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她,
捧著,面龐上細細地吻,
“真病了?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小妖精,小畜生,小乖乖……”喊一聲重吻一下,
冬灰兩手反攀住他的手腕,唇微撅,“真病了,我一直都氣虛,你沒聞著我身上的中藥味兒?”
雁落這會兒真有些憐惜神色出來,親一下她嘟起來的唇又親一下,“要真沒聞著看我怎麼收拾你,”低笑,“還真敬業,好一點兒就出來賺錢了。”冬灰哀怨地看著他,“什怏說你催幾次了……”“好好好,怪我,想死你了不是。今天不走了,一會兒叫元智送些溫補的東西上來,補補我的小乖乖。”冬灰這下緊張了,又去看鍾,“不行,我……”雁落又封住了她的唇,翻了個身,一勁兒摸到底……
又磨了會兒,
真要走了,
看來雁落還是被她zhe心軟了,
躺床上,看她跑進洗手間,
門也沒關,
她坐馬桶上也好,
她邊虛虛邊抬手利落將長發在頭頂盤了個髻也好,
都看得清楚。
髻有點歪,可愛極了。
又光著腚撅著趴洗手臺邊迅速衝了把臉,
擦著臉出來,毛巾往沙發上隨手一丟,撿起黑色風衣就穿上,說實話,手腳真麻利,愈發看出小姑娘的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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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兒,”
雁落喊她,
冬灰邊系著風衣結,走過去,一腿跪床上乖巧俯下去,
雁落還那麼躺著抱著狠狠又親了幾口,
“去吧。”
冬灰穿上高跟鞋,走了,臨走前兒,幫他把房間裡的燈全關了,隻留了他床邊的一盞暖光。
她走後,雁落才起了身,拿過手機,低聲吩咐了句,“跟著。”
雁落松了手機,靠向床背,放松,抬手揉了揉眉心,
身上確實都是她的中藥味兒,
可他暫時還不想洗掉……
……
真是驚險,
冬灰躺下還沒十分鍾,查房的來了。
被子裡,冬灰捏著十字架摩挲著,感受著如雷的心跳,小丫頭像偷著油的小老鼠笑起來了,
是的,
她愛這種刺激。
生活本該如此。
(有小鑽的賞點給冬灰咧,嘿嘿。)
☆、4.33
什怏的律所在國廣30層,和同事一同乘電梯下來準備外出辦事。
一走出電梯,什怏的腳步慢了下來。看見元智了。
元智朝他微笑一點頭。什怏心中一頓。回頭跟同事交代了幾句,向他走過去。
元智先開的口,“不好意思,打攪您工作了。小先生在車裡等您。”
一直都是這樣,“蕭”避嫌全稱呼為“小”。
什怏還算鎮定,保持有禮,隨他從國廣東側門出去上了車。
這也是第一次,
有他“那份事業”的牽扯找到他臺面上的工作場合來。
“您好,有任何吩咐通過J先生電話聯系我就行,還勞您親自來一趟。”
別看他面上說的客氣,雁落還是聽出不悅的,他也爽快,笑起來。“你就當我著急好了。”接下來,什麼也沒說,車啟動了。
一路,竟是開來了西北軍總二院。
這下,什怏心裡就“相當有數”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
雁落卻姿態放的並不高,
他右手輕輕一壓,眼中稍有歉意。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知道今兒我是冒犯您了,隻不過……”此時,雁落倒顯出幾分不自在來,好似有些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停了下。倒也實話實說,“目前來看,我挺放不下這孩子,想有個階段性的長期合同……”什怏明白,他想包下冬灰。
什怏沒吭聲,知道他話還沒說完,
如雁落這般身份,話兒都得斟酌著說,特別是面對像他什怏這樣社會關系復雜的“三教九流”,更會謹慎面對,
“這幾次下來。我也看出您是個守信慎行之人,這孩子我也滿意,倒真不是故意想這麼去冒犯您,不信任您,一開始也說了,就是一場單純的買賣關系。但是,如果是個長期的過程。我肯定還是想搞清楚她的來歷。不瞞您說,這半年裡,幾次邀約,說她病了,一開始我還真不信。”雁落笑笑,著實表現出真誠,“昨兒跟來這裡,得到的信兒是,她確實在住院,說個不該說的,我心倒真寬慰下來。不過,”雁落瞧上他,態度還是十分和藹,“怎麼說,她病房跟前有二監的軍警來巡察,而且,照顧她的,是蔣仲敏的管家楊木……”
什怏並未躲閃,既然翻出來了,隻有迎上去了,
“因為,她原名孟冬灰,是蔣仲敏的親外甥女。”
看雁落這神色呀!……
什怏心想,原來他還真是恪守了玩家子的規矩,跟是跟了,畢竟考慮到雙方的信任關系,也就隻跟到“眼見為實”的地步,並未深挖。所以,他還真不知道孟冬灰是這個來頭……這樣一看,這位少首謹慎的同時倒也爽快,今兒特地來把他捎上,是的,這孩子是誰,我還是給你留臉面,還是秉著互信,你來告訴我吧……
車開到總二院跟前兒來,什怏就已經不打算隱瞞了,瞞著還有意義麼,他這麼客氣地給你一次機會坦白,就順水推舟唄……
“冬灰在蔣家境遇並不好,從小失沽,寄養在外祖家,並不多受待見。
半年前,因為成家的小兒子成彌強行要娶她,您也知道,蔣成二家格格不入,蔣仲敏相當於是犧牲了冬灰吧,迫使成彌去了西南服役。而冬灰,被判了兩年。
冬灰一直都想離開蔣家自立,當然,也不說這孩子多好,她貪玩兒,這段時間估計您也瞧得出來她一些性子。那時候叫元先生弄了一套題,海關內測的,就是她想考海關。結果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竊題,這也成了她判刑的一條罪狀……”
嘖嘖嘖,
瞧瞧把孟冬灰說得多可憐!
當然,
你能說出這裡頭哪句有假嗎?
盡管甩開了膀子全臨州橫豎縱深去查去問呀,哪個字有假!
呵呵,你再看雁落的臉色啊……
什怏加了把勁兒,
“所以您說想有個長期合同,近兩年恐怕不行了。
您知道,就昨兒那兩個小時,著實也是湊到了巧處。別看冬灰外頭結實,內裡其實虧虛,一個沒娘的孩子,小時候能調養到哪裡去,所以,一直她隻能做這種半頭買賣。入了獄後,就算裡頭人還是看她是蔣家人,有關照,可畢竟一個女孩兒,那種環境……
其實,安排您這兩個小時,可想,我這裡也費了多大周折,一來,您是貴客,半年裡掃您多次興了,這次既然趕上她能‘保外就醫’這麼個檔口,肯定也想極力給您安排。再,這也是跟您說實話,冬灰她自己也憋壞了,半年關裡頭,她也想出來透透氣……”
入情入理,話兒,嚴絲合縫,
什怏的做法完全就是順水推舟咩,
也是,既然揭開了,何不大膽一試,趁著他蕭雁落對冬灰“興致正濃”,搞出來呀!真想包,把冬灰搞出來呀!
聽著,蕭雁落一直是垂眼不知在想什麼的。
見此,什怏也就不再往那方面下勁兒了,話兒又稍微轉了個頭,
“如您所說,您當這是一樁買賣,雙方盡歡就好。其實,冬灰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個想法,說到底,她還是個小孩子,貪玩,就算我跟她接觸,也是從來不涉及她的家事,單純的,就是買賣。所以我希望,不管您接下來怎麼打算,還是不要把冬灰和旁的一些她承受不起的東西想到一處兒,要不,今兒,就算我們都害了她……”
這時候,蕭雁落稍抬起一手,扭頭看向他,
“我想上去看看她。”
“這!”什怏眉峰蹙得可緊,雁落卻依舊是安撫之色,“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會用我的方式去看她,你隻需要跟她先聯系一下,叫她見著我,別慌。”停了下,“你也放心,她還是個孩子,我不會傷害她。”
餘下,少首的心思你就甭猜了。什怏下了車。
看了眼總二院那恢弘的住院部大樓……這是今年才新擴建裝修了的吧,真的有種“家大業大”之感,也難怪,這裡可是臨州最有年頭的軍醫院……
什怏給冬灰發了個短信,
“J先生已經知道了你的底,別慌,我把你說的夠慘,你繼續哪兒慘往哪兒行就是。還有,他今兒會上去看你,不管以何種方式出現,你都穩住。記住,裝可憐就沒錯兒。”
☆、4.34
你知道就為他上來看她這一眼,得動多大的幹戈。
當天,由總勤副部長王邦良親率隊,領著一個衛生系統專檢的隊伍忽然駕臨二院,哎喲,可想把二院上下驚嚇的……忙慘了。
“王部長。您們這真是雷厲風行,前兒就算我在京裡開會也沒得著信兒有這出兒啊。”二院院長裘吉祖是心外科的絕對權威,老院長還是敢在王邦良跟前擺點譜兒滴。
王邦良也敬他,陪笑安撫,“裘老,這不信任您們二院嗎,這個突檢的機制早布置好了,如果之前就透了風出來,能叫突檢麼。您二院肯定沒話兒說,我們肯定也得先選最有把握的不是。”
“那還真感謝您們對我這信任。可三甲好的比我們這多得是……哎喲,王部長,您別不是看最近我們臨州事兒多,柿子趕軟的捏吧。”
“哪裡哪裡,裘老您可別把我們這往那上頭引……”正說著,他的助手張林急匆匆跑進來,“王部長。這有個電話……”低語幾句,王邦良一聽也是臉色突變,都來不及跟裘吉祖招呼一下,轉身就往外走,好像打了個電話,掛了又疾走進來。“裘老裘老,快快,這真是事兒趕事兒,少首要來……”
裘吉祖這一聽,才真叫大驚起來,“這,怎麼這麼突然!他您兒來幹嘛……”
“這您就不知道了,最近少首下地方視察得頻繁,說抽到哪個部門當天就過去了。前兒在充州,那還誰都沒通知呢,車直接開進陸四檢察院。逮著幾個不在崗的副職,當場就抹了官……今天你我算運氣,他正好在臨州,知道了我們這個突檢,說過來看看……”王邦良邊按著手機邊說,顯然也是在緊急布置。裘吉祖這下更不敢耽擱,全院高度“戒備”。連普通清潔大媽都全員值守待命!
“少首,”王邦良先行了個軍禮,放下就雙手遞了上去,
“少首,”裘吉祖兩鬢斑白,照樣還不得軍裝筆挺外套白褂,畢敬軍禮尊上,而後兩手與之握住。說來,這是多不容易遇見的人兒,更何論他親自下來這裡視察……倉促。裘吉祖隻覺得太倉促!要知道,通常,如此通天級別的視察,他們起碼得準備半年之久!……
雁落分別與這些部門官員握了握,微笑,特別是對裘吉祖,“上回他們總勤衛生部開這個啟動會,我去聽了聽,正好現在也在當地,知道這個事兒開始開展了,過來看看。裘老,您別當個負擔,您這上下一直都挺好。”
裘吉祖直點頭,“少首您過獎過獎了。”
雁落見這浩浩湯湯準備跟一大堆,又笑了笑,“就怕這一來搞得像擾民討怨的,我這隨便走走,您們該怎麼著怎麼著。”
秒懂。立即散了,隻王邦良、裘吉祖、元智三人跟著。反正真也不在人跟的多不多,你還怕此時此刻全院的神經不牢牢繃在這位的身上?
每層都逛了逛,邊逛邊聊。他是放松,王邦良裘吉祖算額頭都在冒汗。
每層也都有進病房瞧了瞧,
肯定不得久呆,也怕影響病人休息。
上到六樓了,
裘吉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好!小祖宗在這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