感/官的愉/悅叫我意/亂情迷,尤其當他的睫毛抵在我的睫毛上時,我感到一種想哭又想笑的情意。
直到他碰到了一處蜷曲茂密的小草地,萊斯微微抬起頭,我看到他眼裡燃燒的熱情,我的嗓子就像被這股火焰燃燒後的焦土,根本生長不出一束語言的鮮花來。我看著他,薄紗般的窗簾在我們身後飄揚,他的呼吸急促,我也是,我張開嘴唇,他接受了這一無言的邀請。
他扶著自己,巨大湿/潤的前/端磨/蹭著我的小森林。
我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即將進/入我身體裡的東西,我從沒看過亞力的,因為等我睜開眼他已經在拉拉鏈了。所以確切的說,萊斯才是我貨真價實的第一次,我感到舌頭很幹。
我突然慌亂起來,“萊……萊斯。”
他的手掌抓住我的腰,身下一沉,隻進去了一點點,我就疼得尖叫起來。天花板上的灰塵撲朔朔地往下掉,昨天剛糊的牆粉也掉下了一大片,正好砸在枕頭邊。我們兩個都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萊斯和我都大笑了起來。
“都說了不能買便宜的牆漆。”我嚴肅地衝他說,萊斯在這一點上十分寬容,他沒有像其他男人在我做/愛的時候拼命說話而責怪我。
“下次買五十塊錢的那種。”他說,我這次是真的笑了,直起身,他親吻我的嘴唇。
等我額頭上的冷汗褪了一點,他才隱/忍地問,“好了?”
我一咬牙,“……來吧。”
他緊閉著嘴唇,慢慢往前推/送。我的腰也努力往前探,我感受到自己內/部的肌肉在緊繃,退縮,為他讓路,他讓我流血,讓我疼痛,但我卻半點都不覺得難堪或者痛苦,我的心好像飛離了肉/體,因為能和萊斯結/合而雀躍。
與此同時,和萊斯相遇到在一起的一幕幕,也像鳥兒般從我腦海中掠過。我眯起眼睛,汗水從萊斯的臉上落到我的脖子上,他不敢動得太快,因為我的身體對他而言還是太緊了。可是萊斯的眼睛是那麼美,比陽光下綠色的草地還要生機勃勃,乍看很冷,但底下埋葬的熱情叫我為止傾倒。
他撫摸我的肩背,讓我感到自己被珍惜。
萊斯緩緩抽/出來,把我翻了個個,這樣我會好受些,透過凌亂的發絲,我瞧見萊斯俯下的身子,就像一座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山,又好像是長而望不見頭的堤壩。現在這座高山願意為小草折腰,而堤壩願意對螞蟻說話了。
如果窗戶沒有那麼高,如果窗外的人能看到我們,他們將看到兩具年輕的肉/體,充滿力量和爆發力。我們不為性/愛感到羞恥,我們由愛而性,亦或因為性互相吸引,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
萊斯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我漸漸不再感到疼痛。當他再次抽出的時候,我的腳腕勾住了他。
Advertisement
他會意,堅/硬抵著我的柔/軟,我側過身,雙腿牢牢夾住他,壞心地讓他動憚不得,可很快我體內的空虛就叫我繳械投降。萊斯這次決定懲罰我,他腰下一沉,那個大塊頭順勢滑入我的身體。
無數火熱的酥/麻竄過我們的神經,萊斯捧住我的臉,我們因為這一結/合顫抖和呻/吟。
他動得越來越快,窄窄的臀部飛快地摩/擦著我,我屈起雙腿,好讓他更容易地進入。我覺得自己在被動地向前,向後,往席夢思更深處被擠/壓。他的喘/息近在咫尺,可我已經聽不清了,我的耳朵裡滿是自己汗水從臉頰上滑落的聲音。
然後在某一刻,萊斯碰到了一個地方,就是那裡,那個最敏感的部位,我的胳膊一軟,再也支撐不住,徹底軟倒在床墊裡。萊斯捧住我的/臀部對著那一點猛力抽/送,我輕聲叫了起來,很快,那裡的肌肉因為快/感激烈地收/縮,我的手徒勞地向一旁伸去,想抓住床墊,這樣就不會感到暈了。
我沒有抓住自己想要抓住的東西,萊斯抓住了我。隨即,他告訴我快點走,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不由分說攬過我的腰,帶領我向天上飛去,那裡有最軟最白的雲朵,最藍最柔和的天空,這裡有紅尾巴的小鳥唱歌,從天空俯視,一望無際的綠色原野,別有生機的漫漫黃沙。
我的指甲深深嵌進他後背寬厚的肌肉裡,他臀/部的神經緊繃,胳膊上青筋乍現,他的嘴唇急切地找尋過來,我趕忙迎上,下一秒,他將自己最火熱的一部分獻給了我。
我閉上眼睛,此時此刻,我仿佛聽到了來自遠方的呼喚。我的家鄉,架構在大海上的一點明珠,海浪拍打著沙灘,有不輸於聖塔莫尼卡的鮮花和草地。我小時候赤腳在沙灘上奔跑,揮舞著一面彩色的披肩,仿佛那是勝利的旗幟。
“茱莉?”萊斯在叫我的名字。
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這才反應過來是晚飯時間了。萊斯光著身子,矯健的棕色身軀上一絲不掛,隻有腰部的那條短窄紅布圍裙,危險地被一條黑繩子系在腰上。他的那個可愛的大家伙就在後面若隱若現,如果此刻吹來一陣風,一定能全部暴/露。
我捂住臉。
他走過來拉開我的手,“快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我的鼻子比我的手先潰敗。
那是食物的香氣!
不是皮挞,不是三明治,不是可惡的熱狗海鮮醬,那些黃橙橙顆粒小小的食物,是香氣撲鼻的炒飯!
是萊斯特意為我做的嗎?
我的聲音帶著不敢相信,甜蜜順著脊背往上爬,幸福來得太輕易,我不敢相信是真的,“萊斯,這是……你做的?”
他把盤子端到我面前,笑著說,“現在終於輪到你當我的顧客了,小姐。”
“你可以陪我一起吃嗎?”我問。
他眨眨眼,“如果這是顧客的意思的話。”
他解下圍裙。
我的鼻子一熱,趕忙用手捂住。
他哈哈大笑,把圍裙又系上了。
我這才微顫顫地放下手。
吃晚餐的時候,萊斯一直在身邊笑吟吟地看著我,他經過一下午的運動非但沒像我一樣肌肉酸痛,竟然越發精神了。
我看著他專注的臉龐,心頭湧起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就好像有人倒了一大桶蜂蜜在我心頭,還澆了一大罐膩死人的巧克力醬。
眼前這個人,我想,終於真正屬於了我一次。
萊斯看到我臉上傻乎乎的笑容,問,“你怎麼了?”
我趕忙正色,“不,沒事。”
半夜他摟著我睡的時候,睡到一半也樂出了聲。
我被他吵醒了,還以為自己壓倒了他心口,趕忙往旁邊挪挪,“萊斯,你怎麼了?”
他攬住我的胳膊緊了緊,把我拖了回去,“不你剛才什麼都沒聽到,繼續睡你的。”
我這下什麼都明白了,萊斯這是和我一樣樂滋滋呢。轉了個身,面對他,皎潔的月光代替了我的手指,輕柔地拂過他迷人的臉部線條。銀色的光芒像螢火蟲的翅膀,在我們倆之間飛舞。我的鼻子裡充斥著夜色的清香。
“萊斯。”我輕聲問,“你高興嗎?”
他在黑暗中的眼睛灼灼發亮。
過了好半天,當我以為他不願意搭理我的時候,他突然說,“高興,你呢?”
萊斯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微微眨了眨眼。
這還用說?
“當然高興,萊斯。”我說。
他的吻落到我的額頭上,我的喉嚨裡翻湧出一聲咕嚕,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一夢到天明,早上我是被臉上毛毛的東西吵醒的,睜開眼一看,原來萊斯正在席夢思邊搔我的臉。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溫暖得仿佛一團火。我撲了上去,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他接住我的腰,把我穩穩揣進自己懷裡。
“我們出去玩吧!”我提議說,今天是星期天,本來就不應該工作。而萊斯和我昨天才確定心意,今天當然更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他親親我的脖子,我立馬感到那兒竄起一股惱人的酥/麻。我瞪他,他衝我壞笑,“當然了,甜心。”
我們像兩個剛來洛杉磯的遊客一樣,把所有最有名的景點都玩了一遍。萊斯帶我去了星光大道,說來好玩,都來洛杉磯這麼久了,竟然連這裡都沒來過。我們在購物街休息了會,別的情侶做什麼我們也做什麼,他們在大路邊接吻,萊斯便也在眾目睽睽下吻我。他們一邊拉著手一邊低聲喃喃地交談,萊斯和我也一樣。
我們路過一個地方,大概是博物館,前頭豎著無數根高高的路燈,整齊地排列成方陣,我衝到那群路燈裡,也拉著萊斯。
“能幫我們拍個照嗎?”我把手機塞到一個男孩手裡,那個男孩一口答應。
我選中了一根最粗的路燈,靠在上頭,這樣可以顯得我的腿細些。萊斯一眼看出了我的用意,嘲笑般的哼哼了兩聲,倒也沒說什麼,雙手插兜站在我的左邊,橫著眼瞪著手機。
閃光燈一閃。
我們有了自己第一張照片。
我小心翼翼地把這張照片復制了兩遍,保存在不同的相冊裡,心中才安定。緊接著,這顆脆弱的心又因為雀躍而狂跳,就好像被綁上了一個輕飄飄的氣球,為這太過輕易的幸福感到滿足,但又止不住地惶恐。
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
我們光著腳在草地上奔跑不小心踢中了一位倒在地上的流浪漢,流浪漢微顫顫地起來似乎想教訓我,我尖叫著跳起來,萊斯趕忙過來把我拉到一邊,等離開了我就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他瞧我這麼開心,也忍不住露出微笑來,“真的這麼開心?”
我盯著他在陽光下的臉,想到了流浪漢蜷縮的背影。一股復雜的情愫滑上我的舌頭,像毒藥一樣麻痺了我臉頰上的肌肉。我漸漸笑不動了,喃喃地說,“恩,萊斯,真的有這麼開心。”
“開心怎麼哭喪著一張臉?”
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知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起碼在我眼裡,他是現在世界上最閃亮的人,這一點讓我的心揪得更疼了。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趴在我身上喃喃的那一幕,他對我說我是唯一回頭找他的女人。他吻我,進/入我,和我成為一體。我撫/摸他,接納他,與他糾纏愛戀。
我的眼熱了,我想起那個白色的浴缸,那些諷刺的標價,那些白色粉色在垃圾桶裡躺著的藥片,黑洞洞的槍口,嘈雜的音樂,沉重的鼓點,警笛聲,草叢的湿氣,蟲子爬過皮膚的戰慄,鐵鉤子刮破皮膚鮮血噴濺出來的疼痛。
我的心猛的一抖,想到未來我們所要經歷的一切,想到萊斯曾經背負的一切。我深吸一口氣,忍不住走上前,握緊了他的手。
萊斯的手很溫暖,我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揚起眉毛,詢問地在我臉上搜尋答案。
“萊斯,你能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做那些事了麼?”
他笑著說,“哦,什麼事?”
“就是……就是危險的事,讓我擔心的事。”
他注視著我,胳膊從我的腋下穿過,他把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茱莉,你看到今天星光大道上走的那些人沒?”
“看到了萊斯。”
“你不想和她們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嗎?”
我咬住嘴唇,誰不想呢,可是可是……
“你看看西好萊塢那些人,你看到他們住的大房子了?”
“……看到了,萊斯。”
“你想不想以後就我們兩個人,養條狗,以後再多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哦不,五口,每天在沙灘曬太陽,餓了就點份披薩。我們慢慢吃,不夠就再來幾份,想要多少就多少,最後沙灘上全是披薩盒子。”
我當然想!
在傍晚的夕陽下遛狗,萊斯握著我的手,我牽著孩子們的手,萊斯在牽著狗。
是的,我要和萊斯在一起,現在,今後,永遠!
“萊斯,我可以自己做披薩……”我喃喃著說。
“這不一樣,茱莉,剛才那些生活,你一點都不願意,一點都不想要?”
苦痛像炸彈般在我胸□裂開,“萊斯,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
“可是我想,我想看你和她們一樣。”他說,把我放了下來。
“……萊斯。”眼淚終於止不住從我眼眶裡蹦了出來,“你能不能不讓我擔心了,昨天你不是說不會再做那些事了嗎?”
萊斯沉默,良久,慢慢道,“我什麼時候說過?”
我瞪著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