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B養褚湛的第 272 天，我家破產了。
當我被迫逃往巴黎，一天打四份工維持生計的時候，我非常後悔沒有拉著褚湛一起來。
這樣一天就隻要打兩份了。
這種悔意，在行業前輩恭稱著小褚總，給新上任的集團太子爺讓位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浴室裡我被褚湛壓著，嘴上卻不服輸。
「家貧無人？勤工儉學？」
男人沒有一絲愧疚，嗤笑一聲。
「跟你當初甩我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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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我B養褚湛的第 272 天，我家破產了。
我爸帶著我媽連夜逃去了東南亞，隻給我這個唯一的女兒留下了一封信。
大概意思就是他們在東南亞條件會很艱苦，所以要把我送去巴黎。
我爸對這些發達國家還是帶著濾鏡，他可能沒見過網上說的巴黎街上到處是垃圾的新聞。
可我還沒來得及去巴黎就被債主找上了門。沒時間打電話，我給褚湛發了個分手的信息就匆忙登機。
大洋彼岸的雲跟國內的好像也沒什麼不同，坐在飛機上我想了一路，也沒定義清楚自己跟褚湛到底算什麼關系。
我對褚湛算是見色起意。
舍友以大小姐也要體驗生活的名義拉著我去勤工儉學，在填報名表的校辦公室裡，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系草。
夏末的光影映照在他深色的眼睛裡，短袖下的薄肌若隱若現。
大概就是星星砸在了我的頭上，小鹿從胸腔蹦噠到嗓子眼的感覺。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從頭到腳都這麼戳中我審美的人。
「同學你好，我這邊有一份工作覺得你很適合，你有興趣考慮一下嗎？」
我發誓這些都不是我自主意識說出來的話，看到褚湛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已經宕機了。
「月薪 2 萬，不需要坐班，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提供一點情緒價值就可以，不合適的話條件可以再談。」
我爸一個月給我 5 萬，我覺得我分 2 萬給他已經很大方了，實在不行……最多加到 4 萬。
我期待的看著他。
男生抬頭，清冷的眸子看著我，很快就給出了回答。
「可以，先把這個月的款提前結一下。」
我的內心在尖叫，連聲線都是我的菜。
「那加個微信？我轉賬給你。」
2.
褚湛對這份工作稱得上是盡職盡責，微信裡有問必答，雖然有時候是第二天答。但是他們專業經常有項目要忙，我表示理解。
當然我這個金主也很負責，每個月 1 號兩萬都會準時出現在褚湛的賬上。
終於在相處三個月之後，我要他給我帶早餐陪我上早課，他答應了。
我興奮的向葉瑜分享這個新進展。
葉瑜就是之前拉我一起去勤工儉學的室友，現在被我奉為我和褚湛的媒人，以後我和褚湛結婚了她要坐主桌吃大豬蹄的。
雖然媒人本身對我非常恨鐵不成鋼。
「你都給他 6 萬了，還連他的手都沒碰過？」
葉瑜忍不住拔高音量，引得食堂裡邊上打飯的同學側目。
「現在他給你帶個早餐你就沾沾自喜，早餐錢還是你出的？」
「池漾，你這是散財童子型的戀愛腦嗎。」
「兩萬給我，不，一萬就夠了，我天天給你買小籠包，不用你再額外出錢。」
可是我就喜歡褚湛，就是網上說的那種生理性的喜歡，看見他我就會很開心。
如果可以親到摸到就更開心了。
但是我沒有經驗。
但是我可以學。
學校東食堂的小籠包做得很好吃，湯汁鮮美，一般都要早起排隊去搶。早課前十分鍾，我捧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覺得自己是整個教室最幸福的女生。
我忍不住頻頻轉頭看向坐我身邊的褚湛，他偏白的膚色和茂密的頭發都擔得起系草這個稱號。
「褚湛，你寒假有什麼打算呀？」我一邊說一邊想起昨晚熬夜看的《嬌妻難惹：清冷佛子掌上囚》，忍不住偷偷伸手，向著褚湛的方向，我一點點挪，小拇指終於碰到了他放在身側的手。
「我已經申請留校了。」
好耶，其實我提前看到了他的留校申請表，但是也不妨礙我計劃邁出一大步的雀躍。
「你不回家過年嗎？」我還是要裝模作樣的問一下。
「聽課。」
褚湛最終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在意。
3.
我爸媽今年打算去海南過年，我以學校留了作業為由拒絕了同行，一個人留在家裡。
現在這些是我計劃實施的得天獨厚的條件。
我又重溫了一下手機裡的《瘋了！京圈傅爺日日淪陷》的第三章 薄紅指痕，終於決定跟褚湛打電話。
這本書也是葉瑜推薦給我的，葉瑜雖然和我一樣實戰經驗為零，但是理論經驗非常豐富，閱男……哦不，閱文無數。
起初我看葉瑜給我推薦的這些小說的時候，我躲在宿舍的被窩裡心驚膽戰面紅耳赤。
現在我已經敢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開著燈光明正大的看了。
今天是寒假第三天，身經百論且三天沒見褚湛的我，已經急不可耐了。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驚慌失措點。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褚湛，你在學校嗎，我家裡突然停電了，你能來幫我看看嗎？」
「地址。」褚湛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似乎在外面。
「我發給你。」
我興奮的從沙發上跳起來，褚湛爽快的答應出乎我的意料，也讓我感覺時間緊迫。
我對著鏡子拉了拉身上真絲睡裙的肩帶，這條裙子還是前兩天，我趕在葉瑜回老家之前，拉她一起去商場買的。
葉瑜當時雙眼放光的看著我，說這就是純欲戰袍本袍。褚湛要是對著這樣的我都無動於衷，那就是他不行。
我抿了抿跟戰袍同色系的唇釉，讓顏色看起來更自然一點以後，跑到玄關把電表箱的總閘關掉。
嗒的一聲，整個房子都陷入黑暗，我打開手機手電筒坐在沙發上。
因為斷電，房子暖氣慢慢散去，在我覺得有點冷，要不要去找個家居服穿上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沒有穿鞋就跑去開門。
兩排草莓牛奶出現在我面前，另一袋是些我平時愛吃的零食。
兩個滿滿當當的袋子阻擋了我撲向褚湛的腳步。
本來應該是我害怕的撲進褚湛的懷裡，他抱著我安慰，然後不小心透過這條純欲戰袍後背的系帶碰到我的背。
我有些遺憾的想著。
雖然沒有按照我想象中的劇本來，但是看在草莓牛奶和零食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4.
「可能是跳閘了，我看看電表箱。」
褚湛用手機打著手電筒過來，放下袋子看著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我隱約看見他喉結滾了一下，帶得我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褚湛手抬起來伸向我的時候，我緊張的閉上了眼。
要來了嗎？是要撲倒我然後親我嗎？我準備好了！
我感覺褚湛的手碰到了我裸露在空氣中的肩膀，微涼的肌膚帶來顫慄，然後手越過我的肩，伸手取下了我身後掛著的大衣。
？？？
大衣被他披在我肩上，褚湛沒有再給我一個多餘的眼神，扭頭就去開電表箱。
我看著褚湛打開電表箱，推上去總開關卻沒有任何反應。
「可能是樓道的電閘壞了，我去看看。」我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褚湛好像說了什麼，沒聽太清。
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需要靜靜思考一下到底是褚湛不行還是我不行。
樓道的感應燈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不亮了，樓梯間黑漆漆的，隻有安全通道的標識牌泛著綠光，顯得有些陰森。
我後知後覺感到了一點害怕，卻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
我不是就拉了家裡總開關嗎，怎麼剛剛褚湛推回去沒反應呢。
我邊想著邊走到拐角處，隨著破風聲，一根甘蔗粗細的棍棒直直朝我揮來，我被嚇到忘了尖叫，下意識抬手想擋一下。
棍棒擊中的聲音混著一聲悶哼，我沒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抬眼褚湛不知什麼時候跟過來的，他一手拉住棍子，一拳揮向了這個持棍的黑衣蒙面人。
男人發出痛呼，我也沒想到看起來偏瘦的褚湛打起架來有這麼強的爆發力，蒙面人似乎也沒料到我不是一個人，棍子一扔就要跑，褚湛想追，卻看了一眼身後的我，停了下來。
樓道裡又恢復寂靜，褚湛什麼話都沒說，我卻感覺得到他在生氣。
「你沒看過網上新聞嗎？歹徒故意拉獨居女性家電閘，引誘女性出來然後實施犯罪。」褚湛語速很快「我說我出來看你沒聽到？剛才我要是來慢一點，你就……」褚湛視線落在我光著的小腿上。
「算了，先回去。」他邊說邊牽過我的手。
這是褚湛第一次這麼兇我，也是第一次主動牽我的手。
客廳的燈重新亮起，我才回過神來。倒不是反應過來剛才的處境很危險，而是反應過來褚湛在擔心我。
褚湛剛剛是因為擔心我才生氣的，這個認知讓我內心雀躍。
「我剛剛沒想那麼多，下次一定不會自己去的。你的手沒事吧？」
我邊說邊拉住他的手，卻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痛處。
「嘶——有事。」
我又緊張起來，卻看見褚湛垂眸看我，眼裡卻含著揶揄「這算工傷吧？」
我忍不住嘴角上揚，突然福至心靈。
「那我賠償你吧。」
褚湛微微轉頭看我，我已經親了上去。一觸即離的吻，像棉花糖一樣柔軟。
「嘭——」
窗外煙花炸成滿天金色的星星，褚湛就在這時候牽過我的手，再次吻了下來。
5.
第二天一大早，我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就迫不及待的跟葉瑜打電話。
「我拿下褚湛了！」
葉瑜被這個消息驚得忘記痛斥我吵醒她，「體驗怎麼樣？系草夠不夠持久？」
？接吻也要論持久嗎，我一邊疑惑一邊回答，「第一次就一秒鍾吧，第二次也許有一分鍾？」
電話那頭傳來良久的沉默。
「沒想到褚湛這麼中看不中用，真是苦了你了。」
雖然我沒聽懂，但是這聽起來不是好話，我不允許有人詆毀我的褚湛。
在我的再三解釋對峙下，葉瑜發出尖銳爆鳴。
「你怎麼看的清湯寡水的鹽選文學，我給你推薦的是牡丹書屋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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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褚湛在水池裡洗西紅柿，骨骼分明的手上有青筋若隱若現，似乎聽見褚湛輕嘆一聲。
嘖，連嘆息在我聽來都很性感，我果然不幹淨了。
「你不是說餓了想吃我做的飯嗎，還想不想吃飯了。」
我感覺褚湛的下一句就是，你這樣看著我我還怎麼做飯，畢竟我看他的眼神太不清白了。
「不想吃飯了。」
「？」
「想吃你。」
褚湛嗤笑一聲「那是另外的價錢。」
這個錢也能解決？你不早說，我飛快拿起手機。
「微信轉賬——10 萬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