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湛黑著臉點了退回。
「為什麼?10 萬不夠?」我搶過褚湛手中的西紅柿,讓他看我。
回答我的是一聲冷笑,接著我就被他拽住手腕拉了過去。
西紅柿掉地上咕嚕滾了好遠。
褚湛一手扣著我的手腕一手攬住我的腰親了過來。
……
「張嘴。」
「幹……幹什麼。」我有些氣息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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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體驗完整另外的價錢。」
6.
總之,那個寒假在我的努力下,我終於過上了和褚湛釀釀醬醬的生活。
體驗好到我去了巴黎還在回味。
在去巴黎的飛機上,我抱著一種不連累褚湛,自我犧牲自我感動的偉大精神,覺得自己真是個善良的好人。
畢竟我如果要褚湛來巴黎陪我,他應該也會答應。
本著我B養不起他就不嚯嚯他的原則,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畢竟憑他那張臉……不是,憑他的專業素養,就算沒有我他也可以找到下一個願意為他投資的人。
這種強烈的責任感和自我洗腦隻維持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在我落地巴黎就被偷了手機,隻剩託運的行李箱裡一點生活用品跟一張餘額為數不多的銀行卡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
哦,卡裡的錢大部分都用來養褚湛了。
在巴黎的日子實在稱不上很美好,我沒課的間隙就打工,最多的時候一天四份。
拍攝助理、被喊去當計日工加班的剪輯、中文老師我都幹過。畢竟學的是傳媒專業,我還是想做點行業相關的事情,雖然專業實習賺的會少很多,會要用更多時間打別的工彌補。
這樣連軸轉了三個月的結果就是,我生病了。
大概就是身體跟心理的雙重疾病,每天經濟和學習的雙重壓力懸在我頭上,太苦了。
畢竟在此之前,我受過的最大的苦是十歲那年,隔壁領居家的小狗S了,我難過得哭了三天。
我吸了吸鼻子,邊喝感冒藥邊看著我苦心經營終於小有起色的短視頻賬號。
以前在國內發大小姐日常的時候倒是沒什麼粉絲,現在拍起巴黎當牛馬的 vlog 倒是一堆人催更。
我一條條粉絲私信回過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頭像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是一位神女抱著一隻金毛的半身照。
是的,頭像裡葉瑜的自拍照在我眼裡發著神聖的光芒。我顫抖著手點進主頁,確定了她的身份。
手機丟了,國外我也不知道怎麼補卡,人生地不熟也記不住一個電話號碼的我聯系不上任何人。
我這段時間說得最多的中文是在中餐館打工吃工作餐的時候,讓阿姨給我多打點菜。
「你不知道我這幾個月過得有多苦嗚嗚嗚。」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葉瑜哭訴。
「我一直在想辦法找你,後來想到你之前說你是短視頻的小網紅,我就注冊了賬號想著試一試。」
「不過你這不到一萬粉絲的賬號也叫小網紅?要不是萬能的大數據給我推薦了你,我大海撈針都撈不到你這個針尖啊!」
「嗚嗚嗚……褚湛有沒有跟別人跑了。」
「你還想著褚湛!要不是你錢都給他至於在巴黎過得這麼慘嗎,知道後悔了嗎?」
「嗚嗚嗚……後悔,早知道就讓褚湛一起來了,這樣我一天就隻要打兩份工了。」還可以繼續摸他的腹肌。
「……」
「別想了!褚湛這個學期就沒來過了,好像說去首都實習去了。」
7.
在葉瑜的幫助下,我畢業之後回國,跟她一起去了首都工作。
當然絕對不是衝著褚湛去的,我們所在的傳媒公司是葉瑜的舅舅開的,舞臺更大,有利於我們的發展。
我們經常會跟著參加各種酒會,今天的這個更是重量級,不但有業內有聲望的前輩,還有祁聞集團的高層參加。
祁聞做實業起家,現在在多領域都有發展,最近似乎新成立了一家娛樂子公司,所以在接觸傳媒企業。
我撫了撫裙擺,貼身的黑裙勾勒出絕佳的腰線,葉瑜看著全身鏡裡的我非常滿意。
「你這張無害的初戀臉配這條小黑裙也太絕了,不枉我花大價錢租的高定。」
我跟葉瑜憑邀請函入場,酒會裡觥籌交錯,隨著夜色漸深,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
「那個就是這次酒會的主辦方東泰的一把手。」
葉瑜指著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西裝,笑得像彌勒佛的微胖中年男人向我介紹。
隻見中年男人突然從座位上起身,朝著電梯方向快步走過去。
電梯那邊似乎有人出來了,被人群簇擁著,會場的目光似乎都朝那邊聚集。
「那就是祁聞的太子爺吧!好帥,沒想到太子爺今天會親自來。」
「他邊上的女伴就是祁露?祁聞新娛樂公司力捧的女一號。」
「天啊,難道新聞裡說的都是真的,太子爺是祁露的金主嗎。」
前方不停傳來低聲討論,葉瑜拉著我也想擠過去看看。
透過層層人群,我終於看到了那個傳聞中的太子爺。
東泰一把手恭稱著小褚總一邊給男人引路,修身的西裝掩不住衣料下面的健身痕跡,昔日的少年褪去了青澀感,取而代之的是矜貴的上位者的氣息。
隨著人群一步步朝我這個方向挪動,我看清了褚湛,以及他臂彎裡甜美可愛的女孩。
8.
褚湛看沒看見我不知道,但是祁露看見我了。
人群擁擠,褚湛被人簇擁著往中心走去,祁露卻雙眼放光的朝我走過來。
「我認識你!漂亮姐姐!」
我還沒從剛見褚湛的驚嚇中反應過來,祁露已經自然熟的抱著我的胳膊。
女孩子小鹿般的眼睛看著我,即使可能是前男友的現女友這種微妙的身份,我也很難討厭她。
「沒想到你這個大明星還認識我呀。」
「我在……我是你抖音的粉絲,之前一直拿小號關注你的,現在要不要大號互關一下。」祁露拿出手機晃了晃。
幾分鍾之後,我看著新增粉絲列表裡祁露三百萬粉絲的賬號,再看看自己瞬間破萬的粉絲數,不由得感嘆流量的力量。
我打開祁露的關注列表,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褚湛。
祁露視角大概就是,我三百萬粉絲的賬號的唯二關注是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前女友?
太抽象了。
「姐姐你是剛從巴黎回來嗎?」祁露邊翻我的主頁邊冒出無數問題。
「姐姐回國後現在是住哪裡呀?」
「姐姐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怎麼越聽……越像前男友的現女友偷窺我之現場版。
「姐姐這個果酒很好喝,你要不要試試!」
我接過祁露遞給我的粉色氣泡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點酒壓壓驚。
隻是,為什麼這酒越喝越熱。
我明顯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難道祁露知道我跟褚湛的關系,給我喝加料的酒報復我?
我一邊後悔自己太大意了,一邊尋找起葉瑜的身影。
「姐姐!你的臉好紅,你沒事吧。」祁露關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在現在的我聽起來仿佛惡魔的低語。
好熱,感覺站著都要沒力氣了,藥效來得很猛烈,祁露這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小姑娘怎麼這麼心狠手辣。
我倚著祁露努力壓抑喘息,祁露怕我這個樣子待在大廳會引起更多人的目光,攙扶起我往邊上走。
「姐姐,我樓上有房間,我先帶你過去。」
不行……去了她的地盤豈不是羊入虎穴,出不來了。
我很抗拒,卻沒有抗拒的力量。
9.
祁露讓我躺在床上便起身去窗邊打起了電話。
我想著不能坐以待斃,掙扎著去了衛生間。
打開花灑,細膩的水霧落了我全身。
「**」我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家酒店的花灑怎麼是恆溫的。
高於體溫的水淋下來,不但沒能緩解我的熱,反而讓絲質的禮服緊緊黏在身上。
我無奈關了花灑,外面祁露的聲音隱隱傳來。
「哥……我闖禍了,你快來!」
「不是你想的那種,是姐姐有危險!」
「什麼姐姐……我還不知道姐姐叫什麼名字,你過來就知道了。」
這是要搖人來嚯嚯我?我也能搖人,我拿出手機點了半天終於撥出了葉瑜的電話。
「您播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葉瑜你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有些絕望,腦子裡卻不斷出現各種女性被迫害的新聞。
還不知道祁露想用什麼手段對付我,環視一圈,衛生間裡最有S傷力的大概是洗漱臺上放著的一個燭臺樣式的雕塑。我靠在衛生間門後,把燭臺緊緊握在手裡。
我看著手機通訊列表裡的除了葉瑜以外的另一個名字,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下去。
「嘟……嘟」
手機的通話聲跟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同時傳來,透過衛生間的玻璃,門外明顯站著的是一個男人。
我SS的盯著衛生間的門,手機裡的忙音因為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手機屏幕也因為太久沒操作而暗了下來。
通話界面的褚湛兩個字也消失在了屏幕中,我眼眶裡都熱熱的,又怒又傷心,心裡痛罵不接電話的狗男人。
在巴黎被外國人尾隨的時候也怕過,那時候能打電話的人都沒有,我往人多的地方跑,卻因為不熟悉地形還是被抓住。陌生男人的粗暴讓我感受到男女力量的絕對差異,但是那次很幸運,靠自己的拼命反抗跟附近路過的好心夫婦逃過了一劫。
這次呢?
我握著那個空心雕塑,在衛生間門打開的一瞬間使勁砸下去。
男人反應速度卻極快的躲開。
我剛剛隻是求生意志一瞬間的爆發力,沒有力氣再砸一次了。
我喘息著抬頭看向男人,卻發現對方也在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10.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門口的褚湛,電話不是沒被接通嗎?
褚湛神色復雜的看著我,祁露從他身後鬼鬼祟祟的想溜走。
「祁露!」
祁露被猛得嚇了一跳,打開房門就想跑,門把手被褚湛按住,「去喊醫生過來。」
「啊?」祁露震驚得停止逃跑的腳步,「你是不是男人啊!這種情況你讓我喊醫生,這不是你女朋友嗎?」
我撇了眼鏡子,黑色的禮服緊緊貼著身上,不僅臉蛋,我渾身上下都泛著粉色。
這麼看,褚湛確實挺不是男人的。
我心裡這麼想著,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褚湛冷笑一聲,「激將法?已經沒用了。」
「去喊醫生。」褚湛邊說著就邊把祁露推了出去。
祁露跟褚湛私下的相處方式,明顯不是我之前想的那種關系。
心裡沒了負擔,在藥物加持下,我抱著褚湛就要親,然後剛親上去就被推開。
跟我預想的發展方向不太一樣,我又看了一眼鏡子,對自己產生了一點點懷疑,嘴上卻不服輸。
「追我池漾的男人從這裡排到巴黎,用不著你的醫生,你出去,我換別人來。」
又是一聲嗤笑,褚湛把門反鎖了,邊解領帶邊向我靠近。扣子全解開時已經近到我可以看到他分明的腹肌。
手腕被控住往身後帶,褚湛越來越近的臉讓我回神,我卻還想嘴硬。
「家貧無人?勤工儉學?」
男人沒有一絲愧疚,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