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柚不敢看蕭則行的目光:“畢竟我和蕭維景婚約都解除了,再一起過去的話……也太尷尬了吧。”
比起來蕭維景的話,還是和蕭則行相處更加自在。
孟雲秋贊成:“你說的很對。”
蕭則行笑吟吟地看她。
“所以,還是我和二叔一起去吧,”棠柚艱難地下著決定,“什麼時候?”
孟雲秋笑:“明天晚上的飛機。”
棠柚驚詫:“已經替我買好機票了嗎?”
“不是,”孟雲秋看她,悠悠開口,“你二叔的私人飛機,航程已經申請下來了。”
棠柚驚住了。
她隻知道蕭老爺子有自己的飛機,卻不知道蕭則行也有。
連蕭維景都沒有。
先前外面一直傳老爺子把蕭維景當作接班人來培養,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棠柚去蕭家的次數不多,卻也敏銳地感覺到,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老爺子似乎更加信任蕭則行。
那,倘若有一天讓老爺子知道她和蕭則行的事情……
對蕭則行自身也會有很大的影響吧。
畢竟,對自己親侄子的前未婚妻懷有想法這種東西,一般隻會出現在某些純肉的小文章或者尺度較大的漫畫中吧……
Advertisement
棠柚不知道蕭則行到底怎麼想,她隻覺著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有點危險。
如履薄冰。
想太多的直接後果就是棠柚次日完完全全睡過頭。
忠心耿耿的鬧鍾沒能成功叫醒她,等到棠柚徹底從睡夢中驚醒時,才驚覺時間已經一去不復返,離約定好離開的時間隻剩下三十分鍾。
棠柚慌忙地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收拾好行李箱,就聽到敲門聲。
蕭則行叫她:“柚柚?”
棠柚倉皇地把自己的小內內全都裝進旁邊的小盒子中,扣好蓋子,放在身旁:“請進。”
蕭則行推開門,一眼看到毛絨絨的棠柚。
小兔子的睡裙,他從裡沒見過,這隻兔子雖然是純白的,但尾巴尖尖和耳朵中間都透著嫩嫩的粉。
看上去就很好摸。
他問:“今天怎麼睡這麼長時間?身體不舒服?”
“不不不,”棠柚搖頭,因為著急,語速也快,“您再等一下,我行李箱很快收拾好。”
蕭則行目光一頓,落在她頗為凌亂的行李箱上。
他說:“不用這麼麻煩,那邊已經給你準備好衣服,你隻需要帶點貼身的小東西就好。”
既然蕭則行都這麼說了,棠柚稍微放下心來。
他向來說話算數,一直以來,考慮的也十分周到。
棠柚站起來,睡衣上的小毛球尾巴不小心蹭倒旁邊的盒子,極輕的一聲,裡面各種各樣的小內內散落一地。
她皮膚嫩,小內內上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裝飾,全在圖案上下功夫,要麼是小兔子胡蘿不,要麼就是小貓頭草莓餅幹小星星。
咋一看,還真的像蕭則行上次調侃的那樣,兒童內衣。
棠柚:“……”
她慌忙低頭,撿起來,往盒子裡面放。
餘光中看到蕭則行極為紳士地背過身去。
羞的棠柚也顧不得整理什麼行李箱了,拿了些貼身用品,裝在小包裡,由蕭則行拿著,上了車。
為了避免被嘲笑,棠柚一上飛機,就立刻戴好眼罩,什麼也不看,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裝著裝著,一不留神真的睡了過去;朦朧中,感覺有人輕輕摸了摸她臉頰,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怎麼還這樣小。”
-
飛機成功抵達紐約時,棠柚還沒睡醒,朦朦朧朧中被人抱走;那人的懷抱格外的溫暖,她忍不住貼上去,半夢半醒中,小聲叫:“媽媽。”
堅實硬朗的胸膛令棠柚從倦意中醒來,她仰臉,看著正公主抱著自己的蕭則行,嚇了一跳:“二叔?”
蕭則行垂眸,無奈地問她:“不是媽媽就是二叔,能不能給我換點年輕的稱呼?平輩間的那種?”
棠柚小聲叫他:“……姐姐?”
蕭則行沉默兩秒。
棠柚有恃無恐,甚至有點囂張:“要不,妹妹?則行妹妹?”
蕭則行和善地看她:“再這樣亂叫,我讓你給糊糊生妹妹。”
嚇的棠柚夾緊了尾巴,老老實實,再不敢動彈。
蕭則行先前在紐約購置了兩處房產,為了方便,帶她去了一套公寓暫住。
他早就讓人打掃整理好房間,剛剛把棠柚放下來,棠柚問清楚衣帽間的位置,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看給她準備好的衣服。
她對漂亮的衣服永遠沒有抵抗力。
剛剛進去一看,棠柚頓時驚呆了。
到處都是毛絨絨。
漂亮的小裙子各式各樣,小貓咪、小兔子、小松鼠、小狗狗……
毫無例外,都墜著可愛的耳朵和小尾巴。
而且,這些裙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能穿出去的吧?
棠柚憤怒質問:“你讓我穿這個去拍賣會?咱們是去拍東西,還是你打算把我拍賣掉?拍賣會是正常合法規矩的那種拍賣會嗎?”
她忍不住腦補奴隸少女希X薇以及一系列異世界的裡、番。
應該沒有這麼恐怖吧?
蕭則行失笑:“合法正規,你放心。”
目光從這些裙子上掠過,他笑:“這些都是睡衣,你不是最愛毛絨絨了麼?”
棠柚哼了一聲。
明明是你也很愛毛絨絨吧?
變態毛絨控。
雖然她也是毛絨控吧,可她的愛好是穿這些毛絨絨。
哪裡像蕭則行。
衣冠楚楚,恐怕他愛好是艹這些毛絨絨。
棠柚沒有帶睡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隻能拿起一套露膚度最低的小貓咪裙子去洗漱。
好在蕭則行的公寓足夠大,總共有五個臥室。
棠柚審度著先前他的種種行為,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霸王硬、上弓吧。
要是真敢來,線拔掉,弓折斷。
盡管今天一直都在睡覺,但棠柚仍深刻地感覺自己需要好好地倒時差。
經過鬧鍾的慘案之後,她對鬧鍾的信任度開始大幅度下降。
臨睡覺前,棠柚提醒蕭則行:“明天記得叫、床。”
蕭則行正在看電子郵件,聞言,抬起頭來,微笑著看她:“怎麼叫?”
他想了想:“乖寶寶?還是小蜜柚?你喜歡哪個稱呼?”
棠柚愣了一瞬,惱羞成怒將發圈丟向他的臉:“叫我起床啊!”
蕭則行穩穩接過發圈,笑:“遵命,我的柚柚小公主。”
棠柚氣呼呼地跑回床上,縮在被窩中。
回想著今天從早晨到現在的種種羞恥事情,她捂住臉,再度失眠。
不。
她和蕭則行一定是八字上有問題。
為什麼一直在他面前翻車啊啊啊啊。
次日蕭則行如約叫她起床,棠柚仍舊困倦的厲害。
睡衣上的毛毛都被壓了下去,頭頂上翹起一小撮呆毛,臉頰粉粉。
蕭則行遞給她牛奶時候,棠柚一時沒接住;多虧蕭則行及時接了一下,她的腳趾才避免了被砸傷的命運。
但是蕭則行的襯衫和褲子卻被濺上不少奶漬,不得不重新換新的。
衣帽間中有可以換衣服的空間,蕭則行進去,不往囑託棠柚:“幫我挑個襯衫和領帶,拿過來。”
棠柚面對著無數條看上去差不多的襯衫,發了陣呆,頗有些不知所措。
仔仔細細地按照自己的審美標準和喜好挑了幾件出來,就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太難了,感覺都差不多。
棠柚忍不住折身回去,想要問一問蕭則行要哪一件。
畢竟是他要穿啊。
恰好蕭則行正在換衣服。
隻是偷偷看了一眼,棠柚愣住了。
蕭則行已經脫去了白色的襯衫,露出淺小麥色的肌膚來。
他穿襯衫時很好看,不穿時候也好看。
完全背對著棠柚時,棠柚清楚地看到,他背部肌肉線條流暢而勻稱,肌膚上卻有不少痕跡。
棠柚愣神。
第一次教她遊泳時,太陽很大,棠柚臉紅心跳的,也沒有仔細看,隻記得蕭則行背後有不少疤痕,現在離近了,看的清清楚楚。
疤痕斑駁,最深的一道,從右肩膀到中間,猙獰地泛著白痕。
……這人怎麼把自己弄的一身傷啊?
蕭老爺子雖然打人時候會下重手,可這些傷痕看上去,壓根不像是體罰呀。
腰帶隨手放在一旁,他正在脫褲子;棠柚小心翼翼地比劃了一下,發現這人的腿好長。
甚至快到她胸部位置了。
應該沒那麼恐怖吧?肯定是她的錯覺。
如果要實現那個小小小目標的話,好像有很多姿勢都沒辦法用吧。
啊啊啊啊啊她腦子裡到底都裝著些什麼黃色廢料。
還是控制不住地化身為叮當喵。
苗佳溪言之鑿鑿地說了,身高和某方面其實是存在一定關系的,個子高的男生,隻要在青春期不發胖,一般而言某方面不會太寒碜。
罪過罪過。
棠柚覺著自己現在真的被蕭則行的美色迷住了。
老狐狸太誘人了。
臉誘人,身體也誘人。
哪怕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很不道德、性轉之後會被罵的狗血淋頭,黃心小柚柚仍舊沒辦法把自己的視線移開。
眼看著蕭則行重新穿上新的褲子,棠柚一陣口幹舌燥,剛剛想縮回去,卻猝不及防看到蕭則行回頭,平靜地與她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