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忘了要愛你》, 本章共2909字, 更新于: 2024-11-11 18:16:38

  張啟像是沒事似的,笑嘻嘻的走過去,朗聲道:“大年初一能在醫院碰見,當真是太巧了。”


  不得不說,楊乾的那番話,讓張啟在此時看到沈喬之後,尤其是她和簡餘墨站在一起,心裡非常不舒服。楊乾可是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即便是再混蛋,他們可以打他罵他,別人就是不行。一個丫頭片子,她憑什麼虐的他渾身上下都不好?


  沈喬聽出話音兒不對,心裡泛著苦澀,勉強咧著嘴角笑著點頭,“你們誰不舒服嗎?”


  張啟高聲說:“沒有,非常好,大過年不舒服,多不吉利啊。”


  “嗯,是啊,”沈喬恍然的點頭,接著催促道:“你們不是要走了嗎?快走吧,還有人等著你呢。”


  張啟仰著下巴睥睨的望著簡餘墨,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一番,接著舉起右手掌:“既然你這麼著急讓我離開,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二人世界,二位,回見。”


  張啟的身影消失之後,沈喬才慢慢挪動著腿往前走,她堅持不要簡餘墨扶,於是走的非常慢。


  “你跟我回家吃餃子吧?”


  簡餘墨輕笑:“別忘了,咱倆已經分手了。”


  沈喬咬了咬有些蒼白的唇,“不好意思。”


  簡餘墨看著她烏黑的發頂,低聲道:“坦白說,看到你們不能在一起,我很痛快。”


  沈喬低著頭苦笑,不知道為什麼腳上微疼酥麻的感覺,會傳遞到心口,引得那裡一陣不舒服。


  之後一路沉默著,他們慢慢走到停車場,沈喬翻著包找車鑰匙,忽然,就被簡餘墨一把拽進懷裡。她被迫依著車門,不明所以的被他緊緊抱住。


  這時,一個車燈打過來,燈光刺眼,沈喬條件反射的閉上雙眼,待那輛車轉彎離開後,她才將眼睛睜開。通過停車場昏黃的燈,她勉強看清了那輛車熟悉的樣子。


  沈喬絲毫不掙扎的任由簡餘墨抱著,慢慢閉上眼睛。清澈的眼淚,瞬間湿潤了眼角。


☆、(二十一)忘了要愛你

Advertisement


  “走吧,我送你回家。”


  簡餘墨拉著沈喬,打開後排車門讓她上車。沈喬安靜的任由他安排,或者說,她已經沒有力氣阻止什麼,她隻想趕緊回到家,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好好睡一覺。也許明天睜開眼睛,世界依然是美好的。


  把沈喬送回家,簡餘墨獨自一個人走在寒風刺骨的夜,馬路上飛馳的汽車揚起的塵埃,隨著空氣飄搖。口袋裡的電話上已經有數不清的未接來電,簡餘墨回撥過去。


  寒風吹得他牙齒打顫,但是仍然強硬的堅持:“我說過,一周後再回去。”


  “簡餘墨,你不要太過分。”


  簡餘墨波瀾不驚道:“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


  Lris語氣瞬間軟了許多:“你快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我等著你回來陪我去檢查,你也想看看我們的寶寶對不對?”


  “給我一周的時間,我需要看一看許久未見的朋友和親人。”


  Lris聲調驟然提高許多:“你是想多陪陪沈喬吧?”


  簡餘墨疲憊的閉上眼睛:“Lris你不要鬧了好嗎?”


  “我鬧嗎?簡餘墨,你如果不回來,我就讓爸爸收回對你第二期項目的全部投資,讓你傾家蕩產、血本無歸。”


  “你隨便。”簡餘墨說完,飛快的掛斷電話,揚起胳膊,將手機遠遠扔出去。飛馳而來的汽車,從手機上碾過,瞬間化為碎片。


  張啟在副駕駛,楊乾和盛夏坐在後排。張啟的手指輕輕扣著門窗,發出輕微的咔噠聲。司機通過後視鏡打量好一會兒,終於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張啟道:“七少,咱這是打算去哪兒?”


  張啟皺眉,回過頭看著後排的兩個人,清了清嗓子問道:“去哪兒?”


  楊乾望著窗外,聲音清淡的說:“送盛夏回家。”


  張啟偏頭,揚眉道:“聽見了嗎?”


  司機小伙忙不迭點頭,可是過了一會兒,又問:“七少,這盛夏小姐的家……在哪兒?”


  張啟嚷:“你他媽的問我幹甚?盛夏又他媽的不是我女人,誰知道你問誰去。”


  司機小伙兒為難的差點兒哭出來。


  盛夏往楊乾身邊挪了挪,拉著他的衣服角輕輕拽,小聲呢喃:“我要跟你回家。”


  楊乾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回頭看著盛夏,眉頭微皺:“你說什麼?”


  盛夏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又閃爍,她微微笑著,臉頰緋紅:“我要回你家。”


  楊乾做直身子,先吩咐了司機地址,接著拉著盛夏的手說:“今天是初一,你不能在外面過夜,聽話。”


  盛夏難得會耍脾氣,異常倔強的說:“不要,我不想回家。”


  楊乾沉了聲音:“你先回家,明天接你出來吃飯。”


  盛夏咬著唇,雙眸裡充盈著水潤,無辜的望著楊乾,片刻後,她俯身拱進他懷裡,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家。”


  楊乾扶起她,再度詢問:“你到底怎麼了?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盛夏噙著眼淚搖頭,雙手環住他的腰。


  車子終於停在盛夏家樓下,楊乾陪著盛夏下車,隔著車窗對張啟說:“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送盛夏回家。”


  張啟點了一支煙,眯眼吐了個煙圈:“準了。”


  楊乾拉著盛夏的手,和她一起走進樓洞。但是盛夏卻像是非常緊張,手心冒著汗,臉緊緊繃著,上樓的步子,也異常緩慢。楊乾察覺出不對,這也是他堅持把她送上樓的原因,也許和額頭上的傷,有關。


  終於到了家門口,楊乾問:“鑰匙呢。”


  盛夏搖頭不語。楊乾蹙眉,摁下門鈴。隔了許久,才傳來應聲,防盜門被打開,是盛夏的媽媽。


  盛夏媽媽看到楊乾,神色有些許僵硬,接著看到了盛夏,她趕忙過去拉著盛夏的手,焦急的問:“傷到哪兒了?疼不疼?”


  “媽,我沒事。”


  盛夏媽媽眼中的眼淚刷刷往外流,根本來不及擦就已經淚流滿面,“都是媽的錯,都是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盛夏咬著唇,伸手抱住了母親,兩人在家門口哭作一團。楊乾站在旁邊,完全摸不著頭腦,但是也不好插嘴說什麼。


  不多時,盛夏媽媽擦了擦眼淚,笑著同楊乾說:“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楊乾說:“阿姨,別這麼說。不過如果你們有什麼難處,一定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盛夏媽媽搖頭,“阿姨沒有難處,隻是可憐了盛夏,她從小就跟著我吃苦,阿姨希望你能要讓盛夏幸福。”


  楊乾側首看著一直低著頭的盛夏,心中有些不忍,於是他點頭說:“阿姨放心,我一定會的。”


  楊乾若有所思的從樓上下來,張啟衝著他吆喝道:“你丫上去睡覺去了吧?怎麼這麼久?”


  楊乾倚著車門,低聲道:“我覺得盛夏有事兒瞞著我。”


  “你也有事瞞著人盛夏,大家心照不宣。”


  楊乾說:“上次她母親在家裡受傷,家裡亂作一團,看起來不像是自己摔得,倒像是被人推倒的。今天盛夏額頭受傷,誰會沒事兒拿著自己的腦袋往牆上碰?”


  “也許是開門沒看到,撞門上了呢?”


  楊乾微微搖頭。


  張啟說:“盛夏她爸呢?”


  “沒見過,也沒聽她提起。”


  “沒準兒是夫妻不和睦,家庭糾紛。俗話說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你一個沒進門的姑爺,管的太多了,再說,是不是她家姑爺,還兩說呢。”


  楊乾瞪著張啟:“你怎麼那麼嘴碎啊?少說一句會死啊?”


  “會死!”張啟一本正經的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你說,沈喬今天去醫院幹什麼去了?她怎麼還和簡餘墨在一起?”


  楊乾拉開後排車門鑽進去,沒好氣兒的說:“問她,我不知道。”


  張啟故意似的,完全不知道見好就收是什麼,繼續說:“問了,可是她不說啊,還著急的趕我走,好像我影響了她們二人世界似的。”


  “你丫能不能閉嘴?在他媽碎嘴就從我車上滾下去。”楊乾怒氣衝天的吼著。


  張啟倒是完全沒所謂,似笑非笑的揉了揉鼻子,看著司機時卻是滿臉戾氣:“出去之後敢多嘴,爺剪了你的舌頭。”


  司機忙點頭:“知道知道,七少放心,乾少放心。”


  楊乾擁了擁外套,斜歪在後座上閉目淺眠。是啊,他也想知道,她怎麼還和簡餘墨在一起,難道她對他的感情就那麼深嗎?明知掉他背叛了她,甚至和別人連孩子都有了,她也可以因為愛而原諒他所有錯,繼續和他在一起。她的愛情,還真是偉大。


  “後天爬野長城去吧?”


  楊乾似睡非睡,輕輕應了一聲:“嗯。”

潛力新作

  • 荒野求生後我繙紅了

    我是娛樂圈名聲最臭的女星。 公司給我接了一個野外求生綜藝。 讓我務必作天作地襯托他們剛簽的國民閨女。 但我們剛到深山就跟節目組失聯了。 綜藝變成了真的荒野求生。 我在荒野搭木屋,打山雞,抓魚,過得逍遙自在。 而那些完美偶像們爲了生存破口大罵。 爭搶物資,人設大崩。 後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隱藏攝像機,每天都在現場直播……

    虐文求生遊戲

    因為一場意外,癌症病人陸延意外被系統綁定,穿越進各種不同的虐文小說裡做任務存活下來。他起初隻想自救,但在一個個故事中逐漸意識到生命真諦,開始拯救他人,最後確立了新的人生目標,收獲愛情。

    攀高枝兒

    "京圈盛宴上,有公子哥起鬨讓我上臺跳舞。 未婚夫周燃看我一眼:「你就去跳一支,別掃大家的興。」 我站著不肯動,氣氛漸漸僵了。"

    芙寧

    我是京城第一美人。 因為不想入宮,我撿了個俊秀書生,供他科考,為他籌謀。 後來沈階步步為營,成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做的第一件事情,卻是娶了自己的青梅為妻,把我囚在別院後宅。 重生後,與京城貴女在一起談笑嬉鬧,打賭哪個書生會奪得科舉三甲。 我目光閑閑從人群中掃過。 落在角落裡的一個陰鬱少年身上—— 上一輩子,我死後,他可是和沈階鬥了個天翻地覆。 甚至單槍匹馬闖入攝政王府,隻為了把我的骨灰搶出來。

  • 南梔

    "我資助了周恪白七年,也喜歡了他七年。 他終於同意和我在一起。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喜歡的是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他一直恨我,覺得我用錢砸他,折辱他。 婚後十年,他對我冷淡至極,最後幹脆搬出去和小青梅重新組建了家庭。 而我獨守空房,鬱鬱而終。 再次重生回我決定資助他的那一天,周恪白的小青梅撲在他身上對我激動道: 「你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們不稀罕!」 我笑了。 「你想多了。」 「這錢我就是燒了也不會資助你們。」"

    春光咬月亮

    "跟前男友分手後,頻頻巧遇前男友的好哥們是什麼情況? 某次,李玥忍不住調侃問:「老實說,你是不是密謀什麼打算替你兄弟整我?」 程牧昀突然湊近,貼著她的耳側氣息溫熱:「你可以拓展一下想像力,例如我暗戀你多年,終於能來追你了。」"

    假裝沉溺

    「姐姐,我玩膩了。」祁森翻身從沙發上起來,揚著下巴對我說,態度囂張。 我一愣,下意識地捂住襯衫紐扣:「好。」 「好?」 「現在太晚了,打車太貴,」我伸手去撈被丟在桌邊的袋子,掏出手機看時間,「你明天上午再走吧。」 他好看的眼睛盯著我,一言不發。 「你要是醒不來,」我語氣甚軟,「明天下午走也行。」 他撈起我的伸出去的手,一米八幾的個子一下子形成壓迫,他在我耳邊:「真有你的,杜釀釀。」

    逐流光

    我救了一位王爺。 「救個屁的王爺。路邊的野男人不要亂撿。輕則李承鄞,重則傅慎行——」 我阿姊恨鐵不成鋼地數落我。 「平時囑咐你的全忘光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