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鹽直接回:“不關心!”
腰上一疼,違心的改口:“你想說就說唄。”
他說:“挺好的,也和別人做過。”
“……”
“人比你漂亮。”
“……”
“身材比你好。”
“……”
“床上比你騷。”
“……”能不能不要半夜總和她分享小黃文。
“挺可惜,但凡滋味比你好,我也不來搞你了。”
“區長同志,睡覺吧。”別發情了啊。
“你當年為什麼看不上我,是不是眼瞎了?被屎糊住了?”
陳鹽簡直無語了:“是,我用手接了陳冬冬的屎粑粑,糊自己臉上了,行了吧。”
他忽然松開她,一臉嫌棄的問:“你可真惡心,你洗澡了嗎?”
親都親完了,抱都抱夠了,現在問,太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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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鹽說:“一星期沒洗了,本來今天打算洗的,剛才你不是用口水給我洗過了嗎,這樣的話,我還能再堅持一星期。”
他嫌棄的直接起身下了床:“你這麼髒,涼風知道嗎?”
她說:“希望你能大恩大德,保留我在他心中純潔的女神形象。”
他冷笑:“看到我光著腚在你家走來走去後?”
陳鹽:“……”
他扭頭就往門口走去。
陳鹽稍稍吃了一驚,這人這麼潔癖?就,這麼走了?
他走到門口,摸到了大衣,沒如她所願取下來穿上,而是從衣兜裡摸出一個盒子。
好眼熟!
陳鹽見過三次,現實中一次,夢裡兩次。
她一下子捂住脖子:“別殺我!”
他罵她一句:“你瘋了吧。”
陳鹽還是擺手:“別拿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對它有陰影。”
他冷笑:“彼此彼此,我也想扔了的,一直沒找到機會。”
他一下子扔給她:“再砸給我,我就親自給你綁上。”
陳鹽拿到手裡,說了句:“你先別過來,把手背到身後,轉個身,人背對著我,手衝著我。”
他一滯:“我準備打個電話把你送瘋人院去。”
陳鹽說:“我這是出於安全考慮,深更半夜是命案高發時間段。而且,還跟一個打算強奸我,找人輪奸我的人獨處,更要保持一萬分的警惕。”
他一愣,而後臉色一沉:“我有那麼壞嗎?北京市又不是我說了算,我弄你最後弄到自己進去吃牢飯,為了一瘋女人搭上自己人生,這麼傻的事兒,你跪著求我我都不幹。”
陳鹽:“……”
她臉色一凜,氣憤的催他:“轉過身去!快點兒!別磨嘰!”
他罵著“瘋子!”也轉了過去,手竟然還聽話的背了過來。
陳鹽才打開盒子,已經做好了,蹦出一個小醜發出恐怖笑聲的準備,結果……
竟然是一套首飾……貌似鏈子是白金的;
貌似吊墜鑲嵌的是藍寶石;
貌似一對耳墜也是藍寶石的;
說實話,還真的挺美的。
感覺真挺貴的。
他背對著她說:“六年前,我媽公司出的新品,她送我一套,我留著沒用,正巧遇到你打算順手喂狗的,結果這條狗反咬我一口。”
等一下,不能被美物蒙蔽雙眼:“是不是塑料的?”
他氣道:“你家才賣塑料。”
好,那就放心了,正宗藍寶怎麼也得幾千塊吧,這個成色看著很閃很藍,可能……得大幾千?
不懂,管他呢,好看就行了。
陳鹽看著套組,心想六年前你送套這個給我,還真是為了追女生不惜血本,最後什麼也沒撈到(韓俊:還好禮物沒送出去);六年後就好了,一毛錢不出,還讓女的倒貼房費,就把我睡了,所以,禮物拿出來就不能讓你收回去!
一向心善的陳鹽拿人手短,吭哧了半天,決定大大的放放血:“今年年底公司要是發的獎金過萬的話,我請你吃頓懷石。”
他這才轉身。
陳鹽又說:“提前說好,懷石隻請你一人,不能帶朋友,你自己去,我也不去。”
他輕嗤:“你還真是個窮鬼。”
陳鹽摸摸耳朵:“可惜了,沒有耳洞。”
他說著:“明天陪你去打一個。”可能又忘記剛剛嫌棄她捧粑粑那回事兒了,走過來又鑽被窩裡了。
陳鹽提醒他別忘記她特殊時期:“經期不能打耳洞。”
他又說:“耳洞那點兒血還能死人嗎?太矯情。”
這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狗男人。
對比一下葉涼風,簡直雲泥之別!
陳鹽伸出胳膊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感覺這一套還缺了點兒啥,區長,你覺得嘞?”
他抬手摸了摸她手腕:“我覺得吧,缺了副手銬,剛見面就想騙東西,必須送你進去,啃啃窩窩頭再學首鐵窗之淚才漲記性。”
第27章 換鎖
周末他人離開後不久,陳鹽也去超市買菜,買之前又去打了個耳洞,為了不浪費那一對藍寶石耳墜,她決定犧牲一下耳朵。
溜達著回來,發現他正拎著一個大箱子在門外,除了他還有一個人,正在撬她家門鎖。
陳鹽:“我是不是可以告,你們非法入侵?”
那個撬鎖的師傅說:“啊?我這是來更換密碼鎖的,不是入侵啊。”
租的房子,還給換密碼鎖,太奢侈了吧。
陳鹽看著老神在在的某人,知道不能跟他一般見識,隻能問師傅:“多少錢?”
那個師傅說:“具體價格不清楚,這家沒有低於三千的。”
陳鹽看他一眼:“誰換誰付錢,我沒錢。”
他說了句:“已經付過了。”
可,陳鹽還是氣啊,花這個闲錢,怎麼不說給她當房租呢!
密碼鎖都換了,看來他是打算長期霸佔她的小屋子了。
陳鹽委婉的表達了一下:“這麼小的空間,住兩個大活人,太擁擠。”
他說:“確實,那去住我家?”
陳鹽:“你有家我也有家,應該各回各家。”
他說:“我家太大了,還是住你家有安全感。”
還有嫌大的,嫌大跟她交換,她去住,她不嫌大:“我願意一個人去住大的。”
他說:“你願意一個人去不能一個人住,我爸媽也在。”
“那你還說,和我一起去住你家。”都是謊言。
“你要跟我去住,隻能把他倆請出去了。”
還真是,大!孝子!
陳鹽說:“大學時候你開一輛那麼好的車,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畢業又是電車又是跟父母同住。還有,都工作多少年了,送禮物還送六年前沒送出去的老款,我雖然知道你好面子,但是,人呢,不應該一直活在過去,既然沒錢了,就應該勇於面對自己的貧窮。”不能去別人家白吃白住,不合適。
他:“……”
“還應該戒掉驕奢淫逸!”不能動不動就要吃好的吃貴的。
他說:“好,除了陰,都能戒掉。”
“陰乃萬惡之首,應該首先摒除!”
“有你在,做不到。”
這還真是受害者有罪論,這樣,話題又兜了回來:“做得到,你可以遠離我,眼不見,心就透亮了。”
他說:“不行,沒有我的付出與啟蒙,你還怎麼進步。”
“什麼啟蒙?!”
“性……愛。”
“……”這個口吐蓮花的狗男人。
陳鹽也沒想到,他就真的明目張膽住進了她的窩。
而且,提都沒提,幫她分擔一部分房租的事兒。就,白吃白喝白住。
這感覺不舉報他,都對不起人民群眾。
而且每天跟隻蚊子一樣,嗡嗡嗡,嗡嗡嗡的追問:幹淨了嗎?幹淨了嗎?
陳鹽都否定三連:這次時間長,你要難受,就找找別的姑娘?
比如王希怡?可能搞定她,會比等著她月經過去要快。
他冷笑:“你要是也在場看著,我不介意約別人。”
“啊?區長同志,你這麼重口味,怎麼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
他冷笑:“一次服務兩個,我還怎麼服務才到位。”
陳鹽:“……”
論不要臉,陳鹽甘拜下風。
一般他下班比她晚,所以她下班回到家,還得當保姆做兩個人的飯。
而且,他對吃的要求不低,兩菜一湯是標配。
最後,他沒出菜錢!
所以她明白了為什麼她跟著去他家,就不用他父母了,是啊,免費保姆來了,還用父母伺候嗎?
陳鹽覺得自己必須得想想招,不能讓他繼續蹭吃蹭住下去,她又不是他父母,也不是他子女,可沒有權利and義務孝敬他。
當然,以他時至今日的社會地位,是可以孝敬他一時的,但絕不能孝敬他一世。
陳鹽正在廚房洗菜的時候,他下班回來了。
她聽到他開關門和換鞋的動靜,也沒吭聲。
他進了廚房,陳鹽回頭看他一眼說:“開飯還得半小時。”
他走了進來,在她身後摟住她,上來就質問:“你怎麼不去門口恭迎我?”
陳鹽回了句:“你覺得恭迎的時候,端著菜刀好看還是扛著擀面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