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婚!》, 本章共3732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33:39

在一片火藥味濃重的混亂中,主持人舉著話筒娓娓道出:“但是,比賽還未結束,勝負還未分出——接下來將進行教師比賽!老師們的得分將加到班級總分上。去年的歷史到底能否被改寫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上一秒還在撕逼的兩個班,這會兒一起發出了“臥槽”的怒吼。


他們學生之間的恩怨居然要交到老師手中!


其實本來這個環節隻是為了拉近師生關系,休闲放松的。


畢竟老師們沒幾個項目,贏了也不會加幾分,應該不會改變學生們的比分格局。


但誰知道他們冠亞軍的比分就是這麼寸,不多不少,就差那麼兩分。


兩分,這是可以被追上的距離,這是可以被逆轉的命運!


主持人宣布了接下來的比賽項目和陣容,老師們零零散散地從旁邊走上場。


老師們表現得都很佛,有說有笑的。


“李老師,好久沒運動了啊。”


“霍老師,運動會完了一起去喝酒哈!”


“這什麼項目來著?哦哦,兩人三足,哈哈。怎麼玩來著?”


學生們在旁邊都要氣死:“你們是敵人啊,給我好好比賽啊!!”


經此一役,學生們終於感受到了平時,老師看著他們稀裡哗啦的卷子,心裡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三班和四班的老師們被學生們寄予了厚望。


本來老師們都打算來休闲放松,隨便比比的,奈何學生們在旁邊急得殺紅了眼,他們隻好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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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完兩人三足和跳繩,三班和四班的分差縮小到了一分。


三班的任課老師們盡力了,他們追回了一分!


但是還是差那麼一分。


多可恨吶,就那麼一分!


主持人笑著宣布道:“最後一項,長跑。參賽老師……三班,宋拂之老師,四班,肖遠老師。”


學生們炸鍋了:“肖遠?肖老師是體育老師啊!憑什麼他代表四班跑啊?”


“隨便換誰跑都行啊!為什麼非要是體育老師啊!”


組織的老師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解釋道:“四班班主任今天下午家裡有急事,來不了,別的老師都參加了別的項目,毫無準備地跑兩千米也不安全,所以請體育老師替一下。肖老師以前是練舉重的,沒有專業練過跑步。”


崽子們還是不幹,義憤填膺地喊:“這不公平!憑什麼!”


姚欣欣急得都要哭了,衝著宋拂之喊:“宋老師,他們欺負你!”


這事兒其實宋拂之也隻比他們早兩個小時知道。


本來隔壁班是班主任上場的,但他的父親突然有點身體不舒服,他就回去照顧家人去了。


換成體育老師也是學校的考慮,本來長跑就不是個討喜的項目,沒多少人想報名,這會兒臨時想找一個人真不容易。


部分老師也都一把年紀了,即使想上場,學校也怕不安全,所以保險起見找了體育老師。


肖遠是個特別憨厚的壯漢,他特地找了宋拂之,跟他說:“宋老師,別擔心嗷,我不會跑很快的。”


宋拂之似笑非笑地看他:“什麼意思,想給我放水?這符合體育精神嗎?”


“啊不不不!”肖遠立刻擺手,“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我真的跑不快,以前隊裡跑步我都倒數。”


好歹是專業體育生,他說自己跑得慢,能慢到哪兒去。


宋拂之和他笑著一碰拳:“反正咱們都盡力,拼命,一會兒好好比。”


學校其實挺無奈,本來是想師生同樂,貫徹落實“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傳統精神,誰知孩子們勝負欲太強,群情激躍,壓不下來。


最後還是宋拂之安撫了孩子們的情緒,他拍了兩下手讓大家安靜。


宋拂之被滿臉怒氣的孩子們圍在中央,他的聲音卻平緩而溫和。


宋老師甚至是微笑著的:“這是在學校裡,學校盡量選了一位不太擅長跑步的老師來參賽,已經是盡力想做到公平。”


“等以後你們或許就會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甚至會出現比這不公平許多的事情。你可能也會面臨和我一樣的處境——跑步比賽,而你的對手或許不會是某個體育老師,而是開著摩託車的人,開車跑車的人,是那些從出生起就比我們領先許多的人。”


孩子們漸漸安靜下來。


有孩子皺著眉,不服氣地嘀咕:“這也太不爽了,憑什麼啊,那怎麼辦啊。”


宋拂之攤手:“那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隻能自己努力跑,平時努力練——沒有跑車,就讓自己成為百米飛人。”


“高中,或許就是人生中最接近公平跑道的時候。”宋拂之的聲音突然輕了一些,“在這裡,你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跑贏那些開跑車的人。”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聽著,都聽得很認真。


“哎,扯遠了。”宋拂之一笑,揚聲問,“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學生們點點頭,一張張小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很臭。


宋拂之笑著說:“信我一次——”


“宋老師讓你們拿冠軍。”


第33章 晉江獨家33


看老師比賽跑步,這是學生們沒瞧過的。


從來都隻有學生被老師監督著跑步的份兒,現在掉了個個兒,學生們都很興奮,烏泱泱地把跑道圍滿了。


七班班主任是位清瘦的語文老師,站在起跑線上擦掉額頭的汗:“我發現跑步已經沒什麼了,被圍觀才是真的讓人發怵。”


肖體育老師在宋拂之隔壁賽道,偏過頭,跟他說:“宋老師,那我不客氣了啊。”


宋拂之勾了勾唇:“嗯,咱放開了跑。”


自己班上那群小蘿卜頭們擠在賽道旁邊,各個衝鋒陷陣的樣子,揮拳喊著:“宋老師加油!衝啊!”


宋拂之做手勢往下壓了一下,他們才安靜了些。


裁判吹了聲哨子:“各就各位,預備——”


“砰”的一聲,發令槍響了。


四周立刻掀起一陣加油的浪潮,宋拂之班上的學生們喊得異軍突起:“宋老師加油——!”


裡面還摻雜著幾聲“宋斧子加油”,宋拂之聽得清楚,但實在不是發作的時機。


兩千米其實不是多長的距離,標準操場跑五圈。


宋拂之這些天的訓練可不是白練的,到第二圈的時候很多老師都已經掉沒影兒了,隻有體育肖老師一直緊緊追在他身後,估計是想留存體力到最後兩圈反超。


長跑實際上是個挺治愈的過程,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風的紋理,操場的材質,地球的引力,還有自己逐漸沉重的呼吸。


好像自從學生時代結束後,宋拂之就再沒有這樣參加過運動比賽,他也從未有過這麼多人為他加油鼓勁的體驗。


從小到大,宋拂之在父母老師面前永遠是乖巧的,懂事的。


長相英俊的少年,成績好,品行端正,不早戀不打架不逃課,在班裡當班幹部,在學校當值日生,從沒有過青春逆反期,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


宋拂之在小時候做過最出格的一件事,估計就是高一在王老師的辦公室裡偷看完了她收繳的一本漫畫——那時候“壞孩子”才看小人兒書,宋拂之也算是幹了一件壞孩子才會幹的事。


結果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到三十歲了他還在喜歡小人書。


很多人見到宋拂之一家三口,都要誇:“媽媽不愧是當老師的,把兒子教得真好!拂之這麼懂事,都不用人操心,真是羨慕。”


少年總會在心底反駁這句話。


他媽媽從來就沒管過他。


自打宋拂之有記憶開始,王女士就不經常在家,很晚歸家,回家後也常常點著臺燈,伏案工作到深夜。


他爹更不必說,當醫生的,通宵手術緊急夜班都是家常便飯,春節都沒在家好好過過幾次。


他們都有很多很多人要照顧,要關心,反而忽略了自己的孩子。


宋拂之早熟,知道爸媽工作辛苦,他們有一份無私的精神,所以他盡量做好一個乖孩子,不給爸媽添麻煩。


他活得循規蹈矩,在別人離家出走、逃課早戀、染發紋身非主流的時候,宋拂之的青春過得平淡如水,像一幅安靜的山水畫。


就連成年後,職業選了教師,老公選了教授,婚後平平淡淡,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循規蹈矩。


宋拂之沒放肆地揮霍過,沒肆意地狂奔過,沒為誰瘋狂過。


洛琉璃問過他:你過得這麼克制,後不後悔啊?


後不後悔呢,隻有他自己知道。


但或許他自己也說不清。


一聲尖叫把宋拂之的思緒拉了回來。


“最後兩圈了——宋老師衝啊——!”


學生們圍在起點處,在跑道兩邊夾道歡迎,高高地揮舉著小拳頭。


“保持第一名就贏了啊啊啊!”


“老宋你是最棒的!”


“斧子哥加油嗷嗷嗷。”


幾十位少年少女高喊著他的名字,聲勢浩大,宋拂之迎風奔跑,突然覺得眼眶有點酸。


那些他不曾體驗過的青春放肆,他居然在三十多歲的時候體驗到了。


不知是誰帶了個節奏,他們突然就開始有節奏地喊:“斧子哥!斧子哥!斧子哥!”


宋拂之差點在跑道中央當場暴斃。


事實證明老師的外號在全年級內都是自由流通的,別的班的學生也跟著開始喊,還邊喊邊跳,喊得可帶勁了。


如果不是還在賽道上,宋老師現在就要給那幾個起頭的學生來兩腳。


幸好他們沒喊那個新外號,不然宋老師真的要當場黑化。


感謝這群欠揍的小孩兒,宋拂之被他們逼著跑得飛快,趕緊跑離了那片是非之地。


身後的腳步聲一直如影隨形,此刻有逐漸逼近的趨勢。


隻剩最後一圈的時候,肖老師加快步伐衝到了宋拂之身邊,喘著氣道:“我超車了啊。”


宋拂之沒看他,目不斜視,默默提速,幾乎和他平齊地跑入了最後一圈。


戰況膠著,孩子們都要瘋了,喊著老師們的名字。


學生們在跑道旁擠了厚厚一圈,別的老師也愛看熱鬧,圍在最外面。


連老周都沒闲著,雙手做喇叭狀,遠遠地喊:“老宋加油!”


宋拂之再無心想別的事情,滿腦子都是班裡那些孩子們。


想到他們去年得知自己班因落後兩分惜敗時的失落,想到他們排練時滑稽而認真的舞姿,想到他們昨天在全校那麼多人面前表演了自己喜歡的歌曲和舞蹈,那時他們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燦爛。


也想到之前帶過的學生們,他們也曾在這片操場上揮灑過青春與汗水,他們現在又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呢,他們過得好嗎?


終點前是一段百米的直道,終點處烏泱泱的人群似乎近在眼前。


腳步咚咚,宋拂之聽見自己轟鳴狂舞的心跳。


在兩次心跳之間,身邊的肖老師超過了他。


前方的呼喊聲似乎更大了。


這時候拼的就是那口勁兒,肖老師的背影逐漸從宋拂之視野裡消失,他隻看得見前方的終點線,和那些充滿期待的年輕的臉。


陡然,人群後方,一束斑斓的橙紅色驀地攝住宋拂之的視線。


那是個高大而熟悉的身影,他手裡捧著一把花,遠遠的看不清品種,隻能看清那熱烈濃鬱的橙紅色。


像一叢燃燒跳躍的火炬,像一群振翅欲飛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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