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姨娘難當》, 本章共4020字, 更新于: 2024-11-08 17:23:12

我眉心跳了跳,「拖回房做什麼?」


蕭止目光落在我臉上,寸寸收緊,低聲道:「指揮我給你拿了個盆,吐了,然後睡著了。」


我錯愕愣住,「沒了?」


「沒了。」


我有點懷疑,我知道自己的德行,喝醉後基本沒什麼人樣,「真沒了?」


蕭止不知回想起了什麼,勾唇笑了。


「倒也還有,就是你吐過之後,又嚷著餓,要不是我攔著,你恐怕又要吃回去了。」


「……」


我聽的一陣幹嘔。


強忍住惡心,我連忙終止了這個話題,「所以,你為什麼一直沒說你才是那個穿書者,反而安排了一個蹩腳的副將來冒充?」


聽我提起這些,蕭止正色道:「為了防著蕭庭,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那個反社會的肇事司機,而且,他那種人,一朝穿成了個將軍,不管是不是虛擬世界,恐怕都不會離開的。」


聽到這,我忽然明白了些,「所以,我們都從書中回來,唯有他死了,是不是因為……他自己放棄了回來?」


蕭止想了想,緩緩點頭,「有可能。」


我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便是他自己放棄了回來。


不過,這種人無論死活都不值得我們同情。


我和蕭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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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揉在我頭頂的手緩緩向下,習慣性地在我臉上摩挲了下,語氣寵溺,「還有什麼想問的?」


我從他懷中轉過身,仔細打量著面前那張熟悉又好看的臉。


原來……短發的蕭止,也好看的要命。


視線下移,我靜靜看著他的喉結,咽了咽口水。


「沒什麼想問的,但是……」


「有些想做的。」


蕭止怔了一下,然後輕笑著覆上我的眼,吻緩緩落下。


這個吻淺嘗輒止,蕭止將手移開的那一刻,低笑聲自我耳邊響起,每一個字音都很戳我。


「從今往後,姨娘寂寞了,都可以來尋我。」


作者:張若妤


來源:知乎


我有孕那日,從大殿前的臺階上摔了下去,皇上連忙護住了身後的賢王妃。


婢女青綾急忙將我扶起,我小腹帶著絲絲絞痛,原以為是癸水來了。


表姑母則立刻派太醫替我診治,原來我已有孕月餘,如今動了胎氣,頭三個月都要臥床靜養。


我正想派人去請寧封,卻沒想到他竟然來了。


「母後換了你的避子湯,想來那日的催情香也是她的主意。」


寧封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


我與寧封是被按著頭成的親,賢王妃還是白府小姐時他們就定了情,奈何表姑母與白太妃向來不對付。


成親那晚,寧封喝得爛醉,他說,他在表姑母殿前跪了一日,表姑母亦絕食了一日。最終,白太妃賜婚白知月和賢王。


寧封那夜抱著我的腿一邊說,一邊哭,淚水鼻涕如泉湧。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看他可憐,於是用扯下來的紅蓋頭替他擦了擦。


寧封很喜歡同我說他同白知月的事,從相識到私定終身,再到各自安好,說得我如今都能將其倒背如流。


後來他不說了,因為我煩了。每次他一說開頭,我就能立刻說出結尾。


他一直讓我說說我的心上人。


有什麼好說的呢?


說我的心上人是前朝餘孽,是山上的匪寇?


說在我同他表完心跡後讓他帶我私奔,而他卻回了我兩個字「保重」?


同樣是愛而不得,他是兩情相悅被棒打鴛鴦,而我至始至終都是一廂情願。


這場婚事,我和寧封都身不由己。


所以我們在一些事情上非常默契,比如床一人一半,互不幹涉;他替我打聽我的朱砂痣,我替他關心她的白月光。


但我們都忘了,我們上方還有一個太後,一個求孫若渴的皇太後。


那日,我聽說有人上書要剿匪,急忙趕去和寧封打聽,沒想到竟中了招。


荒唐過後,我落荒而逃,讓青綾給我熬了避子湯。


這一個多月,我都對寧封避而不見。


今日我本躲在眾妃嬪中間,但不知誰在我後面推了我一把。


「我也猜到了。你快些給我弄些落胎藥來。」我想到我要臥床這麼久就很苦惱,更何況還要我生下這個孩子!


寧封欲言又止,長長地嘆了口氣。


「怎麼?我們當初可是約法三章的!」寧封神色凝重,就像爹爹那夜說服我出嫁一樣。


「朕來之前,母後同朕說,要是你這胎保不住,她就讓知月一同下去陪他。」


「朕思來想去,這或許不是件壞事,趙貴嬪的孩子現下也沒了,若你腹中是個皇子,你我日後就能過清閑日子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倒是想得周全。


我和寧封都想為自己的心上人守身如玉,但太後日日在我耳旁嘮叨,前朝日日上書。


最後,隻能委屈寧封臨幸了出身低微的趙貴嬪,日後將孩子養在我膝下。


趙貴嬪診出有喜脈後,寧封讓太醫日日問診,飲食用具都派人細細檢查;而我則日日拜送子觀音,求她腹中懷的是皇子。


沒想到最後是趙貴嬪自己不爭氣,去遊湖的時候落了水,孩子沒了。


其實寧封的話句句在理,我反駁不了。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朕知道,不要剿匪。」寧封坐到床邊,「話說,你一個京城的世家小姐怎麼就和山上的賊寇相戀?」


寧封挑眉,這是他一百零三次問我。


「怎麼,想拿去寫話本子充盈國庫啊?」如果不是我不能亂動寧封早就被我踹下床了。


「你能寫朕不能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之前我閑來無事,改寫了寧封和白知月的風月情事,拿出去賣,一時間洛陽紙貴。但後來被寧封發現,將錢全收走了。


「錢最後好像進了皇上的私庫吧?」我對著寧封的腰就是一拳,他猛地起身。


「季桃枝!」寧封捂著腰咬牙道。


我看著寧封不敢動我隻能乾瞪眼的樣子,我笑道:「如今臣妾有孕,還請皇上當心點,別到時後悔莫及啊!」


我揉著小腹,忽地想起月餘前派去賢王府的太醫同我說白知月這一胎會難產。


「對了,差點忘了,賢王妃她這一胎隻怕不太容易。」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朕!」寧封的反應在我意料之內。


「你放心,我已經將順胎丸給了張太醫,屆時他會給她服下的。」這顆藥是表姑母在成親第二日給我的,可解難產之癥,聽說是神醫所制,一藥難求。


寧封面色稍霽,但忽地又問:「那你怎麼辦?」


「你是在咒我嗎?」我說著就要拿起腦後的枕頭打他。一開始把藥給張太醫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想我會有孕。


寧封忙後退幾步,「沒沒沒,朕讓人去再求一顆便是。」


「快滾!看到你就覺著煩!」他就嘴就不能說點好話嗎?我轉過身不想理他。


「走就走。」寧封說道,腳步聲漸漸遠了。


「等等!」我叫住他,「去把你私庫裏的送子觀音都拿過來!」


寧封白了我一眼,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行。」


希望觀音菩薩看我這麼誠心的份上能讓我一舉得男吧。


自我有孕以來,我就成了太後的掌上明珠,闔宮妃子的眼中釘。


每日太後都要隨太醫一同過來,聽到我腹中胎兒平安才放心。時不時還要拉著我的手感嘆我命苦,讓我不要怪她賜婚我和寧封,還不忘在我面前數落一把寧封。


送走太後之後,那些鶯鶯燕燕就會輪流進來看我,變著花樣在我面前說著恭維的話,就是不知有幾分真心。


最近還開始孕吐,吃完吐,吐完吃,吃完還要喝安胎藥。


我覺得有孕可以列入本朝十大酷刑之一。


今日孕吐緩解了不少,喝完藥我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我夢見了湛行殊,他如初見時那般,帶著半邊面具遮住他眉上的胎記。


我們對視一眼,一言不發。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問他,為什麼。


落花無意戀春華,為何開在春好處?


但他沒開口我就哭著同他說,算了,不問了。


問了又如何,不過是得到他一句「抱歉」。


我帶著滿目淚水睜開眼,就看到寧封的臉。


頓時心碎成了驚嚇,偏生寧封還俯過來打趣我:「你要問什麼?還一直在哭。」說著,將帕子蓋在我臉上。


我擦幹眼淚,「你來做什麼?」


「你該慶幸來的是朕,要是母後,你那亂臣賊子已經被五馬分屍了。」


「他不是亂臣賊子!再說,表姑母不會像你一樣,隨便亂闖我寢殿。」


「呵,母後巴不得朕日日宿在這裏。要不要朕今晚就留下陪皇後,嗯?」寧封不懷好意地湊過來,我腦裏閃過那日旖旎的場景,伸手就給了他一掌。


寧封迅速地避開,「這般粗魯,就該去做壓寨夫人!」


「你再說一句我明日就去遊湖!」我捂著小腹,要挾他。


「罷了,不說了。


快些起來,母後正等你用膳。」寧封停止了與我鬥嘴,替我掀開被褥將我扶起來。


「表姑母怎得又來了?」明明用完午膳才回去的。


「她閑來無事,你如今又有了,她撮合朕與你便更是有理由。今日送來的摺子還沒看了一半她便來禦書房罵了朕一通,季桃枝,算朕求你,快些用完膳……」


「嘔……」寧封還沒說完,就被我吐了一身。


我擦擦嘴,抬頭看他一臉要殺人的神情,憋著笑道:「怪你兒子,別怪我。」


晚膳才開始,趙貴嬪就來了,還帶了她自己做的鰣魚。


正好我今天很想吃魚,忙招呼她一同用膳。


等太醫檢查完鰣魚,我便向青綾使了個眼色,讓她幫我夾。


但她卻沒看見,不一會兒,那盤魚就全進了寧封嘴裏。


期間我踢了他幾次讓他留一點給我,他卻吃得更快了。


更可恨的是他吃完還說:「愛妃手藝甚好。」


太後不知怎得也很高興,「哀家記著趙貴嬪是父親是在橫江一帶做官罷?」


「是。」趙貴嬪受寵若驚地點點頭。


「橫江一帶的鰣魚最為鮮美,既然皇帝愛吃,你便讓他多送些進宮。」


「不必因此興師動眾。」寧封道,臉色忽地有些難看。


趙貴嬪想來是不想錯過重獲恩寵的機會,「不過幾條鰣魚而已,不會太勞煩父親的。」


「是啊,既然皇上想吃,又怎會是興師動眾呢?」我也在一旁勸著,畢竟我可是一點沒吃上。


才說完,我就被寧封用鞋尖蹭了蹭腳踝。


之前才說我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現在就隻許他一個人吃魚!


不過最後以我和太後完勝寧封告終。


本來以為用完膳就能清靜一下,沒想到太後竟然讓寧封留下來陪我,還讓人將摺子搬到了我寢殿。


「寧封,你上輩子是貓嗎?還是餓死的那種。」竟然一點魚都不留給我!


「你以為朕很想吃魚?如果不是怕你……」寧封將目光移到我的小腹上,「怕朕的太子出事,加上母後一直讓朕吃。朕才不願意去吃那多刺的鰣魚。」


「太醫不是都看過了嗎?」


寧封戳了戳我的額角,「在宮裏事事需謹慎,若是真有查不出的怎麼辦?」


我拍開他的手,無法反駁,但是面上還是擺出一副我沒錯的神情。


「希望朕的太子別遺傳你這腦子。」寧封越過我,坐到案前批奏摺,許是真的太想批奏摺了,連我用鞋打了他的頭都未曾察覺。


「今夜朕睡地上就成,你記得讓人多拿幾床被褥過來。」聲音從奏摺傳來,「省的你磕了碰了連累孩子……」


盡管後面那句說得很輕,還是一字不漏地傳入我耳中。


任誰聽了之後都會覺得寧封是一個體貼備至的男子,隻有我最清楚他是記仇我有幾次把他的被子搶了過去讓他染上了風寒。


寧封一個月都會來我寢殿裏待幾天,一是因為表姑母時刻盯著,二是來我這他還能有時間批奏摺,省得面對後宮那些妃子。


每次他走後,我還要接受妃子們投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就挺冤的。


有孕嗜睡,沒多久周公就讓我去見了湛行殊。


我其實很少做夢,一做夢就會夢見湛行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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