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年少不知魔尊好》, 本章共3648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34:19

這次的開闊程度,甚至比在琥珀空間內那一次還要徹底。


鳳清韻為此幾乎要撅過去了,他的手指按在龍隱的肩膀上,力氣之大使得指尖都發白了道:“肯定有別的辦法,再想想……你別——”


“你怎麼能肯定就有別的辦法,而且別的辦法就一定能從這裡出去嗎?”龍隱動作一頓後挑了挑眉道,“而且天亮之後,若是還不能讓你師尊滿意,你覺得整個遺跡會發生什麼?”


鳳清韻驀然頓住了。


龍隱當即看出了他的搖擺,在暗處勾了勾嘴角後,低頭在他耳邊蠱惑道:“況且此處又無外人……那隻是你師尊的一縷執念而已,真正的魂魄,肯定在遺跡開啟後的哪個地方。我們不遠萬裡而來,你甘心讓她繼續在這裡經受磋磨嗎?”


“而且鳳宮主先前不是厲害得很嗎,眼下這是在怕什麼?”


鳳清韻聞言一顫,不知道想起了自己哪一次“厲害”的經歷,耳根當即燒了起來。


若當真是師尊的遺願……若當真如此……


“在你眼中……”鳳清韻沒有再拒絕,隻是低聲道,“現在的我是什麼樣的?”


龍隱挑了挑眉,眼下又不說什麼別人地盤自己無能為力的話了:“本座可是幻境之神,難道還看不透你的本身嗎?”


言罷,他好似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樣,抬手精準無比地穿過嫁衣的幻象,一下子搭在了鳳清韻真正的腰帶上。


鳳清韻一愣,下意識抬眸,卻直直地撞進了對方的眸中,看到了那人眼底所映照出的自己真正的模樣。


——從始至終,他的龍神注視的從來都是他本來的模樣。


眼看著鳳清韻的底線正在肉眼可見的一點點被蠶食,連按在那人人肩膀上的手也逐漸沒那麼堅定起來。


龍隱於是勾了勾嘴角,掐著身下人的下巴驀然便親了上去,唇齒交融的一瞬間,他甚至能聽到什麼人的理智連帶著底線一起斷掉的聲音。


鳳清韻睫毛微顫,拽著對方的衣襟猶豫了片刻後,終於還是張開嘴接納了入侵者。

Advertisement


唇舌交融的一瞬間,那些食髓知味的經歷一下子浮上腦海,正當鳳清韻的理智搖搖欲墜,眼看著腰帶也跟著緩緩落地時。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串腳步聲,鳳清韻心跳幾乎驟然停滯,抬手猛地將人推了開來,緊跟著門外又響起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師尊!”


鳳清韻驀然僵住了,隨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是慕寒陽!


隨即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有人起來開了門。


“你是哪來的生客?”鍾御蘭似是已經睡下了,聞聲起夜走了出來,看到來者後忍不住冷聲道,“我家小女的婚禮已經結束了,大半夜的,請回吧。”


慕寒陽腳步一頓,有些難以置信而悲傷地看著眼前人:“師尊……您、您不認得我了?”


鍾御蘭蹙眉警覺地看著他,慕寒陽吞了吞口水,忍不住道:“您果然是當年幻境中的李寡婦,若您當真不認得我也無妨……請您告知我玉娘的去處!我哪怕死,我也想再見她一面!”


——這人先前還口口聲聲說玉娘隻是他的前塵,鳳清韻才是他往後的餘生。


聽到這裡,鍾御蘭不知為何從眼底滑過了一絲嫌惡,一句話也不做回應。


對上那目光後,慕寒陽一下子如遭雷震,可過了半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連忙道:“師尊……不不,嶽母,你在記恨我與玉娘之事嗎?那事並非如您所想!我是真心想娶她為妻的,隻是總要有人為天下人犧牲——”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鍾御蘭聽了這句話後,眼底卻暴露出了更多的嫌惡,隨即她看都沒再看慕寒陽一眼,扭頭便走回了屋,甚至直接摔上了門。


好似一句話都懶得和他多聊一樣,空留慕寒陽一人在院內怔愣地站著。


慕寒陽似乎是被自己師尊的態度給傷到了,足足站了幾秒才回過神,抬腳想要走上去,可走到門口時,卻被一道禁制攔在了門外。


——鍾御蘭竟然厭惡到連見都不願見他這個人了。


而慕寒陽不知道是被刺激壞了還是怎麼著,拎著劍站往那一站,當即毅然決然道:“師尊,您若是不願見我,徒弟便在此刻等到您願意見我為止!”


一牆之隔的地方,鳳清韻聞言都驚呆了。


這人杵在這裡想幹什麼?沒人願意見他,他就不能識趣點滾嗎?!


鳳清韻忍不住在心下暗罵慕寒陽,可沒等他罵幾句,不知道感受到了什麼,他驀然震驚地扭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上人,張了張嘴顫抖而無聲道:“龍隱,你……”


——這王八蛋想幹什麼?!


“時不我待,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了。”龍隱聞言露出了一個極度不要臉的微笑,“所以等會兒你可得小聲點哭……不然被聽到,萬聖魔皇的話說不定就要應驗了。”


鳳清韻聽到這話後登時汗毛倒立,驟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反抗精神,當即抬手捂住那人的嘴,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用口型比道:“……你敢!”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人,心下卻跳得宛如擂鼓,生怕龍隱在這時候用血契霸王硬上弓。


好在龍隱嘴上功夫了得,實際當真落到操作層面,卻也隻是挑了挑眉,並未如他所想當真霸王硬上弓。


於是洞房內的氣氛一下子便僵持在了這裡。


而門外的慕寒陽就那麼一無所知地在庭院中站著,好似真是劍尊的什麼孝子賢孫一樣。


他不走,屋內的兩人便也不能輕舉妄動,結界便依舊杵在那裡,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出不去。


可誰也沒想到慕寒陽的毅力竟能有如此之大,就這麼僵持了不知道多久,窗外的天色都快白了,慕寒陽還是不願意走。


甚至鳳清韻眼睜睜看著屋內的梳妝臺逐漸出現了模糊——這是幻象消散,遺跡即將關閉的徵兆!


他心下猛地一跳,龍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隨即收回目光後挑了挑眉,看向鳳清韻的意思大抵是:“你師尊似乎是真鐵了心如此,你看著辦。”


鳳清韻死死地咬緊牙關,又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


可這一炷香中,慕寒陽還是不願走,不過他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意識到了鍾御蘭執念對他的厭惡,並非隻來自於“玉娘”。


於是他在院內再次言辭懇切道:“師尊……你是在為清韻之事厭棄於我嗎?玉娘之事和清韻之事,都並非您所想的那樣……您若不信,徒兒願自下箴言咒,任您拷問!”


言罷,他竟當真在自己身上下了箴言咒,可整個院子內隨即陷入了寂靜,根本沒人在乎他的回答,也沒人想提問於他。


於是箴言咒相當於失了效,慕寒陽見狀咬了咬牙,一時間便更不願意走了:“徒兒願在此等到您出來!”


——他在這裡硬等鍾御蘭,其實有一大部分都是為了他自己。


若是他能解決鍾御蘭的執念開啟遺跡,找到劍尊傳承的希望就更大了,自然也離恢復修為更近了一步,不怪他不願意走。


鳳清韻深知此人道貌岸然,不禁在心中暗罵,可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再這麼耗下去,恐怕遺跡當真要關閉,到時候誰也見不到劍尊屍骨,更無法讓鍾御蘭魂歸輪回臺。


想到這裡,鳳清韻驀然閉了閉眼,實在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得咬著牙紅著耳根,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好似察覺到了他意識的松動一樣,屋內擺設一般的幻象喜蠟就那麼熄滅了。


龍隱在一片黑暗中勾了勾嘴角,掐著懷中人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其實整個洞房說起來就是個空殼,隻要禁制解除,幻象消失,什麼都將暴露無遺。


比琥珀界內還要幕天席地的情況配上外面不知道何時會走,亦或者就打算在這站一夜的慕寒陽,巨大的荒謬和羞恥順便裹住了鳳清韻,惹得他眼角泛紅,什麼還沒開始就要滲出淚來。


但越是如此越是容易緊張,人一緊張就容易渾身僵硬。


龍隱試了幾次不成,忍不住“嘖”了一聲,可他還沒說什麼,身下人倒是恨鐵不成鋼地催促起來了。


“快點……”鳳清韻咬著牙道,“你到底行不行……”


龍隱用氣聲笑道:“這到底是誰不行?怎麼反倒倒打一耙呢。”


“歸根結底不還是因為你爛……”鳳清韻忍著羞恥小聲道,“你先把隔音咒下了……”


“有那麼爛嗎?”龍隱挑了挑眉道,“就算真爛,也麻煩鳳宮主在情敵面前給本座留點面子吧。”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就讓鳳清韻想起來了眼下正和前世道侶一牆之隔的事,一時間羞恥得幾乎要背過氣去了。


不過此刻的龍隱心情倒是無比愉悅,可惜他很快便愉悅不出來了。


這人故意不在第一時間下隔音咒就是為了逗鳳清韻,奈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無論是屋內燭光搖曳後的熄滅,還是逐漸傳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讓慕寒陽意識到了什麼。


他隨即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而後竟驀然動了。


鳳清韻聽到那腳步聲還以為他終於要走了,還沒松口氣,下一刻卻汗毛倒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那人竟然徑自走到他們房間前,抬手企圖敲門!


好在他的手碰到了禁制上,他本人對此倒也並無意外,於是就那麼站在了門口,語氣苦澀道:“玉娘,你在裡面嗎?”


鳳清韻汗毛倒立,抬手就要下隔聲咒,龍隱的動作卻比他更快,一手當即捂住了他的嘴,抽出另一隻手隔空畫了道符咒。


這人嘴上動不動就拿某事開玩笑,可真到了事情上,他卻比鳳清韻自己還不想讓別人聽到鳳清韻的聲音。


眼看著最後一筆即將落成時,慕寒陽卻又在此刻自嘲地笑了笑:“我……實在對不住你……或許你正在和幻象中的我洞房吧,打擾到你了,對不起。”


“但我一個人站在這裡空嘮嘮的,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該與誰說,師尊不願理我,就麻煩你聽一聽吧。”


聽到他如此自信的話語,若不是實際不對,鳳清韻都想冷笑了,可身後人正用手死死捂在他嘴上,半點動靜也發不出來。


可就因為慕寒陽這一句話,隔音咒即將畫成時,龍隱的動作竟驀然一頓,隨即他一改方向,將最後一筆畫到了另一處,最終竟下了個單向隔音咒!


鳳清韻驚呆了,當即含著淚震驚地看向這人,心下驀然升起了一股極度不詳的預感。


——慕寒陽本就好表演,大典前日當著他自己創造出玉娘的幻象都能說那麼多,眼下誰知道他又要說什麼!


若是他說的那些胡話當真被龍隱聽去,這醋壇子怕不是要把自己淹了!


鳳清韻當即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在沒有拔劍的情況下硬是和龍隱打了個平手。

潛力新作

  • 春日初謊言

    妹妹和我的竹馬江邵在一起了。她告訴江邵,我在學校霸凌她。那天下課,江邵帶人把我堵在巷口。語氣淡漠:「你也該長點教訓了。」 我在掙扎間撞傷了頭部,意外失憶。 再次醒來,一個陌生男人正坐在我的床邊。 「不記得我了嗎?」 他斯文一笑,手撫上我的唇。 「不是說最喜歡哥哥了嗎?」 「為什麼要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我?」

    冰可樂兄弟情

    學校超市老板每天請我免費喝冰可樂。 連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像看兒媳。 可我跟他兒子都是男的啊! 某天,我終於見到超市老板的帥氣兒子。 他耳根微紅,遞給我一瓶冰可樂: 「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內心 os:一盃可樂就想讓我出櫃?) (後來:嗯,好像是我賺了)

    不是哥們,我男的

    系統弄錯了攻略對象,但他是犟種,非要我將錯就錯。 「不是哥們,你讓我一個男的,去勾引男主?」 系統死一樣地平靜:【工作而已,誰沒有捅過婁子。】 【流程走完就行,他又不會真睡你。】 是夜,我穿著薄到透明的襯衫,戴上胸鏈,爬了男主的床。 看到我的瞬間,他暴戾的神色驟喜,跟狗見了骨頭似的猛撲過來。 …… 系統,你這個殺千刀的!

    江野薇塵

    我是京圈公主,和彿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彿,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彿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 不見上仙三百年

    世間邪魔千千萬,照夜城裡佔一半。至於剩下那一半,全都死在了天宿上仙蕭復暄所掌持的蒼琅北域裡。隻有一位魔頭被囚鎖了二十五年,卻依然活著。就是照夜城主烏行雪。

    他超套路

    少爺扛廻來個男人,醬醬釀釀到大半夜。男人嗓子都啞了。 我躲在墻角,現場觀摩狂寫小 po 文。 他把他壓在 XXX,然後把他 XXX,再把他 XXX,一個來廻後又 XXX…… 正當我寫的不亦樂乎時。 少爺被趕出了門,抱著枕頭委委屈屈……

    大丫鬟

    小姐偷懶我放哨,小姐翻墻我搭梯,小姐打人我遞凳。 論敬業精神,放眼望去整個京城也沒有比我更合格的狗腿子。 作為賣身的丫鬟,我隻是小姐故事裡的附屬品,是說書人口中不值一提的存在。 但我從未有過不甘心,小姐那麼好,我能注視著她走完這久久的一輩子便是我最幸福的事。

    成爲死對頭的白月光後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後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