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恆星時刻》, 本章共3309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46:20

  聽到這句,秦一隅抓了抓後腦勺,自己回答:“摸了诶,摸的是沙馬赤爾的。”(因為聽說他的吉他背面有貼金箔,他瘋狂摸摸,把人吉他摸得锃光瓦亮也沒有摸掉半點金粉,為此他還很生氣)


  誰知道南乙生氣了,秦一隅看得一清二楚。


  這小孩兒生起氣來表情可真嚇人。


  老天他說了好多話,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講話……


  “我就是不懂,憑什麼他因為你回來?”


  秦一隅小聲回答:因為他強啊。


  說完他摸了摸喉結,“而且他眼睛好看。”


  聽到南乙和他說了一樣的話,秦一隅滿意地長舒一口氣。


  這些都要記在《南乙暗戀觀察日記》裡,他對自己說。


第30章 特殊待遇


  南乙腦子一片混亂。


  秦一隅的指尖擦過耳廓的時候, 他產生了一兩秒的迷惘。這明顯是超出他預設的動作,是危險的動作。


  於是他下意識偏頭,躲了躲, 而後重新扎好頭發, 低聲說了“謝謝”, 企圖獨自走開,但很顯然, 秦一隅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依舊吊兒郎當地跟著他後頭,寸步不離。


  以前他從沒想過覺得這人會這麼難纏。


  上學時他明明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人, 盡管隨便開個口, 就能呼朋喚友, 但他更喜歡一個人待著, 彈琴或是睡覺。


  “南乙我餓了,想吃東西。”

Advertisement


  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開發出自動跟隨的功能了。


  “吃點藥吧你。”南乙說。


  最後一次彩排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 連續幾天缺乏睡眠,四人狀態都不算好,工作人員也連續熬了幾天, 頗為疲累。


  所有人都不太在狀態,而南乙卻注意到遲之陽表情不太對, 直接叫停,走到鼓凳前。


  “哪裡不舒服?”他問道。


  遲之陽仰著臉, 愣了一秒:“啊?”


  南乙直截了當:“別撐了, 說吧, 你臉色表情都不太對, 剛剛兩次彩排鼓都拖拍了, 這不是你會犯的錯,哪兒不舒服?”


  在南乙面前,遲之陽深知自己幾乎是透明的,也不好再瞞下去。他眉頭擰起,低聲承認說:“就……有點耳鳴,進錯拍子了。”


  “你這兩天又沒戴消音耳罩。”南乙壓根不在乎拍子的問題,隻是對遲之陽從來不在意自己身體這一點有些生氣,“說過很多次了,這樣對你的耳朵不好,為什麼總是不聽話?”


  遲之陽泄了一口氣,無力地辯解:“不見了,不是故意不帶的……”


  南乙有些無奈。


  “先休息吧。”


  “不行。”遲之陽慌忙站起來,拉住南乙手腕,又大聲對工作人員說,“老師們我們繼續排,不休息!”


  “你聽話一點。”南乙反過來攥住他。


  嚴霽得知情況之後,立刻下去找節目組醫療隊尋求幫助。


  “初步判斷可能是神經性耳鳴,原因可能是壓力過大、休息不夠,加上排練的時候沒有做好護耳措施,要好好休息。明天的演出最好是……”


  “不可能!”遲之陽直接打斷了醫生的話,“我要照常演出。”


  醫生頓了頓,也沒說別的:“我先給你開點藥。”


  誰也勸不動遲之陽,連南乙的話他也不聽。


  “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啊,明天就演出了,少誰都少不了鼓手的。”遲之陽看著他們,“我還能再撐一天,明天比完我就休息,好不好?”


  最後還是秦一隅開了口:“就讓他上吧,不讓他去他肯定得哭。”


  “我才不會哭!”遲之陽反駁。


  秦一隅翻了個白眼,又衝他使了個眼色,遲之陽這才不說話了。


  “好吧。”南乙隻能同意,“今晚要好好睡覺。”


  演出前一天鼓手耳鳴,這其實是很嚴重的突發事件,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五進一的淘汰賽,但誰都不想在這種時候去苛責,畢竟遲之陽也是排練過度加緊張導致的。


  為了讓他放輕松,三人都盡可能地避開耳鳴的話題,讓氣氛活躍些。


  南乙看向嚴霽,囑咐說:“霽哥,他的藥你要監督他吃。”


  事實上,嚴霽也早就發現了遲之陽的問題,隻是他深知自己沒有南乙這樣常年相處的交情,如果直接詢問,恐怕會傷害到遲之陽的自尊心。


  現在南乙將任務下達到他身上,嚴霽當然樂得接受,順理成章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秦一隅本想陰陽怪氣學南乙叫“霽哥”,誰知剛一張嘴,就連打了三個噴嚏。


  南乙聞聲看向他。


  “不是吧,你也病了?”遲之陽苦著臉看他。


  “我好得很。”秦一隅吸了吸鼻子,“肯定是有人太想我了,一天到晚惦記我。”


  “自戀。”遲之陽重新戴了一下自己的棒球帽,對其他人說,“我現在覺得沒那麼難受了,我們能不能再排……”


  直接拒絕是不可行的。


  “啊,對了……”嚴霽靠近遲之陽,低頭對他耳語。


  也不知說了什麼,他突然就不倔了,連連點頭。


  南乙看得一清二楚。


  “對,那我們還是先回排練室吧。”遲之陽語氣都變了,整個人一下子活了過來,“我……我還是想找找消音耳罩。”


  嚴霽扭頭,對南乙和秦一隅說:“我想起來有個地方可能還調整一下,我們先去排練室討論一下,再回去睡覺吧。”


  南乙默認了,視線在嚴霽和遲之陽身上瞟了瞟,又低頭確認了一下時間。


  11點35分。


  “快點快點。”遲之陽不停催促。


  他心裡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但還是配合了表演,和秦一隅跟在他們兩人後頭,往排練室的方向走。


  路上,南乙低聲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秦一隅皺了皺眉,“沒有啊,我怎麼會感冒?”


  “你昨天跳到湖裡還凍了一早上。”


  而且他昨天的空調確實開得也很低,想到這個,南乙有一點愧疚,但不多。


  因為很快他反應過來,要不是秦一隅發神經,他也不會開那麼低。


  歸根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我身體好得很,上次生病我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秦一隅兩手插在口袋裡,說完故意湊到南乙身邊,肩膀輕輕碰了碰他的肩,“關心我啊?我們小乙這麼有良心?”


  我們小乙?


  南乙皺了眉,“別亂叫。”


  果然害羞了。秦一隅嘚瑟地看向他,“遲之陽都可以這樣叫,我為什麼不行?而且你本來就比我小啊。”


  南乙深吸了一口氣。


  “論年齡確實是,論心智也不一定。”


  秦一隅腳步一頓,睜大眼睛。


  他這是……在懟我嗎?


  這是不是他第一次懟我?秦一隅陷入思考。


  他開始在我面前暴露本性了,這不就代表他對我的感情更進一步了嗎?


  於是他開始反思自己做了什麼樣的舉動,引起了這種“巨變”。想來想去,還是鎖定在為他過生日的行為上。


  非常合理。秦一隅想。


  不過被觀察對象此刻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他身上。


  排練室裡沒開燈,一片漆黑,遲之陽和嚴霽明明走在前頭,卻都不去開燈,更加印證了南乙的猜想。從小到大,遲之陽每一次的驚喜都有很多破綻,但每一次南乙都不揭穿,完全配合表演。


  這次也是,他主動伸手按燈的開關。果不其然,房間被點亮的瞬間,嚴霽和遲之陽就提前溜了進去,一左一右“砰砰”兩聲,彩帶全噴在並肩的南乙和秦一隅身上。


  “幹嘛啊這是?這麼大動靜。”秦一隅扒拉開糊了滿臉的彩帶,胡言亂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結婚了。”


  這話把遲之陽嘴裡的“生日快樂”硬生生懟了回去。


  “你有病吧!我……”


  嚴霽見狀,趕緊將話題扭轉回來,笑著大聲說道:“生日快樂!”


  於是遲之陽也立刻剎車,跟著一起祝福:“對!小乙生日快樂!”


  南乙摘掉肩上的彩帶,笑著,將遲之陽手裡的彩帶筒拿過來,隨口問:“哪兒買的?”


  “託攝影姐姐幫我帶的!”遲之陽得意地挑了挑眉,還展示了滿屋子的氣球裝飾,“這些都是阿滿小留和沙馬幫我弄的,他們還給你寫了生日祝福,快過來看!”


  秦一隅杵在一邊,看著遲之陽猴子似的竄上忙下,給南乙看祝福卡、送小禮物、拍生日拍立得,由於臨近轉鍾,一切都很倉促,嚴霽也解釋說因為最近都在忙著寫歌,來不及認真挑禮物,之後再補。


  而他,作為一個早就凌晨偷偷為南乙過過生日的人,心裡多了幾分特殊感,還故意在旁邊笑著打趣:“怎麼不叫上我啊?”


  “我給你發消息了!”遲之陽白了他一眼,“你丫根本不回我。”


  秦一隅這才想起來,從昨晚他就沒看手機。


  “行吧,錯過了。”他撞了撞南乙的肩膀,嘴角抿著笑,“下次給你補。”


  南乙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可那短促的眼神仿佛又說了許多。


  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變成透明的絲線,連系著兩人。誰都不主動對第三人開口。


  “诶?”秦一隅從南乙的眼神裡脫身,忽然發現不對勁。


  趁著嚴霽給南乙拍戴著生日帽的拍立得,他湊到遲之陽身邊,小聲問道:“你都買了彩帶筒了,怎麼不訂個蛋糕啊。”


  遲之陽撇撇嘴,說:“南乙過生日從來不吃蛋糕的。”


  “為什麼?”秦一隅皺了皺眉。


  “因為……”遲之陽本想直說,可這事兒說來話長,也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回憶,他不想破壞現在的溫馨氣氛,於是把話咽了回去。


  “反正他很討厭甜食。我記得小時候,好像是九歲生日那年吧,當時叔叔阿姨給他買了好大一個巧克力草莓蛋糕,特別漂亮……”


  遲之陽至今還能回憶起那個大蛋糕的香甜氣味,他過生日的時候從沒有收到過那麼精致的蛋糕,有人記得都很不錯了,所以當時格外地羨慕,因此南乙後來的應激反應就讓他更加印象深刻。


  “當時他就吃了一口,結果直接吐了。”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