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說這兒了,你要是不紅,天理難容!”
“真的謝謝您。”餘年合上筆蓋,將籤字筆放回筆筒。
等餘年走了,孟遠顧不上斯文形象,把手裡的筆一扔,抄起手機就回撥了一個電話。
“剛剛你說的那個節目,對就是比賽唱歌那個……”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孟遠挑眉一笑,得意道,“對,位置給我留好了,你爸爸我現在手裡有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就對視·攻·和年年一個電梯的謝遊:我也想要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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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塊小甜糕
電梯在51層停下,謝遊跨出門,聽見動靜的秘書抬頭發現來人是謝遊,慌忙站起身,雙手貼合小腹,腰背都繃緊了,“謝總上午好!”
謝遊停下,“嗯,”他聲音冷淡,“曲逍然在嗎?”
秘書規規矩矩地盯著大理石地板不敢抬眼,“曲總現在在辦公室裡,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好。”
秘書快步站到謝遊的側前方引路,一個字不敢多說。
她來星耀上班這麼久,也不是第一次碰見謝遊過來找曲總,但還是次次都心跳加速——嚇的。至於盛傳的謝總驚人的美貌,她也沒仔細看清過,對方身上的氣勢總壓得她頭都不敢抬。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謝遊抬眼望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走近一看,果然,又撐著下巴睡著了。
謝遊屈指敲了敲桌面,“老師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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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道題!?”曲逍然噌一下站筆直,等迷糊過了,惱羞成怒,“艹,謝遊你他媽能不能別每次都來這招?老子心梗被嚇出來了你負責送終?”
謝遊冷笑,“那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在辦公室睡覺?”
“行吧行吧,”曲逍然抓了抓自己半長不短的頭發,重新坐下,有氣無力,“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是沒會要開了還是沒文件要批了?”
謝遊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封請柬,“我媽叫你過幾天到家裡吃飯。”
曲逍然正吊兒郎當地翹腿坐著,聽謝遊說完,伸手接下請柬,笑嘻嘻地,“行,告訴阿姨,我一定到。”說完,還吹了聲口哨。
見謝遊皺眉,曲逍然連忙坐端正,一臉諂笑,“聽說搞了你的專訪,還拿你的照片當封面的那本財經雜志,狂賣無數本,直接脫銷?這銷量這熱度,直接秒殺我手底下的當紅流量啊,謝總,有什麼感想沒?”
謝遊:“沒有。”
曲逍然早習慣了謝遊的冷淡,自顧自地拿手機打開微博,聲情並茂地念起來。
“一個叫‘我是謝夫人’的網友在你的微博下評論,錯過了這一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到我老公這張驚為天人的臉!我要把這本雜志傳下去,老了給孫子看,告訴他這是你爺爺!”
謝遊聽完,皺眉糾正,“我不是她老公。”
曲逍然知道自己這發小表面上跟臺自動冷氣機一樣,十米以內生人勿近,但實際上內裡卻格外純情。
“對對對,你當然不是!”他擠眉弄眼,調侃,“我們謝總啊,可是要把貞操全數留給未來真愛的!”
謝遊懶得說話,“我先走了。”他往外走了幾步,想到什麼,又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們公司要進新人?”
曲逍然正拿著手機興致勃勃地翻微博評論區,聞言一臉茫然地抬頭,“我們公司要進新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謝遊心道你知道就怪了,我果然就不該問這個問題。不等曲逍然說什麼,他擺擺手,直接出了門。
秘書見他出來,連忙按下電梯。
餘年沒想到,竟然又碰見了。
他腳步一頓,神色不變地進到電梯站好,原本立志目不斜視,但隔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通過反射的鏡面看了那人兩眼。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對方五官立體,眉眼深邃,嘴唇略薄,配上冷冽的氣勢,有種鋒利感。襯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系著領帶,連凸起的喉結都顯得格外性感。
謝遊右手稍微松了松黑色的領帶,在反射的鏡面裡對上餘年的目光,“好看嗎?”
聲音也很好聽……不對,被發現了!
敏銳地察覺到對方雖然面無表情,但並沒有不高興,餘年幹脆大大方方看得仔細,誠懇地笑著誇贊道,“嗯,很好看。”
但總是冒失地打量對方也很失禮,餘年拿出手機低頭,想了想,發了條微信給師兄,說自己已經成功籤約了,有空一起吃飯。
站在兩步遠外的謝遊神情不自在地側過臉,耳尖微紅。
要是曲逍然在,肯定會驚地跳起來——我特麼謝遊你竟然在害羞?
從星耀大廈出來,餘年先去取了他的老式自行車,長腿一抬,在車上坐穩,一邊往家的方向騎,一邊在心裡做計劃。
孟遠交了一串鑰匙給他,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小區就在距離星耀大廈十分鍾路程的地方,合約期間他都可以住那裡。
他自己家在城西,過來一趟要一個小時,還不算堵車時間。三天後培訓課程就開始了,他得盡快搬進去……
這時,餘年隱約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偏過頭,發現隔著一個綠化帶,一輛黑色阿斯頓馬丁也在等紅燈。
看清後座坐著的人時,餘年愣了兩秒,隨後禮貌地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謝遊透過落下一半的車窗,看著餘年挽起的白襯衣袖子,不經意地掃過那輛鏈條都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報廢的自行車,最後又將視線轉回到餘年臉上,冷淡又克制地點了點頭。
紅燈跳到綠燈,車流再次動了起來。
餘年要搬的不多,一些用慣了的小東西,幾盆花,一箱子曲譜稿紙,一箱子衣服,再加兩箱子書也就差不多了。為了省錢,他自己來來回回搬了幾趟,花一天也就搬完了。
接到孟遠的電話說要過來看看他住的習不習慣時,餘年知道對方應該是想看看他私下裡的情況,就沒拒絕。
第二天上午,孟遠進了餘年家門。
他眼眶青黑,精神不太好,“介不介意我借用一下衛生間,用冷水洗把臉?昨晚熬了個通宵,年紀大了撐不住……”
餘年聽他說熬了整夜,就換了種茶葉,準備沏壺濃茶,“當然不介意,您隨意就好。”
孟遠得到允許,耷著眼皮進了衛生間,結果沒到一分鍾就衝了出來。
餘年放下手裡的茶葉罐,正想問怎麼了,突然看清孟遠手裡拿著的東西。
這時候,孟遠瞌睡疲倦全跑沒了,正雙眼放光,“這這這……這是不是雲窯出的纏枝蓮紋盤?!”
餘年眨眨眼睛,“是纏枝蓮紋盤,不過是仿的,我四十二塊錢在古玩市場淘回來的。”
孟遠小心翼翼地舉著纏枝蓮紋盤,“我就說,肯定是仿品,要是是真品,三四十萬呢,怎麼可能拿來擱衛生間放香皂……不過仿得可真好啊!你看這釉下彩,多好看!”
餘年附和著點頭,“嗯,我不太懂這些,當時覺得好看就買了。”
孟遠又看了一會兒,託著盤子往回走,一邊感嘆,“越看越像真的,你運氣不錯,這仿品有不少本事在裡面!”
洗了把臉,孟遠精神了不少。他坐到沙發上,又研判地看著餘年沏茶的茶具,“這套青瓷茶具也是仿的?仿得也很不錯啊,你看這質地細膩,造型端莊,釉色青青瑩瑩,紋樣也雅致,茶水泡出來,湯色很美。不錯,挺講究。”
餘年遞了杯茶給孟遠,笑得不太好意思,“以前家裡長輩喜歡泡茶,研究茶器茶具什麼的,就看著學了些。”
喝了杯濃茶,孟遠捏捏眉心,“今天過來,一來是想看看你住的習慣不習慣。”
餘年放下茶杯,認真聽他說話。
他這認真的態度孟遠很受用,態度越發好起來,“第二就是和你說說我的初步計劃。”
孟遠語氣正經,手指敲了兩下膝蓋,“我這兩天認真看了你填的資料,不會跳舞,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聲樂指導,這兩方面我們要抓緊。我這邊老師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課程表發到了你郵箱,你有時間仔細看看,上課別遲到了。”
餘年應下來,“好,我一定認真學。”
“你必須認真學。”孟遠故作神秘,“我在一個節目裡給你搶了個位置!”
餘年笑起來,眼睛和彎月一樣,配合著壓低了聲音,“是什麼節目啊?”
孟遠賣關子,“你猜?”
餘年是真猜不到,告饒,“孟哥我是真猜不到,要不您直接解謎?”
孟遠清了清嗓子,翹著嘴角,“何丘柏知道吧?”
“知道的,前年大火的《天降之聲》、去年大火的《天籟》,都是他做的節目。”
孟遠見餘年是做了功課的,也沒多說其他,直言,“就是他,他今年正籌備《天籟》第二季,我把你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