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蔓妃過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託著他的頸子喂他喝下,他迷迷糊糊的居然又睡著了!
看來剛才隻不過是他的南柯一夢。
沐蔓妃見此,唯有苦笑。
看他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沒事了,至多是酒後的調理問題,她拿起手包,準備出病房。
她還有事,況且以她現在和言御庭的身份,也不適合留在這裡。
然後剛走到門口,在外面待客廳的言母立刻迎了上來,“蔓妃,你這是要走?”
沐蔓妃正要點頭,言母卻道:“不行啊蔓妃,你現在不能走,你真要走,也要等御庭醒來後,你們倆把心結聊開,讓他不要再這麼醉生夢死後才能走,不然你這一走,他以為你沒有來過,心裡會更失望,那更會借酒澆愁了。”
沐蔓妃有些無奈地看著言母,“我在這裡是沒用的,我們……”
“不管有用沒用,也不管你們以後怎麼樣,今晚你先等御庭醒來再說,就當伯母求你了。”言母匆匆打斷她,她今天被言御庭醉酒後的樣子嚇壞了,不希望看見他再那個樣子。
言母身份高貴,素來不救人,此刻卻對自己軟語相求,沐蔓妃很苦惱,但還是慢慢的退回了病房內。
她正要想法子,包裡的手機卻恰巧在這時響了,她擔心吵到言御庭,便拿出手機,快步到窗邊的位置去接。
電話是夜明打來的,他在那端問言御庭怎麼樣了。
沐蔓妃低聲說:“脫離危險,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夜明:“已經派人看管起來了,這邊沒什麼事。”他接著問:“要我去醫院接你嗎?”
沐蔓妃忙說不用,陸瑞林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他了,原本那是自己的事,現在卻全扔給他一個人去處理,沐蔓妃想想都覺得汗顏。
夜明卻道:“我左右也是要來醫院看言御庭的,接你不過是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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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蔓妃汗,想起了上次言御庭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便誠實地道:“你還是不用來了,省得橫生枝節,我也隻是來看看他就走,不會久呆的。”
“那你出來的進候就打我的電話吧,我就在醫院的對面等你。”
沐蔓妃撓頭,“夜明,你不用這樣,言御庭還沒有醒過來,我現在走不掉。”
“為什麼走不掉?”夜明在那端沉吟:“你心裡還有他,還想跟他繼續在一起?”
“不是。”沐蔓妃隻要實言相告:“他媽媽不允許我現在走,想讓我等他醒過來後才走,我想要出去,除非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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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想要挽回
夜明本想說,如果你想出來,不想留在那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出來。
但是想了想之後,他卻緩緩說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等他醒過來,你還是和他談一談吧,他天之驕子,人生基本是一帆風順到現在,有些事,他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給他點時間。”
時間會淡化一切。
沐蔓妃當然知道這個理。
但是,如果隻是和言御庭談一談便能談出結果的話,她也極想和言御庭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然而沒有用的,她太解言御庭的固執。
當初他們的感情那麼好,言御庭還惋惜他和唐珊瑚那段失敗的初戀,執著的想要一個結果——無論這個結果是好的或者壞的,他都會接受,可是要沒有這個“結果”,他心裡就會有這個“梗”,總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所以隻能等事實和時間讓他清醒,失去的其實已永遠失去,委實沒有追回的必要。
她抬腕看了看手上的女式腕表,對夜明道:“我至多還等他兩個小時,如果到時他仍沒有醒來,我就不等了,現在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他有他的父母看著,應該會沒事的。”
這兩個小時,隻當是她對他們幾年感情的回報——她也想仁至意盡,但事事豈能完美?!
夜明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低聲道:“出來了就打我的電話。”話落,不待沐蔓妃有所表示,他便結束了通話。
沐蔓妃很無語,望著自己的手機有片刻的失神,原本她還想說不用了,沒想到夜明的速度比她快。
然而一回頭,她卻更加的怔忡——言御庭正睜大黑白分明的雙眸,側著身子睡在病床上看著她。
“你……”她想問他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她和夜明的談話是否全落入他的耳中?
但問出口的時候卻成了:“你怎麼樣?還好嗎?你這會兒是真醒還是假醒?”
言御庭的嗓音異常的沙啞與粗礪:“真醒,我沒事了。”
哪可能沒事呢,喝了那麼多的酒!不過他今次做戲的成份較多,本來隻是輕度的酒精中毒,被他演繹成重度的酒精中毒患者,這才嚇壞了他的爸媽。
對爸媽有點內疚,但當時他心裡是真的難受,痛苦的想死,再加上酒一喝多,整個情緒一放開,那更加的痛不欲生,瀕臨崩潰!
於是他索性放飛自我,破罐子破摔,把自己搞的更嚴重點,期望能用苦肉計把蔓妃騙來。
有效,人是騙來了,但他的心卻更加苦澀和痛苦!
因為在蔓妃和夜明通電話之前,他就慢慢的清醒過來了——他的情況本就不嚴重,隻是醫生說的較為嚴重,經過輸入葡萄糖水和應用胃黏膜保護劑,輕微的酒精中毒已得到治愈。
他那時醒過來,為了不讓沐蔓妃起疑,又裝著昏睡過去。
但是,他的眼睛閉上了,耳朵卻沒有塞上,並且在用心傾聽沐蔓妃任何輕微的一舉一動。
然後便聽到了讓他心碎欲裂的一段話!
——原來,他在妃妃的眼中隻值兩個小時,他在她心裡還及不上她要忙的那些事……
感覺心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血汩汩的在流,心痛的都不能呼吸了!自然而然的就不想再裝了,而是睜開了眼睛。
此刻沐蔓妃聽說他好了,立刻問道:“那我去通知醫生和你的爸媽?”
言御庭卻默默的搖了搖頭:“不忙,妃妃,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他肯主動談,沐蔓妃求之不得,馬上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床面前,關心地看著他:“你真的不要緊吧,要喝水或者別的什麼嗎?”
言御庭微微勾起失去血色的薄唇,露出一抹微苦的笑,俊容晦澀:“真的不用,妃妃,你好好坐著,聽我說。”
於是沐蔓妃安靜下來,目光靜靜地看著他。
“扶我坐起來吧。”言御庭要求。
沐蔓妃去床尾把病床升起來一些,然後避開他猶在輸液的手,扶他坐了起來,並熟練地給他的後背墊了一床棉被,讓他靠坐在床頭。
“妃妃,你和夜明現在怎麼樣了?”
言御庭的開門見山讓沐蔓妃有些猝不及防,她沉默了幾秒,回道:“還跟以前一樣。”
“他沒有要對你負責麼?”
沐蔓妃垂下眼,輕聲道:“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用得著誰對誰負責?我那天就跟你說了,那是個意外,不是我自願,也非他自願,就是一種巧合,我當時中了藥,他也沒說要佔我的便宜,一切都是我主動……”
言御庭伸手掩上俊極了的眉眼,再一次感受到痛徹心扉,而且這無邊的痛楚中還包含著深深的自責!
他現在已經了解到了,正是他當初調查到的資料才促使沐蔓妃去冒險,結果卻促成了她和夜明的那一晚。
他後悔的要命!都是他的疏忽才造成了這一切,如果他那晚跟著她去,或者阻止她去,那多好啊!
似乎他一直在錯,從開始錯到現在,並且越錯越離譜。
若非這幾日的醉生夢死,他還不能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內心。
“妃妃……”他忽然抬頭,目光殷切地望著沐蔓妃:“如果我說,我們忘了那件事,忘了夜明,重新來過好不好?”
“……你,你說什麼?”沐蔓妃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非是她大驚小怪,言御庭這個人,骨子裡還是非常傳統的,對女人的貞潔很看重,要不然她當初因為初夜沒有見紅,這都成為了他心裡的一根刺。
所以對於言御庭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覺得難以置信。
“言御庭,你真的不必這樣。”她實話實說:“你即使現在說要忘了這件事,但是你以後還是會想起來,我太了解你了,你骨子就覺得女人要重視貞操,怎麼會一下子改變這麼大,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身上發生這種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