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發過去一條,“真有辦法嗎?”
什怏沒回了。
那一晚,孟冬灰幾近失眠,她知道什怏神通廣大,可是從牢裡把她搞出去……
事實證明,什怏著實撐天的人才,辦法,真得能人想出來!
當然,這出來一趟,太不容易了……
什怏是讀法律的,自然最會鑽法律的空子。
孟冬灰想在服刑期間離開監獄隻有一條路走了:保外就醫。
光憑裝是不行的,畢竟“保外就醫”有一套很嚴格的審批程序。所以什怏囑咐孟冬灰,急不得,既然“就醫”,就得真“養出一個病”來,
於是,選病症就很重要,
既不能真影響了她的健康,又要蒙混過關,
什怏再次出奇招……
孟冬灰這次例假來的特別長,而且量多,經常在廁所一坐幾小時……
肯定還是老楊首先發現她的不對勁,
這種事,冬灰肯定不得言語,
但是明顯精神萎靡,胃口不好,整日間怏怏的。
立即找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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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醫生,冬灰死活不看。
老楊急的團團轉,齊成峰也有閨女,小聲提醒了一句,找個女大夫來試試。
女大夫一來就發現結症了,主要是孟冬灰那大的血量看了也瘆人,偏偏小姑娘還犟,非說沒病,女大夫也明白,這是小孩子怕羞……雖說各方面檢查了下確實也無大礙,但是她身份特殊,這種貌似“氣虛證”可大可小。女大夫出來了肯定如實匯報。
女人病,最重要的就是“養”,
牢裡伺候得再好,“養”不好的,
沒有二話,第二日孟冬灰就辦理了“保外就醫”,被送進了西北軍總二院。
人出來了,好多事就好辦了。
出來了,純粹就靠孟冬灰的演技了。
在往下說之前,先歸置歸置前頭她怎麼會“大量來血”滴。
例假是按時來的,
迎合的也是例假來這個時機,
什怏通過他的人脈關系私遞進來了一種“固體血漿顆粒”,餘下,就是孟冬灰的演技了。特別是女大夫來探望那天,她把她那獨立小廁所搞得“衛生巾與血腥齊飛慘景”……女大夫還捻起她的衛生巾真去驗血不成?
當然,孟冬灰多少還是折騰了下自己的,一晚上睡覺不蓋被子,感冒一襲來,她啥“虛症兒”都出得來!
好了,順利扳出來了。
再該進入到第二步:偷梁換柱。
所以說不容易撒,什怏得用到多少私交人脈呀……買通了裡面一個小護士,終於在夜間將孟冬灰“換”了出來。當然這還得贊一贊什怏給她選的這個“病症”好,孟冬灰有充分的矯情叫楊木不能那樣死盯著她,畢竟小姑娘的病……
就這十點到十二點,
珍貴的兩個小時,
因為十二點半有查房,孟冬灰必須回到病房。
你知道,當孟冬灰終於坐進什怏的車,那心緒……也許常人根本無法理解,如此要死要活折騰出來竟是為了去鬼混!……但是,如此荒唐落實在孟冬灰身上,偏偏又這樣的……你知道她嘆出來的第一句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什怏看著她的側臉,一個小姑娘神態裡透露出的奢靡悠遊竟是這樣超脫……
半年不見,冬灰長發已及腰。
她肯定是養好了,
雖然該曲線的地方還曲線,
但是總體給人的感覺更潤豔了,
但是,不變的是,冬灰特有的幼嫩與誘惑的結合,她還是愛發呆,愛咬唇,發愁時還是愛啃指甲……
“這次,不化妝,不戴假發,你是什麼樣兒就什麼樣兒去見他吧。”
什怏望著前方說,
仿佛已看到結果,那位,會徹底上癮了吧……
☆、4.32
蕭雁落這次見她確實不同以往,
沒在車裡,在酒店。第一次冬灰見J先生的那間房。
半年了,幾次聯絡,什怏都說不接單。
本是個玩兒的事兒,一開始雁落並未在意。可敗興多了。倒成個疙瘩了,什麼意思!
中間也有挺長時間沒再聯系,本想就此斷了也無所謂。
可是,
臨州那地兒還在呀,最近它這塊兒的事兒又多,來一次想一次,眼看快結成個死疙瘩了,雁落決定好好解解。
哪知剛想上點手段探探這對肉主兒買賣到底怎麼個玩頭,元智說,什怏回話了。還說前段兒小四病了,身體才好些,如今接單隻接限時單,兩個小時,問他還願不願意。
病了?
說實話,雁落半信半疑,他們這類人什麼名頭想不出來。到底心裡是不悅的。這種玩樂的事雁落從來不會放在心上,可這樁不知怎的,就有了些計較。你明明知道我是誰,還明目張膽敢跟我玩這種把戲……
坐在沙發上的雁落,心中是沉的,信與疑間。疑定是佔到了大多數。
誰知道,
門打開,
他抬眼看過去,第一眼……
你知道,那信與疑間比例瞬間的天翻地覆……如此輕易……
雁落動是沒動,可是心,早動了,由陰沉藏谷底,漸漸往上升,直至歸為原位,還在隱隱悸動……
小姑娘原原本本。幹幹淨淨站在那裡,
毫無粉黛的素顏,
及腰的長發,
還是那件黑色的風衣,
能望見她從事這份營生的,
也就是想象的到她裡面一定空無一物,
還有那雙13釐米紅底黑色細高跟鞋。
小姑娘走進來。抬手剛要解腰間的風衣蝴蝶結,
“別動。”
雁落出了聲兒,慢慢起身,向她走過來,
摟住,
冬灰自然靠在了他身上,仰起了頭,
雁落單手摸著她的臉龐,“原來你是這個樣子……”
冬灰笑,挺爽朗的,“不漂亮是吧,”
雁落捏住了她的下巴,“嗯,是一般。”不過,已經低頭狠狠地吻住了。
一般麼?
模樣確實一般,頂多叫個真純。
但是,
雁落完全瘋了,
也許時隔多時,想太久了,
也許,第一次露真顏,太新鮮,
還有,她更要命了,
這麼這麼會叫,這麼這麼會扭……
雁落是有些怪癖,車裡搞更讓他有感覺,
卻沒想,床上,這小妖精也能徹底叫他魔怔了!
雁落竟然不管不顧!……管他什麼合同,管他什麼髒不髒,雁落欲潮紅了眼,一心就要佔有她!
“別別!”孟冬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失控,
冬灰對他印象不錯,前兒幾次他縱是再狂虐也沒失控至此,所以冬灰第一反應並未立即撩起脖子上框的十字架,
卻,
他硬往裡闖了,
冬灰抓住了十字架“求求你!我還病著!”卻是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來前兒,什怏這麼囑咐過一句:他約過幾次了都被我推了,怕這次他會激烈點,你要受不住了,喊病就行。
恐怕什怏都沒料到雁落會“激烈”到這種程度吧,竟然連“安全”都拋之不顧了……
潮頭上的男人聽到這聲“病”確實急剎住了,
關鍵是,身下的她……近在咫尺,小姑娘眼眸裡的哀怯如此穿透人心,她到底是有什麼魔力,釋放出來的嬌艾能將一個男人最猛烈的獸火也強壓下去!隻能說,她太會操控雄性了……冬灰帶著哭音,“那裡像流不完的血,折騰小半年了,才穩定了些……唔,”唇被碾磨霸住,雁落抓住她的手移向源頭,赤了眼般地低吼,“那你還出來賣!”已經都發不出聲來了,雁落恨不能吮完她最後一口氣,在她手裡,釋放了……
這次,雁落真是魔怔了,
一會兒都離不開她,
消耗完,像兩條蟲蠕動著,廝磨著,
來勁兒了,再來。
孟冬灰記著時辰呢,
隻有兩個小時,
倒不是跟他計較這時多時少,
是她必須十二點半之前趕回醫院!
冬灰老看那鍾的樣子叫今兒本就急躁的雁落心裡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