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真不覺得自己是沈冽那種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渾身髒兮兮的,還遮著半張臉,都能讓人在人群中一眼找得到他,並對他產生欲望。
最有可能的是他以前得罪過人,對方打算用這種方式報復他。
他翻了個身從床上滾下去,舔了舔幹澀的下唇,說:“我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全是土,都臭了,你下不去嘴,要是我以前得罪過你,你打我一頓出氣行嗎?”
“或者你給我解開,我去洗個澡行嗎?”
“想跑,做夢吧!”
對方抓著他的胳膊,廢話沒多說,直接把他重新摁到床上,從後面撕開了他的褲子。
對方好像一點都不嫌他髒,勢必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他。
許小真臉被摁在松軟的被子裡,褲子被撕碎那刻,下身冰涼,他突然翁聲翁氣地掉眼淚了,為他的褲子。
淚水沾湿了蒙住眼睛的布條。
他掙扎又被按了回去,那點子力氣猶如以卵擊石。
陳奕松把許小真的頭掰過來,和他色.情地接吻,含著他的舌尖糾纏,吞咽他的口水,反哺自己的給他,強迫許小真咽下去。
這個艱難的姿勢讓許小真親了沒多一會兒就缺氧了,吐出一截舌尖喘氣。
許小真越是掙扎,對方越是興奮,像狗一樣從他的耳垂開始啃咬,咬到他的脖頸,鎖骨,把他當成個肉骨頭。許小真的眼睛看不見,觸感被無限放大,對方的牙很尖,他又痒又痛,有種破皮見血了的感覺。
那個人把他翻過來,許小真抬腿去踢他,被他按住了,架起來別在腰上,壓過來的時候,許小真不僅感受到他胸膛冰涼結實的肌肉壓在自己胸脯上,還感覺自己的腿都要斷了。
他的手被捆著,像頭即將上燒烤架的破膛豬。
他的全身被咬了個遍,許小真在這種情況下有種錯覺,好像那個人不僅不嫌棄他,甚至是喜歡他的。
Advertisement
對方尖銳的牙齒刺痛胸口的皮膚,許小真低低叫了一聲,巨大的羞恥感席卷了他全身,他手腳並用去踹對方,他踢一腳,對方就往他身上扇一巴掌。
兩天裡就吃了一塊面包,喝了一瓶礦泉水,許小真實在是沒勁兒了,還疼得要死,頭暈眼花,像條脫水的魚,在床上亂蹦跶。
陳奕松掐著許小真的臉別過來,心底那把燒了幾年的野火終於洶湧燎原。
一點兒沒變,就知道許小真不掙扎到最後一刻是不會放棄的,他愛死許小真身上這股勁兒,要命。
許小真越是掙扎,他就越興奮,扣著人的腦袋按在床上死命地親,到許小真被親傻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才把許小真的手拉過來,幫他把剩下的腰帶解下來。
許小真摸到都僵硬了,跟碰著什麼髒東西似的彈開手,被陳奕松狠狠壓著才沒成功,“你是不是有病?你帶個套吧。”許小真說著都要哭了,怪不得要用這種方法懲罰他,原來是有病,到時候傳染給自己,許小真都能想到自己屁股起瘡起疙瘩,爛得流膿冒臭水的未來。
他沒錢治,也不一定能治得好,這次許小真咬著牙,是真哭了,知道躲不過,求他別把病傳給自己。
“你他媽的才有病!”陳奕松聽得腦袋差點炸了,抓著許小真的頭發恨不得往牆上摔,撕開他眼睛上布條,把東西戳在他柔軟的唇上,掐著他下巴往裡塞。
許小真終於看到了這個綁架自己的強.奸犯的臉,他思考了兩三秒,才把他和過去那個人的影子重疊,緩緩吐出名字:“陳奕松?”
他不是死了嗎?
“我沒死,你很驚訝嗎?巴不得我死是不是?非要看見我的臉才能認出我?我可是隻看到你的下巴就知道你是許小真。”陳奕松抓著許小真的頭發,迫使他看向自己。
許小真看著他蒼白病態的皮膚,黑到發紅的瞳孔,上揚銳利的鳳眸,尖銳的牙齒,過去的種種盡數盡數在腦海中翻湧,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隱隱作痛。
陳奕松抵著他的額頭,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我當初說過,早晚會回來的。”
他把坐起來的許小真推倒,許小真隻能看到他一塊塊分明的腹肌和胸肌在動作中鼓動。
說實話,現在他看陳奕松,都比看見顧延野順眼。
但他還是想跑:“我沒欠你的,你讓我走吧。”
陳奕松拉過來他的手放上來,喉結滾動,發出性感沙啞的喟嘆:“你最好少說點話。”
以許小真貧瘠的知識來看,不一樣的就是有問題,上面長了七八顆疙疙瘩瘩,肯定是得病了,治不好,要傳染,還會冒膿水那種。
陳奕松看出他的心思,輕嘲一笑,把有些落到前面的發絲抓到腦後去,低下頭,咬他的耳朵:“你當這是什麼?是不幹淨的病?”
他喉嚨和胸腔共振,發出短促的笑,嗡嗡的,讓許小真耳膜生疼,他別過腦袋,又被陳奕松掰回來。陳奕松和他交頸廝磨,拇指在他唇瓣上輕輕摩挲,用一種隻有在恐怖遊戲裡才會出現的語氣,低沉詭譎,讓人汗毛倒立,吐出的話卻更驚悚。
“是專門為你入的珠,八顆,多了怕你吃不下。喜歡嗎?我一直在等著你自己撞到我手裡。”
許小真聽他說這種話,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恨不得把聽過的耳朵切下來。神經病,真的是個神經病!許小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比以前還要神經病!
他的兩隻手被捆著,隻能一起重重地砸在陳奕松臉上。陳奕松一時不察,被打了個正著,陰鸷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讓人摸不著頭腦地笑了,按住他的手壓下去。
……
許小真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繩子被解開了,皮膚紅得像蝦一樣,四肢還在輕微抽搐,眼睛聚不上焦。
陳奕松把湿透的床單卷了,扔在地上,把他裹進被子裡,自己則是不知廉恥地披了件浴袍,就坐在床邊,端了醒好的紅酒輕抿,這種變態難得也有看起來很愉快的時候。
他喝了一口,低下頭渡給許小真。
許小真已經脫水了,顧不上那麼多,大口大口吮吸著。
陳奕松撫摸他的臉頰:“我知道你遲早會回來的。”
“你什麼意思?”許小真喝了點葡萄酒,恢復些許體力,隻是嗓子也啞透了。
“意思就是那些alpha人渣,不會把你當回事的,你隻能像個傻逼一樣捧上一腔真心,被人踐踏,死心之後,灰溜溜地回來,”他摸了摸許小真脖頸處的疤痕,“腺體也沒了吧,真蠢,混成你這樣的的omega還是第一個。”
陳奕松輕飄飄地說風涼話。
“那你這種舔著臉要睡我的人,比我這個蠢貨還要蠢,”許小真心髒刺痛,毫不客氣地懟回去,“有些人可是說過,不會要我這種二手破鞋。”
陳奕松沒生氣,隻是搖晃著紅酒杯:“我是個神經病,你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來思考一個神經病,神經病有朝令夕改的權力。
許小真,從我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人,怎麼打也不會被打服。想活著,想活得好,你不會輕易死的,因為不死終究會有出頭的那一天。
我真的太喜歡看你那種明明在地上像死狗一樣,卻還能瞪著我的眼睛了,每次看到,血液都在沸騰,恨不得把你往死裡打,看你什麼時候能屈服。”
許小真藏在被子裡的手不由得攥緊,承認陳奕松說的那句話“不死終有出頭日”。
“從你落地在十八區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看著你,我什麼都知道,我也早就預料到了。
靠你自己,這輩子都混不出頭來,你想要的,想做的,永遠都沒法實現。
所以我們做個交易,一個簡單的權色交易,幫你實現抱負,我不會幹涉你做任何決定,畢竟我也很想看看,這個惡心骯髒的國家,會被你攪弄成什麼樣子。”
許小真不吭聲。
陳奕松從床頭的抽屜裡抽出一沓政府公函的復印本扔給他:“這次塌方死亡人數3250人,波及居民樓23棟,地陷十九公裡,一區中央政府撥款四個億,用於撫恤、災後重建和地陷回填。負責項目的名單裡沒你的名字,許小真,你又被人當狗一樣耍得團團轉了。
四個億,當然是要一分不少的被他們吞下,至於那些災民,讓他們死就好了,一向都是這麼做的,塞進去或許正好能把地陷填平,你猜要死多少人?”
許小真捏著那沓復印件,手指緩緩蜷縮。
“我是真心和你做交易的,所以這次名單上的負責人,都死了。你應該知道,很久以前,十八區陳家就能隻手遮天,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許小真,許官員,這將是你仕途上的第一筆政績。人命關天啊~”陳奕松涼涼地說,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戲謔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許小真抓著紙張的手緩緩松開,抬眸,主動勾住他的脖頸,把自己紅腫的唇貼上去。
陳奕松眸中的光亮一閃而過,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和他吻在一起。
許小真這個婊子心裡沒他,談感情就是找死,拿別人需要的東西去交換自己想要的,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愚蠢的男人連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都抓不住,而聰明的男人隻要守株待兔,就能把人牢牢攥在手裡。
許小真和他分開,氣喘籲籲地問:“我要這次災後重建的負責權。”
“沒問題,”陳奕松眼睛眯了眯,“但是在這之前,我想給你看點東西。”
“什麼?”
“我的老婆和孩子。”
許小真呆滯了一秒,隻有一秒,他就抓起床頭的水晶煙灰缸砸破了陳奕松的腦袋,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他臉色鐵青,該死的難看。
陳奕松的腦袋瞬間被砸開了花,鮮血從上面蜿蜒流下,像小溪一樣。
許小真再次舉起煙灰缸,被他握住。
陳奕松沒理會流血的腦袋,把人按住後死死摟在懷裡,看著許小真憤怒的眼神,歪頭:“怎麼?給人當小三當應激了?力氣倒是沒原來大了,以前你一下子應該能把我砸死。”
他親了一下許小真,說到許小真能把他砸死的時候,竟然還有些詭異的興奮。
“你個畜生!人渣!狗都不如的東西!”許小真怒視著他,把煙灰缸甩出去,試圖再砸他腦袋上。
以前的許小真勉強還能應對他兩下,現在虛弱的隨隨便便就能鉗制住,陳奕松胡亂點頭:“對對對,你被畜生,人渣,狗都不如的東西操了。”然後圈著許小真抱過來,手機屏幕對著他,黑屏上就出現了許小真的臉,他再一解鎖,就是一張小孩的照片。
許小真在看到那個孩子長相的時候,忽然平靜了。
第62章
可能不應該說平靜, 應該是震驚到完全不知所措。
照片上那個孩子穿著一條綠色的裙子,頭發扎了兩個歪歪扭扭的辮子,抱著懷裡的玩具, 盯著鏡頭, 白嫩嫩的, 抱起來就香噴噴軟乎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