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眠春潮》, 本章共3244字, 更新于: 2024-10-31 11:01:34

  易思齡:“……”


  他這是在說什麼啊……


  易思齡大窘,心跳和呼吸都一並紊亂。


  他的話,他的語氣,他的一切都像一罐添加了迷幻劑的香水,輕輕噴在她周圍,令她七葷八素,大腦轉不過彎。


  易思齡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難不成,要讓他忍一整晚嗎?她自己可是舒服到淚流不止。


  【抱歉,那種情況下,我的確很難克制住。我是男人。】


  易思齡:“……”


  【老婆,你心疼我一點點。】


  易思齡猛地把手機翻蓋在桌上,他又喊她老婆,還委屈巴交的,他一個大尾巴狼,把她差點吃幹抹淨,他委屈什麼!要她心疼什麼!


  裝傻充愣之後又裝可憐哄她,跟她洗腦,實在是可惡至極。但可惡又怎樣?她居然就吃這套,奇跡般被哄好了。


  心中憋屈的怒火的的確確消散了大半。


  也不知是因為老婆這令人羞臊的詞,還是想到昨晚,他的確讓她高興到哭。是從未體驗過的,煙花爆炸的快樂。


  和他親昵,她其實並不討厭,並不惱火。


  她羞惱,憤怒,煩躁的一切根源,也許隻是因為,謝浔之表現得太強大了。沉穩又遊刃有餘,就連在床上,他也是如此冷靜,理智,循序漸進,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她戳不破他的金身。


  就越想看他這樣的男人為她發瘋。

Advertisement


  她的男人,怎麼能不成為她的戰利品,又怎麼能不拜倒在她的裙擺之下。


  ——


  這邊,謝浔之久久沒有收到易思齡的回信,他轉去問梅叔,易思齡的心情看上去如何。


  梅叔躲在陰暗的角落,默默觀察,然後及時報告:【剛剛還有些生氣,現在看上去又高興了,還讓我們帶她參觀謝園。】


  謝浔之松口氣,抬手解開polo衫最頂的紐扣,讓身體裡逼出來的熱氣散一散。


  寒冬臘月天,他穿得並不多,又在室外,居然很熱。


  果嶺上,謝明穗第四杆才把球推進洞,拿了一個par,也是很不錯。林董是常年玩高爾夫的高手,水平穩定發揮,加上運氣也好,兩杆入洞。


  綜合前幾局所得,謝浔之和林進東打平。


  “大哥,快過來,最後一局你先。”謝明穗對謝浔之招招手。


  謝浔之把手套戴上,站起身,兩個球童麻利地跟上去,其中一個球童要為他打傘遮陽,他說不用。


  謝明穗戴著超大的遮陽帽和遮陽鏡,見謝浔之半點防曬措施都不做,笑著說:“好歹戴個遮陽帽,會曬黑的。”


  謝浔之:“沒事。”


  謝明穗聳肩:“你就是仗著現在還挺白,曬黑了就很難白回去了。大嫂說不定喜歡白的男人。”


  謝浔之沉默,指腹在球杆把手處點了兩下,隨後看向身後的球童:“麻煩拿個遮陽帽給我。”


  謝明穗笑出聲。謝浔之不管她,戴好遮陽帽後,走到發球臺,目光遠眺,依次觀察球道,沙坑,障礙區,果嶺。


  最後一局也是個四杆洞,可卻是這座高爾夫球場所有四杆洞中難度最高的,發球臺三面環湖,球不止要越過湖,還要越過地勢不平的沙地。


  力道若是不夠,就很容易掉進湖,或者沙坑。


  謝浔之眯了眯眼,隨後收回視線,看向林進東,“林董,若是這局我也能打個eagle,不如就按照我提的利率來?”


  雙方裝傻充愣,消磨了一下午,在這時終於推進到正題。


  林進東就是個老狐狸,知道謝浔之的高爾夫水平一般,剛剛那個四杆洞能兩杆打完,大概率就是運氣好。


  他信誓旦旦,“成啊。若是謝董能一杆入洞,來個Albatross,我就拍板了,給藍曜再降百分之零點五!”


  在這個四杆洞裡,一杆進球,幾乎是不可能的。楓山俱樂部營業的這七年來,也隻有過兩次記錄,其中有一次還是職業選手打的。


  謝浔之不是激進派,也不是夢想家,隻有當他完全拿得準坐得定時,才會選擇冒進,大多時候都穩打穩扎,循序漸進,最終平穩地取得勝利。有關他的報道,無一例外稱他為年輕的實幹家。


  高爾夫這項運動,不是他的主場。


  剛才的eagle隻是運氣。


  而運氣,不會同時出現兩次。


  謝浔之面容看不出波瀾,淡淡說:“先試試。”


  他握緊球杆,調整身體重心,肩膀稍傾,雙腿微屈,並沒有過多躊躇猶豫,揮杆的速度優雅又迅猛,像極了一條有著漂亮爆發力的獵豹。


  他向來喜歡在保持平穩的基礎上,速戰速決。


  謝明穗睜大眼睛,呼吸提上來,視線一開始還能跟著球,但隨著球在空中不斷升高,躍進,她的視線追不上。


  那白色的小球宛如廣闊藍天之中的一隻白鴿,又像愛神射出的箭簇,也不知能不能正中那隱秘如心髒的球洞。


  眾人離得遠,隻能等待球童的傳信。很快,果嶺上傳來激動的歡呼聲,球童滿面通紅,飛奔過來。


  “進了!真的進了!”


  “是信天翁啊!!一杆進洞!天啊!這球太lucky了!”


  在場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就連林進東都鼓起掌來。


  “大哥!!”謝明穗激動地跳起來,“真的是一杆入洞!這運氣!逆天啊!”


  太幸運了。


  能在四杆洞中打出信天翁,是百萬分之一的概率,幾乎百分之九十五都要歸功於運氣,那麼多有實力的職業選手,可能一輩子也無法打出一個Lucy Albatross。


  這是多麼多麼無敵的幸運。是被幸運女神親吻和眷顧過的寵兒。


  謝浔之握著球杆的掌心微微發燙,胸口震蕩。


  他能感受到,他的幸運女神在親吻他的臉頰。這幸運女神穿著翠綠色的絲絨裙,赤著足,有和易思齡一模一樣的臉。


  是易思齡。是他的昭昭。是他的太太。是他的老婆。


  林進東拍了拍謝浔之的肩膀:“謝董,這局我服氣,心服口服!合同的事就這麼定了,我讓百分之一點五!下周一,我讓法務部和穗總對接,商量籤合同的事。”


  謝浔之滾了下喉結,明明最該高興和激動的是他,但他看上去隻是一如既往平和深沉。


  “林董一諾千金。”他說。


  林進東苦笑,“我這一下被你削了一點五個點,董事會該罵我娘了。”苦笑完又擺擺手,強行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我要是有謝董這運氣,也不至於這幾年都打不出一個信天翁。真是太幸運了。”


  林進東連連感嘆。


  謝浔之眸色深邃,勾了勾唇:“可能是我今天有幸運女神的眷顧。”


  謝明穗擠擠眼:“大哥的幸運女神是誰哦?”


  謝浔之笑:“你嫂子。”


  林進東哈哈大笑起來,摟住自己年輕貌美的小女伴,戲謔:“你啊你,難怪,我說呢,這麼幸運,果然是有老婆在場外援助。易家的大小姐真是非同凡響啊,這結個婚,讓你連Albatross都拿下了,謝董春風得意。”


  怎麼不是非同凡響。


  謝浔之在心裡想。


  俱樂部不成文的潛規則,一杆進洞要給全場工作人員派紅包,五千三千兩千的標準都有過。一個逆天幸運的信天翁自然紅包要更大,上一個打出信天翁的老板,足足給全場每人都派了三萬的大紅包。


  謝浔之吩咐助理給整個俱樂部上下每人一萬的紅包,服務他的球童拿三倍。俱樂部一共54名員工,加起來是五十多萬。


  林進東笑謝浔之都是個人身價百億的老板了,怎麼出手還壓不過之前那位土老板。


  謝浔之挑眉,不把這種打趣放在心上,隻說:“不爭這些頭籌。畢竟是有家室的男人,在外花錢不能大手大腳。”


  林進東:“………”


  謝明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哥現在怎麼隨時隨地孔雀開屏!


  ——


  和京夏銀行的合同就這樣談笑風生間落下帷幕。京夏降百分之一點五的利率,藍曜一年至少能省下四個億的利息。


  不過是一個球而已。但這個球,是百萬分之一的概率。


  邁巴赫駛出高爾夫俱樂部,謝浔之坐在後座,手掌中把玩著那顆被他打出信天翁的球。


  這樣的幸運,很有可能,一生隻會有一次。


  易思齡就是他這一生唯一的一次Albatross。他確信。


  這是上天給他這個唯物主義者的暗示。


  這樣珍貴的,罕見的幸運,他就該將其牢牢握在手裡。


  謝浔之低垂眸,凝視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一點將這顆球牢牢地抓握在掌心。


  不過是嘗到了一點甜頭,他波瀾平靜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從昨晚到現下,他都不是他自己。


  看來結婚不夠,相敬如賓也不行。


  他想完完全全地吃掉她,想將她整個地吃幹抹淨,也想讓她隻看著他。


  -


第40章 金玉良緣


  花廳裡,暖氣開足,又燒了炭火,上面烤著板慄,年糕,沙糖桔,一壺小吊梨湯和一壺馬蹄竹蔗水,桌上擺著各類精致的中式茶果子。


  大尺寸的投影幕循環播放著一些漂亮的婚紗造型。


  易思齡和楊姝樺,謝溫寧挨著坐,一人手裡拿著一本今年各大奢侈品牌、婚紗品牌的高定lookbook。沙發兩側坐著造型團隊和攝影團隊的負責人、助理。


  中途時不時有過來添加茶水,收拾垃圾的佣人。


  花廳並不逼仄,但裝飾品過於多,屏風,掛屏,桌椅,茶幾,花瓶,字畫,樣樣都精美,這樣一來就顯得繁麗,再加上十來號人,更是熱鬧擁擠。


  “夫人,這套婚紗我們團隊都覺得不錯,很適合易小姐的風格。當主紗都沒問題。”負責人在電腦裡調出一張模特圖,“是這幾年很火的黎巴嫩品牌,不少當紅明星都穿過他們家的禮服走紅毯,不過他們是做婚紗起家的,婚紗比晚宴禮服要華麗。”


  “這件嫂子穿肯定好好看!”謝溫寧讓易思齡快看。

潛力新作

  • 舔狗打工日記

    我舔了江岸三年。 給他做飯洗衣,還幫他寫選脩作業。 後來有人問他:「江岸,林晩月舔了你這麼久了,你就沒動心?」 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嗯?她衹是個保姆而已啊,我為什麼要動心。」 全場一陣哄笑。 但他們不知道,江岸每個月給我 6 萬塊錢。 我其實……真就是他高薪聘請的校園保姆。

    系統要我攻略他

    系統讓我攻略男主。 攻略到一半,他把男主噶了。 漫不經心道:「手滑了。」 我:.… 後來,他披上男主殼子。 主動解開襯衫,引誘我坐到他身上。 「來,用我教你的那些,撩撥我,攻略我…..」

    萬米心動

    飛機失速那一刻,機長男友下意識喊了副駕白月光的名字: 「若真埋在同一片土地裡,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了?」 後來,他倆教科書式的迫降成為一段佳話,而我作為塔臺指揮主動離職。 許久後再見,仍是他執飛的航班,他在客艙廣播說等一個人回家。 我走到廊橋盡頭等他下機,笑問道:「周機長還沒跟許小姐合葬吶?是缺錢買盒嗎?」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隻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 春心動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你看起來好兇

    和相親對象認識不到半個月就領證了。婚後三個月都是分房睡,半夜他來敲門。 聲音沙啞:「這房該圓一圓了。」

    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許鳴翊什麼都好,明亮耀眼,宛如天上的驕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心裡有個白月光,他半點也不喜歡姜寧。——這一點,直到車禍中他棄未婚妻姜寧不顧,選擇衝上去保護白月光,姜寧才明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