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指尖的微涼觸感才讓君祎如夢初醒一般,又慌亂了對上了許慎幽深的眼眸。
☆、chapter 20 把持不住
“我去找吹風機!”君祎慌亂起身,一不小心碰到了凳子腿,絆了一腳之後龇牙咧嘴的跑去找吹風機了。
許慎扶額看著君祎跑走的背影,臉上笑意逐漸擴散開來。
平時就放在桌子上,很容易找到的吹風機,君祎卻又翻箱倒櫃找了半天,臉頰漲的通紅,不知道還以為家裡停電空調沒有運轉了。
最後翻了一圈以後,君祎還是在原先的桌子抽屜裡面找到了吹風機的下落。
“什麼時候放到這裡來的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君祎吐槽了一句,才轉身出去。
許慎已經喝過醒酒湯,開始慢悠悠的喝粥。
“你也不用毛巾擦一下啊。”君祎看他完全不顧自己滴水的頭發,有些著急,“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許慎的眼眸裡像是彌漫上一層薄薄的霧氣,遮住他本就幽深的眸子,藏住所有情緒。
他看向君祎,嘴角掛著淡笑:“沒關系。”
“怎麼沒有關系?”君祎不滿許慎的回答,走過去把吹風機放在桌子上面,“吶,趕緊喝完粥去把頭發吹幹。”
許慎用勺子輕輕攪拌碗裡黏稠的米,笑道:“不著急,等我先吃完。”
“……。你要是感冒我才不會管你。”君祎口是心非,雖說她從來沒有看見許慎生病,但身體的健康問題誰說得準呢,許慎自個兒還是醫生呢都這麼不在意。
“粥的味道很好。”許慎很突然的誇獎了一句,讓本來臉上還掛著不滿的君祎立馬又紅了臉。
“證明我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君祎得意洋洋,“以後對我好一點的話,我就有可能多做飯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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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君祎對自己的廚藝並沒有足夠信心,大概煮粥已經是她廚藝的極限了,其他的東西實在是味道平平,也就隻有許慎會誇獎她幾句,就像是昧著良心的言不由衷。
君祎還記得過去做飯給渝悅吃,對方臉上的嫌棄神色絲毫都不隱瞞,連自家弟弟也隻說能夠下咽而已。
除了許慎誇她的廚藝不錯。
“嗯,以後會對你更好。”許慎緊緊盯著君祎的眼睛,說出來的話語充滿溫情,讓君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變化,可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實在太過溫柔了,君祎光是被他這麼看著,就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般。
她有些受不了許慎這麼看著她,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那你慢慢吃,吃完記得吹頭發,我先回房間去。”君祎感覺此地不宜久留,但還是有些舍不得就這麼回去房間裡。
她還是很想要再多看許慎一會兒,美色當前,當然希望留在這裡。
“等一下。”許慎輕輕開口,嗓音輕柔,甚至一把拉住了君祎的手腕。
腕上的溫度滾燙,導致君祎不由渾身顫抖一下。
“還有什麼事情……。”
許慎卻不回答君祎,而是低著頭,手指從君祎的腕間緩緩朝下滑動,直到皮膚的摩挲間,他的手指與君祎十指交扣了。
許慎的指尖很燙,讓君祎那裡的皮膚也跟著溫度升高了,連帶著整個人都有些發蒙。
她不知道許慎要做什麼,但是他們的手指交纏在一起,無端生出幾分曖昧和繾綣的深情出來。
君祎語塞,嗓子不曉得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傻傻的站著。
許慎在她的食指上輕輕捏了一下,低垂著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深沉陰影。
君祎如夢初醒一般的抽回手指,臉頰發燙,結結巴巴的說:“許慎你……。你……做什麼……。”
許慎卻是很淡定的笑了起來:“沒事兒。”
“啊?”君祎徹底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許慎的態度。
然而罪魁禍首心情很是愉快的重新拿起湯勺,慢條斯理的解決碗裡的小米粥。
君祎心思百轉千回,然而什麼都想不出來了,腦子大概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無法再進行思考。
最後君祎隻能魂不守舍的轉身回了臥室。
她坐在床上,動了動手指,那裡仿佛還殘留著許慎輕撫時的觸感以及熱度。
“做什麼啊他……。”君祎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疑惑。
等君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自己的心思,到外面去看看許慎,他已經將所有東西收拾幹淨了。
君祎想著他今晚喝了酒,不要繼續打擾他,可是又忍不住在睡覺之前再和他說些話。
許慎就坐在沙發上,還拿著手機在查閱什麼資料。
“你還不去睡覺嗎。”君祎走過去,有些好奇許慎在做什麼,但又不敢離的太近。
“明天不用上班,休假。”許慎嘴角勾起,姿態優雅的衝著君祎勾勾手指,“過來坐。”
君祎明明知道這時候應該不要靠他太近,可是心裡面的渴望又驅使著她邁開步子,一步步走到許慎身旁坐下。
“我查一查今晚的公司,免得出什麼問題。”許慎低聲解釋了一下,還將手機屏幕展示給君祎看。
“哦,公事啊。”君祎對那些東西都不了解,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早知道應該早一點結婚,可以推掉很多這樣的應酬。”許慎想起今天君祎出現以後,那些個企圖繼續灌酒的人都噤聲了。
君祎撇嘴:“你總是拿我當借口,別人會以為我是什麼粗魯的母老虎。”
許慎湊近君祎,眼眸含笑:“難道不應該是別人誇獎我嗎?更重視太太的想法,注重家庭和睦。”
“能把懼內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也就是你了……。你要是以後多拿我當幾次擋箭牌,人家就會說你是妻管嚴啦。”
君祎不由往後退了退,許慎離她這麼近,對她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君祎很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撲上去……。
在沒有看頭自己心思的時候,君祎與許慎的幾次親吻,都是震驚與羞澀居多,但現在偶爾再回想起來,君祎就有了一種奇妙的期待,她不隻是習慣,而且會沉淪於許慎的深情當中無法自拔。
他為什麼要親自己呢,君祎以前不敢去想這些問題,可現在又是忍不住每天想很多次,她想知道許慎的想法,隻是臨時起意逗她而已,還是有別的原因?
如果有別的原因就好了……。君祎期望能夠有別的原因。
“妻管嚴也是家庭和睦的表現,我不會在意。”許慎黑若檀木的眼睛實在太過於深邃,讓君祎始終有種自己將要被他吞噬的錯覺。
“你……酒醒了嗎。”君祎突然問了一句,她想許慎這個樣子,應該是已經清醒了吧?
不然這人怎麼又跟平時一樣,充滿惡劣的來故意引誘她?
“如果我說沒有呢?”許慎已經逐漸將君祎逼到了沙發的角落裡,他雙手撐在君祎身體兩邊,身體的陰影徹底籠罩了她。
“沒有那就去睡覺唄……。”君祎越說越小聲,底氣不足。
“你這樣是在害怕我嗎?為什麼你會在發抖,嗯?”許慎的目光從君祎臉上流連而過,不放過任何細節。
“我,我沒有。”君祎搖搖頭,試圖隱瞞自己的心思,“你先……離我遠一點。”
許慎笑出了聲,胸腔的低沉共鳴鼓噪了君祎的耳膜,讓她的心跳重了一拍。
“不。”許慎露出了一個有些邪肆的笑,讓君祎呼吸都停止了。
“我困了,許慎你早點休息。”君祎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狠狠推開了許慎以後,便飛快跑回自己房間並且重重關上了門。還沒有忘記上鎖。
許慎被推開了,不怒反笑,眼裡的溫情更加濃厚。
他捏了捏鼻梁,直到這個時候,臉上才出現了疲憊的神態。
許慎沒有說謊,他真的還沒有酒醒,不是被酒精控制了思維,而是導致了身體綿軟,思維無法控制身體。
今晚如果不是君祎來的及時,按照他們那些人的喝法,許慎不會這麼輕松的離開。
現在的狀況還不算最差,他差不多已經能夠想象到凌利安會是怎樣的下場……
雖然許慎感覺到君祎已經撤下了自己的防線,然而在這個時間點裡面,他並不適合做些什麼,今天也不是個好的時機。
好不容易才讓君祎從堅硬的殼裡走出來,哪能如此草率?
反正他都等了很長時間了,也不差這一點。
雖說他的身體這時候除了疲倦感以外,某個地方仍然十分精神……。
君祎回到房間裡面,心髒砰砰亂跳了很久,才重新恢復正常跳動。
他捂著胸口想,要是一直這樣,她大概遲早有天會因為心髒的不規律跳動而死去的。
用手背探了探自己臉上的溫度,完全可以拿來攤雞蛋了。
君祎決定去洗澡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