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霸總包袱一噸重的謝總裁目標專一、持之以恆地在微博上狂懟新人歌手餘年,堪稱名副其實第一黑粉,餘年唯黑。
餘年參加一檔歌唱綜藝節目一夜爆紅,歌聲被稱天籟。
謝遊:呵,肯定調音了,怎麼可能唱這麼好聽!
餘年唱歌時粲然一笑的動圖席卷全網,被贊神顏。
謝遊:呵,肯定整容了,怎麼可能長這麼好看!
幾個月後,黑粉頭子謝總裁更新微博:大家好,我們在一起了@餘年
眾黑粉:逗我?
一檔鑑寶節目邀請餘年當嘉賓,餘年隻看了一眼,就斷定一幅價值七千萬的古畫是假的。
節目播出後,眾網友開啟群嘲模式,餘年被瘋狂嘲諷炒人設上癮了,即將被強勢打臉。
謝遊知道後:“不不不,年年你聽我說,這一次真的不是我買的水軍!”
不久後,餘年身世被扒出……
眾網友迷之沉默後,進入崩潰模式:“畫確實是假的,因為真跡在他家放三百年了!”
“同樣是點不起外賣的人,你為什麼如此優秀?嚶嚶嚶現在叫爸爸還來得及嗎?”
第1章 第一塊小甜糕
餘年一腳踏進電梯廂時,裡面已經站了一個人。兩人視線相撞,各自頓了兩秒,又交錯開。餘年轉身站好,按亮42層,對方令人驚豔的眉眼長相卻還在眼前晃了幾晃。
晚他一步進電梯的師兄齊哲低著頭,沒注意到角落站著的人,他焦慮地捏了捏手指,等電梯門合上,才壓低了聲音說話,略有些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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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師弟,師兄在星耀娛樂實習,還說不上什麼話,這次也是看了你的照片,經紀人才拍板說要見你。等一會兒上去了,你好好表現啊,就憑你的顏值,肯定能留下來……”
相比起他的緊張,餘年反倒笑容輕松,公共場合,他聲音也放得低,誠懇道,“謝謝師兄幫我爭取到這個機會,我一定努力。”
齊哲連忙擺手,都快結巴了,“謝什麼謝,我也沒做什麼……再說了,你以前幫過我好幾次,真算起來也是我謝你。”他指尖發抖,嘴唇都起皮了,又找了個話題,“你手上還有多少錢?”
餘年在心裡算了算,實話實說,“除去剛剛買白襯衣的錢,還剩差不多兩百。”
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感慨,真的太窮了!
齊哲擔憂,“那不是外賣都快點不起了?要是今天沒能留下來,”他停下話,又仔細打量穿著嶄新白襯衣、淺色舊牛仔褲和黑色運動鞋的餘年,肯定道,“不可能留不下來,你這顏值,可是連續四年碾壓我寧大兩萬男同胞,未逢敵手!”
餘年被逗笑了,忽然想到電梯裡另外那個人的長相,恍了幾秒的神,才接話,“不管能不能留下來,我都請師兄吃飯。”
“算了吧你,師兄請你吃,就學校門口那家燒烤店,葷素隨便點。”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齊哲連理了四五次衣領,低聲朝餘年道,“到了。”
電梯門在兩人身後合上。
“這一整層就是星耀的經紀部,師兄還要去開會,就送你到這兒了。一會兒你直走右轉,找到掛著寫‘孟遠’的牌子那扇門。”
齊哲見餘年笑彎著眼看自己,呼了口氣,也跟著笑起來,“你這萬事不擾心的心態也是真的穩,別的我不多說了,加油!”
星耀娛樂作為國內三大娛樂公司之一,是明眼能看出來的財大氣粗,品味也很不錯,室內精心的布景裝飾讓人賞心悅目,餘年走在光亮可鑑的地板上,沒有東張西望。
他雖然隻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但臉長得好,氣質又出眾,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等到了孟遠的辦公室門前,餘年整理好袖口,隨後不輕不重地敲響了門。
很快,內裡傳出聲音,“請進。”
餘年手搭在冰涼的金屬門把上,微微用力,打開了門。
辦公室四面寬敞,簡潔明亮,冷氣開得很足,一口涼氣吸進鼻腔,倒是讓餘年更冷靜了些。他還花一秒評估了角落放著的綠植——疏於照顧,枝葉都快枯了。
桌面凌亂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打電話,皺著眉,表情不太好,聲音裡壓著暴躁。
餘年朝對方點點頭,站在原地沒出聲。直到對方半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才抬步走過去坐下了。
他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從他進門到現在,對方一雙眼睛就落在他身上沒挪開半寸。但這種打量並不讓人感覺不適,就像是打量一件……商品。
“我現在手上真沒人……行,我幫你掌掌眼……知道,你經手的節目哪有不火的……”這通電話沒再持續多久,孟遠將手機擱桌子上,坐直了背,研判地看著餘年,問得突兀,“照片是誰拍的?”
餘年很快反應過來,笑著回道,“當時齊師兄要照片要得匆忙,我就讓我室友臨時拍了一張。”
孟遠點了頭,很不客氣地評價,“拍照的人技術非常不行,你的三分都沒拍出來。”
餘年沒接話,隻是笑,笑容幹幹淨淨的,讓人很有好感。
“餘年……21歲?”
“是,上半年過的生日。”
孟遠又盯著餘年看了一會兒,頭發是純黑色,底子很好,皮膚又白又細。鼻梁挺直,但不顯強勢,唇線清晰,嘴唇較薄,下颌線近乎完美。
最出彩的是一雙眼睛,典型的笑眼,眼睛大的同時,眼尾還延長些許,黑眸跟水洗過的一樣,清清亮亮的。右眼眼尾下面還有一顆淡色的淚痣,眼光流轉間,會襯出點秾麗的貴氣。
以他從業十幾年的眼光來看,這張臉骨架好,再來十年也一樣好看。甚至現在還沒完全長開,再過個兩三年,才是顏值巔峰。
這還是素顏。
孟遠已經確定,不需要多的,就憑這張臉,推著讓人往鏡頭下一站,不可能不紅。
餘年安安靜靜地坐著,任由孟遠打量,沒有半點不自在,神態表情都很自然。或許是教養使然,他隨意這麼一坐,肩不塌背不垮,微微側身,神情專注地聽你說話,讓人感覺到十足的尊重。
孟遠暗暗點頭,往心裡的評分表上又加了十分,“齊哲說你唱歌不錯?”
“嗯,從小就喜歡。”
一問一答的間隙,孟遠腦子裡已經過了一遍調音師的名單了,嘴裡還是說道,“那隨便唱一首?”
餘年想了想,“那我唱首校歌給您聽聽?”
孟遠樂了。
自從他帶的藝人火了之後解約離開,他也陸陸續續面過不少人,唱流行搖滾民謠的都有,還是第一次有人準備唱校歌的。
他撈了支筆捏指間,饒有興致地拿筆尖敲敲桌面,“都可以,主要是聽聽你的音色。”至於唱功音準,他也沒多奢望。
餘年唱歌從來記不住歌詞,但這個場合必定不能讓他像平時一樣瞎哼哼,他淡定地從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搜出歌詞,也沒開伴奏,調整呼吸後,自己給自己打了兩個拍子,直接開唱。
“啪”的一聲輕響,孟遠手裡的筆掉了。
餘年沒受影響,他的視線牢牢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歌詞,沒注意到孟遠驟然間不淡定的神色,直到聽見對方說了聲“停一下”。
他依言停下來,抬起頭,眼帶問詢。
孟遠做了個深呼吸,“繼續。”
餘年接上剛剛停下時最後的一個音,毫無阻礙地唱了下去。他的音色清透,如同空曠山林間潺潺的溪水,尾音帶著點悠悠揚揚的韻味,每個字都咬得剛剛好。
一段唱完,孟遠眼神壓著點激動,“以前學過專業課?”
餘年氣息不變,彎著眼睛回答,“沒學過,我大學是歷史專業的。不過家裡長輩喜歡唱歌,小時候就跟著哼幾句。”
我特麼——這是“跟著哼幾句”的水平?
孟遠手指快速敲著桌面,再開口,又回到了平穩的語調,“當時是齊哲給我看了你的照片,你也願意特地過來一趟,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願意進這個圈子的?”
餘年語氣也正式起來,“是的。”
“這就好。”孟遠放松了繃著的背,靠到椅背上,搭著扶手,語氣松了兩分,“你我肯定是親自帶,不會埋沒了你。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想知道,你進娛樂圈,是為了什麼?理想啊目標啊,我們都可以談談。”
餘年唇線緊了一瞬,很快又泛出笑容,堅定道,“我需要賺錢,很多錢。”
孟遠沒多驚訝,這個圈子裡的人,為名為利為夢想,總會有個目標有個奔頭。他沒做評價,“我們合作,錢肯定不會少你的。但我先說開了,牽線搭橋拉皮條這種事,我不會做。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給你推薦別人。”
餘年搖頭,細軟的頭發跟著他的動作晃了晃,眼裡暈出星星點點的笑意,“您放心,我隻想好好工作賺錢。”
孟遠松了口氣。他從不指望手裡的藝人有多聽話,大家都是人,又不是提線木偶。但至少要能溝通、有底線,不要人還沒紅,就搞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兒出來。
孟遠語氣又溫和了兩分,“好好好,那我們也算是達成共識了。”他拉開手邊第一個抽屜,親自把文件遞過去,“這是星耀的B級合同,你是純新人,B級是我權限裡最頂尖的了。籤五年,你看看,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拿回去找人仔細看了再做決定。”
餘年雙手接下合同,“不用這麼麻煩。”他挨著將近十頁的合同仔細看了一遍,從筆筒裡抽出黑色的籤字筆,利落地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寫得漂亮!”看他籤了字,孟遠語氣親近了不少,接過合同,把自己的名字也籤上了,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