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與你千般好》, 本章共3062字, 更新于: 2024-10-31 17:20:18

  等她坐下,他側頭看了她一眼,低聲問:“來這做什麼?”


  蘇好目視前方,聲音很輕,殺氣很重:“關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徐冽淡淡收回視線。


  蘇好也無所謂跟他“貌合神離”。


  反正她就是來給莊可凝示示威,找回場子而已。莊可凝坐在後排,也看不見他倆表情。


  生物老師搗鼓好了課件,剛一掀眼皮,一眼看到清一色裡一朵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嗯?剛才最後一排的女生,你帶的這是地理書?”


  蘇好低低“啊”了聲:“為了早點過來好好學習,走太急拿錯了。”


  “……”這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也是驚了不少人,但誰也沒敢跟這位不知情況的代課老師戳穿她。


  “沒關系,那你跟旁邊同學拼著看吧。”老師微笑。


  旁邊同學還沉浸在蘇好鏗鏘有力的罵聲裡,一言不發地翻開課本,往她那兒挪了點過去。


  蘇好看也沒看一眼。


  老師開始上課,蘇好開始支著額角打瞌睡。


  這老師隻是臨時代一次課,估計就隨便完成完成講課任務,也不想跟這幫學生置氣,所以起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做課上習題的環節,他沒內容講了,注意力就落在了蘇好身上。


  看她實在睡得太香,老師欲言又止地瞥了她幾眼,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徐冽拿手肘推了推蘇好。


  蘇好被驚醒,腦袋往下重重一磕。

Advertisement


  徐冽把書往她那兒一推。


  她的下巴免於磕在硬邦邦的桌上,磕在了——硬邦邦的書上。


  也沒好多少。


  “嘶……”蘇好捂住下巴,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哪,大罵,“你要死啦?”


  “……”


  兩百多號人都死了。


  嚇死了。


  老師頭疼地蹙起眉:“都別東張西望,看大屏幕上的題目,趕緊選答案,再一分鍾。”


  一分鍾後,蘇好被叫了起來。


  “來,那個女生,你站起來,說說第一題選什麼。”


  蘇好慢騰騰站起來。


  徐冽在生物書上空白處寫了個“B”。


  蘇好低頭看一眼,抬頭答:“C。”


  徐冽:“……”


  老師嘆息著搖搖頭:“第二題呢?”


  徐冽用大兩倍的字號,在更顯眼的地方寫了個“A”。


  蘇好:“B。”


  徐冽:“……”


  *


  跟徐冽唱了一節課陰陽怪氣的反調,眼看他臉色越來越冷,冷到快結霜,蘇好覺得心裡的火氣都降了不少。


  一下課,大家全往食堂跑,階梯教室迅速走空。


  她緩了緩瞌睡勁,慢悠悠抻直手臂,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旁邊同樣沒著急離開的徐冽,然後拿起地理書,一句話不留地走掉。


  走到樓外的時候,蘇好忽然被人從身後拽了把手腕。


  徐冽把她轉了個向,眯眼看著她:“我惹你了?”


  蘇好抱起胸來:“你惹沒惹我,自己不知道?”


  “?”


  蘇好看了看無人的四周,找準了廊道外一棵粗壯到一個人抱不滿的大樹,朝他勾勾手:“來來來,你過來。”


  徐冽皺皺眉跟過去,剛過拐角,蘇好忽然一個轉身,一把把他推上樹幹,手掌往樹上一拍,把他堵在了臂彎裡。


  “……”頭頂樹葉簌簌落下幾片,徐冽垂下眼看她。


  蘇好勾勾嘴角,身高不足氣勢來補:“徐同學,這一幕眼熟嗎?”


  徐冽眉梢一挑:“不眼熟。”


  活了十七年,還沒女生敢咚他。


  “哦,因為你是那個咚人的,不是那個被咚的。”蘇好哼笑一聲,“別以為領了個假學生證就真是大學生了,未成年注意點影響,別太浪OK?”


  徐冽似乎沒理解她的話。


  “裝無辜在我這裡可不好使,體育課,器材室,我,看,到,了。”蘇好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


  徐冽緩緩眨了眨眼,回想了下,明白過來,點點頭,嘴角帶了點笑意:“是這樣。”


  “你還挺輕松挺自得?”蘇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告訴你,現在外邊在傳我倆緋聞,風頭過去之前,你敢跟其他女生有親密行為,未經我允許擅自脫單,呵呵,你交一個女朋友我棒打一個,交一雙我棒打一雙!聽見沒?還笑?嚴肅點!”


  徐冽收起笑意:“蘇姐教訓的是。”


  蘇好剛要滿意點頭,突然聽見兩個中年男聲朝這邊趨近,其中一個好像是政教主任崔華。


  這種場面被崔華逮著,指不定被扣上早戀的罪名。


  她立馬擱下堵著徐冽的手臂,轉頭就要走。


  徐冽一把攬過她的腰,輕輕一帶。


  蘇好一個天旋地轉,被他帶到大樹另一邊。她一愣,剛要張嘴,徐冽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與此同時,攬在她腰後的那隻手用力收緊。


  蘇好心髒突突一跳,氣血和熱意瞬間上湧,身體也猛地前傾靠進他懷裡:“???”


  大哥你清醒點我們這樣好像更像早戀?


第21章 三月雨


  蘇好第一時間花在了驚訝上, 錯過了拒絕躲藏的最佳時機。老師的談笑聲越靠越近,她隻能把兩隻腳釘在了原地。


  陽春三月的晴天,有風溫柔經過, 吹動樹葉沙沙作響。金色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上抖落下斑駁片影。


  心跳和著時間緩慢的流動變得又沉又重。


  落在腰側的那隻手骨骼太明晰, 蘇好轉動腦筋去分神——這棵老樹已經有幾十年樹齡, 周長約有兩米多,除以圓周率3.1415926,直徑超過半米……


  她一邊心算著,眼睑低垂, 目光不知不覺落在徐冽近在咫尺的喉結上, 看了一會兒, 喉嚨底慢慢生出口幹舌燥的感覺。


  這個念頭剛閃進腦海,徐冽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蘇好眨動眼睫,抬頭看他。


  徐冽微抬下巴,與她錯開了一些距離, 避免擦到她額頭,視線落在她身後。


  蘇好從他眼裡看到遠處的花圃,那裡花開得繁盛, 一片姹紫嫣紅,原本豔俗的花色被他黑漆漆的瞳孔潤色之後好像疊了一層濾鏡, 沉澱出一種瑰麗的冷感。


  她恍惚了下,回過神,周圍已經聽不見一絲聲音。


  蘇好戳戳徐冽的肩窩, 等他低下頭,用唇語問他:走了嗎?


  徐冽動了動嘴:不知道。


  蘇好皺皺眉,探出半顆腦袋朝他身後望去,廊道空無一人。


  “好了走了,”她松了氣,一邊推他一邊吐槽,“你這褲子裡什麼玩意兒這麼硬,硌死人了!”


  徐冽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用投降般的架勢飛快松手放開她。


  蘇好彎下腰,曲起食指和中指,叩了叩他的褲袋:“哦,手機,上課還帶違禁品啊徐同學。”


  徐冽:“……”


  等有錢了一定買個不會亂說話的同桌。


  *


  跟徐冽分道揚鑣後,蘇好去食堂吃飯,半路接到陳星風催她的奪命連環call,一到食堂就見他擺起一張臭臉:“老子是你兒子嗎白給你幹活?給你佔地理課的座,你他媽跑去上生物課,給你佔食堂的座,你他媽磨嘰到老子餐盤隻剩了幾粒米!”


  文銘順起陳星風的背:“風哥消氣,其實你也沒幹什麼活,都是我跟李貌百米衝刺佔的座。”


  李貌擰開一瓶飲料遞給他:“風哥消氣,你說的那種其實也不叫兒子,叫舔狗。”


  “……”陳星風濃眉倒豎,“我舔你大爺!”


  蘇好在長桌邊坐下,輕輕揉了揉耳朵。


  以前也沒覺得這些人吵,最近莫名其妙對這種粗暴聒噪的場面產生了一絲不適應。


  她一手支起額角,一手用筷子尖戳著餐盤裡的糖醋裡脊:“大爺,我是去辦正經事,別搞得我好像在不務正業。”


  “就是!”苗妙攬過蘇好的肩,“談戀愛也是正經事,難道就不務正業了嗎?”


  蘇好:“……”


  “你瞎起什麼哄?”蘇好覷覷苗妙,“別人不知道我跟徐冽怎麼回事,你還不知道?”


  陳星風一愣:“什麼意思,你倆有事瞞著我們?”


  蘇好嘆了口氣,撂下筷子。


  被混混堵那事,她一直沒告訴陳星風,怕這人氣上頭了亂來。


  但她現在心裡已經對嫌疑人的身份大致有數,就不顧慮了,把這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講了她還徐冽人情,跟徐冽牽扯上緋聞的原因。


  陳星風聽完就是一聲擲地有聲的“草”,把附近幾桌的女生嚇了一跳。


  文銘和李貌立馬應援:“草草草!”


  男孩子們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還在不爽蘇好見色忘友,下一秒就跟她同仇敵愾起來。


  “出這麼大事你不跟老子講?”陳風星氣得牙痒痒。


  “學校讓我保密的啊。”蘇好聳肩。


  “你什麼時候聽上學校話了?”陳星風咬咬後槽牙,“你要早說,我給你們班翻得底朝天也得把人揪出來。”


  “不用,我可能知道是誰了。”蘇好咬了口酸滋滋的裡脊肉,在嘴裡慢慢地嚼。


  尤歡歡和莊可凝這兩人,本來就在她的嫌疑人名單排在前列,出板報前後,她當然有留意她們。


  尤歡歡這人吧,雖然跟她算不上一邊,偶爾也會耍些小聰明小心機,但還算無可厚非。


  至於莊可凝……昨天傍晚顏料桶踢翻那事,本來蘇好沒往壞處想,可今天回教室一看,居然發現板報的繪畫部分出完了。


  以莊可凝的實力,要不是拼了老命哪能這麼快,這是趁她不在趕著表現?

潛力新作

  • 粉色薔薇

    高中畢業,我爸媽把我扔給黑道抵債。 「乖,說一句滾。」他對我說。 前面跪著三個男人,我眼皮都沒抬一下。 軟糯糯地說了聲「滾」。 他猛地親我:「哎呀真棒!」 我給了他一巴掌:「看書呢,煩不煩。」 老大躺在我懷裡哭唧唧:「你又打我!」

    過來,我餵你

    成年後,我覺醒為魅魔。 竹馬和我簽訂主僕契,卻從不肯喂我。 我半夜爬上他的床。 「沈淮,我餓了……」 他把我推到墻上,聲音滿是戾氣。 「你就不能控制?別特麼跟動物似的。」 他自己出去住,把我鎖在了寢室裡。 可他不知道—— 當晚他那個性格惡劣的室友回來了。 「過來,我喂你。」

    我們花魁被贖身後是要嫁人的!

    被筆友炭治郎贖身之後, 花魁小姐:“我要嫁給炭治郎啦!” 炭治郎:“誒?誒??”

    他們都說我是女主角

    他們都知道我是女主,但是卻沒人知道我可以聽見他們的心聲。每走到人生關鍵時刻,就有人提前來到我身邊,等著看我落難,然後讓我欠他們救命之恩。 可是,我憑什麼按你們的劇情走?

  • 昔染榴花血

    我是一介遊俠。遊歷時,見到了本該在五年前死去的江湖第一殺手。他活得好好的。見我靠近,警惕地將一對妻女護在身後。他經脈盡毀,丹田破碎。忘卻前塵往事。自然也忘了,我們曾抵死纏綿。我曾是他拼命要護住的,心上人。

    網戀電競大佬是我捨友

    為了喫雞上分,我網戀了一個男大學生。 遊戲裡,我開著變聲器撒嬌賣萌,騷話連篇。 「老公我想要 AWM!」 「掉血了痛痛,老公保護我!」 撩得他麪紅耳赤,魂不守捨。 直到素未謀麪的外住的捨友搬廻宿捨。 我才知道我的網戀對象,竟然是校草周祈。 深夜再次雙排,我戰戰兢兢衹敢打字。 隔壁牀簾淡漠的嗓音同時出現在耳麥中:「寶貝,你啞巴了?」 我:「……」 後來,我被他觝在牀上,聲音被撞得破碎嗚咽:「再叫一聲老公,嗯?」

    一路繁花

    傅遲嫌我是個結巴,從不帶我進他圈子。朋友聚會,他兄弟打趣:「你跟結巴怎麼吵架啊?」他的小青梅笑著說:「一句話說三分鐘,笨得很。上次她說不出來,都快要急哭了。」 眾人笑作一團,「看來是不打算給名分了。」 傅遲無所謂道:「啞巴一個,玩膩了就分。」 後來,我挽著他親哥的胳膊,出現在宴會上。 對答如流。 傅遲拽著我的手腕,冷聲質問:「你什麼時候好的?」 身邊的男人摟住我的腰,笑著說:「不好意思,她罵人,一直溜得很。」

    執迷

    "婚後兩年,閔稀覺得還是沒能讓傅言洲愛上她,他對她隻有縱容。 她決定結束對傅言洲多年的執迷,拿給傅言洲一份離婚協議。 傅言洲猶豫許久,最後還是簽給她,關心道:「以後有什麼打算?」 閔稀沒應聲。 心說:不再暗戀你,忘了你。"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