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錦宮春暖》, 本章共3197字, 更新于: 2024-11-12 11:06:46
字號
A+A-

  等吃過從食,她又陪著芒兒讀那詩文。


  詩文什麼的以前她自然是不屑一顧的,讀這個幹嘛,又不能換銀子,不過現在她的想法自然和以前不同了,身份不一樣了,讀詩文很要緊!


  聽說皇家宗室子弟到了三四歲就要過去皇家特設的宗學中讀書,到時候也是有考評懲戒的,希錦想著,萬不能讓芒兒太落後,到了宗學中,別的不會,好歹會背幾首詩吧。


  當下她也難免對芒兒好一番諄諄教誨:“你原本不過是汝城商家子,你爹爹還是個倒插門,身份低微,如今這是交了什麼天大的好運,你竟成了真龍血脈,進了皇宮,還被你那大爹爹摟著坐過了龍椅,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想不到的福氣呀!”


  芒兒睜著晶亮的眼,聽得認真。


  希錦一本正經說道理:“你既然得了這好運,那自然要珍惜,好好讀書,有一些皇家子弟的風範,好歹像你爹爹一些吧。”


  芒兒聽了這話,便控訴道:“爹爹不好!”


  那稚嫩的小聲音裡都是不滿。


  那天阿疇直接把他扔給了奶媽,回來後,似乎還教訓了他一番。


  小人兒記仇,父子關系就此冰封,再不復往日團融和氣。


  希錦啞然失笑:“你說你,就這還要記仇,你爹爹對你不好嗎?”


  芒兒卻道:“爹爹對娘才是好!”


  啊——


  希錦聽著,驚訝,一則孩子這麼說,二則,他竟突然說整句了。


  她有些高興:“你怎麼突然會說話了?”


  一時高興地捧著芒兒的臉:“會說話了,快多說幾句!”

Advertisement


  芒兒被她這麼捧著,待要推開,卻是不能,待要繼續生氣,卻又沒法,最後少不得被指揮著,說這個說那個,倒是說了許多話。


  他有些話流利,有些卻磕絆,但小孩兒嘛,懵懵懂懂稚聲稚氣的,便是磕絆的,也覺得奶乎乎的可愛,倒是讓希錦喜歡得很。


  希錦:“越來越聰明了,趕緊再背背詩,咱們以後就是皇玄孫,要在這皇城打響名頭,有個才名,回頭再給那宮裡頭的大爹爹看看!”


  她覺得那老官家是喜歡芒兒的,芒兒聰明了,老人家就更高興了。


  於是便哄著芒兒給芒兒念詩文,芒兒記性好,念了詩文後,希錦記不住的,芒兒倒是記住了,於是又讓希錦繼續念,還要用那胖嘟嘟的小手指頭指著上面的字來認。


  如此半晌,芒兒興致勃勃,希錦反倒是頭昏眼花的。


  她隻好說自己累了,哄著芒兒讓芒兒先休息:“看多了壞眼,明天再看吧!”


  芒兒睜大眼睛:“明天?明天娘陪我一起看嗎?”


  仿佛不太相信的樣子。


  希錦心虛,隻好支應道:“那就讓你爹爹給你讀吧。”


  或者讓阿疇趕緊找個啟蒙的先生,孩子要學,堅決不能耽誤孩子,一定要在進宗學前,先趕超其他人一截!


  芒兒點點頭,他喜歡讀書,他盼著有個先生教呢。


  一時希錦讓奶娘把芒兒帶回去房中給喂些奶羹,她自己也隨意吃用了一些,吃過後便覺得身上困乏,便斜挨著軟榻躺一會兒,窗棂這麼看著,外面的風吹進來,希錦扯過來那錦被蓋上,想著春乏秋困果然是這樣的。


  她這麼迷迷糊糊地睡了會,竟做了一個夢,在那夢裡,她竟然躺在一處山中草地,春光明媚溪水清澈,而旁邊,卻是有一隻通體雪白的狼正俯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愣了愣,之後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睜開眼時,便見面前是阿疇。


  他半垂著眼,眼底漆黑幽邃,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過希錦卻感覺到了哪裡不對。


  明明他錦衣華服,明明帷幔內溫暖馨香,但是他周身卻透出蕭索來,就像是在下雪的夜晚走了很多路。


  希錦有些困惑,也有些驚訝,她喃喃地道:“你,你幹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阿疇抬起手,修長指尖搭在錦帶上:“剛才做夢了,做什麼美夢了?”


  希錦想起剛才的夢,輕嘆了一聲:“夢到一隻餓狼要吃人呢。”


  其實這狼還挺好的,雪白雪白的,若是能領回家養著也不錯。


  阿疇將那錦帶直接扔在一旁,之後便上了榻。


  希錦剛睡醒,還有些懵懵的:“洗了沒?”


  阿疇沒說話,逕自撩起錦被進來了。


  於是希錦便感到一股青竹般的香,清冽好聞,這是他沐浴過的香味。


  倒是好聞。


  不過希錦卻下意識躲開他:“涼,你這麼涼。”


  才沐浴過,那身上且帶著些涼意呢,自己在錦被中渾身香軟暖和,不想被他涼著。


  阿疇抬手就要抱住她,希錦輕輕推他:“別——”


  阿疇有些困惑:“怎麼了?”


  希錦:“你從哪兒來,今日這是怎麼了?”


  她這裡還有一些賬想給他算算呢!


第50章 那塊玉


  希錦本想和阿疇好好掰扯掰扯,可誰知道,阿疇卻不由分說,強有力的臂膀驟然將希錦擁入懷中,猝不及防的,希錦感覺自己團軟撞上了男人那堅實的胸膛,撞得隱隱泛疼。


  她便有些委屈:“幹嘛!”


  阿疇抱住希錦,清沉的氣息就那麼噴灑在希錦臉上,他單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五指張開,牢牢地控制住,之後俯首吻了下來。


  希錦是想撇開臉的,不過沒來得及,隻覺唇上一熱,輕的烏木香襲來,便被阿疇含住唇瓣,再想掙扎,齒關失守,他已經進來。


  希錦覺得他有些粗魯,也覺得他莫名,便扭著身子掙扎:“不給你!”


  可這麼掙扎間,那纖細腰肢滑溜溜地在男人手掌心中扭,前面兩團奶脂一般的雪球更是軟綿綿帶著彈性蹭在男人胸膛上。


  這麼幾番掙扎,不光是阿疇呼吸沉了,希錦自己身子也是雪獅子向火,酥了半截。


  阿疇託著希錦後腰,叼住希錦那小小軟軟的舌來吃,那滋味甜美純淨,自是有滋有味,一時呼吸交融,沉迷其中,幾乎不能自拔。


  阿疇低首看過去,懷中小娘子生得雪態瑩瑩,如今既動情了,那身子便泛上一層粉光,是上等緞子都無法比擬的光澤。


  此時的她眼神迷離,隨著細細的喘息,那睫毛都撲簌簌地抖動著,好一番意亂情迷的模樣。


  他知道她那個勁兒上來了。


  幾年夫妻,自是明白她的性子。


  他心裡湧起異樣情愫,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道:“希錦不想與阿疇,倒是要給哪個?”


  他聲音低啞溫柔,帶著些許震顫感,於是濃得化不開的繾綣便彌漫開來。


  希錦攀著他的肩,咬著唇:“沒有……”


  阿疇輕咬著她耳朵邊那點嫩肉,低聲逼問:“嗯,要給哪個?阿疇不好嗎?”


  希錦聽著這話時,已是兩腿無力,軟綿綿靠在他身上。


  此時窗外春日的風把那窗外的花香送來,屋子裡隱隱彌漫著牡丹花的香。


  她虛軟地勾住阿疇的頸子,用自己化成水的身子偎依著男人那挺拔颀長的身骨,低聲喃喃地道:“早就被你吃幹抹淨了,你如今卻說這話,這不是故意惹人惱嗎?”


  她這樣的婦人,卻用那麼軟到能掐出水的聲調來說話,再是鋼筋鐵骨的男人都要化開了,更不要說她的夫婿,那原本就是把她放在心坎上。


  阿疇的大掌落在希錦腰上,張開又合住,就那麼攏著希錦那窄瘦細軟的腰。


  他低聲在她耳邊道:“都給我了嗎?”


  希錦無力地埋首在他頸子間,拖著哭腔顫巍巍地道:“怎麼沒給你,命都給你了。”


  阿疇的手指摩挲著,落在她的心口,口中卻道:“我不要希錦的命,隻要希錦這裡。”


  說這話時,阿疇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希錦,捕捉著她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希錦腦子裡白茫茫的,哪裡懂什麼,她如今骨子裡都是酥,隻滿心想著那舒坦滋味。


  當下哭啼啼地抱怨道:“你隻知要我的,卻不給我!”


  阿疇聲音沙啞到仿佛耳語:“哦,希錦要什麼?”


  希錦再受不住,摟著他頸子,可憐兮兮地道:“都要。”


  她想想那玉石,委屈;


  想想他八歲就知道撩撥小娘子,更委屈;


  再想想如今他故意讓自己捱著不給自己,便委屈得不行了。


  這輩子都沒這麼委屈過呢!


  她便扎在他懷中,環住他那勁瘦精壯的身骨,悶悶地道:“要玉石,要金銀,要鋪子,還要你,都要!”


  阿疇聽此言,喉結劇烈一個滾動,聲線嘶啞:“好,都給你。”


  **********


  這一場自是酣暢淋漓,阿疇素來少言語,隻是悶聲苦幹,倒是希錦說出許多讓人臉紅耳熱的話,各種淫言浪語隻惹得阿疇越發情動。


  她發現,男人是喜歡的,嘴上嫌棄,其實心裡喜歡得要命。


  果然那話本誠不我欺!


  新買的那幾本新鮮話本,看來必須盡快好好學起來了。


  這麼想著,希錦難免想起那陳家小娘子,她眼巴巴地惦記著自家男人呢,這事必是沒跑了,說不得家裡已經謀劃著了。


  阿疇自然並不想,才承諾了自己,若是有什麼想頭,那也得是以後了。


  以後反正也不許!


  她是不要和別家女子共享一夫的。


  特別是她回味著剛才纏綿的種種,男人那精壯的身子,那不遺餘力的疼愛,若是這些和別家小娘子——


  希錦不免作嘔。


  不要,才不要隻能是她的,不能碰別人。


  碰了別人便髒了,那她就幹脆不想要了!


  因了這心思,她自然是抖擻起精神了,必是要捍衛這大娘子之位,反正絕不退讓!


  這時候,阿疇卻已經起身了。


  他沒什麼表情地整理著衣冠,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潛力新作

  • 月亮朝我而來

    月亮朝我而來

    我有兩個秘密,我不喜歡女生,我暗戀裴思源。 可我沒想到,媽媽再婚,裴思源竟成了我哥哥。 我親耳聽到他說:我沒有弟弟,同性戀惡心,這對母子更惡心。 我小心翼翼避開他,卻被他半夜堵在房裡:「為什麼躲我?」

    我死後,男友如願迎娶白月光

    我死後,男友如願迎娶白月光

    "我被貨車撞爛時,男友正守著他的白月光。 他焦急的詢問系統,“不是說隻要林熙然愛上我,"

    浮生恍若夢,醒時方碎

    浮生恍若夢,醒時方碎

    "奉旨和親後,我被北疆侮辱,丟進羊圈與野狗奪食。 就在我以為餘生困苦之時,傅謹年策馬掃平北疆,不計身份娶我為妻。"

    性別男,替姐上花轎

    性別男,替姐上花轎

    代替姐姐上花轎後,我覺醒了。原來我是書中男炮灰,洞房 當天被新郎發現身份一劍刺死。然而真到洞房的時候。眼瞎 的姐夫要了我一次又一次,也沒發現我是男的。

  • 我靠彈幕找到真愛

    我靠彈幕找到真愛

    "當我給竹馬遞情書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彈幕:【我的女 鵝,你別喜歡他啊….…男主現在已經有點喜歡小白花了。】 【眾所周知,古早虐文,鵝子會被栽贓陷害,然後挖腎瘸 … "

    嬌妾

    嬌妾

    "她生來命賤,覺得能成為驸馬爺的小妾,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已經是她命最好的時候,哪知道那個不苟言笑的主母說她偷了人,叫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死了的芝芝當了三年阿飄,整天飄來飄去,無所事事,所以發現她那位美貌的主母一個大秘密。 原來她的主母是個男人,後面還當了皇帝! 芝芝:???"

    太野

    太野

    為了氣將軍,我從黑市買了個戴著止咬器的獸人。 黑皮金瞳,右臂是銀色的金屬假肢,身上全是傷,看起來可憐得很。 但是我還是利用了他。 直到那個雨夜,他翻進我的屋子,把我抵在門後,語氣隱忍又懶散:「姐姐,我玩膩了。」

    晚禾

    晚禾

    "掛牌獻舞第一日,國公不吝為我砸了千兩銀子。  隻因我長相酷似他那故去的國公夫人。 "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