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本章共3581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30:42

  岑柏鶴看了眼這個說話的警察,示意趙力暫時把警員松開,然後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他,“我懷疑這位警察同志有問題。”


  警察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再看向警員時,眼裡就露出了懷疑之色,尤其是當他發現對方手裡還拿著現場繳獲的兇器以後,面上的疑色更重,“這個不是放在證物箱裡,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


  在場眾人誰都不是傻子,頓時都發現了不對勁,為首的警察想要去拿這個警員手裡的證物袋,哪知道這個警員踹了他一腳,轉身就想跑。早就防著這一點的趙力一拳打在警員腹部,警員整個人頓時拱成了蝦米,死死握住的證物袋也被趙力趁機奪了過來。


  “先把他帶到車上,然後拷起來,”為首的警察看了眼四周,對岑柏鶴與趙力笑道:“多謝二位幫忙。”


  “警民一家親,警察同志不用客氣。”


  警察幹笑了兩聲,赫赫有名的岑家五爺跟他說什麼警民一家親,他怎麼就覺得這麼奇怪呢?


  就在這個當頭,外面又開進了兩輛黑色的汽車,車頂還有警示燈,不知道是哪兩個高級警官的用車。


  車門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其中有兩個人岑柏鶴見過,都是國安特殊小組的人。特殊小組的人也都認識岑柏鶴,走到他們面前後,跟岑柏鶴主動打了招呼。


  “同志你好,我是國安部的向強,”向強把自己的工作證遞到警察面前,“我想請問一下,現場那些地方有受害者的血跡,能不能讓哪位同志帶我們去看看?”


  為首的警察下意識覺得今天這事不簡單,但是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多問,立刻安排了一位警員帶國安人員去查看下場。


  向強安排了三位同事去清除現場血跡,又安排一名同事去調取事發時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人趁機取走祁晏的血液。


  “這個……”向強看了眼警察手裡的證物袋,“請你陪同我去找一下你們的隊長,謝謝。”


  “好的。”警察不會傻到阻礙國安的人辦事,直接把國安的人往醫護車方向帶,岑柏鶴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隻不過當他們看到被記者圍著的醫護車後,都停下了腳步。


  向強皺了皺眉,對這亂糟糟的場面有些不滿。


  警察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實際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可是現在很多記者憑著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得,不管他們警方做什麼都不對,到最後都會惹來罵名。他曾經也憤怒過,不甘過,甚至想撂手不幹,反正辦事了被罵,不辦事還能低調避過風頭。可是當百姓真正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又不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大概自從他穿上這身皮以後,就把這些責任也一並擔上了吧。

Advertisement


  醫生給祁晏傷口縫合好以後,又幫他纏上了繃帶,“傷口不能碰水,不然有可能會發炎。”


  “謝謝。”祁晏看著醫生處理好醫用器械,把沾上他血的醫療垃圾裝進一個垃圾袋裡,開口道,“這些東西交給我吧?”


  “這個?”醫生詫異的看了眼手上的醫用垃圾,他做醫生好多年,見過有怪癖的病人也不少,所以盡管有些小驚訝,還是把垃圾袋遞給了祁晏。


  “前幾天有算命先生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還說如果真的見了血,就不能讓血落到別人手裡,”祁晏一臉無奈,“本來我沒當一回事,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遇到神算了。”


  旁邊的小護士聽到後,忍不住噗嗤一笑:“您那麼勇敢,都敢跟持刀的歹徒搏鬥,沒有想到還相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祁晏對這個年輕小護士笑了笑,“你看我今天不是遇到血光之災了?”


  岑柏鶴爬上醫護車,就看到祁晏與女護士談笑風生的模樣,忍不住沉下臉道,“看來你受的傷不太重。”


  不然哪還有闲心逗小護士開心?


  “柏鶴?!”祁晏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得離小護士遠一些,盡管這個車裡就這麼大,“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又怎麼能知道你受傷了?”岑柏鶴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是看到祁晏蒼白著臉,他心裡的氣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沒了,“傷得重不重?”


  “沒事,就縫了幾針,要是嚴重的話,我現在肯定就已經躺在醫院裡了,”祁晏仰起臉朝岑柏鶴討好一笑,“你去看團團了沒有,也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害怕。”


  “放心吧,三哥三嫂已經去看她了,”岑柏鶴蹲在祁晏面前,看著他綁著繃帶的手,嘆氣道,“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當時那個情況,我要是太小心,受害的該是那些小孩子了,”祁晏見岑柏鶴沉著臉,用沒受傷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臉,“你別這麼嚴肅,笑一個唄。”


  “看到你這麼不省心,我笑不出來,”岑柏鶴沒好氣地看著他做怪臉,“真想把你關在屋裡揍一頓。”


  “知道了,柏鶴爸爸!”祁晏順口把心裡吐槽的話說了出來。


  “你叫我什麼?!”


  第79章 我也算在內了?


  “哎喲,手好疼,”祁晏輕輕捂著手臂嘶嘶叫疼,“怎麼突然這麼疼?”


  醫生冷漠臉,裝得這麼像,可是麻藥效果都還沒過呢?就這演技,誰會上當?


  “你別動!”岑柏鶴見他要去抬受傷的手,瞪他一眼,“乖乖坐著別動,想要做什麼告訴我,我幫你做。”


  醫生斜眼看岑柏鶴,這人看著挺精明的樣子,怎麼這麼好騙?他幹咳兩聲,“祁先生,等記者走了以後,你就可以跟這位先生離開了。”醫護車是要按時收費的,雖然看這兩人不差錢,但也不要這麼浪費。


  “這些記者可真有毅力,”祁晏看了眼緊閉的醫護車門,無奈道,“張姐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你走了以後管家就報了警,”岑柏鶴見祁晏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以後,才繼續道,“現在警方的人已經趕到了別墅。”他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錢錢會突然決定去送團團上學,原來是為了不讓張姐靠近孩子。


  岑家人都很重視後代,如果張姐真的在送團團上幼兒園途中把孩子給帶走,那對他們岑家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幸好錢錢早有所察覺,才會避免團團受到傷害。可是想到這一切,是錢錢受傷才換來的,岑柏鶴心裡又有些沉甸甸的,總覺得自己怎麼對錢錢好,都不夠,怎麼都不夠。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錢錢是同情張姐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容忍張姐傷害團團。在她難過的時候,團團會把自己最喜歡的芭比娃娃送她,會偷偷想要安慰她,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張姐怎麼能狠心做出這種事?


  如果他不是玄術大師,不會看人的氣運,不會給人看面相,又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醫護車大門從外面拉開,向強站在外面,“祁先生,您還好嗎?”


  “向強,你怎麼在這?”祁晏從車裡伸出腦袋,很快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快門聲,他又把腦袋縮了回去,“外面的記者還沒走?”


  向強往四周看了眼,那些記者被一群黑西裝保鏢攔在外圍,想要靠近醫護車的他們卻比不過黑衣保鏢們的力氣,而且他們看著陣勢不對,大多都很識相的老實起來。


  “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後續的問題我們組內會幫著解決,請您放心。”


  這也是他們特殊小組的職責之一。


  這些黑衣保鏢明顯不是警方或是校方的人,而且看這些人死死守著醫護車的模樣,記者不由得猜想,難道是那位英雄叫來的保鏢。越想他們越覺得有可能,據傳這位徒手與歹徒搏鬥的人也是學生家長,能讓孩子到這所幼兒園的人,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有腦子靈活的記者,已經在現場開始趕稿,爭取搶大熱點。


  見義勇為稀罕嗎?不算稀罕。


  可是如果是這個人徒手與帶刀的兇徒搏鬥,還把這個兇徒制服了呢?如果這個人還是社會精英,成功人士呢?


  有錢,長得帥,有愛心,文能提筆賺錢,武能出拳揍歹徒,這要是寫小說,分分鍾就是一篇大紅爽文,放在新聞裡,那肯定也能吸引不少話題度。


  更重要的是,這種新聞既不得罪人,還能贏得有錢人的好感,何樂而不為。蠢貨才一直拉著所謂的社會不公扯話題,更何況今天這事,明顯跟社會不公關系不大。


  記者也是分檔次的,不入流記者扯莫須有的事做話題,有點本事的揭秘事實真相做話題,最厲害記者既能抓熱點,又能正三觀,還又講究事實。什麼行業都是良莠不齊,記者也一樣。


  “那些保鏢是你安排的?”祁晏拉開車窗簾子,看到記者都被攔在了外圍,扶著自己受傷的手道,“今天出了這個事,幼兒園可能也不能照常上課了。”


  岑柏鶴沒有否認,他跳下車朝祁晏伸出手,“小心,我扶你下來。”


  祁晏借著岑柏鶴的手勁兒,慢慢跳下車,頓時快門聲四起,不過當部分老記者看到祁晏身邊的人是誰後,就默默地放下了攝像機,決定今天的新聞放出去後,所以人的照片都模糊化處理。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連岑五爺都出現了?


  還有消息更靈通的記者,已經悄悄地帶著攝影器材離開了幼兒園。有個大熱的社會新聞是很重要,但是報了不該報的新聞,那就跟重不重要沒關系了,跟他們還能不能做這一行有關系。


  “我們直接回去嗎?”祁晏見岑柏鶴要帶著他往校外走,頓時停下了腳步,“我剛才還跟團團說,下午跟你一起去接她。”


  岑柏鶴挑眉:“你什麼時候把我也算在內了?”


  “我這不是想讓你跟晚輩打好關系嘛,”祁晏幹咳一聲,“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給小孩子立下的承諾要遵守。”


  岑柏鶴淡淡道:“你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跟我單獨上車吧。”


  “怎麼會,哈哈哈,”祁晏越笑越心虛,哎喲我去,為什麼那麼怕面對柏鶴的冷臉,又不是怕老婆。


  老婆……


  祁晏斜眼看岑柏鶴,盤正條順,高富帥,有車有房,沒有極品家人,這簡直就是完美的擇偶人選,然而唯一的缺點就是,性別相同,怎麼戀愛?


  “走吧,”岑柏鶴見祁晏的左腳尖在地上踢來踢去,彎腰拿走他手裡的醫療用品垃圾袋,轉頭往團團教室方向走去,“我們跟三哥他們一起回去。”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