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今天跟我回去,十萬全歸你。”
陳鹽氣道:“做夢。”
他說:“今天不回也行,明天回,九萬,初二回,七萬,依次類推,初六以後回,一分沒有。”
他奶奶滴,到手的錢還有這麼收回的。
第31章 回京
陳鹽正天人交戰中,接到陳油電話:“剛吃完飯你鬼鬼祟祟的跑哪兒去了?”
陳鹽一驚,回道:“吃的太膩了,在村裡溜達溜達下食兒呢。”
陳油:“在哪兒呢,我也陪你溜達溜達。”
“村東頭,來吧。”實際在村西頭。
掛了三姐電話,陳鹽趕緊對他說:“行了,你回去吧。”
他一滯:“你就這麼怕我見你家人。”
“怕!當然怕!都說了,大家三十不能見外人,要是讓我三姐見著你,明年遇到什麼倒霉事兒都賴我頭上,我可受不了。”
“你怎麼見我?”
“你對於我來說,又不是外人。”
果然,這麼一說,他聽到後臉色又好轉了,看看,撒謊也還是需要水平的。
陳鹽整理整理東西,拎著他帶過來的皮包,下了車:“快走吧,快走吧。”
Advertisement
他也跟了下來:“我一千六百公裡來一趟,連半小時都沒待上。”
陳鹽重新拉開車門,推著他:“來日方長,看在錢,呃,看在你追到陳家莊的誠意上,我會盡早回的,快些回吧。”
他又重新坐回車裡,陳鹽趕緊把車門關上,他把車窗搖下來:“想好了嗎?到底哪一天回京。”
陳鹽說:“想好了,絕對不超過初三。”
因為她急需五萬塊錢,正發愁沒地兒出錢呢,為了錢她也會盡早回京的。
他說:“好,我會幫你訂機票。”
也行吧,又省了機票錢。
陳鹽看看後座的誘人鈔票:“你不給我留下點兒啊?意思意思也行啊。”
他示意了一下後座:“上車,去後面躺好,把衣服脫了,我考慮一下。”
混蛋!
陳鹽說:“你不是說不能做嗎?”
他說:“反正你也快回去了。”
陳鹽不跟流氓一般見識,拍拍車門:“開車集中精神!走吧!”
他不走,看著她。
陳鹽看看村裡,對他說:“真不行,我姐馬上來了,看到的話,我會被浸豬籠的。”
他忽然開口喊了她名字:“陳鹽,我……”然後頓了一下。
陳鹽:“嗯?”什麼?什麼?快點兒說,說完快點兒走。
他忽然問:“你愛我嗎?”
這問題,弄得陳鹽莫名一抽,從他嘴裡問出來,真是莫名其妙啊。
他倆談什麼愛啊,淨瞎問。
陳鹽笑笑,回了句:“以後告訴你。”
看著他的車,最終遠去,消失在視線裡,陳鹽看了看不遠處的山,不行,又仰頭看了看天空,半晌,才壓下湧上來的澀意。
嗯,天空無雲,適合遠行。
不一會兒就見陳油溜達過來了,對她說:“小妹,你是聲東擊西啊。”
陳鹽舉舉包:“有人來送禮,不想讓他見人。”
陳油接過去:“小妹,你心腸太壞了,大年三十過來送禮,這簡直無敵誠意了,為什麼不帶回家裡坐坐。”
她說:“沒看上他。”
陳油氣道:“沒看上還收人家東西,什麼毛病!”
陳鹽說舉舉餐盒:“管飯了,扯平了。”
陳油拉開了皮包,一滯。
“小妹,這小伙子真舍得投資啊,茅臺!還是鐵蓋的!”
陳鹽心想,毛毛雨吧,他還住她月租3500的房子了呢,茅臺才幾個錢。
回到家,陳油咋咋呼呼的喊:“爸,媽,鐵樹開花了,有人追你家四閨女追陳家莊來了,還送了大禮。”
陳鹽:“……”
陳友國陳秀娟,看到禮物,面面相覷。
陳秀娟問:“他在北京有房嗎?”
陳鹽:“……”
陳友國問:“他也在北京工作?”
陳鹽「嗯」了聲。
他又問:“你倆處對象呢?”
陳鹽搖頭。
“準備處?”
還是搖頭。
陳油說:“一看這熱度,大年三十追到陳家莊來,就是還在追求階段。”
陳友國說:“也沒答應和人家處,就不該收人家東西,這東西,我們不要,你還給人家吧。”
陳鹽說:“就當我買的,我回頭給他折合成現錢。”
陳油俯在她耳邊說:“最便宜的鐵蓋茅臺,一萬起步。”
陳鹽:“……”
跨年夜接到馮珂電話:“陳鹽,新年快樂。”
陳鹽回:“你也是。”
他問:“你交男朋友了嗎?”
陳鹽回:“嗯,交了一個。”
他說:“我周圍也有不錯的姑娘。”
陳鹽鼓勵他:“有不錯的,別猶豫,早點兒下手。”
他問:“他對你怎麼樣?”
陳鹽回:“怎麼說呢,一個字,好;兩個字,很好;三個字,非常好,太好了,我都每天過的跟做夢一樣,感覺他像個虛構的。”
他說:“你值得的。”
值不值得的有什麼意義,這個人本來就是虛構的。
掛了馮珂的,又接到韓俊的電話:“跟誰通話?”
陳鹽回:“馮珂啊,你到北京了嗎?”
他冷冷問道:“你倆還有聯系?你是不是還對他念念不忘呢?”
陳鹽回:“可能嗎?我要隔了這麼多年還對他念念不忘,我得對他用情多深,我是那種用情至深的人嗎?”
他一滯:“看出來了,什麼人都入不了你的眼,除了錢,你就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陳鹽笑:“謝謝,你再給我相相面,我這麼愛財,將來能不能成為中國女首富,左擁右抱小鮮肉。”
他回:“夠嗆,頂多能成為女詐騙犯,左右陪著檢察官。”
陳鹽:“……”
他又問:“我訂機票,身份證號多少?”
陳鹽報了一串數字,很快聽到他說:“機票我定的初二的。”
陳鹽說:“不行哎,初二送神,初三吧。”能跟他少待一天算一天。
他說:“改籤費你出。”
小氣鬼,手速這麼快幹嘛!
陳鹽掛了他電話,登上他發的鏈接改籤機票,一看,下午7點的機票,7600,改籤費,1520!
還不如坐火車回去!
錢,就是這樣,還沒到自己手裡時候,眼饞歸眼饞,也能拒絕,等自己手裡的錢往外掏的時候,比割肉還痛苦。
她喪氣的給他發了個信息:“不改了。”
陳鹽不得不大年初二吃過午飯,告別家人,坐上了回京的長途客運去西寧轉機。
陳油說:“本來尋思我初五走,你走了,我就初四走吧。”
陳柴陳米一家子都回娘家省親,陳柴罵道:“三妹,考上學把你野的,就四妹是你姐妹,我們都不是了是嗎?”
陳油很怕陳柴:“大姐,不是,我一直覺得你跟咱爸媽一個輩分。”
陳柴:“……”
陳鹽竟然也有同感是怎麼一回事兒。
陳鹽抵達北京機場後,給討債鬼發了一個信息:“落地了。”
他電話打進來:“定位發你,來停車場。”
後續一切都不出陳鹽的意外。
某人接上她,直接回家,上樓後,他就抱起她先扔床上,不顧風塵僕僕的她滿面塵霜,就要欺身上來。
陳鹽打了個滾,避開他去了床的另一邊,喊了句:“不行,必須先洗澡!”
洗澡時候怕他溜進來,她特意上了反鎖。
出來後,頭發也沒幹,就又被扔床上,一陣非人對待後,開始運動。
他憋了這麼多天,可能是憋壞了,竟然十分罕見的很快結束了。
陳鹽嘿嘿的笑。
他氣道:“一見你就脹的難受,你他媽非得洗澡,讓我幹杵著,上了床又怕長時間沒做弄疼你,還得調動你情緒,能挺到現在不錯了。”
混蛋,自己不行就惱羞成怒罵她,以前從來沒顧及過她的感受,現在又說這種鬼話,誰信!
陳鹽故意說:“哦,是麼,反正,我也不是你,我也不了解,那就,你怎麼說都行吧。”
他罕見的,沒應答她的冷嘲熱諷的腔。
就冷笑了一聲。
陳鹽覺得他就是心虛了,and腎也虛了。
不管他了,不行更好,還能讓她好好休息休息,這一路也累啊。
睡覺!
沒多久,後面那位又蠢蠢欲動,陳鹽說了句:“不行!”
已然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