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試著忘了的,比起和你在一起,其它的事也就顯的不那麼重要了。”
“你不要騙我了言御庭,你也不要自欺欺人!”沐蔓妃喟嘆道:“你那天那麼生氣,那麼憤怒,這才短短幾日,你居然告訴我你能心平氣和的接受那件事,並忘了那件事,言御庭,你當這是在過家家麼?你說能忘就能忘?”
她站起身:“言御庭,我不想你以後後悔,後悔和我在一起,後悔覺得我玷汙了你,你不是那種在這方面很開放的人,就不要試著改變自己。”
“我沒覺得後悔,真的。”言御庭痛心疾首地說:“我經過了這幾天的反省,我想穿了很多事,我覺得重要的是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如果抱著那些死觀念不放,我就會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你,我隻想和你在一起,我現在越發想念我們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真的覺得我不能沒有你……”
言御庭說著說著,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眼圈都微微的泛紅。
人身體虛弱時,精神和心理都格外的脆弱,但是這些話,卻是這幾天他肆意放縱自己和在夜深人靜之際沉澱下來之後的心理話。
陸九霄說他都要ED了,他不會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因為他確實有點那樣的跡象,在歡場面對那些女孩子手段利害的挑逗,他竟然覺得無動於衷,整個人麻木不仁,一點都不為此心動。
而當時他腦海裡回想最多的,則是他和沐蔓妃在一起的那些精彩的日子和畫面。
兩相對比之下,他隻覺得那些回憶才彌足珍貴。
他平生第一次,想要放棄那些固守的東西,去留住那些他覺得珍貴和難以割舍的。
這是他此刻的心聲,或者說是他經過痛苦的思考之後,得到的一番“痛”的領悟。
不管怎麼說,與能挽回沐蔓妃相比,其他的什麼不能說微不足道,可兩害相權取其輕,確實不那麼重要。
沐蔓妃哪裡知道他痛苦的心路歷程,隻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對頭。
“言御庭,別說那些與你心意相違背的話,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好比相愛,相愛容易相守難,我和夜明的問題,你現在覺得你可以忽略,但如果我們真的又重新在一起了,那就會成為我們日後生活中的導火索,最終還是會炸翻我們倆。”
“不要做這做徒勞無益的事了。”她握緊手包,舉步往病房外翩然走去,語聲鏗鏘:“言御庭,以後如果你再醉酒,或者醉死,都不要再打我的電話了,我不會來,而且你如果再使能這種手段,我們將徹底不再是朋友,我會拉黑你。”
“沒有,蔓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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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御庭掙扎著想從病床上下來拉住她,但沐蔓妃的腳步很快,而且她也沒有回頭,他一把撥掉手上輸液的針頭,不顧手背上湧出的鮮血追了出去,卻隻看到沐蔓妃已越過一臉驚訝的母親,昂首大步走出豪華病房的待客廳。
他絕望的喊了一聲“蔓妃”,撕心裂肺的痛湧來,快將他淹沒,他彎下了腰。
……
寧華醫院外。
夜明倚在醫院外面的崗亭吸煙,外面燈火明亮,他的身影颀長而寥落,抬首朝天噴著煙圈的樣子,透著一絲絲說不出的孤寂與不羈。
“嗒嗒嗒”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而來,他身影微僵,接著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煙頭掸向不遠處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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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我去看看她想幹什麼
沐蔓妃已經看到夜明那抹孤寂的身影,他的模樣委實太出眾,讓人想不一眼看到他都不行。
夜明迎了上去:“出來了?”
“出來了。”沐蔓妃點點頭,但她又狐疑地左看看他,右看看他,鼻尖微動:“你抽煙了?你不是不抽煙的嗎?”
“……額,”夜明:“不抽,隻是偶爾。”
沐蔓妃的心情被言御庭弄的有些沉重,便情緒低落地說:“不是叫你不用來了嗎?你自己去做你自己的事。”
“順路。”
沐蔓妃聞言,垂下眼睫,卻沒有再說什麼。
夜明帶著她往自己停放的車輛走去,路上,夜風微涼,他看了看沐蔓妃裸露在外的兩條臂形優美的雪白胳膊,低聲問:“冷嗎?”
沐蔓妃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回:“不冷。”
夜明不動聲色地瞅了瞅她身上單薄的衣裙。
她的皮膚很白,但又不是那種不健康的慘白,而是一種緊致有光澤的瓷白,今晚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她刻意穿了一件十分素雅又凸顯淑女氣質的提花連衣裙,連衣裙束腰,A型裙擺,穿在她身上不僅很仙很美,還可以稍微中和一下她身上的那股與生俱來的妖冶與風流,使得她看起來宛若一個高貴的名媛。
她本身就很高貴,月光女神一般凝美。
他默默的轉開眼神。
車上,夜明問:“去哪?”
他是問她是去他的別墅,還是回酒店和越纖陌與陸九霄會合。
沐蔓妃想了想,“去酒店吧。”還是先去和陌陌他們商量唐琳的問題。
車子發動,又是一段沉默的路程。
夜明率先打破沉默:“你的母親也在揚城,她還去找言御庭要過一次錢。”
沐蔓妃看著車窗外的眼神收了回來,神情微怔:“我母親在揚城?還去找言御庭要過錢?”
夜明點了點頭。
“言御庭沒有告訴我。”沐蔓妃飛快地說道,接著又說:“不過她已經不是我的母親了,我早就和她斷了母女關系。”
夜明沒有做聲,沐蔓妃卻很氣憤:“她憑什麼去找言御庭要錢啊?她以為她是誰啊?”關鍵是言御庭都沒跟她吱聲,這讓她更生氣。
她幾乎想立刻打電話去找言御庭證實一下這件事,但想到才剛剛擺脫他,她又有點猶豫。
夜明卻緩緩地道:“不用打了,他給了,不管他怎麼想置周家於死地,常女士畢竟是你的母親,他不可能不給的。”
這句話尤為讓沐蔓妃氣憤,她這一輩子難道都無法擺脫常鈺彤了嗎?給了她一千萬還不知足,連她的親朋好友都要跟她一起籠罩在常女士的陰影之下?
而且她為什麼這麼無恥?明知道她和言御庭早已分手,她居然還能腆著臉上門去要錢?
這把她的臉皮放在哪裡踩啊?
她惱恨地閉了閉眼,一時竟有點心灰意冷:“有時候真想學哪吒,剔骨還父,剔肉還母!我都跟她恩義兩斷了,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當初說好了和她不到黃泉不相見,未免她反悔,我還和她立下了協議,她這是把我們當初定的協議當成了廢紙?非要我登報和上電視臺跟她脫離關系才行?”
“這方法雖然可行,但也隻解除了你們一部分的母女關系。”夜明道:“人如果要臉,沒字據沒協議一樣可行,隻有一句口頭約定都可以約束對方;可人如果打定主意不要臉,那就很難說了。”
“是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樹不要皮,必死無疑!”沐蔓妃道,可是她這也不是沒有辦法了嘛,除非她能狠心弄死常女士,這才能一了百了。
看來是她以前把常女士想的太高尚了,以為她再怎麼煩人,總還知道保有自己最起碼的體面,現在看來,常女士是打算徹底不要臉了。
她拿出手機,恨恨地道:“看來光脫離了母女關系還不行,我還得給我的每一個朋友囑咐一句,但凡是我母親的要求都不要理,她以後的事也與我無關,千萬不要借錢給她或者可憐她,不然被她纏上,再甩掉就難了。”
但轉念一想,她也沒有什麼別的朋友,除了陌陌,至於她的那些同學和同事,常鈺彤一個也找不上,但是陌陌是輕易不會理常女士的,她隻會挖苦和諷刺常女士,弄的常女士下不了臺。
唯一不放心的人就是言御庭,這個家伙不知道怎麼說……
“放心吧,言御庭精著呢,你媽最多能從他手裡拿走一次錢,下次要是你媽再去找他,他差不多就要你媽和你一起來,以此來證明你們母女感情好,你媽明顯辦不到,那他也就沒有給錢的必要。”夜明道。
想想也是,言御庭又不是個傻瓜,明知道常鈺彤和她脫離了母女關系,而且常鈺彤以前對並她不好,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錢給常鈺彤,那不是擺明了跟她過不去嗎!
丟開言御庭的事,她又給夜明打預防針:“如果常女士找上了你,你千萬不要答應她的任何條件。”
畢竟夜明現在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她不得不防。
夜明卻輕輕笑了:“她不會找上我,如果她找上我,我便告訴她,我會立刻讓人把周氏父子送進牢裡,她隻怕當場見我我如見了鬼一般,哪還敢要錢啊。”
高!高!實在是高!沐蔓妃覺得他一招就掐死了常鈺彤的七寸——這位女士所盼望的也隻有後來的丈夫與繼子,這兩人儼然已成了她全部的希望。
“你倒是防著她來找你。”夜明道:“她大概還不知道是言御庭想對付周家,所以才去找言御庭要錢,而周家被逼上絕路,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周家倒臺,所以盡管你和她斷了母女的關系,她恐怕還會找上你。”
沐蔓妃唇邊泛起一絲冷笑:“我等著她來找我。”周珍妮都能邂逅,常鈺彤還會遠嗎?
……
那廂,越纖陌和陸九霄已回到了揚風商務酒店,找到了越啟飛。
和父親見面之後,得知唐琳確實去了江城,但父親已經通知了他們在江城的人,越纖陌放下一半的心來。
越啟飛又道:“不過東方非墨先前給我打過電話,他說已經能非常肯定紹越的親媽就是他的舅媽了,所以不久之後唐小舞也打電話來找我證實紹越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