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好一些,像許慎這樣的獨生子,家裡不免會催的更緊。
不過現在許慎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至於凌利安什麼時候會被家裡催婚,君祎倒是挺想看到那一天的,像凌利安這樣遊戲人間的存在,他不需要費勁就能有很多女人貼到他身邊,隻是他展露出來的那些風流,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內心。
除了凌利安,君祎還約了渝悅,雖說她猜到如果叫上渝悅,另外一個人肯定也會出現,不過君祎身邊最好的朋友就是渝悅,也顧不上顧執到底是不是會跟著了。
君祎看得出來,許慎他們的圈子和顧執應該隻是點頭之交的關系,偶爾有利益接觸的時候可能會來往頻繁一些。
而且顧執這個人,比誰都要神秘的多,君祎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隻曉得他有公司,有餐廳,但是君祎總覺得這些大概都不是他的正職工作,但要說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吧,君祎又猜不出來了。
定下來要露營,君祎就和渝悅提前約好了日期,免得渝悅到時候還有別的事情。
渝悅翻了翻自己的行程表以後就答應了,她周末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把時間騰出來。
☆、chapter 66 金絲雀啊
當然,在考慮有沒有時間去露營這個事情的時候,渝悅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顧執的意見。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帶顧執去,也沒有想過去問顧執的意見,甚至期盼到時候顧執因為工作繁忙不能出現那就好了。
渝悅其實挺奇怪的,因為大多數時候,顧執都是處於銷聲匿跡的狀態,在渝悅工作的時候,幾乎都不知道他的行蹤,雖然渝悅也從來沒有找過他,但是基本顧執出現都是在下班以後,唯一給渝悅留出來的空闲時間就是在上班時間。
但在上班時間裡面,渝悅想要自由也幾乎不可能,她自己的工作已經足夠讓她忙碌了,基本上找不到任何悠闲時間,每天都有無數的合同放到她面前需要她過目,還要參與很多的方案討論,外加各種會議以及與合作對象的見面,渝悅每天的工作時間都排的滿滿當當,甚至需要她耗費自己的休息時間去完成工作的內容。
在和鄒城分手以前,渝悅已經遠離公司的工作很久了,她的重心在於如何對鄒城好,做鄒城的賢內助,幫他解決一切的煩憂。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歲月,雖然有些自作多情的成分,可是渝悅還是難以相信,曾經和她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的鄒城,怎麼會那樣無情的背叛她。
可惜,渝悅最看不明白的反而就是這個曾經的枕邊人,現在拋棄了那些生活,渝悅重新找回對自己重要的東西,即使這些工作總是讓她忙的焦頭爛額,也必須要硬著頭皮往前衝,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她隻剩下這些東西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再也不會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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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開工作以後,現在的私人生活裡,就多了顧執的存在,盡管他也不是每個晚上都會回到別墅裡,渝悅仍然能夠隔斷時間就看到他回來。
如果不是那些失去控制的事情,渝悅覺得自己還能夠和顧執做朋友……算了,根本不可能做朋友。
渝悅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和顧執就不是會成為朋友的那種人,尤其如今看起來,顧執對她的興趣明確,這男人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獵物。
她不傻,當然知道顧執那樣的男人不會不求回報的做任何事情,而如今看起來,顧執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隻是渝悅不敢肯定,顧執還會想要多少。
如果顧執想要的隻是那一晚,渝悅已經給他了,也算是你情我願,但他如果還想要更多……渝悅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給他。
渝悅這天下班以後回家,發現顧執並沒有在別墅裡,這種情形經常發生,顧執的行蹤不定,她也從不去多嘴,隨便顧執去做什麼了,都和她沒有什麼關系。
一般情況下,顧執如果要回來,晚上七點之前一定回到了別墅,過了七點人還沒有出現,那麼這一晚上都沒有出現。
渝悅記得顧執第一次晚上沒有回來的時候,自己還有些不習慣,她不知道顧執去做什麼了,又不可避免的有些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可是好不容易打個電話給他,也是關機的狀態。
那個晚上渝悅心裡揣著事情,睡的並不安穩,但是第二天早上顧執就出現了,而他重新出現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異常,淡定的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比他根本沒有一夜未歸。
他從門外走進來,神色淡然的讓廚師端了粥上來,叫渝悅過來吃飯,眉眼一如既往鋒利。
渝悅不發一語的坐過去,也什麼都沒有說。
她隻不過發現,顧執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而已。
今天顧執也不在,渝悅便約了君祎一塊兒吃飯,反正許慎也加班做手術,也不曉得幾點才能回去。
讓許慎加班的手術通常都很復雜,沒有四五個小時是下不來手術臺的,君祎也不想在家裡守著空空蕩蕩的房子吃飯,立馬應了渝悅的約。
“你的事兒解決沒有?”約在了御膳齋,最近出了很多新菜色,渝悅特意帶著君祎過來率先品嘗。
“嗯,昨天開會已經把證據公布了,不管是誰做的,先把我自己的嫌疑摘掉,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吧。”
渝悅問:“那個電話的主人找到沒有,聽說不在京城?”
“嗯,拜託了很多人去找,應該能夠找到,反正現在有了所有的身份信息,隻要不是跟那些逃犯一樣的遮掩,花不了太多時間。”
不過就是做了這麼一點小事,那個人頂多低調一些,不會真的消失不見。
渝悅喝口茶,狠狠道:“盡快找到吧,我真是很想知道是誰敢欺負我的人。”
君祎笑了笑,眼眸彎彎:“怎麼,要是找到了,你準備怎麼收拾他。”
“我是聽說現在審犯人的招數,一直審問不讓睡覺,困的不行了又把你叫醒,一天不招,一天不讓你睡,聽起來就很厲害……”
這一招確實好使,君祎有大學同學就是專門去審問那些犯了事兒的領導的,不管多大的本事,隻要被他們用這種方法審問,最後都會挨不住。
幾個人輪流負責審問,隻要稍微閉一下眼睛,立馬把你弄醒,也不動用暴力,絕對文化人的方式,然而卻不比那些暴力手段柔和多少,反而效用驚人。
“說起來,你今兒怎麼能自己出來了,我都做好了準備看著顧執和你一起過來。”君祎把點好的菜單交給侍者,支著下巴靜靜的看著渝悅。
渝悅摸了摸耳朵,有些別扭:“他不在就不在唄,我才不想讓他和我一起,很煩的。”
“你不是說,他那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可也不能跟看管犯人一樣的看著我啊,根本沒有任何自由可言,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公報私仇……可是我跟他也沒有什麼私仇。”
君祎想了想:“也許他真的擔心你舅舅會對你不利。”
“我舅舅那邊是要提防著,可他對我的保護根本不隻是防我舅舅了,領導人出行也不過如此了好嗎!”渝悅努努嘴,對君祎指了指她們不遠處的那桌,“吶,那幾個保鏢,都是跟著保護我的,還有門口也有人。”
“那倒是真的很像犯人,插翅難逃了。”君祎笑她。
渝悅泄氣的趴在桌上:“基本上我身邊的固定保鏢就不下十個,這些還隻是明面上的,也許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呢,我現在看誰都像保鏢,又看誰都像壞人。”
“但確實也為了你好,等你和你舅舅的鬥爭結束了,也許就不這樣了。”
“才不是!我跟你說啊,絕對不隻是因為我舅舅的原因,如果是因為我舅舅的話,兩三個人不就夠了,留這麼多人在這裡……。”
渝悅覺得挺奇怪,但也說不出來具體的原因,她隻是覺得從跟顧執住在一起以後,出行受到的限制都在無形中變大了,但要真的細說起來,又好像沒有任何的變化,這些變化讓渝悅有些困擾,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尤其是顧執的態度堅決,也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無論她怎麼懇求,顧執都無動於衷。
渝悅還為此罵過顧執這個人冷血無情,可顧執仍然不同意撤掉渝悅身邊的人。
“他的消息來源很多,說不定是真的知道一些內幕,萬一你舅舅真的在策劃對你做什麼,這些保鏢都能夠很好的保護你。”
渝悅壓低了聲音:“許慎有沒有和你說過,顧執在做什麼工作?”
“我隻知道他有幾家公司,其餘的你不知道?”君祎還以為渝悅和顧執一起生活了小段時間,應該更了解顧執了才對,然而現在的狀況看起來,渝悅根本就沒有多了解顧執這個人。
渝悅搖頭:“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反正除了公司,我覺得他應該有其他事情吧。”
“而且,他有兩個手機,有一個看起來也不是智能機,跟我爸十幾年前用過的那種一樣……”
君祎這麼聽起來,還真的愈發覺得顧執這個人神秘不可測了。
“那既然他那麼管著你,今晚怎麼沒來?”君祎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渝悅支支吾吾的回答:“他沒有在別墅裡,我才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君祎彎一下嘴角,“想不到有沒有一種小學生的感覺,做什麼都被管。”
“我爸媽可沒有像顧執那樣管過我的事情好嗎……”
君祎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才問:“他不在別墅裡,做什麼去了?”
“我怎麼知道?”渝悅攤手,“他的行蹤又不會告訴我,我做什麼事情都在他的管控裡面,他做什麼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聽你的語氣,你很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嘛?”
“我不想知道!我隻是覺得不公平而已!”渝悅急切的反駁了君祎的話,“不說他了,說起來就心情不好。”
很快她們點的菜就端上桌了,因為隻有她們兩個人,就沒有選擇坐在包廂裡面,剛好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還能看見路邊街燈閃爍的模樣。
幾道菜端上來,和周圍人的菜品形成了鮮明對比,因為這些都是目前還沒有出現在菜單上的,連點菜的菜單都不一樣。
渝悅和君祎在這裡都是作為貴客的存在,況且今天的這張菜單上所有的菜品都是顧執別墅裡的廚師根據近來渝悅的口味新創作的,所以這張菜單都還沒有給任何人看過。
旁邊桌有人好似注意到了這桌的菜色,就好奇的問了一句侍者:“怎麼那邊的菜我們都沒有看見過?菜單上是哪一道菜?”
“不好意思先生,菜單上並沒有……”侍者也不能多說,隻是簡單解釋一下,“那些菜品都還在試驗階段,所以不暫時不會公布,需要試菜以後再評定是否加在新的菜單裡面。”
“那她們怎麼能吃?我們也可以試菜啊?”
這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壞心腸,純粹就是好奇外加屬於典型的好吃嘴,畢竟來這裡消費的人大多數都是不顧及價格,隻需要品嘗到真正美食的饕餮之客。
“抱歉,現在還沒有開放給客人,所以您可以耐心等待,我們會把口味最好的菜品做出來。”
“那你跟我說,她們怎麼能吃?我就想知道這個。”
侍者解釋了一通,但客人還在追問,便隻能說:“那邊有一個是老板夫人,當然能夠最先品嘗到新品……”
這句話出來,這位客人才終於不繼續問了,反而笑著說:“原來如此,那我們就等著吧。”
渝悅在一邊聽的眼睛都睜大了,很想把那個侍者抓過來教訓一頓,有些話不能亂說的,什麼就是老板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