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能拿這種事情刺激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是報復心特別重的男人。
他現在對陳鹽身體敏感地方摸得門清,知道怎麼折磨她,最後把她給磨的。
他問了好幾次:“說,你愛不愛我?”
陳鹽都打死不正面回答,不回答,就是不回答,怎麼回答,不愛就是不愛,但幹壞事兒時候說不愛這叫啥玩意兒。
為了不回答這句話,弄得她自己眼淚都掉了。
完事兒陳鹽背對著他,一個人發呆。
他摟著她,忽然起身探頭看了她一眼。
陳鹽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生氣,反手推了他一把。
他又躺下後,平靜的問了句:“你怎麼一陣風一陣雨的。”
陳鹽說:“特別心疼,為什麼十萬塊錢少了三萬。”
他:“……”
他又說:“下次讓你早點兒回的時候,你就聽話,一分錢不少。”
陳鹽翻了身,氣的質問他:“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松口十萬全給我嗎?”
他說:“不行,一旦讓步,以後更難,你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陳鹽更生氣了:“什麼?我是你的下屬嗎?我是你的兵嗎?憑什麼你我?”
他說:“你是我負責區的老百姓,我是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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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鹽:“……”
陳鹽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吭聲了。
他問:“七萬塊現在給你放好嗎?”
陳鹽「嗯」了聲:“放衣櫃裡。”
他起身去放了。
感覺他再回來躺好,陳鹽情緒也平復了,主要是想到錢,覺得自己不應該跟錢過不去,應該開心些,想想後面都是好事兒了,所以,應該對給她的錢的人態度好點兒。
陳鹽翻了個身,又扎進他懷裡,摟著他問:“區長,這幾天休假幹什麼呀?”
他一滯,說了句:“你可真是個……”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問:“這幾天去我家坐坐嗎?”
“怎麼個做法?你想要去你家海澱的床上感受感受我的滋味,重新回味大學那一夜?”
他:“……”
陳鹽給予了肯定回答:“加錢可以的。”
他說:“我想弄死你。”
陳鹽鼻孔裡噴出一口氣。
他說:“去見見我爸媽。”
陳鹽問:“他倆好相處嗎,和氣嗎?”
“不和氣,一身的官僚氣,一般人很難入他們的眼。”
不意外,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說:“我爸還好說,我媽典型生意人,她希望未來兒媳婦能接她的攤子。所以,為了投其所好,你今年報一個珠寶鑑定班,學習一下珠寶基礎知識,還有,你英文怎麼樣?”
“非常一般,見你父母還得英文面試?”
他說:“她的珠寶生意做到了國外,英文是門檻兒,我再給你報個國外MBA,線上的,你好好學學英文。”
“哥,又學珠寶鑑定,又學MBA,我還上不上班了。”
“八千塊,我看不上也沒事兒。”
“我還進步呢,那我還能一輩子八千塊。還有,就算學習,也不是一夜就學成了吧,等學完也得幾年後了,倒時候再見吧。”
他說:“該見還見,學習隻是給他們傳達一個信號,你有追求進步的意願,是可以培養的,能不能培養出來再說。”
“……”陳鹽說:“無房無車無戶口的三無產品,最起碼等我落了戶,1/3合格了再見。不然,一見我這張臉,再問問我的個人情況,你父母一定以為我是靠臉吊傻凱子呢。”
他:“……”
第32章 中標
見他父母這事兒,誰愛去誰去,反正陳鹽不去,整天跟他待在一起已經夠給她自己找別扭了,這要是給她不痛快的人,再額外增加,一下子加碼兩個,那她可能會抑鬱。
陳鹽和他在北京城內城外到處吃喝玩樂了幾天後,發現,這次提前回來,看似不虧。
以前都沒轉過,原來北京有這麼多好玩兒的地兒。
上班沒多久,開發廟山的項目揭標了,陳鹽公司沒中。
另外一個叫方圓文化的中型企業中標了。
政府那邊給出的答復是,三家公司實力差距不明顯,方圓文化初始注冊地是北京,這種開發項目同樣價格會優先考慮本地企業,何況,人家還是三家企業報價最低的。
陳鹽單位初始注冊地是安徽,後來才發展到北京的。雖然北京最大,但目前資質什麼的還是落在安徽那邊。
竹籃打水,一場空。
公司氣氛十分低沉。
陳鹽那天去三樓上廁所,滿員,就去了五樓(公司沒有四樓),剛進去,就聽到王希怡的聲音在隔壁:“李詩,你那邊形勢怎麼樣?”
另外一個格子裡嘆口氣:“不太好。”
王希怡也說:“我們也是,這次丟標,公司不會受到致命打擊吧。”
李詩說:“聽說技術部陳鹽年前陪著區長在北京城玩兒了兩天呢,也沒頂用。”
王希怡冷笑:“在北京城玩兒,我看是區長在床上玩兒她吧。不然怎麼玩兒兩天就膩了,再也沒下文了,做人,不能太急進。”
李詩就笑,沒搭腔。
陳鹽忽然開口:“是,我陪他在床上玩兒,你覺得是他玩兒我,我還覺得是我玩兒他呢。畢竟像他這樣好看的貨色,不太好遇,你想玩還真不一定玩兒的到,還有,背後說人壞話,特別賤。”
王希怡:“……”
李詩:“……”
陳鹽見他一回家就對他進行了一番質問:“公司都把我洗幹淨送你床上來了,連個屁都沒撈著,合適嗎?”
他瞟她一眼,把外套脫了:“說反了吧,明明是把我送你床上來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言而無信!”
他掛上衣服問了句:“怎麼,單位有人給你甩臉了?”
公司都不知道他和她的事兒,誰會因為這個給她甩臉。
隻是陳鹽比較氣王希怡,她說:“要是有呢?”
他冷笑一聲:“誰?”
陳鹽知道他的狗脾氣,隻能說:“沒有,就是沒中標氣氛低迷。”
他邊脫鞋邊不在意的說:“選方圓文化是老區長定的,即便我來了,也不方便改。”
也就是說,他又吃飯又參觀公司,都是走過場?
陳鹽剛想繼續問,他手機響了,他換鞋就按了免提,袁野的聲音聽著賊興奮:“韓區長,今晚慶功宴,洗幹淨了過來啊,有你的驚喜。”
陳鹽忽的……有什麼想法擊中大腦。
韓俊回:“你讓涼風去吧,我不方便。”
袁野回:“避嫌啊,有必要嗎,籤字的是老區長,人都退了。再說,我們也是憑本事拿到的,誰來瞎嗶嗶,看我不拿起法律的武器弄死他。還有,你還能在你位置待幾年,明後年又調走了。”
他看了陳鹽一眼,對那邊說:“我正接受你對家單位員工的質問,為什麼選你們沒選他們。”
袁野靠了聲:“哪個孫子膽這麼肥,抽死他。”
陳鹽說:“我。”
那邊一愣,沉默了一會兒,說:“打擾了。”
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又過了沒幾天,戶口辦理就啟動了。
啟動了就快了,陳鹽又開始網上找工作事宜。
他也漸漸忙了起來,偶爾周末還需要去聽課。
他讓陳鹽也跟著去,陳鹽義正言辭的拒絕。
他說:“沒交錢就可以蹭課,這麼大的便宜你都不沾,是不是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陳鹽回:“我就是這樣,混吃等死沒追求,賴泥扶不上牆,行了吧,你看不慣,就離我遠點兒。”
“你又吃槍藥了?”
“是,我吃了一發子彈,你再不走,突突死你。”
“……”每個他不在的周末,陳鹽都會跟個打洞的耗子一樣,把家裡翻個底朝天,把壓箱底的東西,該扔的扔,不該扔的也扔,堅決貫徹實行斷舍離。
實在實在不能扔的,她就打包運到思容家去了。
戶口辦下來的那夜,陳鹽一到家就衝了個澡,換了一套提前網購的性感睡衣,外面套著長款開衫,站在屋裡走過來,走過去。
聽到密碼鎖開關的聲音,他人一出現,陳鹽就撲進了他懷裡,仰著頭吻他,熱情的把他都逼退了一步。
他不解的推開她:“昨天死活不讓我碰你,今天怎麼回事兒?”
陳鹽沒回答,就把開衫脫了:怎麼回事兒,你自己感受一下吧。
他看她的眼神漸漸變了,一把攬過她,就吻住了……
陳鹽新工作還沒找到,但是向公司第一時間提出辭呈,並且上繳了五萬罰款。
本來應該提出一個月後離職的,但公司對陳鹽的做法十分生氣,上周辦完戶口,這周就辭職,目的性不要太明顯。
交完錢就讓她幹到當天為止,隻差讓她直接滾蛋。
陳鹽離開這事兒,既沒跟飯友於軒說,也沒跟丁寧打招呼,就是打算,忽然消失在他們世界中。
就跟她也打算忽然消失在他生活中一樣。
到了周末,他去上課時候,出門時候,還在睡懶覺的陳鹽忽然翻了身喊住他:“韓俊!”
他回頭:“嗯?”
陳鹽說:“晚上你想吃什麼?”
他笑:“看在你這麼勤快的份上,出去吃。”
陳鹽說:“不行,我最近廚娘病病入膏肓,快說吃什麼。”
他說:“龍蝦?鮑魚?面包蟹?”
“滾!”
他回:“好,那我滾了,你洗幹淨等著我回來滾你。”
……
他出了門,陳鹽也起床,先去了營業廳注銷了手機號碼,選了一個覺得能給她帶來好運的新號碼。
又去了銀行,注銷了銀行卡,轉去其他銀行辦了一張新卡。
下午去了房屋中介,籤了解約協議。
一切搞定後,她回到出租屋裡,把自己剩下的,不要的就不打理了,還打算要的,就一齊打包了,沒多少東西了。
一輛出租車就能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