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重新將君祎摟進懷裡,抬眸時目光變得冰冷起來,直直刺向那幾個女人:“我的太太戴不戴戒指,和你們有什麼關系?我的婚姻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連帶著司令員女兒在內的幾個平日裡橫行霸道的千金小姐,都被許慎沉著臉的模樣嚇到了,個個都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一點都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曾疏墨聲音柔柔的開口:“你們向君祎道歉吧,這個事情確實是你們的不對,君祎和許慎結婚的事情,哪裡能由你們隨便討論。”
連她們認為的主心骨都這麼說了,又有不少圍觀的人,尤其都不是些普通人,事情傳出去對她們名聲也不好,便立即對君祎道了歉。
君祎靠在許慎身上,笑的風輕雲淡:“沒有關系,沒有戴戒指引起誤會是我疏忽了,以後我一定會時刻記著,自己已經是許慎的太太了。”
“你當然要記著,不然我以後才不想聽到又有人說,我和你結婚隻是媒妁之言,我許慎做的事情,有哪件不是我自己決定的?”許慎斜睨著她們,目光冷淡到了極點。
那幾個人丟臉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程度,也不再好意思留在這裡,立即找借口逃開了。
曾疏墨看著她們走了,才頗有默契看了許慎一眼,於是往後院走了幾步,到沒人的地方站著。
許慎很快帶著君祎過去了。
想到剛才曾疏墨也有幫自己解圍,道了聲謝。
曾疏墨搖頭,將香檳杯放在身後的石桌上,轉過身來看著君祎,眼神真摯:“不要謝我,我什麼都沒有幫到你,你應該謝謝你身邊的人。”
君祎眉眼微彎,背在身後的手偷偷摸摸滑過許慎的後背,也不知道他感覺到沒有。
許慎臉上的怒氣消失,對曾疏墨道:“我覺得很有必要由你來解釋一下,不然我怕我回去隻能夠睡客廳了。”
君祎臉頰一紅,她才管不到他睡什麼地方好嗎!
“好吧,那就由我來解釋吧。”曾疏墨雙手合十,有些感慨的說,“要不是以前和你假裝情侶啊,我的生活可就沒這麼輕松了。”
君祎想,哦,原來是假裝情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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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瞳孔放大,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假裝情侶?!
那他們這還是假裝結婚,哦不對,他們是真的結了。
甩甩腦袋拋掉那些奇怪想法,君祎忍不住問:“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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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起來許主任是什麼時候買的戒指了嗎~
☆、chapter 14 早早相逢
曾疏墨像是想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露出一抹笑容看相許慎:“我和許慎,應該算是一見如故吧,哦?”
許慎從還在幼兒園的時候,身邊就不乏喜歡他的小姑娘,到了他從萌萌正太長成挺拔俊秀的少年以後,圍繞在他身邊的女性生物便更多了,他隻是下課途中去一趟廁所,也能招來無數學妹學姐的圍觀。
即便許慎從不給予任何人期望,但白衣少年冷淡矜貴的神色也能引起一片贊嘆。
更何況圈子裡也有不少喜歡他的女孩子,總是找著機會在各種場合對他死纏爛打,這讓許慎很煩惱,他從來沒有打算將自己的人生規劃裡面過早加入戀愛這一環,女性對他的吸引力僅限於生物學以及醫學上的典籍注解而已。
而和許慎有同樣煩惱的人還有曾疏墨。
她因為父母在國外工作的原因,小時候是養在江南外公外婆家的,那裡的山水養人,曾疏墨年紀尚小就已然是美人胚子。
上了高中遷回京城,曾疏墨搬進了許慎家所在大院,也與他在同一所高中。
男孩子的青春期悸動總是來的異常炙熱,不管是這些長在大院的高幹子弟,還是學校裡那些荷爾蒙正盛的男孩子,對於曾疏墨這麼個美的與眾不同,站在許多還不知道打扮自己為何物的女生中間,脖頸細長像白天鵝的女生,他們都非常大膽的發出喜歡訊號。
然而曾疏墨從小就確立了自己的人生志向,長大一點要像她的父母,爺爺奶奶一樣的外交家。
為什麼要跟這些小孩子玩那些懵懵懂懂的遊戲?
曾疏墨也很煩惱。
而當某天傍晚,許慎在醫院裡熟悉他未來的工作環境後,還帶著點冰冷消毒水的味道,朝許家的小紅樓走去。曾疏墨從白色洋樓裡出來,準備去接自己的弟弟,曾昀比她小十多歲,這時候還在幼兒園裡摸爬滾打。
他們在擦肩而過的瞬間,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堅定。
他們是同一類人,目標明確,大步向前。
兩個人不約而同調查起對方身份,當天晚上便互通電話。
曾疏墨說:“我們假裝情侶吧,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我們。”
許慎難得勾起嘴角笑了笑:“合作愉快。”
他們都知道,隻有對方才能夠讓那些所有愛慕者不敢再靠近,畢竟在外人眼裡,他們大概就是最天造地設的一對。
然而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當他們看著對方的時候,什麼都沒看見。
曾疏墨發出一聲爽朗的笑:“然後在我出國的時候中止了合作,這麼多年應該都沒有聯系過,對吧?”
許慎不置可否,然後揉了揉君祎的頭發,再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
至於在旁人眼裡,他們的恩愛都不過是定期演出來的而已,實際上如果有人再仔細去回想當年,會驚訝的想起來,所謂最佳情侶不過是偶爾一起出現在學校食堂,學校圖書館這幾個地方,卻都給所有人造成錯覺,以為他們心底的男神女神,都愛上了對方。
高中畢業,曾疏墨出國留學,一走這麼多年,許慎身邊沒再有伴侶,那些人便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他還惦記著自己的初戀,忘不掉她。
他樂得讓人誤會,反正給他帶來了很多清靜。
君祎確實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不敢確定自己聽到的話是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
“所以說……你們隻是相對意義上的利用了對方為自己做掩護?”
君祎眼睛微微睜大,聲線也不那麼篤定。
“是這樣子的,其實呢……。”曾疏墨還要說什麼,但被許慎打斷。
“其實我們根本就不熟。”許慎冷靜道。
曾疏墨故意聳聳肩:“許慎替我說出來了,我們其實根本不熟。”
他們當年就好像在維護一個既定行程似的,規定時間一起出現在規定地方,實際上,他們隻有彼此的電話號碼,其餘什麼都沒有了。
甚至於他們就一起住在這個大院裡,也從來沒有私下裡約過對方。
君祎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裡面一直以來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實際上她不會奢求許慎在她之前,會不會和誰有過一段美好的感情,因為許慎也值得擁有任何東西。
不過是君祎內心一點嫉妒和佔有情緒作祟,她希望如今的許慎心裡隻有自己,不會再記著那個心中的白月光了。
而真實的情況讓她內心湧起巨大驚喜,很意外,但很喜悅。
君祎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春光易虛度,不如早早相逢,她如果可以更早的遇到許慎,說不定人生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但現在這樣其實也足夠了,在她心裡面裝著許慎的時候,並未奢求許慎也給予她同等的回應,可就好像今天這枚戒指一樣,許慎卻給了她更多。
許慎扳過君祎的臉,認認真真看著她:“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從頭到尾,都隻有你一個,沒有什麼初戀,也沒有什麼情人,隻有你。”
君祎羞的臉頰通紅,又想起曾疏墨這時候還在旁邊,正色道:“行吧,這個話題就此議過了。”
“哎,你們這樣的情侶總是無時無刻不秀恩愛啊。”曾疏墨眨了一邊眼睛,五官顯得靈動許多。
君祎剛想說話,房子裡忽然發生了一陣喧囂。
然後有道尖銳的聲音在質問:“既然你不是程總的女伴,那你是誰邀請來的?”
君祎心裡響起咯噔一聲,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渝悅難道被發現了?!
渝悅確實被發現了,她從跟著許慎進到曾家以後,便開始挑選人物伺機而動,選擇了自己認為有利的人物攀談,雖然她很久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其他人也不一定還記得她這個曾經的渝家繼承人。
在商場或者其他那些名利場上,一個人太久沒有出現是很容易被忘記的,渝悅知道自己的時間大部分花在鄒城身上,甚至跟著鄒城去拓寬他的公司和產業,用自己在渝家所學到的經驗去幫助一個外人。
現在倒是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傻了,所以渝悅才要力挽狂瀾。
渝悅那般氣場強勢的模樣走進那些不同的圈子裡,然後拿出渝家繼承人的姿態,並且在對方疑惑自己身份的時候,將自己父親和舅舅抬了出來做擋箭牌。
倒是有不少人現在對她那個舅舅的印象更為深刻:“哦,程總的外甥女?”
“以前好像聽過,但是最近很久沒見過人。”
“程總的外甥女也是和程總一樣能幹啊,未來必定大有所為……。”
雖說渝悅都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看在自己父親和舅舅的身份,才給了自己面子攀談,不過渝悅無所謂,她隻是要讓他們認識她就夠了。
讓今天到場的大多數權貴們都清楚,渝家那個繼承人啊,她又出現了。
渝悅知道自己父親想要將公司大權放下,和自己母親雙宿雙飛去了,所以如今程福生這個舅舅反而負責了渝氏集團的大部分生意,從這些人今天的表現,渝悅就能夠看出來。
看來舅舅的野心蠻大的嘛。
渝悅同他們表面和諧熱烈的寒暄著,其實心裡面是一片又一片的寒冰。
“王董,聽說您前段時間在收藏茶具?我那兒剛巧有一套名家親手制作的紫砂壺,您見了一定喜歡。”說著,渝悅拿出手機給那位老總看一眼照片。
對方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嚯!這不是蔣太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