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咎深深看了他一眼:“年年如此,本尊又豈可例外,裡面雖不一定有修仙大能,但也是人才濟濟,本尊親自前去,方顯魔域禮賢下士。”
陸延將應無咎放倒在自己懷裡,垂眸摩挲著對方被業火灼燒的半邊側臉,似有似無地笑了笑:“也是,說不定還會來許多俊俏男女,過去飽飽眼福也不錯,總比日日待在魔域上盯著那群熟人要強得多。”
應無咎聞言臉色微不可察變了變,隻覺得陸延觸碰過的地方火燒火燎的難堪,他一把攥住陸延的手,目光陰鸷:“怎麼,你想去?”
俊俏男女?這是嫌他不俊俏了?
比在魔域天天盯著熟人強?這是看膩他了?
應無咎心中冷笑,都說男子朝三暮四,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攤上這檔子事,陸延到底也飄了,居然敢當面嫌棄,這是覺得自己不舍得殺了他嗎,冷冷吐出三個字:“不許去!”
陸延卻好像沒發現應無咎的脾氣已經到了爆發邊緣,垂眸把玩著他的手指,似笑非笑道:“這話便說的奇怪了,問劍大會人人都去瞧熱鬧,怎麼偏我瞧不得?”
應無咎語氣低沉冰冷:“說了不許去就不許去,問那麼多做什麼!”
他語罷坐直身形推開陸延,心緒煩躁難平,閉目吐出一口氣道:“你退下吧,本尊修煉時不得來擾。”
如果換了往常,陸延肯定是要廝纏一番把人哄高興了再說,今天倒是反常,他看了應無咎一眼,然後拍拍屁股幹脆利落地就走了。
應無咎倏地睜開眼,眼珠子有些紅:“滾回來,誰準你走了!”
這個混賬,自己讓他走就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陸延腳步一頓,疑惑回頭:“尊主不是要修煉嗎?”
他如果做出一副賭氣模樣,或許還讓人好想些,偏偏不氣也不惱,一本正經地問你怎麼了,難免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氣的人肝疼。
應無咎怒極反笑,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不是想去問劍大會嗎,那就去吧,多瞧些俊俏男女,隻是場上刀劍無眼,莫怪本尊到時候護不住你。”
聾子都能聽出來他言語中的威脅,偏陸延渾然未覺一樣,笑眯眯湊上前:“尊主真的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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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無咎臉色陰沉:“許。”
陸延:“尊主真的不攔我?”
應無咎:“不攔。”
陸延:“尊主真的要去問劍大會?”
應無咎:“去。”
陸延:“尊主還在生氣?”
應無咎:“生……”
應無咎話一出口,忽地反應了過來,惱怒看向陸延,對方卻忽然將他一把打橫抱起,擱在了平日梳發用的銅鏡妝臺前,指尖輕彈,那半支起來的菱花窗便悶聲落下,殿內頓時陷入昏暗。
應無咎心中一驚,暗含警告:“陸延!”
身後男子卻隻是悶笑,低沉的聲音撩得人耳膜發痒,瞬間讓人軟了腿:“尊主不是生氣了麼,我讓尊主消消氣。”
消氣?怎麼個消氣法?
應無咎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腰帶便被人扯開,緊接著衣衫剝離,後背皮膚緊貼著冰涼的銅鏡,讓他忍不住一縮,偏偏陸延扣住他的下巴抵死深吻,真是進退兩難。
“你……唔……松開……”
應無咎皺眉偏頭躲避,總感覺陸延這次像是要來真的一樣,莫名腿軟心慌。而那人將他抵在銅鏡前親吻,側臉貼著冰涼的鏡面,裡面是抵死相纏的兩道虛影,應無咎甚至能清晰看見自己含著薄紅和淚意的眼睛,身後清俊絕色的男子正曖昧舔吻著他斑駁的側臉。
這幅場景有些過於刺激了,應無咎禁不住狠狠一抖,有了難堪的反應,嗓子沙啞懇求:“陸延……”
那人摟著他,忽然道:“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應無咎下意識道:“什麼?”
陸延用指尖摩挲著應無咎線條流暢的腰側,皮膚細膩,似美玉溫潤,慢條斯理道:“一個既不必讓我去問劍大會,也不必讓尊主去問劍大會的好法子。”
應無咎聞言一愣,心想對方鬧了這麼一通,原來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去問劍大會麼,一時間心緒復雜,他也是腦子糊塗了,竟鬼使神差又問了一句:“什麼法子?”
陸延將應無咎死死壓在銅鏡前,低頭咬著對方白玉似的肩膀,紫色的眼眸妖氣橫生,難掩笑意:“尊主若是下不了床,自然也就去不了問劍大會了,你說是不是?咱們今日可以先練練。”
這人竟是要與他雙修?
應無咎難免又是一驚,他皺眉閉目,仿佛陷入了什麼天人交戰,最後艱難吐出一個字:“不……”
沒有為什麼,現在不是時機,不過做戲而已,難道真的要把自己賠進去?
“不嗎?”
陸延雙手撐著桌沿,紫袍外罩了一層淺色的紗,愈發顯得膚色凝白,仙氣如斯,他深深望著應無咎,眼底有笑意,還有別的說不清的東西:
“尊主真的不願?”
應無咎不願意,他百分百不會勉強,不過陸延這個人興致一向捉摸不定,錯過這次,不見得就有下次了。
陸延見應無咎不答,微微直起身形,看樣子是打算抽身離去,應無咎見狀心頭莫名一慌,下意識把人拽了回來:“別走!”
陸延淡淡挑眉,目光帶著詢問:“嗯?”
應無咎攥住他的衣領,無聲咬牙:“本尊倒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陸延笑著挑起他的下巴:“什麼本事?”
應無咎耳朵一紅,抿緊了唇。
自然是……
第229章 你個反骨仔
修真者是不會輕易行房的,陰陽之道在於採補,強採弱,弱採強,稍有不慎就會變成別人的爐鼎,應無咎這等地位的修士更是謹慎,然而今日還是不小心著了陸延這個狐狸的道。
應無咎跪扶在床沿,身上冶豔的紅衣早已褪下,松松散散落在腰肌,襯得膚色白極刺目,他緊咬下唇,額頭青筋浮現,隻覺荒唐難堪:
“你是本尊的男寵,憑什麼本尊在下面?!”
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是下面的那個!
陸延滾燙的身軀緊貼著應無咎後背,隔著一層血肉,甚至能感受到心髒的劇烈跳動,他眼尾上挑,說話慢條斯理,慣會耍手段拿捏:
“尊主一向疼我,怎麼舍得我受那般苦楚呢?權且忍一忍吧。”
應無咎心想這是疼不疼的問題嗎,明明事關尊嚴,咬牙低斥道:“混賬東西,你不願意疼便讓本尊疼嗎?!”
“哎……”
陸延似笑非笑拖長聲調,不大贊成,
“我可不會把尊主弄疼。”
應無咎聞言臉色變了變,精彩紛呈,心想陸延難道還是個花叢老手不成?
陸延仿佛看出來應無咎在想什麼,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把人翻過來壓在身下,隻見對方清冷白皙的臉臊得通紅,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剐的樣子,他眼眸微垂,笑的像隻狐狸:
“屬下的童子身還在呢,尊主若是不信……試試?”
後面兩個字說的輕巧,卻讓應無咎心頭一跳,他今日實在被陸延拿捏得憋屈,心想自己離金仙之境僅隔了一層薄如蟬翼的瓶頸,真要被陸延這個連築基期都沒過的混蛋壓在身下嗎,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他心念一動,指尖已經控制不住抬起,給陸延施了一個定身術,下一秒那人便瞬間泄力,重重壓在了他的身上。
“唔……”
應無咎忍不住皺眉悶哼了一聲。
王八蛋,死沉死沉的!
陸延也是驚了一瞬,他發現自己渾身酸軟,動彈不得,很快意識到應無咎做了什麼手腳,詫異看向對方,語氣幽幽:“尊主這是打算做什麼?”
應無咎一把將陸延掀開,翻身壓住,冷冷發笑:“我堂堂魔域之主,又豈會雌伏於你身下,還是等修為練上來再說吧。”
陸延眉梢微挑:“那便作罷。”
不做了還不行嘛。
應無咎薄唇緊抿,繃成了一條直線,似乎有些不悅:“你是本尊的男寵,憑什麼作罷?”
他說著頓了頓,語氣稍緩:“不必擔憂,本尊自有靈丹妙藥,不會讓你痛上半分的。”
靈丹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