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本章共3449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30:42

  祁晏看了他一眼,長得好看的男人,就算拎著垃圾袋,也還是一樣好看。


  “祁大師,事發當時的監控我們看過了,您流的血沒人動過,”向強走到祁晏身邊,“唯一被人帶走的砍刀,也因為岑先生的及時發現被帶了回來,請您放心。”


  “那就多麻煩你們了,”祁晏看了眼正在勘查現場的警察,“這件事我不太適合參與,就先走了。”


  “好的,”向強笑道,“您慢走。”


  初見祁晏的時候,雖然他對祁晏態度尊敬,但是卻沒有好感,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想必祁大師對他們的好感也很有限。但是很快他就對祁大師的看法改觀了,因為他們特殊小組每天都會對全國各地的靈力波動進行監控,所以當他們最近幾月在帝都發現異常後,就派人去了現場。


  然而兩次都撲了空,更加讓他們感到可怕的是,現場都有被破去的陣法痕跡,他們把現場照片拍下來讓好幾位大師看過後,才敢確定那是借運陣。


  這兩個借運陣一個在人來人往的鬧市,一個在人口密集的古巷,如果不是被人強力破開,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們查了很久,調取了附近很多監控,才發現解陣的竟然祁大師。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隨後他們就發現,祁大師做過不少見義勇為的事情,而且還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後來為了王鄉鎮的事,祁大師差一點就沒命,能活過來已經堪稱為奇跡,這樣的人讓他發自內心的敬佩。


  所以現在他看到祁晏,猶如看到一個發著光的聖人。


  團團班上的小朋友已經知道,是團團的叔叔制服了歹徒,於是所有小朋友都圍著團團問,她的叔叔是不是超人,是不是有超能力。


  “祁叔叔可厲害了,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


  “叔叔是我們家的,才不給你做男朋友呢。”


  岑三哥與其他家長站在教室外面,看著一堆娃圍著團團,問著祁大師的事情,默默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乖侄女,你也學會了祁大師的未卜先知咋的,這麼早就覺得祁晏是我們家的了?


  “岑三爺,貴府上的千金真可愛。”

Advertisement


  “是啊,這次多謝您的家人抓住了歹徒,沒有讓他傷到小孩子。”


   有些是真感激,有些卻是在獻殷勤,岑三哥在外是個十分擅長交際的人,所以這樣的場面他應付得很好。


  曹靜妍看著團團在同學面前自豪的誇獎祁晏,忍不住笑了笑,現在整個岑家上下,最受孩子歡迎的就是祁晏,連他們這些爸爸媽媽叔叔嬸嬸都退了一射之地。


  “三嫂,”祁晏上樓進見到被其他家長圍著的岑三哥與曹靜妍,笑著跟兩人打招呼,“不是說幼兒園今天提前放學嗎?”


  “嗯,不過他們班的小孩子都等著吃了水果再回家,”曹靜妍失笑,這些小孩子在家吃水果時沒這麼積極,到了學校反而喜歡跟小伙伴們搶著吃,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


  最後一家人帶著吃完水果的團團回家,團團堅持要與祁晏坐在一起,所以跟著祁晏上了岑柏鶴的車。回到岑家的時候,他看到有輛警車停到外面,進門就讓幫佣把團團帶到樓上的玩具屋裡去玩。


  團團還太小,他不想讓團團知道,她心愛的芭比娃娃新主人,今天早上竟然打算伙同其他人綁架她。


  等團團上樓以後,祁晏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管家走上前小聲提醒道,“警隊的隊長與老爺在二樓書房裡。”


  “小晏,柏鶴,我們也去看看,”岑三哥冷聲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我們岑家哪裡對不起張姐,才讓她起了這種心思。”


  祁晏沉默地跟在兄弟二人身後,走進書房的時候,他聽到隔壁屋傳來張姐的哭聲,應該是警察在隔壁問她問題。


  但是不管張姐怎麼可憐,想到團團滿是天真的雙眼,祁晏便有些心冷。


  第80章 祁大師這也太遲鈍了


  張阿姨站在屋子裡手足無措,她感覺到主人家看她的眼神毫無溫度,就連之前對她笑眯眯的祁大師,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岑秋生站起身,看了眼戴著手銬的張姐,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留下岑三哥夫婦與祁晏岑柏鶴在屋內,門口站著的警察看著面色不好的岑家人,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們。昨天晚上,岑家人才特意給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幫著留意一位叫孫龍的失蹤人口,結果今天就發現孫龍的母親竟然打算綁架他們家的小孩。


  這種事誰遇到都得犯惡心,岑家沒有借著權勢讓張姐受折騰,已經是他們厚道了。


  “我、我沒有辦法,”張阿姨嘴唇不斷的抖動,“我的孩子在他們手上,我如果不同意的話,他們會殺了他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團團落到這些人手裡會有什麼下場?”


  “你們這麼有錢,又能認識那麼多大人物,肯定能把團團救回來的,可是小龍他不一樣,如果我不管他,他就沒命了。”張阿姨哭訴道,“我也是沒辦法,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這三個字輕如鴻毛,我們岑家受不起,”岑三哥冷著臉道,“你現在綁架未遂,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們岑家不會幹涉,但也不會為你求情。”


  “三少,”張阿姨跪在了他們面前,“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小龍沒有我可怎麼辦?”


  “你涉及的是刑事案件,與我們放不放過你有什麼關系?”岑三哥表情更冷,“你接到綁匪的威脅信息以後,該做的是報警,而不是拿我們岑家的孩子去換你兒子。”


  “可是我兒子失蹤這麼久,警察也沒有找到他,報警有什麼用?!”張阿姨情緒激動道,“我如果不把團團送給他們,他們就要撕票,我賭不起!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既然你沒有別的選擇,那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一直沒有開口的祁晏忍無可忍道,“你身為一個母親,卻要去傷害另外一位母親的孩子,說這麼多的理由,無非是自私二字。你的苦衷,你的痛苦,我們不感興趣,你不用再說了。”


  “祁先生,”張阿姨見連幫過她的祁晏都這麼說,頓時面無死灰,喃喃道,“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幫我,為什麼?”


  祁晏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情緒,最多的不是愧疚,而是恨與不甘心。他面無表情地移開自己的視線,有些慶幸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告訴她孫龍已經死了的實情。因為她不僅不會相信,還會恨他胡說八道,到了今天早上,仍舊會選擇帶走團團。


  人心真奇怪,明明平時的張姐溫柔又和藹,可是當涉及到她自身後,她又會變得無限自私,為了自己可以無視法律,無視所有。


  “我們跟她沒什麼可說的,”岑柏鶴見祁晏表情不太對,對守在屋內的兩位警察道,“把她帶走吧。”


  “隊長,我們在一棟廢棄的舊樓裡發現了一具屍體,死亡時間在十到十五天前,”一位警察推門進來,他同情地看了眼張阿姨,“經過死者身上的DNA比對,我們已經確定死者是前段時間報了失蹤的孫龍。”


  “你說什麼?!”張阿姨瘋了一般的抓住這名警察的衣服,“你說什麼?”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戴著手銬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手勁,她目眦盡裂的模樣像極了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我們家的小龍怎麼會死,你們是不是在故意騙我?明明昨天晚上那些人還聯絡過我,說隻要帶一個岑家人給他們,就能放了我們家小龍。”


  “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


  她雙目赤紅地轉過頭,恨恨地瞪著岑家人,“是不是你們在讓這些警察騙我?!”


  岑家人沒有回答她。


  張阿姨松開被她抓住的警察,踉跄了幾步,悲傷過度的她,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她隻覺得心底空蕩蕩的,整個人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點都不真實。她死死地瞪著祁晏,半晌才聲音嘶啞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的表情才那麼難看,才會跟她說沒有找到。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她吼出這句話以後,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說了你會信嗎?”祁晏反問,“我說了你就不會試圖綁架團團嗎?”


  張阿姨沒有回答祁晏這個問題,她用手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祁晏從椅子上站起身,看也不再看張阿姨一眼,從張阿姨身邊走過,出了房間。岑柏鶴見狀跟了上去,雖然錢錢表情如常,但是他能感覺到,錢錢的心情應該不太好。


  “錢錢。”


  祁晏回頭看了眼追上來的岑柏鶴,放緩了腳步:“你跟來幹什麼?”


  “待在裡面幹什麼?”岑柏鶴走到他旁邊,“今天大哥大嫂如果在的話,張姐說那樣的話,肯定會把大哥大嫂氣跳起來。”


  祁晏勉強勾了勾唇角:“是啊,我聽到這些話,都覺得氣憤不已,更別提團團的爸媽。”


  “你不開心?”岑柏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裡想說的話。


  “沒有,”祁晏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有些父母願意為孩子付出一切,而有些父母卻不把孩子當做一回事,可見投胎真是一件技術活。”


  岑柏鶴突然想起錢錢的身世,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想太多。”


  祁晏笑了笑,兩人下了樓,走到外面小花園的涼亭坐下,祁晏單手託腮:“知道我為什麼姓祁嗎?”


  這個問題,讓岑柏鶴想起自己在祭天陣裡看到的幻象,被從垃圾堆裡撿起來的孩子,還有青袍道士說的話。


  當時那位道士好像說,這麼冷的天氣還能活著,就是奇跡?


  “我師父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渾身光溜溜的躺在一個垃圾堆裡,渾身凍得發紫,哭得嗓子啞了,肚子餓得扁扁的,結果我還是活了下來,”祁晏對自己這不霸氣的名字,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滿,“他老人家非說我活著是奇跡,就給我姓了祁。”


  說到這,祁晏就挺無語的,“我真該感謝他,沒讓我姓垃圾堆什麼的。”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