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生之貴婦》, 本章共3353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40:58

  一時間,魏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再看看她抄寫的部分,肅容贊許道:“你的字很不錯。”


  殷蕙:“那您慢慢看吧,我去看衡哥兒醒了沒。”


  說完,她起身走了。


  魏曕靜坐片刻,打開那陳舊的孤本,接著替她抄寫起來。


  淡黃的宣紙上,漸漸多了另一種筆鋒凜冽的字跡。


  .


  知道殷蕙一口氣從殷家帶回來五本書後,接下來的幾日,如果無須應酬,魏曕便與她待在書房,兩人各抄一本。


  孤本珍貴,但魏曕也沒有扣下這些孤本的意思,能夠擁有手抄書已然知足。


  初十這日,燕王骨頭又痒了,叫上兒子們一起騎馬出城,去領略郊外的風景。


  大冬天的又能有什麼風景,放眼望去,楊柳光禿禿的有枝無葉,地裡也隻有一片片快要凍僵的黃土,偶爾再迎面吹來一陣狂風,二爺魏昳的腦袋都快縮到領子裡去了。


  燕王卻很喜歡城外的遼闊,時而騎馬快跑,停下來時,便輪流與兒子們說話。


  又一次停下來,燕王朝魏曕使個眼色,魏曕自覺地驅馬來到父王身邊。


  燕王問:“老三最近在忙什麼?好像都沒看到你出門。”


  魏曕道:“抄書,殷氏從家裡帶回來幾本兵書,兒子準備抄下來,方便闲時經常研讀。”


  燕王府裡也有大量藏書,燕王本身好武,更是收藏了自古以來幾乎所有名家的戰策兵書,所以魏曕一說,燕王便明白了:“孤本?都是何書?”


  魏曕依次報出書名,有三套兵書,一套山河遊記,還有一本名人碑文。

Advertisement


  豎著耳朵的魏昳聽到這裡,笑道:“既然都帶回來了,三弟直接看原書就是,何必費事抄寫?”


  魏曕淡然道:“殷氏向殷老借書時,承諾會盡快還回去。”


  魏昳偷偷觀察父王的神色,戲謔道:“借的啊,我還以為三弟妹知道你好讀書,特意要來送你的。”


  燕王刮了他一眼,孤本難得,人家殷家的書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豈能說送就送?


  燕王也不希望老三隨隨便便收殷家送的貴禮。


  當初若非軍需吃緊,燕王絕不會惦記殷家的銀子,他自己不貪,也不想任何一個兒子有貪心。


  “送了也不能要,君子不奪人所好。老三,你媳婦很不錯,既愛書又明事理,你也快點抄,早抄完早還回去,對了,抄好了記得拿給我瞧瞧。”燕王肯定了三兒子夫妻的做派。


  魏曕應是。


  魏昳摸了摸鼻子,老三這門婚事看似門不當戶不對,可實惠真沒少撈,不像他與大哥,目前來看婚事光體面了,妻族什麼也沒幫襯到他們。


  .


  燕王府裡,周叔從外面遞了一封信給殷蕙。


  殷蕙接過信時心裡很是不安,怕周叔的牙疼沒裝好,亦或是沒找到合適的人去河間府尋找郎中袁道清,等她看完信,才又恢復了笑容。


  周叔在信上說了兩件事。第一,他給殷阆選了四個可靠的護衛,暫時都送到殷阆身邊了,如果殷蕙還想把關,下次回去時可以掌掌眼,從四個護衛裡面選出最合適的兩個。第二,周叔的嶽父突然犯了牙疾,疼痛難忍,他要過去照看嶽父,如果殷蕙有什麼急事要找他,可以派人去他的嶽家找。


  旁人可能覺得這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殷蕙卻看懂了周叔的意思,周叔是告訴她,他不用裝牙疼了,因為他的嶽父是真的犯了牙疼,無論殷蕙有什麼計劃,都會辦得更加順利,演戲可能被人看穿,真疼能看穿什麼?


  慶幸之餘,殷蕙也挺同情周叔的嶽父的,本來可能看個郎中馬上就治好了,卻要因為她的計劃耽誤一個月。


  殷蕙讓金盞包了十兩銀子送給傳信之人,算是她補償周叔嶽父的一點心意。


  晌午用飯前,魏曕父子幾個回來了,殷蕙沒瞧見旁人,見魏曕的臉被寒風吹得雪白雪白的,暗暗幸災樂禍。


  喝了一碗熱茶,魏曕的臉才恢復幾分血色,瞥她一眼,陪衡哥兒在榻上玩了起來。


  殷蕙闲聊般提到了周叔的信。


  無論殷阆的護衛還是一個管事的嶽父犯了牙疾,魏曕都沒放在心上,徑自說起自己的安排:“下午你我繼續抄書,十五傍晚我陪你去家裡還書,然後在城裡逛半個時辰。”


  他答應了上元夜會陪她出去賞燈,就一定會做到。


  隻是,這種嬌慣妻子的事素來都是二哥的做派,魏曕不屑,如今有了還書的名頭,且是父王督促盡快還的,他就不怕傳出去被兄弟們嘲笑了。


  殷蕙才不想跟他去賞燈,上元夜就夠冷了,再多個冷冰冰的人,有什麼意思,那日提賞燈的要求隻是給他一個臺階下罷了。


  她剛要拒絕,忽然又遲疑起來,難得讓魏曕低次頭,這回若輕飄飄放過,下次再有類似的事,魏曕可能也會期待她隻是隨口說說。


  權衡之下,殷蕙開心地朝他笑了笑:“真好,我還以為您忘了賞燈的事呢。”


  魏曕微怔。


  成親這麼久,他從未見過她笑得如此明媚燦爛。


  就那麼喜歡出府賞燈,還是高興他肯陪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上元夜。


  三爺:走吧,出去賞燈。


  蕙蕙裹緊鬥篷,就很後悔、後悔。


 


第35章


  正月十五的傍晚,燕王府又舉辦了家宴。


  燕王與徐王妃並肩坐在主席上,一會兒喝酒一會兒吃肉,紅光滿面的,顯然心情很好。


  殷蕙遠遠地看著公爹,想起上輩子的燕王在熬過兩個多月的牙疼再加上半個月的修養後,整個人瘦得快要脫了形,好在,習武之人底子好,等傷口不再影響進食,燕王很快也就恢復了過來。


  散席後,殷蕙、魏曕還是跟著其他幾房兄弟先回東六所,好像他們並不會外出一樣。


  外面有燈會,燕王府裡處處也掛上了花燈,一路看過來也很漂亮。


  魏杉問紀纖纖:“等會兒二嫂你們還出去逛燈會嗎?”


  殷蕙不由地豎起耳朵,若紀纖纖魏昳也去,大家會不會碰上?


  紀纖纖捧著手爐,開口先噴了一團白霧出來,很是嫌棄地道:“不去,太冷了。”


  魏杉:“前幾年你不都去了嗎?”


  紀纖纖嘴上道:“正因為去的次數多了,沒什麼新鮮的,所以不想再去。”


  她心裡則想,前幾年她也算是新婦,看魏昳新鮮,看平城也新鮮,拉著魏昳出去玩,既能向徐清婉顯擺魏昳對她的寵愛,又能盡了自己的遊興。如今,她孩子都生了兩個了,雖然還是在意魏昳,卻沒了寒冬晚上拉他出去玩的興致,隻想早早地鑽進被窩,睡個舒服覺。


  走在前頭的魏昳也在留意妻子與妹妹的對話,聽到紀纖纖的回答,他很是松了一口氣。


  逛什麼逛,前幾日被父王拉去騎馬吹風,他都流了兩天鼻涕,今晚再去折騰,他非病不可。


  魏曕目視前方,心中另有想法,殷氏肯定一直都在羨慕二哥願意陪二嫂出門,所以抓到機會便提了這種要求。


  他偏頭往後看去。


  殷蕙往前走,他一回頭,她當然注意到了,目光相觸,殷蕙便笑了笑。


  魏曕馬上轉了回去。


  澄心堂裡,金盞銀盞已經將夫人出門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了,兩個精致小巧的手爐、兩個暖烘烘的湯婆子,當然,還有放在錦盒裡的五本珍貴的書冊。


  衡哥兒還醒著,穩穩地坐在床上,看丫鬟們圍著娘親轉來轉去。


  魏曕就在前面等著,殷蕙不好耽擱,穿好鬥篷後,殷蕙走過來親了小家伙一口:“衡哥兒還小,等你長大了,娘再帶你出去玩。”


  小小的衡哥兒很好哄,乳母拿個布老虎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殷蕙趁機離開。


  今夜無風,但空氣冷冽,與魏曕匯合後,殷蕙遞了一個手爐過去。


  魏曕沒接:“我不冷。”


  席上喝了點酒,如今披著鬥篷都嫌熱。


  殷蕙便把多餘的手爐交給金盞拿著。


  主僕幾人默默地走到了東華門外。


  東華門離東六所最近,但隻有魏曕在時殷蕙才能走這個門,沒有魏曕等兄弟陪著,她們這些內室夫人要出府,隻能走北面的後宰門。


  守門侍衛見到魏曕,立刻開門放行。


  外面馬車已經備好,金盞、銀盞先將湯婆子、熱茶等物放進車中,收拾好了,兩個丫鬟跳下來,今晚她們無須同行。


  夫妻倆上了車,長風騎馬跟在外面,這就出發了。


  車裡,殷蕙懷裡抱著一個湯婆子,手裡再捧個手爐,身上夠暖了,隻是腳上還差點。


  既然是出門賞燈,就不能戴那副沉甸甸影響走路的鞋套,好在剛吃過飯又走了兩趟,並不是太冷。


  魏曕坐在旁邊,見她這副怕冷的姿態,問:“既然如此怕冷,為何還要去賞燈?”


  就因為想與二嫂攀比,便做這些自討苦吃的事?


  殷蕙自然不能說實話,聽出魏曕語氣裡的嘲弄之意,她眸光一轉,垂首道:“想您陪陪我。”


  那聲音輕輕柔柔的,情意滿滿,魏曕抿唇,看向窗外。


  罷了,隻這一次。


  一路無話,馬車先去了殷家。


  魏曕讓殷蕙將書匣交給長風,由長風進去送到殷墉手裡,他想早點回府,不想浪費時間客套。


  “出發吧。”


  長風剛接過匣子,魏曕便吩咐車夫道,長風毫無意外之色,顯然魏曕事先交代過他,讓他送完書再去追車。


  殷蕙隻能眼巴巴地看了眼娘家大門,不過,前陣子才在家裡住了一晚,後面也能經常見面,倒也不必太惋惜。


  她隻是心疼祖父,等會兒祖父肯定會快步趕出來,卻連個馬車的影子都看不到。


  為這份心疼,殷蕙連假裝興致勃勃都懶得演了,垂著眼,對著腳上的靴子發呆。


  魏曕的視線也投了過來。


  她穿的是一雙杏黃底的緞面靴,最近她好像花了很多心思在打扮上,光這雙緞靴都繡得精美無比,深綠色的荷葉託起一朵大紅嬌豔的荷花,周圍再點綴一些小荷花。隻是夜寒天冷,遊人百姓也都是奔著賞燈而去,誰又會注意到她穿了這麼一雙好靴?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