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張滿是喜悅的臉,花景逸的良心有一點痛,回了一個堪稱娘家人面對女婿時最溫柔的笑臉。
花轎抬進宮,經過一道又一道繁復的禮儀後,小兩口終於能夠安安穩穩地坐在了床上。
坐下的時候,還被鋪在被子下面的桂圓、紅棗、花生等物膈著了屁股。
“好累。” 花琉璃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哼唧著讓太子幫她取頭冠。
太子笑著幫她取下頭冠,與她並排趴在一起,兩人面對面望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殿下,你的臉好像有些紅。”花琉璃拉了拉太子的臉頰。
太子:“這是高興紅的。”
“我還以為你是在害羞。”花琉璃眼睛笑成了彎月。
“我沒有害羞。”太子握住花琉璃的手:“還有,你不該再叫我殿下。”
“那叫你什麼?”
“叫我……夫君,或是喚我的名字,元溯。”
兩人手指交扣在一起,就像是兩人的人生,原以為不會有太多的交集,最後卻成為彼此最深的牽絆。
“我們注定有緣。”太子笑:“你還在衛將軍肚子裡時,我們就已經相遇。那時候我就在心裡偷偷祝願,衛將軍肚子裡的小寶寶,一定要平安生下來。”
“上天聽到了我的話。”
所以讓我們再次相遇,相知,相識,相愛,最後走在了一起。
兩人額頭相抵,甜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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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滿室的紅裡,他們才是最美的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姬元溯:我愛你,這是上天注定。
正文就到這裡啦,後面還有幾篇番外,比如柔弱太子妃的神秘力量、人人盼著被廢的太子他登基了、賢妃母子超級聰明、大理寺天牢的風景等等,歡迎大家選擇性購買觀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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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番外:他很聰明
太子大婚, 各國派使臣來賀, 京城裡熱鬧無比。
家裡有大齡未娶未嫁的孩子, 被家中長輩念叨了一番。連人家太子都成親了, 你們怎麼還是一個人?
被長輩們念叨得頭暈, 世家公子小姐們隻好出來踏青遊玩, 倒還真成了好幾對兒恩愛夫妻。
玳瑁國送來的賀禮,比其他國家都要豐厚,至於被關在大理寺天牢裡的三皇子賀遠亭, 他們連問也沒敢問。
隻要晉國不派兵攻打他們, 他們可以放棄這個嫡子。
在天牢裡得知這個消息的賀遠亭, 愣怔片刻後,自嘲地笑了一聲。
“別笑了,老老實實搬石頭吧。”阿瓦胖乎乎地身軀從他身邊走過, 手裡還抬著一大塊石頭。
本來身為他國皇子,他在天牢裡有不去參加勞役的特權, 但是前幾天天牢裡的犯人們開始鬧事,說什麼都是犯人, 憑什麼有些人就有優待?
因事情實在鬧得太大,最後就變成所有人都要去勞役。
賀遠亭何曾經歷過抬石頭、搶飯吃這種日子,若不是有青衫書生與雲寒護著, 說不定連飯都吃不上。
每次阿瓦心情鬱悶的時候, 就抬頭看兩眼賀遠亭, 恍惚覺得這日子勉強還能過下去。
“這幾天太子大婚,連咱們犯人的伙食, 都比平時好一些。”午飯的時候,犯人能休息小半個時辰。犯人們捧著大碗,就地一坐,在獄卒的監視下,小聲說得打聽來的消息。
“聽說花家嫁女兒那天,十裡紅妝,街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一個每月都會有家人來探望的犯人嘆息:“若我沒有犯事關進來,就能去湊熱鬧了。”
能關進大理寺天牢的犯人,犯的都是大案,大多人這輩子都隻能在牢裡渡過。
聽著犯人們揣測著太子大婚時有多隆重,阿瓦走到賀遠亭身邊坐下,冷哼道:“姬元溯跟那個女人,到底是在一起了。”
賀遠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看在大家都是落難皇子的份上,不要這麼冷淡。”阿瓦完全不在意賀遠亭的冷漠,他三兩口啃完手裡的饅頭,瞥了眼陪坐在賀遠亭身邊的兩個人:“我就說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原來是你的人。”
賀遠亭仍舊不說話。
阿瓦也不在乎他的態度,自顧自地說道:“我說你也是,在你們玳瑁好好當皇子,你的大哥一死,下一任太子必然是你。你倒好,跑來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到了花琉璃,那個女人就是世上最陰毒的美人蛇。”
聽阿瓦提到花琉璃,賀遠亭終於願意用正眼看他了。
“兄弟,看你這個眼神……”阿瓦表情變得微妙起來:“難道你也是栽在她的手裡?”
“不要胡言亂語,誰跟你是兄弟?”青衫書生冷冷地看了阿瓦一眼,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煩。
不過牢中的生活,讓他看起來十分落魄,倒不太像書生的樣子了。
“嗤。”阿瓦順走他們三人面前的一個饅頭,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都是階下囚,有什麼好得意的。”
雲寒看了看離去的阿瓦,又看了眼賀遠亭,沒有出聲。
賀遠亭沉默地站起身,他眺向遠方,那裡是晉國皇宮的方向。
初來京城,第一眼看到那個人群中的紅裙少女時,他是心動的。那麼明豔鮮活的姑娘,隻需要一眼,就能讓人把她的樣子記在心底。
從他出生開始,身邊的人都在告訴他,女人隻是男人生命中重要的消遣品,男人可以喜愛,卻不可以沉迷。
當父皇想要把皇妹當做物件送給晉國時,他沒有反對。
所以當他被父皇當做平息晉國怒氣的禮物送出來時,也沒有人反對。
在利益面前,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有可能是犧牲品。他這一生,所求甚多,為了這些東西,他放下了所有,最後終將一場空。
閉上眼,仍山間的風,吹過他的耳朵,吹過他空蕩蕩的心。
皇宮觀景臺上,花琉璃趴在圍牆上,看著遠處山頭泛紅的楓葉,時不時從宮女端著的盤子裡,取點東西吃,姿態很是悠闲。
“太子妃,等山上的楓葉全紅的時候,景色特別美。”東宮女官小聲道:“秋高氣爽登高遠眺,也是愜意之事。”
正說著,太子拿著一件披風上來,走到花琉璃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上面風大,仔細不要著涼。”
見到他來,花琉璃把手裡的水果,喂到他的嘴裡:“父皇不是讓你去宸陽宮?”
“你剛住進東宮,我怕你不習慣。”就著花琉璃的手,太子把她喂的水果吃下:“我們成親前,我已經跟父皇說好,成親後可陪你玩耍一段時日。”
花琉璃輕聲一笑,沒有勸太子回宸陽宮幫著處理政務。兩人坐在石凳上,你一口我一口分享著水果。
剛爬上來的英王看到這一幕,與太子、花琉璃的視線對上,彼此無言。
“打擾,你們繼續。”英王轉頭就走。
宮裡是缺吃的麼?
你一口我一口也不嫌膩歪?
他匆匆往前走了一段路,抬頭看到臨翠宮的牌匾,才停下腳步。想到母妃天天念叨著,要給他找個比福壽郡主更好的王妃,他就覺得頭疼,又轉身往外走。
“王爺?”伺候的隨侍連忙跟在他身後。
英王一路疾行,出宮前忽然停下腳步,仰頭看向觀景臺的方向,姬元溯這會兒恐怕還在跟福壽郡主甜蜜膩歪?
街上人聲鼎沸,英王準備翻身上馬時,忽然想起福壽郡主曾被縱馬的表弟嚇得舊疾復發,上馬的動作頓了頓,把韁繩扔給身後的隨侍,繼續悶悶地走著。
他心裡不暢快,也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不暢快,但他開不了口。
“英王殿下。”
聽到有女人叫自己,英王扭頭看去,表情變得有些微妙:“是你啊。”
林菀看著眼前這個差一點就成為她夫君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行了一個萬福禮:“臣女見過王爺,王爺近來還好嗎?”
她生來性格敏感,早就看出英王對花琉璃有幾分心思,所以她不喜歡花琉璃。即使她心裡明白,男人若是有了心思,怪不得其他人。
難道要讓她承認,自己一切都比不上花琉璃,英王才會視自己這個未來王妃而不見,反而對花琉璃抱有他意嗎?
父親曾對她說過,嫉恨是令人面目醜惡的魔鬼,她記下了,卻做不到。即使是現在,聽到與花琉璃有關的消息,她仍舊無法平靜。
“挺好的,你有事?”英王挑眉,他們的婚約早就解除了,孤男寡女站在大街上,是不是有些難看?
“無事。”林菀面色僵硬地一笑:“隻是見到王爺,過來行個禮。”
“禮行完了,你可以走了。”英王看不懂林菀的百轉愁腸,也看不懂她的欲言又止。
“王爺,臣女有話想跟你說……”
“你一個閨中的姑娘,與本王有什麼好說的?”英王警惕地看著林菀:“你也知道咱們是退過親的關系,站在大街上見個禮沒關系,再做其他的,本王擔心其他人誤會。”
“臣女問心無愧,不怕他人詆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