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本章共3947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30:42

  “過來。”祁晏朝他勾了勾手指頭,岑柏鶴當即便跟了過去。


  “白天的氛圍不好,等晚上我們……”


  “好!”


  祁晏: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可是當他看到岑柏鶴眼裡的期待與喜悅,把話又咽了回去。


  早晚都要走這一遭的,他一點都不緊張,一點兒也不!


  第107章 瑞爾斯


  風華絕代廳,是一個裝修得十分精致奢華的飯廳,進入飯廳以後,會讓人產生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明明前一刻還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下一秒就進入了千年前的古華夏盛世。


  此刻大廳裡除了華夏人以外,還有其他國家來的嘉賓,各種膚色的人湊在一塊兒,站在充滿華夏風味的建築裡,倒是有種另類的和諧。有些國外嘉賓甚至拿出手機與廳內的一些字畫擺件自拍,對廳內的擺設贊嘆不已。


  當然也有一部分嘉賓目不斜視,就連下巴都高高抬著,仿佛這裡沒有任何東西能被他們放在眼裡,他們站在這裡,已經是給在場其他人的恩賜了。隻可惜他們這番態度並沒有讓其他人高看一眼,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都有關系很好以及面上交情的分類。在這個大廳裡,很快就能分辨出,哪些國家關系好,哪些國家之間連多說一句話都是侮辱。


  作為這次交流會的東道主,華夏工作人員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至少從禮儀上來講,沒有偏向誰,也沒有冷落誰。至於華夏參賽者們如何,這就是屬於人身自由了。


  但是總的說來,東西兩方的術士泾渭分明,平時他們私下互掐的次數也不少,唯有在東西兩方對立上,倒沒有誰拉後腿。


  當身著玄色改良漢袍的祁晏出現在大廳後,很快就引起了多方人員的注意。每個國家的參賽人員都有固定的服裝,華夏代表男士著玄色改良雲紋袍,女士身著紅色改良蓮紋裙,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們來自哪個國家。以往華夏代表中就算有年輕人,那也是三十歲往上,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臉嫩的年輕人,讓西方國家代表們十分意外。


  在他們看來,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祁晏,有可能還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


  “我的老天,”一位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抬著他高傲的下巴,對身邊的同伴道,“華夏的人權問題真是讓人堪憂,連未成年都來參加比賽了。”


  他的同伴尷尬一笑,沒有接這句話,因為他們國家也有一位十六歲的天才術士,他如果應和這句話,等於把自己國家也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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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面前,再深厚的友誼,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好在金發男人並不在乎他的答案,他抿了一口香檳,端著酒杯朝祁晏走去。


  “你好,年輕的先生,我是來自羅杉國的瑞爾斯.理查,你可以叫我瑞爾斯,”金發男人走到祁晏面前,朝他舉起酒杯,“美麗的少年,願意與我喝一杯嗎?”


  “不,我不愛喝酒,”祁晏舉了一下手裡的高腳杯,裡面的液體晶瑩透亮,實際上就是普通的雪碧,“理查先生可能有些誤會,我已經二十二歲,不能被稱為少年了。”


  這個叫瑞爾斯.理查的男人眼帶桃花,頭發濃密,笑起來時十分的風流,看得出這是一個對男人女人都有很魅力的人,隻可惜他對這種風流多情種不感興趣,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更好的男人。


  “這是我的伴侶,岑。”


  “岑?”瑞爾斯轉頭看祁晏身邊的岑柏鶴,一眼就看出這個叫岑的男人非常不簡單。


  “伴侶?”瑞爾斯誇張的抬起眉梢,“二位看起來很配。”


  “謝謝。”岑柏鶴朝他略一點頭,顯得矜持又威嚴。


  祁晏在心底冷哼一聲,既然看他們兩個這麼配,怎麼一開始沒看出他們是情侶?


  “對不起,我看到我的朋友了,失陪一下。”祁晏無意跟這個羅杉國的術士聊下去,就算他是東方術士,也看得出這個瑞爾斯欠了很多風流債或者說是桃花債。這種債欠多了,就要變成桃花煞。


  桃花煞一出,必見血要命,祁晏對這樣的人難以有好感。


  “你請隨意。”瑞爾斯笑著往旁邊退了一步,等祁晏與岑柏鶴走遠以後,他轉身對另外一個隊員低聲道,“去查一查這位華夏新出來的術士,我懷疑他身份不簡單。”


  隊友離開以後,瑞爾斯碧藍的眼瞳掃過全場,視線與一個身著晚禮服的美人對上,兩人都在彼此眼裡看出了幾分纏綿。


  東方術士大多比較含蓄,男女之間就算聊天,也都很小心的避開一個曖昧話題,以免引來不必要的誤會。祁晏出現以後,同樣也引起很多東方術士的好奇,當他們發現祁晏身邊還有一個身著西裝的華夏男人時,他們就更奇怪了。


  這個西裝男人不是工作人員,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這次參賽的術士,他陪在一個術士身邊,難道是……


  因為術士們有很多不同的習慣,所以這種交流會都是允許帶伴侶的,前提是這個伴侶必須可信。每次交流會上,帶伴侶的人不少,也有帶同性伴侶出現的,但是華夏還沒有出現過帶同性戀人的狀況,今天也算得上是頭一遭了。


  不管其他術士怎麼想,華夏這邊的術士們對祁晏都很客氣,就算想要不客氣一點的人,在見到祁晏能與那幾位國家級別的大師談笑風生後,也都熄了不客氣的心思。


  全世界各地的人聚在一起,第一頓飯自然要體驗華夏風味的飯菜,所以當人來齊以後,宴席就開桌了。


  在一道道精致又美味的華夏菜上桌以後,再高傲的人都在美食面前彎下了頭顱。這不能怪他們的意志不堅定,隻能怪華夏的食物太美味,這些食材經過他們的手,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瞬間變得美味無比。


  席間有人談到某些食材發源地在他們國家,華夏能有這些食物,全靠千年百年前他們的食物傳入華夏。


  這類酸溜溜的話,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不好直接說什麼,華夏的參賽選手大多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師,當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拉下臉爭執。


  “是啊,我們華夏的航海能力早在千年前就變得很強悍,所以給那些土地上的人們帶去文化,同樣也從他們那裡得到了種子,”錢大師的二徒弟陰陽怪氣地開口道,“這是我們人類的共贏,也是文化的發揚與傳承,我們應當為這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幹一杯,而不是追究它的來歷。就像大家現在用著紙張、指南針、火藥等物品時,我們華夏人也不會一次又一次抓著你們強調,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發明的。”


  原本還念叨食材發源地的嘉賓面色有些尷尬,偏偏這個華夏術士說的卻是實話。


  千年前,華夏的船隊已經越過海峽,去到了很多陌生的地方,而他們的祖先卻還過著落後又貧窮的生活,單單隻是一件華夏的瓷器,就能讓他們驚嘆很久。


  一個有著幾千年文化傳承的國家,如果再度變為騰飛的巨龍,對於他人來說是可怕的。


  所以他們不想這龍巨龍繼續騰飛,不想讓他越來越強盛。


  祁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裡面的飲料,忍不住多看了錢大師的二徒弟幾眼,這個二徒弟雖然一堆的毛病,但是這話說得倒是沒什麼毛病。


  注意到祁晏在看自己,二徒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半點都不友好。


  一頓飯吃得暗潮洶湧,有幾個國家彼此間不太友好,祁晏看他們的眼神幾乎全程無交流,甚至頗有恨不得衝上去懟對方的架勢。


  “習慣就好,”趙大師在祁晏耳邊道,“每次交流會,都是這個樣。鐵打的交流會,流水的參賽者。”


  祁晏又想起了錢大師,忍不住點頭道:“是啊,再有能耐的人,最後也隻能一股流水。”


  趙大師聽他這話,也想到了錢大師,端起杯子與祁晏碰了碰杯,“天理循環,人各有命。”他又看了眼祁晏身邊的岑柏鶴,“死非悲,生非歡,但求無憾而已。”


  祁晏笑了笑:“您說得對,但求無憾。”


  趙大師聞言笑出聲道:“不愧是祁大師,有這樣的心境,難怪有這麼深厚的靈力。”他們這些人,從小要修身,但是更重要的是修心,心若是歪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做真正的大師了。


  趙大師面帶微笑看著兩人,“我雖然相面能力有限,看不出你們兩人的命運,但是你們現在能走到這一步,那就是緣分。緣分難尋,不要辜負了它。”


  宴席結束,各位大師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瑞爾斯看著古色古香的屋子,對其他隊員道:“這次比賽,不要給華夏留任何的顏面。他們膽敢扣押我們的人,說明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羅杉國看在眼裡。我們要用實力來告訴他們,在實力面前,他們就隻能是我們手裡待宰的羔羊。”


  “瑞爾斯,”一個隊員道,“據傳華夏這次邀請來的那個年輕大師有幾分能力,甚至還有人希望他能讓華夏翻盤。”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瑞爾斯對祁晏的相貌雖然有幾分興趣,但是對他的能力卻還在存疑,“你們覺得他有這樣的能耐?”


  “不管有沒有,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隊員道,“我打聽到,他們隊裡有另外一位大師與這位祁大師關系不好,我們不如讓他們內部先消耗,等他們互相折損後,我們再來驗收成果?”


  “如果能有更穩妥的方法,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瑞爾斯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邪氣,“想到華夏這一次注定被我們踩在腳下,我就已經忍不住開始興奮起來了。”


  第108章 剝殼


  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多方人馬關注的祁晏,吃完飯以後,就跟岑柏鶴在島上散步。夜裡的海島上有些冷,祁晏看著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笑著道:“晚宴上那些人,都是各國的玄術師。西方玄術體系與我們東方不同,所學的原理也不同,所以這幾天你要帶上我給你做的護身符,不要摘下來。”


  岑柏鶴點了點頭,牽住祁晏有些涼的手:“剛才宴席上,我發現各國之間暗潮洶湧,面上雖然非常和睦,但是說話的時候又都在打機鋒,我擔心他們會在背後算計你,你要小心一些。”


  他在商界看到過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在利益與名利面前,很多人都會變得不擇手段,更何況這還涉及國家的顏面與利益。


  “在科學大行其道的當下,像玄術這類交流會,都是各國私下舉辦,屬於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祁晏笑了笑,“原來我不懂錢大師為什麼願意做特殊小組的顧問,直到王鄉鎮事件發生以後,我才明白,他做的不是特殊小組顧問,而是一名愛國烈士。”


  那些為國家為百姓犧牲的人,不管從事何種職業,不管男女老少,都應該是烈士。即便某部分人因為職業與身份原因,不能讓世人記住他們,也不能否認他們的付出與犧牲。


  “錢錢?”岑柏鶴看著月色下的祁晏,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說,可是面對祁晏清亮的雙眼,他滿腔話語隻變成了一句簡短的話,“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


  祁晏輕笑一聲:“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麼?”


  面對祁晏的微笑,岑柏鶴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發燙,心髒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差點跳出胸口。


  “祁大師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跟情人來海邊散步,”呂綱,也就是錢大師的二徒弟從旁邊小道樹叢後走出來,隔著祁晏七八步的距離站定,“祁大師年輕有為,不知道這次有信心給我們華夏爭回臉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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