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街頭搭訕一個美女,你上去說我要認識你一下,女孩子如果做出以下三種反應,你判斷一下,哪一種最有戲?
第一種,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第二種,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第三種,喲!你嚇我一跳。」
這輩子從沒搭訕過女孩的兒子被問住了,撓撓頭道:」有什麼區別嗎?」
弟弟,你可以不當舔狗,但是如果你不懂女孩,這輩子注定光棍!記住,女性思維的第一個特徵,是指向當下;第二個特徵是指向人和人之間的聯系。
如果你不能理解這兩點,就會分分鍾把天聊S。
我舉個列子,你發信息給女孩問,你在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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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回:學習。
你怎麼回?
「學什麼呢?」兒子弱弱道。
方健接:」英語。我要考雅思。」
隻見一向穩重的兒子也猶豫道:「那我給你講講雅思考試的要點?」
這次,方健還沒反應,女兒先笑了:」哥,你是談戀愛的,人家誰要你講課啦?」
方健也搖頭笑道:」這就是S直男的思維,凡是都要有目標的給人解決方法。」
「那該怎麼聊?」
「不要上推給方法,要下切聊感受。剛剛的對話我們再來一遍。我給你做個示範。」
兩個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模擬起來。
「幹嘛呢?」
「學習呢。」
「哦,我也學習呢,這會兒學累了,就想看看你累不累?」
「我其實也有點累了。」
「那咱們先喝個下午茶,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店。」
話說到這兒,我的一雙兒女才猛然明白了,為什麼有些人說話那麼讓人舒服,即便他可能沒安好心。這個就叫下切式的聊天,永遠順著對方當下感受去回應。
「好,回到剛剛那道題。三種回答裡,哪個女孩最有戲?」
兒子到底是學霸出身,立馬理解了原理,道:「第三種,你嚇我一跳那個,隻有這個是指向當下的感受。」
方健勾勾嘴角,滿意道:「好,下一課。」
……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方健像一個大學教授,從人類學講到社會學,又從行為心理學講到腦科學,全面結構男性思維和女性思維。
最後,他講到生理的部分,我悄悄退了出來。作為母親這個角色,我不方便再聽了。
我很難形容自己是什麼感覺,我的孩子,再也不是我的孩子了,他們隻是他們自己。
我也低估了方健,我不理解,以他學識水平,為什麼不用到正道上,鑽研這些雞零狗碎幹什麼?
我曾經問過他,你這一身本事,學S豬盤拿走富姐的身家,直接就財務自由了,為什麼非來當賞金獵人。
他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道:「姐姐,騙錢犯法的好不好!」
也是,騙感情再惡劣也隻能道德譴責,騙錢就不一樣了。
我再問他為什麼不走正道,他就不再正面回答,顧左右而言他。
算了,人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隻是僱主,又不是他媽,管那麼多呢。
7
幾天之後,我的一雙兒女親自給方健設計了攻略蔣詩晴的方案。
他們給的約會方案是這樣的。
周六下午 5:00,約蔣詩晴吃回轉壽司(壽司店距離方健家 3 公裡以內)。
6:00 晚飯結束,邀約 citywalk,順手在街邊的水果店買一些葡萄和柚子。
6:30 邀約蔣詩晴回家,切水果、遛狗。
7:00 遛狗返回家,推倒,完成收尾。
初聽這個方案,我覺得是不是太簡單了,這樣就可以?
而方健卻連連點頭,說,兩小隻可以出師了。
這套方案看似簡單,卻處處玄機。
首先,為什麼是回轉壽司?
這種進食方式不同於其他餐廳,人是並排而坐,而不是相對而坐,這樣就增加了很多無意之間身體觸碰的機會。
並且,用餐過程不受任何人打擾,二人的情緒升級可以連綿不斷,形成曖昧的氣場。
其次,為什麼是 5 點吃飯?因為回轉壽司吃得快,用餐結束後不過 6 點,天還亮著。蔣詩晴潛意識裡的防御機制不會啟動。
方健可以順勢提出附近逛逛,然後逛到附近的水果店。
切記,這個時候買的水果一定不是香蕉、橘子這種可以直接吃的東西,而是葡萄、柚子這類需要清洗或者削皮的東西,這樣就有理由回家拿刀或者洗水果了。
這麼一來,就有非常自然的理由把蔣詩晴帶回家。而且大部分女生也覺得,天還亮著,時間還早,不過是回家切個水果而已。
吃好水果,再提議去遛遛狗,小狗很可愛,誰能拒絕呢?
但是有去就得有回,當蔣詩晴再次回到方健家中,這就是第二次進入這個空間了。
一回生、兩回熟,人就是這樣一種被環境影響的動物。
幽暗的燈光下,伴隨次聲波及γ波段的音樂,人的理性和道德感會大大降低,後面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我聽完方健的解釋後,驚得嘴巴久久不能合上,我雖然沒想他們當溫室的花朵,可是,這心機手段未免太嚇人了些。
方健挑起桌上的幾個物品,道:「看見沒,這些都是你閨女準備的。大號棉質的男士體恤衫、隱形眼鏡護理液、全新的毛巾、牙刷、卸妝油。她是不給蔣詩晴一點反悔的理由啊。」
要知道,所有女人在臨門一腳的時候都會猶豫,不方便換衣服、沒帶洗漱包,都可能會是她們不留下過夜的原因。
我不禁開始自我懷疑,我是不是太早催熟了他們。
仿佛看出我的擔心,方健悠悠道:「聽說過家族事務管理辦公室嗎?」
說這話時,他眼神幽暗,透過玻璃窗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哦,家辦,有耳聞,但我們家沒那個底蘊,還沒接觸過。」
我十六歲就被家裡扔到一個島上訓練了一年,三教九流的人都見識過了。家辦的人帶了成群美女上島,燕瘦環肥,黑白紅黃,在我眼裡一個樣,早脫敏了,這輩子都不會被女人迷惑。
你的孩子們,早點看透了男女關系這點事兒,也不必再吃戀愛的苦。
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直到多年以後,我看著孩子們一個個工作至上,鑽錢眼裡S命追求成功的樣子,才知道自己錯了。
他們是不會被騙被傷害,但是,他們似乎也失去了真誠地愛一個人的能力。
這是後話,此時身在局中的我,還沒想到這些。
我隻是抓住了一個重點,方健家,竟然有家辦?他還受過訓練?
那他為什麼還會缺錢?
「你家,不給你錢嗎?」我問。
方健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嗨!家道中落,不提了。」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香煙,獨自走到了室外。
煙霧繚繞中,他的背影看起來頹廢、蕭索,我感受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我突然很後悔,沒有調查清楚背景,就貿然僱佣了他。
但目前,事情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
安全起見,我把孩子們送回學校,叮囑他們不許再參與這件事,也不許再聯系方健。
經歷了這段時間的種種,他們長大成熟了很多,雖不知道原因,但也知道暗夜裡唯一可信任的人就是母親。
臨行前,大兒子鄭重地對我說:「媽媽,你想做什麼決定都可以,不用太多考慮我,即便沒有爸爸,我也可以照顧好你和弟弟妹妹們。」
雖然是孩子氣的大話,但聽聽還是很入耳的。我摸摸兄妹兩的頭,說了再見。
方健那邊進展很順利,層層鋪墊,溫柔又有耐心,句句話說在女人的心趴上。我能明確地感受到蔣詩晴看他的眼神漸漸從警惕轉向了愛慕。
計劃實施的當天,蔣詩晴比預想地更容易被推倒,她以為,不過是一次浪漫邂逅,殊不知,每一個微小的環節,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戀人,如果有,那你要小心了。
正如此刻,大床正對面隱藏攝像頭的另一端,我正看著 4K 高清直播,從此以後,蔣詩晴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也算圓滿,我和方健的僱佣關系也可以解除。
但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我的控制。
方健,醉翁之意不在酒。
8
第二天清晨,我習慣性地打開了攝像頭,畫面裡,蔣詩晴眼淚汪汪地跪在地上,乞求著方健原諒自己。
她的對面,方健在地上擺了一排玻璃杯,拿了個錘子,一言不發地把玻璃杯逐個敲碎。
玻璃被金屬錘碎的爆裂聲,隔著屏幕都能讓我覺得心驚肉跳。
更恐怖的是,他敲碎了所有杯子後,隨手抓起一把玻璃碴,狠狠地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鮮血浸出了他白色的睡衣,斑駁猩紅。
他仿佛不知道痛,面無表情地做著自殘的行為。
直到蔣詩晴按照他的要求,大聲說自己是愛他,隻愛他,永遠隻愛他。
然後他又變態地抱住蔣詩晴,神經質地道:」寶寶,我受不了,我太愛你,可你有過別的男人,你以後是不是還會回到那個人身邊,你以後是不是還會喜歡上別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蔣詩晴則憐惜地撫摸眼前看似脆弱的男人,溫柔地道:」不會的,我不離開你,我以後隻有你。
「不要,我不相信,你要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我要你天天給我做早飯,不許叫外賣,你親手做。」
蔣詩晴軟著聲音酥酥麻麻地答應了一句:」好,為了你,我會去學做飯的。但你答應我,先去包扎傷口。
就這樣,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蔣詩晴要洗手做羹湯了,這可是陸豐都沒享受過的待遇。
蔣詩晴走出房間去拿醫藥箱,我看著方健對著鏡頭小聲說了句:」這是售後服務。
我趕緊給他發了條信息:」不需要,你可以撤了。」
他軟綿綿地回了句:「姐姐,你可太難討好了。」然後,蒼白著一張臉,衝著鏡頭比了一個心。
我又發了一條:「別亂來,放她走吧,我可以再加錢。」
他沒回。
我打算再發信息勸阻他後面的行動,但發不過去,他把我拉黑了。
我按照事先約定給他的銀行賬戶打款,也提示拒收。
我打給蔣詩晴,竟然也被拉黑了。
鏡頭裡,隻有方健陰惻惻的笑容。
無奈之下,我趕去那棟原本是我短租來的房子,試著去阻止事情往更糟的方向發展。但我進不去,密碼改了,房東也拉黑了我。
我徹底慌了,不知道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我甚至不能報警,跟警察怎麼說呢?
人家正常談戀愛,反倒是我在偷窺別人隱私。
以我和蔣詩晴的關系,如果我真帶警察去,她恐怕要反告我騷擾。
於是,我隻能透過攝像頭,看著方健怎麼樣一步步打壓和控制蔣詩晴。
服從性測試從做飯到S魚,再到同意方健在自己身上刺字,甚至蔣詩晴表現出對小狗狗的喜歡都不行,在方健的要求下,蔣詩晴竟然S了那隻可愛的小泰迪。
從此開始,方健開始叫她媽媽,她也徹底突破了道德的底線,開始對方健予取予求。
直到我在鏡頭裡看到,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蔣詩晴,跪在地上學著狗叫,一遍一遍地大聲說自己是垃圾、蕩婦、婊子、不配為人。
而方健,則面無表情地重復著砸碎玻璃杯的動作。
再後面的幾天,我在鏡頭正對著的那張大床上看到了不同的男人,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和陸豐有關的人。
陸豐的老師、同學、同事、叔伯、子侄。
至此,我才明白過來,方健要對付的人,是陸豐。
蔣詩晴跟陸豐在一起多年,圈子裡很多人都清楚他們的關系,方健讓蔣詩晴睡遍了陸豐的社會關系網,我不敢想象陸豐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
鏡頭裡,方健赤紅著眼睛問我:「解恨嗎?我不僅幫你整治了小三,還幫你料理了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