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哪套好看,”全是超奢華的內衣,一條CG丁褲售價從240美元起,
霜晨被她磨煩,不得不睜開眼看了看。半天不吭聲,冬灰又扭,晃啊……“黑的。”
冬灰還嘟囔“知道你個悶騷喜歡黑色的……”
要下單了才發現他竟然手機裡沒有綁定任何支付方式,冬灰又氣不過了,“你生活在什麼時代呀!卡呢!”
霜晨也是被她磨怕了,這次主動把錢包撈出來丟她身上,
冬灰坐他腿上。自個兒捯饬,輸卡號,綁定,花錢……
花了多少錢霜晨沒問,隻問她把手機密碼改成啥了,
冬灰趴他身上,好像有了手機啥氣兒也消了,又開始翻到網上資費最貴的遊戲玩兒,這不把他卡搞光不罷休的架勢,最氣人,她真給自己和關漫的遊戲賬戶裡都衝了錢……
“多少呀,”霜晨捏著她的下巴搖,手機裡還有不少重要資料,
冬灰正在挑選最貴的裝備,心不在焉說,“四兒是我祖宗。首拼第一個字母。”
霜晨耳朵邊兒都是鬧哄哄的遊戲聲,
心多累……
☆、4.185
孟冬灰撈回本兒好像也夠了,不鬧了,正經日子還得過呢。
從他身上翻下來,坐一旁,不慌不忙撈起新軍裝襯衣穿好,又彎腰站座兒上解了老褲子,套上T褲,她的長發掃在結實的腿上,嫩膚的白與蕾絲的黑,腰線年少完美得一塌糊塗,一切,就在霜晨一旁袒露著。
系好褲扣。人坐下來,腰直著,抬手多麼利落地將長發扎起來,又一盤,恢復純淨鋒利的小戰士。
Advertisement
她彎腰從老褲子荷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超級熟練哗啦了好幾下,見搜刮來的點卡都到賬了,微微一笑,手機放回新褲子荷包,登上膠鞋左邊開車門就要下車,
霜晨一直右手撐著額角,翹著腿疲累靠著,眉心緊蹙,“上哪兒去!”
冬灰揚揚手裡手機“我叫了車,你忙你的去吧。”
她這種“用過即甩”的即視感太強,有興致跟你鬧鬧就鬧,沒興致了,一分鍾不想多呆,康莊大道,各走半邊!好像,你永遠別想抓牢她……
下了車,
霜晨看見她昂首挺胸就是一純淨不能再純淨的小戰士規矩走過馬路……
老袁上車來時,
見四帥一手支著頭合眼靠著,
不敢多看,不敢打攪,
沉穩開車,
行了一段兒,
聽見後頭四帥說,“給湯寧打個電話,叫他重新給我買個手機。”湯寧是他的執行秘書。老袁趕忙答。“好。”四帥後面還有一句,是對他說的,“明天開始換輛車,這輛別開了。”“好。”
什麼都禁不起頭腦徹底冷靜下來,
霜晨覺著自己今兒是燒腦過頭了,也是太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趕緊得把“今日一切”抹殺去,換手機,換車……可腦子裡的懊惱感以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與,落空……抹得掉麼……
宮裡這幾天是浮著些悲傷,到底是死了老人。
冬灰卻是不曉得這回事的,因為整日間不歸宮,白天各軍校執行宣傳任務,晚上老實呆宿舍裡刻苦苦讀。主要還是這幾日都跟太優秀的孩子們呆一處,她還是看到差距了的,乖乖,真是人外有人天外天,孟冬灰對這即將展開的國防大學習也頭回有了憂慮感:我到底跟不跟得上啊……
元首幾天沒見她了,自然得問,
電話裡冬灰就說自己得好好學習,差太遠了……這一聽,元首又過不得,怎麼忽然間把我家這孩子又整這自卑了呢。
這天。碎子正在與元首匯報“澄海軍演”總結報告相關事項,章程禮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面錦旗。
章程禮也是見獨有五帥在裡頭,又因事關冬灰,才拿著旗子直接進來,
元首看過來,
章程禮笑著將錦旗攤在桌面上,“王奕送來的,說,這是十兒前幾天救過一場火,救出個老人家,老人家家人感激她送學校來的。”
王奕是航空兵學院的總指導員,為數不多知曉“蕭十兒”來處的人。
“她救了火的?”元首蹙眉問,
“嗯,聽王奕說,她隨‘西海徵兵組’到裝甲兵學院宣傳回程,在陽西東路遇到民宅失火,從裡頭背出個老太太,”
元首取下眼鏡,看著這枚錦旗,眉頭也沒展開就是,“這孩子,這事兒怎麼不說……”不是她該不該做的問題,現在。元首最憂心就是她的安全,總記掛著……又看向章程禮,拿著眼鏡的手點了點錦旗,“得了這,怎麼不在學校直接給她。”
碎子心裡都笑,多偏愛,他這麼多兒子,就算老幺小九吧,得再大的榮耀也沒聽元首說一句該開個表彰會好好表彰表彰啥的,她就得了這麼一面感激錦旗……
章程禮笑得好像也蠻無奈,“她不要,堅決不要。所以王奕才遞我這兒來,”
元首是真心憂上了,“怎麼不要呢……”
碎子不知前情,不過看老爺子這樣,除了笑還是笑,太寶貝了,她就不要一面錦旗至於這麼憂心麼……
元首還是不放心,起了身,“打個電話,”
章程禮立即撥通了冬灰的電話,
那頭冬灰一“喂”,電話就遞到元首手中,
“前幾天救了火的?”
“是呀,”
“還是呀,怎麼回來不說?”
“好好的說什麼,我做了好事咧!”
“好好,好事兒,人給你送錦旗了。怎麼又不要呢,”
“不要。”
“不要總有個理由吧,”
“沒臉要。哎呀,不跟你說了,一會兒輪到我上去了。”
掛了?
元首半天看著手機,
還給章程禮。
輕輕搖搖頭,又指著他,“今天把她接回來,不省心。”
出來,
碎子私下問章程禮,笑著。
“不就是不要一面錦旗麼,小姑娘挺高風亮節,咋這麼憂心呢,”
章程禮嘆氣,也是笑得無奈,
“這您不知道。十兒這些時心理上可能有點自卑,她被選到那宣傳組裡,都是些拔尖兒的孩子,壓力估計有點大。”
碎子失笑,一方面為小姑娘如此無上的背景還真不驕縱,依舊嚴格要求自己,一方面也為元首感慨,這是心上的真寶貝,不努力,憂心;太努力,還是憂心……
碎子今兒進宮第二件就是來看看大哥照料陸奶奶後事這邊,
臺階上。
正好四哥正在跟大哥說著話,
見隨碎子一道來的還有章程禮,都走了下來,“章主任,”到底是元首身邊要人,得更禮遇些。
章程禮稍一頷首,對蕭西,“大帥,宮裡規矩不能及時來致哀,請見諒。”
“哪裡哪裡,章主任客氣了,還多謝您妥善的安排,對了,老太太一家人剛兒進來祭奠了祭奠,還是您想得周到,既沒破了規矩也叫他們全了心願,我在此替老太太家人謝謝您了。”蕭西說完。向他鞠了一躬,章程禮肯定趕緊攔著呀,“大帥這是做什麼,我分內的事……”
又暖暄了幾句,
這時候,楊亞被一個小姑娘挽著胳膊,她也親密捉著她的手兩人從那邊走過來,
一見這邊站著人,楊亞趕緊正色,卻也不忘護著小姑娘,牽著她的手腕疾走了過來,
“四弟,五弟,章主任,”微笑不失端莊打著招呼,
說實話,這時候人的眼光自然會看向她牽著的小姑娘,
因為。
太漂亮了,
精致得像個洋娃娃,十分可人,皮膚超好,吹彈可破般……
蕭西自是要介紹,“這是楊亞最小的侄女兒。楊芮,一直在瑞士。”
內親,老四老五是不好接這個嘴的,特別是老五,他還單身,更得防著這種事兒……
唯有章程禮得接個話兒呀。“好靈氣兒的孩子。”
蕭西也有些自得就是,“家裡都寵著,九彩菊沒斷過,肯定水靈。對了,小芮現在也是調制九彩菊羹的能手,一會兒,您嘗嘗。”
你以為章程禮會婉謝回絕呢,
沒想,
他竟微笑著一點頭,“九彩菊產於西域高寒峽谷,著實不易得,今天有幸嘗嘗,也算享口福了。”
難能章程禮竟給面兒應承下來了,蕭西當然高興不得了,忙吩咐楊亞去準備,留章程禮就這邊兒寧園坐會兒,
章程禮微笑點點頭,“我這兒還有點事,辦完回來就過來,謝謝大帥費心了。”
別說蕭西想不到他這麼給面兒,就是霜晨心裡也難免納悶,是因為陸奶奶走了不想駁大哥的面兒麼,這可真不是章程禮一貫的待人之法……
唯有碎子心裡有數了,
碎子心笑,
一會兒別說章程禮,元首親自過來他都不吃驚了!
這碗九彩菊羹……真正想被誰嘗嘗……這會兒,章程禮不正出去接了麼。
☆、4.186
九彩菊,高原人叫它金色的太陽,
它長於藏區人煙稀少的高寒峽谷之中,採摘難,盤活成食更難。
它如果熬制出來,色澤金黃、透涼,真美如耀陽。它具有散風清熱、平肝明目的作用,還有獨特的美容奇效,長期飲用對女性面部美容確有極好的療效。
如今,章程禮確實把冬灰當囡女了。好東西自然想到給她。九彩菊宮裡不難得,難得的是能把它真正熬好的人,楊芮的成效擺在眼前呢,章程禮肯定想冬灰嘗嘗。
冬灰接回來了,小姑娘懶洋洋靠小貴妃椅上玩手機。元首書房本沒有這套貴妃椅,都是為她,從戚鳳宮搬來的。
要往常,她這麼邊玩手機心不在焉跟他說話,元首早訓斥幾句了,
今兒,是心疼她,不僅沒嚼她,還也在小貴妃靠邊坐下,手拍著她的小腿,低聲跟她說話,
“刻苦是好事,可也得勞逸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