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嗔忍不住捶他,他任由他的姑娘惱羞成怒打幾下。
“去洗澡吧,水快涼了。”
柏正頓了頓:“你要是沒換的衣服,可以換這個,我洗過的。”
喻嗔快要炸,他竟然還給她洗這個!
“你還說!”
他彎起唇:“不說了。”
再說她就羞哭了。
他把喻嗔打湿的額發撩到耳後,聲音溫柔:“去吧,別生病了,衣服換下來我給你烘幹,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喻嗔多看他一眼臉頰都發燙,連忙洗澡去了。
她關上門,捂住紅通通的臉頰,看了一眼手中的淺色精致的小衣。
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蛋兒更紅。
柏正給她準備了換的衣服,男人襯衫隨便拿一件,女孩子都可以當連衣裙穿。
喻嗔洗得很快,她散下頭發,換好衣服,這才走出去。
柏正坐在沙發上給她烘換下來的裙子。
他身份金貴,這些事情做起來卻很熟練,畢竟曾經是被拋棄的孩子,自然會很多東西。
喻嗔出現在他身邊,柏正沒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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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雙纖細筆直的腿,漂亮得不可思議,襯衫隻到她大腿。
喻嗔坐在他旁邊,小小一隻,乖巧極了。
他心軟得跟什麼似的,騰出一隻手摸摸她頭發,她便衝他眨了眨眼睛。
真是……
他懷疑喻嗔聽見了自己心跳聲。
愛是世上最奇妙的東西,初初愛一個人,無畏的男孩反而變得畏怯,女孩子反而變得勇敢而膽大。
比如說現在,喻嗔就是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
她小巧的下巴擱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暖暖的呼吸噴灑在他臉頰上,一眨不眨看著他。
噢,家主大人肩膀也是硬邦邦的。
柏正眉心跳了跳,耐性倒是很好,面不改色把裙子從烘幹機裡拿出來。
她鼓了鼓臉頰,有點兒不解。
少女忍不住想,柏正是不是不愛自己啦?是她沒以前漂亮可愛了嗎?他曾經明明在她面前自控力為零的,現在怎麼柳下惠啦?
“去換吧,換好我送你回家。”
她故意在助聽器邊說話:“不想動。”
柏正沉默了一下。
他能怎麼辦?難不成幫她換?
他是聽力不好,不是徹底聾了或者耳朵沒感覺,他臉皮這麼厚的人,耳朵那一片都被她的氣息弄紅了。
柏正忍了半晌,最後小心翼翼捏著她下巴,把她從自己肩膀上移開。
他恨不得衝她吼,寶貝兒,你安分點。
老子是個男人。
她下巴擱在他掌心,少女臉好小,又白白嫩嫩,嬌得快要掐出水。
偏她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殺傷力有多大,還傻乎乎衝他笑,大眼睛簡直閃著布林布林的光。
柏正心髒窒悶,深吸了好幾口氣。
他意識到自己不但沒放開她,拇指還摩挲了一下。
喻嗔偏了偏頭,大眼睛笑成月牙兒,長大的女孩子可真是漂亮得眸光潋滟。
媽的!
他真是盡力了,收緊手指,鋪天蓋地瘋狂吻她,跟被放出來的小瘋狗似的,在她臉頰脖子亂親。
柔嫩的肌膚很快染上一片桃花色。
喻嗔抓著他頭發,想把他拖開一點都困難。自己招惹的男人,呼吸困難也得等他消停。
等她喘不過氣,才意識到,家主大人還是狂熱愛她的呀。
柏正壓著她,有點兒崩潰。
他都不敢看喻嗔什麼眼神,他剛剛那是禽獸吧?她襯衫都到白皙柔軟的肚子上了。
柏正沙啞著嗓音道歉,想把喻嗔拉起來,讓她先換衣服。
誰曾想少女躺在沙發上,紅唇黑眸,墨發散開,漂亮得像一朵盛放的夏花。
柏正很想犯罪,但他不敢走徐傲宸的老路。他都熬到這一步了,不可能忍不過今天。
求、求婚都沒成功呢。
柏正用盡畢生的意志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反應過來才意識到他說他幫她換。
喻嗔笑得小臉兒泛紅,雙眼亮晶晶看著他,看笑話似的,那你換呀。
柏正騎虎難下,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抖著手指給她解襯衫。
很好,她自我保護意識特別好,襯衫裡面穿了衣服的……好個屁!是那件他很喜歡的小衣!
血液直衝腦門,扣子都在他手中崩掉了。
他附身下去,潰不成軍,揉搓之中,囫囵一句:“心肝兒,我明天去坐牢。”
家主可真是太有志氣了。
第100章 結局
一夜過去, 雲銷雨霽。
天將明時,喻嗔醒了過來,一隻大掌在她發頂輕拂, 很珍重的樣子。
她身上不舒服, 醒得早,這會兒才早晨六點。
“你一晚上沒睡嗎?”
柏正低低“嗯”了一聲,她累壞了, 他卻精神奕奕。初嘗銷-魂蝕骨的滋味兒, 他覺得自己可以折騰一晚上, 但是喻嗔顯然不行。
少女嘟嘴, 忍不住開口:“好熱,你別抱著我。”
哪怕房間開了空調,可是最熱的盛夏,年輕男人像個火爐,這樣緊緊抱著她,熱得她難受。
都不明白為什麼他不嫌熱。
被子裡伸出一隻嫩藕似的胳膊, 胳膊上點點紅梅,喻嗔把他推開, 總算感受到這是有空調的房間。
她滾出他懷裡,自然變成板鴨趴的姿勢。
喻嗔沒睡醒, 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這次睡得舒服多了。
柏正看過去。
少女臉頰白裡透紅, 小拳頭虛虛握著, 放在枕頭上。簡直可愛到犯規!
但他不敢再來一回。
柏正一整晚都在反思,也沒想清楚昨晚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等他做個人時,已經完事了。
中間有他清醒的機會, 可箭在弦上,他停不下來就算了,竟然再來了一回。
喻嗔徹底醒過來,已經早上八點半。
她揉揉眼睛,柏正把飯做好了。他不太會做飯,賣相不好,但是嘗起來味道不錯,怕喻嗔不喜歡,他還特地買了一份做替補。
“我帶你去洗漱。”
在他懷裡刷完牙,繾綣之下,喻嗔感受到他心中幾分難言的沉重。
他溫柔地不像話,精心伺候她,給她擦幹淨小臉。
她仰起小臉蛋兒,在他臉頰上吧唧一口。
“別愁,我不要你坐牢。”
他眼中終於帶上淺淺的笑意,摸了摸她柔軟的臉頰。柏正沒解釋自己不是擔心這個,比起擔憂的那件事,他寧願去坐牢。
喻嗔還穿著他的衣服,同樣的衣服,男人穿起來充滿力量,女孩穿起來卻格外漂亮性感。
她身上的感覺與昨夜之前有些許不同,今天像朵綻放的花兒,引人採摘。
柏正很克制,沒敢多碰她。
伺候小心肝兒吃完飯,喻嗔看他一眼。
“你今天還得挨頓打。”
很快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昨晚萬姝茗給寶貝女兒來了個電話,喻嗔掙扎著要去接,柏正那時候緊要關頭,就差求她別動,那個電話最後響到自己掛了。
後來他怕再響起來,用喻嗔手機發了個短信回去報平安。
昨晚那個關頭,誰也不能和他搶人。
喻嗔出門之前,告訴過母親自己昨晚要和誰聚餐,她打小懂事,也講了柏正是她男朋友的事。
得知閨女男朋友是救過喻中巖和喻燃的人,萬姝茗縱然心情復雜,可也沒反對,隻叮囑女兒一定要把人帶回來看看。
結果昨晚收到報平安短信,萬姝茗氣得要死,這下好了,平安是保住了,貞潔就不一定。
柏正被提前告知了要挨一頓打,平靜極了。
“沒事。”反正他皮糙肉厚,從小到大習以為常。他甚至還給她再喂了一個奶黃包,才給她擦了擦嘴角。
喻嗔家不住原來的地方,如今在一個新小區裡,喻燃會賺錢,喻嗔也會,兩位家長也是出色的老師,一家子優秀人物,日子越過越好是必然的。
當年狼狽來到這個大城市,如今早晨出去散步,誰見了都得喊一聲“喻老師”、“萬老師”。
喻嗔坐在沙發上,豎起耳朵聽書房裡小動靜。爸打人有分寸的吧?
萬姝茗氣惱地點點她腦袋。
“胳膊肘往外拐。”
萬姝茗看一眼準女婿帶來的昂貴禮物,再看看女兒穿著夏裝,脖子上遮不住的青青紫紫,嘆息一聲。
看這痕跡,就知道那小禽獸到底多賣力,她恨不得讓喻中巖多打一頓。
喻嗔在媽媽打量的目光下,臉紅了個通透。
母女倆說著悄悄話。
“你想好要和他一輩子了?以後後悔咋辦?”
“媽,沒什麼好後悔的,我知道自己喜歡誰,最好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既然認定在一起,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分別。”
說著,還把鑽戒給母親看了眼,小禽獸求了婚的。
萬姝茗也不是不開明的人,女兒都過了領證的年齡了,柏正還舍命救過喻中巖,別的不說,單講人品,還有愛她女兒這份心思,世上就少有人能敵。
一會兒書房門開了,喻中巖先背著手走出來。
這幾年他多了不少白頭發,板著臉一本正經,還挺嚴肅的。
柏正跟在他身後,嘴角青了一片,看上去有幾分}人。
萬姝茗剛剛還在叫好,現在看見柏正這幅模樣,忍不住抱怨自己老公打得太重。
丈母娘大概都有這種心態,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喻嗔雖然知道柏正扛揍,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疼不疼呀?”
他笑了一下:“不疼。”
萬姝茗把喻中巖拉到廚房,嗔怪道:“你下那麼重的手?”
真把人打壞了怎麼辦?
他們家欠人家的可數不清。
剛剛還嚴肅的喻中巖,這會兒冤枉極了:“我沒動手。”
萬姝茗:???
“他自己動的手,我文雅了大半輩子,會那麼粗魯嗎?我表達了一下不滿,他很自覺就自己動手了。”
聽聲音都知道拳拳到肉,絲毫沒放水。喻中巖一個文化人,看得心驚肉跳。
萬姝茗擰他一把:“那你剛剛那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