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醒離開後,我投身繼承非遺》, 本章共2979字, 更新于: 2025-08-15 11:5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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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傅景琛摸牌的聲音斷斷續續。


「林雨禾,仗著卡裡有錢,真離家出走了是吧?」


 


「你刷這卡在外跟誰開房呢?」


 


「怎麼,拿著我的戀愛基金,背著我養小白臉?」


 


我深吸一口氣,指尖嵌入掌心。


 


「爺爺要做手術。


 


況且這張卡裡,本就有我的一筆錢。」


 


「林雨禾,撒謊也要打個草稿,你看我信麼?」


 


「想要解凍這張卡,兩天後,琳琅生日,你親自過來登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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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說的方式。」


 


 


 


7


 


我掛斷電話,才發覺臉上冰涼。


 


我下意識回頭,看見病房內極力忍痛的爺爺。


 


想起他就等著做完手術後帶我回家,準備好好教我炭花舞的滿臉期待。


 


忽然就笑出了聲。


 


眼淚四溢。


 


姜琳琅生日那晚,我如期赴約。


 


露天的湖邊空地,是傅景琛原本答應借給爺爺表演炭花舞的場地。


 


此刻已經被布置得奢侈華麗,成了小型的露天宴會。


 


遠遠地我就看見。


 


姜琳琅穿著粉色的裙子,戴著鑲滿鑽的皇冠,眾星捧月般地站在傅景琛身邊。


 


有朋友開口。


 


「景琛,聽說你那小女友好幾天沒回家了?


 


什麼情況?」


 


傅景琛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吸了口煙。


 


「能有什麼情況?」


 


「耍耍性子而已,過兩天就乖乖回來了。」


 


朋友挑了挑眉,「那你到底怎麼想的?


 


真打算結婚?


 


門第差距這麼大,傅伯母她.......」


 


傅景琛垂眸,神情晦暗不清。


 


很快,又揚起一抹曖昧的笑。


 


「她就是個能幹的保姆。


 


我怎麼可能娶她。


 


我要娶,至少也要娶個門當戶對的。」


 


他的眼神落到姜琳琅身上,靜靜地打著轉兒。


 


「能幹?


 


哪種能幹?」


 


霎時,哄笑聲一陣高過一陣,口哨聲也此起彼伏。


 


姜琳琅笑紅了臉,回過頭,越過人群,陡然對上我S寂的眼。


 


她瞬間冷了臉,用胳膊戳了戳身旁的傅景琛。


 


傅景琛轉過頭,掐滅了手中的煙,淡淡一笑。


 


「終於願意來道歉了啊。」


 


我微微一笑,冷靜地走到他們面前。


 


姜琳琅昂起頭,滿臉得意,等著我卑躬屈膝。


 


「你好好道個歉,叫我高興了的話,磕頭什麼的就當我逗你玩......」


 


傅景琛的話還沒說完。


 


我早已一把扯過姜琳琅的手,將手中的戒指戴到她無名指上。


 


傅景琛猛地抬起頭,眸色倏緊。


 


就連姜琳琅也驚得捂住了嘴。


 


因為這枚戒指,是傅家的傳家戒指,意義非凡。


 


兩年前我答應傅景琛的告白之時,他在電話那頭突然就哭了。


 


十分鍾後,他已經跑來了宿舍樓下,哽咽地把這枚戒指戴到了我手上。


 


少年的心意和禮物一樣貴重。


 


我隻選擇收下了心意。


 


這枚戒指,被我收在了抽屜裡,一直想找個時間還給他。


 


如今,便也找到了機會。


 


「傅景琛,我向姜小姐道歉。


 


我不應該相信愛能抵過萬難,能跨越階層。


 


天真地、義無反顧地和你在一起,卻無意搶了姜小姐的心頭愛。


 


我不應該蒙蔽自己的雙眼,捂住自己的耳朵。


 


明明一直被你當成保姆,卻不自知,白白讓一腔真心喂了狗。」


 


我靜靜地看向傅景琛,言語依舊溫和如初,隻是臉上再無了任何情緒。


 


他攥緊了拳頭,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沉得可怕。


 


「林雨禾,你什麼意思?」


 


我驀地笑了,開口:


 


 


 


8


 


「最後,我更不應該,自取其辱,曾經妄想和你有個好結果。」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傳來酒瓶迸裂炸響的聲音。


 


傅景琛氣急了,放話。


 


「讓她走!」


 


「誰都不許勸,不許追!」


 


身後,姜琳琅明知故問地陰陽怪氣。


 


「阿琛,這林雨禾脾氣是越來越差了。


 


不就讓她道個歉,說這些話故意讓你在朋友面前下不來臺,她什麼意思呢。」


 


角落裡,有朋友搭腔了一句。


 


「能什麼意思,人提分手呢。」


 


「景琛啊,你這小女朋友比你果斷啊。


 


虧你還一直想著玩膩了再跟人家提分手。


 


人家倒好,先跟你 say goodbye 咯。」


 


傅景琛緩緩轉過頭去,眼底慍色漸濃。


 


「什麼分手?


 


你們哪隻耳朵聽到她說分手了?!」


 


「就算要分手,也是我主動提。


 


她一個山裡出來的野丫頭。


 


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先跟我提分手?!」


 


咣當一聲,腳邊的酒瓶被傅景琛狠狠踢翻,清冽地碎了一地。


 


「林雨禾。


 


你要是走了就別回來!


 


永遠都別想再回來!」


 


我輕嗤一聲。


 


戀愛兩年裡,這樣的話我不知聽了多少遍。


 


不知從何時起,我和傅景琛一鬧矛盾,他再沒了哄我的耐心。


 


隻會冷冷地看著我哭、看著我發瘋,再看著我一氣之下跑出家。


 


甚至悠悠靠在門邊,時不時冷言冷語兩句。


 


「林雨禾,你走了,就別回來了。」


 


我知道,他篤定我獨自一人在城市裡沒地方去。


 


更篤定我比他更舍不得這段感情。


 


他向來對我甚是拿捏篤定,似乎一切盡在掌控。


 


可現在,我突然很討厭這種篤定。


 


我頓了頓腳步。


 


腳步停頓的時候,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我甚至能聽見傅景琛略顯緊張而急促的喘息聲。


 


可少頃,我隻是笑了笑,微微側頭。


 


「歉我道了。


 


傅景琛,答應我的事,請你做到。」


 


然後抬起腳,一步步地消失在傅景琛的視線裡。


 


再也沒回過頭。


 


9


 


銀行卡在晚上零點被如期解封。


 


我一直握著手機,在收到通知的第一時間,就去窗口繳了費。


 


第二天上午,爺爺的手術如期進行。


 


進手術室前,爺爺緊緊握住我的手,眼底有擔心、有害怕,還有一絲不舍。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麼。


 


手術風險告知單上的每一條,醫生都一一告知了我們。


 


爺爺怕他年紀大了,下不來手術臺。


 


怕他就此撒手人寰,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世上,再沒人護我。


 


更怕他這一去,他舞了一輩子的炭花舞,自此斷代在他手裡。


 


我俯下身,輕輕地握了握爺爺的手,溫和安撫道。


 


「沒事的爺爺。


 


一會兒就好了。」


 


「明兒個我們就出院,回老家。


 


你可要好好教我炭花舞,像教師兄他們那樣,不許偏心喔。」


 


曾經,爺爺也曾想將炭花舞教與我。


 


隻是那時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向往大山外的城市生活,說什麼也不願意留下來學這個。


 


爺爺隻好對外收了幾個徒弟學習傳承,四處演出。


 


可落寞的炭花舞早就被世人遺忘。


 


最後,他們無一不迫於生計,選擇南下打工,放棄了炭花舞。


 


隻剩下爺爺一人獨自堅守至今。


 


爺爺渾濁的眼裡流出幾滴淚,點點頭,鄭重地拍了拍我的手。


 


被推進了手術室。


 


 


 


10


 


爺爺的手術很成功。


 


次日我們就可以出院回家好好修養。


 


出院這天,我推著爺爺出門診大樓,卻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琳琅。


 


她坐在醫院一樓的就診臺附近,東張西望,似是在等什麼人。


 


看到我來,她癟了癟嘴,站了起來。


 


雙手交叉環抱,上下打量著我。


 


直到視線落到我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的行李。


 


她的眉眼驟然舒展開來,露出得意的笑。


 


「喲,要走了?」


 


「看來你和傅景琛鬧分手,是認真的?」


 


我戒備地盯著她,將爺爺推到一旁,獨自與她對峙。


 


「你想幹什麼?」


 


姜琳琅微微側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想幹什麼?


 


林雨禾,你這種窮鬼,給我提鞋都不配,值得我花心思花精力對付你嗎?」


 


「是嗎?」


 


我笑著看她。


 


「那條手鏈,難道不是你姜大小姐的下作手段麼?」


 


她臉上的笑瞬間消失,陰沉得可怕。


 


半晌她自嘲一笑,緩緩走到我面前,在我耳邊沉聲低語道。


 


「是,又怎樣?」


 


「是傅景琛自始至終,都不信你。」


 


「林雨禾,你好可憐。


 


旁人不信你就算了,連最親近的男友也不信你,義無反顧地站在我身邊呢。」


 


「不過你也算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主動滾。


 


快帶著你那個鄉下來的糟老頭子,一起滾吧。」


 


她拉開距離,抬起下巴咯咯地笑起來。


 


我垂在一側的手止不住地顫抖,下一秒倏地揚起在空中,就要重重扇下。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


 


「呵,林雨禾,你鬧夠了沒有?」


 


傅景琛從身側出現,手裡拿著姜琳琅的病歷和藥。


 


黑色大衣的陰影籠罩著我,臉色陰沉,風雨欲來。


 


「上次叫你道歉,你說那些沒邊的話,耍脾氣一走了之。


 


搞得像跟我這兩年是多委屈了你一樣。


 


我看你不是委屈,是我太慣著你了。


 


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如今甚至還打算動手!」


 


我冷冷地看著他。


 


嗤笑一聲後,我掙開他的束縛,轉身拎起行李,推上爺爺就走。


 


車子早已提前叫好,停在門診大樓前。


 


「林雨禾,你又要去哪?!」


 


傅景琛叫住我,明明是呵斥,嗓音卻有了幾分緊張。


 


我用力將爺爺扶上車,最後回頭看了他一眼,「送爺爺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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