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男主醒醒你是女主的!》, 本章共3708字, 更新于: 2024-11-12 11:09:36

  魏涼的臉上卻露出了微笑。


  林啾偷瞄著他的臉色,趕緊解釋道:“不是那樣的,其實贏的是我!”


  魏涼:“……所以你現在想要幾個。”


  林啾:“……”


  魏涼的笑容更加溫和無害。


  那一邊,祭淵“切切切”地怪笑起來:“小事情,我這便殺了你,再殺了這個花痴女人!那麼賭約自然就作廢了!”


  說著,他再次甩起豔紅的水袖,一道道赤霞直襲王衛之。


  一潭赤水之中,凝出一道膠狀的赤練,直直通向祭淵的身體,與他的左手相連。


  乍一看過去,好像這一潭血都是從他左臂流出來的一樣。


  祭淵此刻顯然有些行動不便,他的餘光早就瞥見了魏涼,根本沒有半點戀戰之心。但這“百嬰降血”大術施到一半,若是強行打斷的話,不知得倒退至什麼程度,現在放棄,祭淵心有不甘。


  碧波潭的血池是最完美的一處,裡面蘊藏的怨念居然令他也感到頭皮發麻!他正琢磨著怎麼犒賞那個得力的魔姬,卻沒想到,剛剛開始大肆享用美食,攪局的人就殺到了。


  此刻,必須拖。


  隻要將底下這些全部吸收完,“百嬰降血”至少能夠進晉至七成。七成,便可以嘗試著凝結血偶了!


  他一邊故意扮弱與王衛之纏鬥,一邊急急抽取血潭中的怨念幽血。


  他心分四用,留意著魏涼那邊的動靜的同時,口中發出了詭異的低調,召喚潛在底下凝聚怨念的魔姬,以及四周的魔物,一起攻擊魏涼和林啾。


  祭淵打了一手好算盤——自己佯裝與王衛之鬥得半斤八兩,魏涼自持身份,必定暫時不會插手。這個時候隻要往他嘴裡送菜,他自然便會被引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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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血偶一成,說不定能將這個重傷未愈的劍君永遠地留在這裡!


  祭淵眸光閃動,唇角的佞笑更加猖狂。


  魔物聽從他的召喚,立刻便烏壓壓地聚了過來。


  林啾忽然意識到一個很不對勁的問題,她吃驚地眨巴著眼睛,問道:“王衛之的生母是魔族?”


  魏涼沒看她,“嗯。”


  “那為什麼他沒有染上魔翳?”


  世人並不知道與魔族在一起會染上魔翳,就連《劍之嬌》這本書裡也沒有提到這件事情。林啾之所以知道這個隱秘,是因為她剛剛在九陽塔中,見過那個早已“死了”數千年的先代劍君秦無川,聽到了他的故事。


  魔翳這般兇猛,王衛之與其父,又怎麼會幸免?


  魏涼語氣淡淡:“很快便會知道了。”


  林啾感覺到他的心情不大好。


  她想,肯定是因為那個賭約。


  若是當時她知道他並不是原著中那個愛徒如命的師尊的話,她肯定不會滿腦子想著逃離他的身邊。


  她那時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魏涼之妻,哪裡又會顧忌著要在外人面前給他留什麼顏面?笑話,原著中的魏涼與柳清音脫衣療傷時,也沒見給女配林秋留什麼顏面啊!後來沒休妻時,師徒二人便公然出雙入對,又給女配留什麼顏面了?


  林啾又不知道魏涼換了芯子,所以這事兒其實也不能全怪她——誰愛做這“原配型小三”啊?!明知道身邊的男人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隨時準備一腳踹開自己扶心上人上位……這種情況,當真是誰留下誰犯賤。


  誰能想得到此魏涼非彼魏涼呢?


  林啾本是個能言善辯的人,她能想出一堆理由來糊弄魏涼,反正他當時也不在場。但現在站在他的面前,她卻一點也不想為自己狡辯,因為這個人待她是真的很好,她不能欺騙一個真心待自己好的人。


  有錯就得認!


  略作思忖之後,她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地對他說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跟別人亂開玩笑了。”


  魏涼明顯一怔。


  他的視線從那池渾濁的血汙中抽離,慢慢落到她的小臉上。


  林啾感到一陣緊張,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抬眼望著他。


  她看見他的瞳仁先是縮了一下,然後便溫柔地散開,那雙漂亮至極的狹長眼眸中,仿佛亮起了點點星光。


  精致的唇角揚起之時,她好似看到春風拂過、萬樹花開。


  他的聲音低沉繾綣:“嗯。知道了。”


第41章 不許傷她一根頭發


  “嗯,知道了。”魏涼的聲音低沉繾綣。


  林啾從來也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也從未有人這樣專注認真地對她說過話。


  分明是一句簡單至極、毫無信息量的話,卻讓她的心跳稍微加快了少許。


  她沒談過戀愛,但她看過許多關於愛情的小說和電視,理論知識是很豐富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對魏涼也就是有一點好感和依賴,遠遠不到那種什麼天雷勾地火,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地步。


  他要是死了,她敢肯定自己百分之百不會殉情。


  而他對她的好,那叫做寵。她要是死了,他也絕對不可能殉情。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的時候,林啾竟然悄悄松了一口氣。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她不動聲色,冷靜地把視線從對方那張驚天動地的帥臉上挪開。


  空中的魔物仍在盤旋,伺機而動,而赤血潭中,早已悄悄潛來了許多低階的魔物,隻等有人一聲令下,便會掀了這破木橋,上下夾擊林啾二人。


  祭淵的身上接連出現數十枚骷髏幻影,將王衛之暫時逼退之後,他再度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隻見那道與他左臂相連的赤練飛速地蠕動起來,大股大股化成了膠狀的血水從潭中抽離,湧入他的身體。


  魏涼視線微凝,手指遠遠一挑。隻見血池中一具面朝著下的屍體突兀地翻個了身,仰面朝天,露出一張被血水浸泡得面目全非的臉,縱然如此,也能看出他的嘴巴誇張地扭曲著,張得極大。可想而知,此人生前定是遭遇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他的丹田處破了一個碗口大的洞,血液像是活物一般,在他的身體內蠕動著,與血潭之中的汙血粘連在一起。這具屍體早已涼透,但總給人一種錯覺,以為此人經受的苦難並沒有完結。


  “百嬰降血。”林啾輕輕地抽了口涼氣。


  她知道祭淵這大術的名字,卻沒料到居然是字面的意思!


  所以元嬰修士的離奇失蹤,便是祭淵幹的好事了。


  林啾舉目環視,隻見巨潭四周處處濃煙滾滾,仿若人間煉獄。


  就像萬劍歸宗的弟子們忽然意識到秦雲奚並非善類一樣,林啾在這一刻,也感覺到一個驚雷在耳畔炸響——隻因祭淵此人生了一副好容貌,性子也邪魅迷人,便讓人下意識地忽略了他究竟是怎樣一個恐怖的魔鬼。


  魔物暴戾嗜血是本能,但祭淵做這一切,顯然隻是為了追逐力量。他本是人,故意沾染魔翳走上魔之道,靠著這般邪惡殘忍的術法來修煉,當真是天理難容。


  ……等等,那麼魔主呢?


  林啾頭皮發麻,望向魏涼。


  剛剛萌動少許的心髒,被她一巴掌摁了回去。他做魔主的時候,若也做過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那麼,就連薛定谔都救不了他。


  那種“我煉化這天下,贈你不死仙丹”的恐怖寵愛,林啾自問承受不起。


  她不知道他從前做過什麼,卻知道他殺起王氏的人時,根本沒有半點心慈手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內情?王氏的大劍仙,個個都該死?或者,他原就是這般冷血之人?


  她看著魏涼發怔的時候,魏涼再一次將視線投到了血潭之下,目光裡泛起寒意。


  此時,天空與水下的魔物,齊齊殺到了!


  腳下的木橋被一個長著犀牛腦袋的魔族重重掀到半空,漫天魔物展開魔翼,亮出獠牙,就要發起攻擊。


  魏涼一動未動,雙腳穩穩地踏在高高蕩起的木板上,反手捉住林啾的腕,目光睥睨,視這些來勢洶洶的魔物如同蝼蟻。二人就像是在衝浪一般,踏著那截不長不短的斷橋,自浪峰躍起。


  鬥龍動了。


  隻見這隻板鴨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呵欠,然後抖著毛,慢慢站直了身體。


  “吼——”


  這一刻,它一點也不像一個胖子。


  隻見鬥龍的身影化成一道灰白色的閃電,掠到半空,撲入魔物群中。


  它巨嘴一張,將一個尖嘴魔物攔腰銜住,左前爪嵌入一個魔物的肉翼中,右前爪摁住另一個魔物的腦殼。兩條粗而短的後腿臨空一蹬,毛尾巴一甩,便將四五個聚在一起的魔物橫著劈成了幾段。


  牙齒輕易刺破皮肉的聲音響起,銜在巨嘴中的魔物被它咬斷,扔向一旁。它借力一躍,又薅住了另外幾個新鮮的魔物。


  白色的毛毛瞬間被魔血染紅。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數頭魔物慘叫著從天空墜落下來時,林啾腳下那塊被魔族從水面高高頂起的破木橋,正好升到騰空與墜落之間的交界點,在半空微微一滯。


  失重感傳來的時候,鬥龍所經之處,已“哗啦啦”地下起了血雨。


  “魔、魔神鬥龍!”一個反應最快的魔物扯著嗓子怪叫起來。


  “啊——是魔神鬥龍!”


  跟在魔主身邊的鬥龍,被修士們稱作“魔寵”,但在魔族中,它卻有個響當當的名號——魔神!


  平時魔族中人也不大能見著這家伙,魔主深居簡出,甚少露面,鬥龍也和它的主人一樣神秘莫測。


  但隻要它出現時,必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便如此刻。


  方才它像板鴨一樣肥肥地趴在地上,反差太大,真沒叫人認出來。


  此刻認出來也遲了,眾魔物心膽俱裂,根本顧不上祭淵大人的召喚,各自掉頭就開始逃命去了。


  “吼——”見魔物散去,鬥龍也不追,它展開四條胖腿下面的肉翼,掠向自家主人。


  那破木橋剛好落回水面,正與水面的浮力僵持,哪裡還經得住這麼一顆肉墩墩的狗彈轟砸?隻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後,水花飛濺,二人一狗連同那破木橋,齊齊往下沉。


  林啾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習慣了凡事靠自己。此刻面臨落水之災,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向身旁的魏涼尋求幫助,而是飛快地開始轉動腦筋尋找脫困的辦法。


  她現在還無法御劍凌空。


  附近沒有保存完好的木橋,就算甩出靈氣鎖鏈也找不到錨點。


  那便隻有將靈氣附在體表,抵擋這汙濁血水,然後再遊上岸。


  若是在水中遇到了攻擊,那便沉到湖底和他們打!一邊打一邊向岸上靠!


  不過一兩秒鍾,林啾便已在心中做好了計劃,頓時心下大安。


  隻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忽然聽得身旁響起清脆的凍結之聲,腳下的木板已“咣”一下落到了實地。


  赤浪在身邊凍成了咆哮的姿態,幾滴濺起的水花詭異地凝在半空,仿佛遲疑了片刻之後,“叮叮咚咚”齊齊往下墜,落在血色冰面上,接連打了幾個滾。


  二人一狗一橋隻向下陷落了兩三尺。


  魏涼抬起手,輕輕彈掉林啾眉尾沾上的一粒小冰珠。


  他微微躬身,將她攔腰抱了起來,不疾不徐地踏出冰坑,向著祭淵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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