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祁晏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別的。
倒是向強開口多提醒了一句,“祁大師,我知道你跟錢大師的私交不錯,隻是他的這個徒弟……跟錢大師不太一樣。
“我知道,你放心,”祁晏在心裡冷笑,“他很快就會明白,光靠師傅威名,是做不了大師的。”
向強深以為然,比如說祁大師年紀輕輕就做了這麼多的大事,誰見他有事沒事提起自己的師門了?
身為天一門單傳弟子,祁大師隻需要亮明身份,就能受到玄術界無數人的追捧。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祁大師的來歷。
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用讓別人知道他的師門是誰,隻需要知道他是誰就好。
這才是玄術界後輩該有的奮鬥精神。
“祁大師,你們先休息,晚上我們在二樓辦了宴席,您跟岑先生一定要賞臉。”向強對兩人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了。”
“我們一定會準時到。”
送走向強以後,祁晏往床上一撲,懶洋洋地哼唧道:“柏鶴,快來睡會兒覺。”
岑柏鶴看著這張寬大的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亮得嚇人。
祁晏趴在床上,兩隻腳蹬來蹬去,終於把鞋子踢掉了,困得迷迷糊糊的他,已經想不起什麼戀愛攻略了,“我先睡了,你別管我。”
有時候岑柏鶴真的很羨慕說睡就能睡著的人,尤其是他還抱有其他心思睡不著的時候。
看著趴在床上像隻小奶狗睡著的祁晏,他無奈一笑,彎腰抱起祁晏,幫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
自從跟錢錢確立戀愛關系以來,他覺得自己一直都處於戰戰兢兢的狀態,總是擔心哪裡做得不好,讓錢錢不高興。
或許是因為他太過小心,惹得錢錢也處處注意,這樣反而讓兩人之間的相處變得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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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這樣懶散自在的錢錢,岑柏鶴竟有種愉悅的感覺。
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岑柏鶴開始輕手輕腳的收拾兩人的行李,唯有一口小木箱他沒有動。
收拾好兩人帶來的東西,他見錢錢仍舊睡得香甜,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人攬進自己懷裡,聞著錢錢身上好聞的味道,進入了夢鄉中。
“向哥,”殷娜看到向強從樓裡走出來,追了過去,“我想問你一點事,可以嗎?”
向強見殷娜臉色蒼白欲語還休的模樣,就知道她想問什麼,搖了搖頭道:“殷娜,我不會跟你說貴賓的私事,身為小組的一員,你應該懂得這些規矩。”說完,他也不等殷娜有什麼反應,徑直往他隨行工作人員的住宿樓走去。
殷娜愣了片刻,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向哥,我知道小組裡的規矩,我也不想打聽別的,”殷娜追上向強,“我就想知道,祁大師怎麼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向強嘆口氣,語重心長道:“殷娜,你根本不了解祁大師,連他性格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
“難道不了解就不能喜歡嗎?”殷娜不甘心的問,“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現在雖然是單身,但是我卻知道一個道理,因為對方的長相或能力而心動,隻能稱之為一時的迷戀。隻有互相了解,拋去對方相貌與能力帶來的神秘光環以後,還能心意不變,才是真正的愛情。”
“如果祁大師是個懶散的糙漢,你還會喜歡他嗎?”
“如果他挑嘴愛吃零食還喜歡玩遊戲,你會喜歡他嗎?”
“如果他沒事就睡懶覺,吃飯睡覺都不準時,你能忍受?”
殷娜忍無可忍道:“你覺得我比不上岑先生可以直說,我也有自知之明,但是你也不用這麼抹黑祁大師!”
殷娜抹了抹有些發紅的眼眶:“你放心,我殷娜不是那種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不會去打擾祁大師與岑先生的。”
向強眼看著殷娜氣呼呼的轉身跑開,很想說他真的沒有抹黑祁大師,可惜殷娜已經跑遠,並且大有不再理他的意思。
祁晏醒了以後,見岑柏鶴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睡得挺香嘛。”
“趁我睡著就偷偷吃豆腐?”岑柏鶴睜開眼,抓住祁晏作亂的手指,拉到唇邊吻了一下,“下次想吃可以正大光明的吃,我不會反對的。”
“這也能吃豆腐,那你以前有事沒事摸我腦袋,那肯定也是想吃我豆腐,”祁晏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岑柏鶴鼻子輕輕搖了搖。
“你終於知道我那時候是在吃你豆腐了,”岑柏鶴把人擁進懷裡,低笑出聲,“我感到很欣慰。”
祁晏趴在岑柏鶴胸口上,聽著心髒跳動的聲音,幹脆就趴在他身上不願起來了,“交流會要兩天後才開始,明天我們去海邊玩?”
“好,”岑柏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後背,“你說了算。”
祁晏起身騎在他的腰上,眯眼看著他:“什麼都是我說了算?”
岑柏鶴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聲音沙啞道:“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那如果我說……”祁晏俯身在岑柏鶴耳邊吹了一口氣,岑柏鶴的耳朵頓時紅了起來。
“我想要你呢?”
“好。”岑柏鶴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兩人在一起後,除了偶爾抱抱親親,便再無更多的親密行為,他有時候甚至會忍不住想,也許錢錢本身並不習慣跟他一個男人在一起。
“等下,”祁晏拉來床頭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個盒子,裡面放著成人運動時需要的一些東西。
“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你會多想,”祁晏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把盒子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發現好幾樣東西他都不認識。
“這是特殊小組給帶伴侶嘉賓準備的情侶套房,向強偷偷告訴我的。”祁晏在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裡翻找了一下,光是小雨傘都有好幾種不同的口味。
祁晏是真不明白小雨傘為什麼有這麼多口味,又不是口香糖,味道再多也不能吃。
“咳,”祁晏有些不好意思的幹咳幾聲,“沒想到他們準備得挺充分的。”
“我記得你喜歡喝橙汁?”岑柏鶴拿起一個橙味小雨傘,眼神灼灼的看祁晏,“要不試一試這個?”
祁晏內心很慌亂,面上卻是一臉的鎮定。
不要慫,就是幹,誰怕誰?!
祁晏低頭惡狠狠地吻住了岑柏鶴的唇,猶如餓虎撲食,非常的有氣勢。
嘴唇被親得發疼的岑柏鶴反身把祁晏壓在身下,“輕點,你是想吃了我嗎?”
“對,吃了你!”
“祁大師,你休息好了嗎?”
就在兩人氣喘籲籲,衣衫不整的時候,趙志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幾乎從不說髒話的岑柏鶴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深吸一口氣後理好身上亂糟糟的衣服,給祁晏蓋上被子,“你先躺著,我去看看。”
趙志成看到開門的是岑柏鶴,而且對方身上的衣服還皺巴巴,臉色也不太好看的時候,趙志成隱隱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是很不受歡迎的。
“趙隊長,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岑柏鶴攔在門前,擺明了不歡迎他人進門的態度。
趙志成很識趣的沒有亂看,把一份表格遞給岑柏鶴:“岑先生,這是本次交流會的流程安排,請您把這個轉交給祁大師。”
“我會給他的,”岑柏鶴接過流程表,“還有事嗎?”
“沒,謝謝你了。”趙志成向岑柏鶴道謝以後,轉身就走。
總覺得再留下來,這位岑先生就要當著他的面關門了。
岑柏鶴回頭看著錘床偷笑的祁晏,心裡的失落幾乎掩飾不住。
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