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到工資還在我手裡,所以即便他心中很不情願,還是脫下了上衣。
屋子裡隻有一張床,床很窄,窄到我倆坐下就沒有了空隙。
12
我側身幫他擦藥,可擦藥隻是幌子,我的手不安分地摸過不該碰的地方。
結婚五年,我和梁澤一直都是各玩各的。
當初領證就是出於利益,婚前我就和他說得很清楚了。
我秦裳絕對不是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守身如玉的人,梁澤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加坦然,他毫不猶豫籤下了開放式婚姻的協議。
再加上他生意繁忙,我們聚少離多,我玩得自然就更加肆無忌憚。
沒有人比我更懂怎麼挑起男人的興趣,比如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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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粗重的喘息讓這個房間變得無比燥熱,我在他胸口寫字,睡字還沒有寫完,他卻伸手推開了我。
隨即他拿過紙筆寫下一行字。
【你的老公才剛剛離世。】
「S了難不成還要替他守寡?」
我捂唇輕笑:「男人的胸肌要是不刻意緊繃就是軟的,你的肌肉從見到我開始就硬邦邦,現在裝什麼純情?」
看完我打下的字,林野居然勾唇微微一笑。
他挑眉,儼然是被我看穿了。
成熟男女之間不用講太多廢話。
我一把將他按倒,他那剛塗了藥的傷口觸碰到床的一瞬間,林野深邃立體的眉眼瞬時皺起。
他似乎有些許不滿,可卻任由我戲弄,不做反應。
「以前做過這種事嗎?」
我趴在他胸口寫字。
隨即抬眸看他。
林野幽深的眼眸眯起,搖了搖頭。
他從口袋拿出小雨傘,用嘴撕開薄膜。
這動作也讓我覺得熟悉,他另一隻手探進我的脖頸,手掌心粗糙的薄繭覆蓋住我的肩頸,那是我最敏感的地帶。
一股電流從底下升起,直穿大腦。
不是?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欺身將我壓在身下。
這可不像是沒有經驗的樣子啊。
我匆忙叫他輕些,但忘了林野是個聾子。
艹!我打手勢,他卻將我的雙手束縛在一起。
他神情認真,額頭湧了些細汗,顯然是打算幹票大的。
13
我在風月場所縱情聲色多年,居然在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工人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躺在床上,雖然疲憊眼睛卻瞪得很大。
我開始心疼我這些年找男模用的錢了。
md 一個兩個這麼貴,也不掂量自己配不配?
我越想越激動,沒忍住翻了個身,卻被林野重新拉進懷裡抱住。
我拿出手機,閨蜜們的微信群熱鬧非凡。
【姐妹們,吃到國宴了。】
我消息剛發出去,很快被她們笑話。
【不會吧,你不嫌髒嗎?】
【秦大小姐,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酒吧到了一批新人,要不要去看看?】
我望著閨蜜發來的細狗圖片,抬眸看了看熟睡中的林野,沒忍住拿手擰了一把他的胸肌。
硬硬的,很安心。
我突然覺得姐妹們很可憐,被白幼瘦審美害得夠嗆,明明壯漢才是真的好!
誰用誰知道。
14
管家辦事很牢靠,果真幫我找來了一匹寶馬。
「已經和林野籤了合同,他以後就住在家裡,做您的教練。」
穿著制服的林野從管家身後走出來,整個人體態很好,細細長長的一條,完全看不出來有那麼好的身材。
這才是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我當初也學過一兩次騎馬,還是梁澤教我的。
梁澤這個人脾氣陰晴不定,心思深沉。當年單槍匹馬走到了和我們家分庭抗禮的位置,就差一點便能吃掉我爸的產業。
我爸說他不好惹,最好不要和他做敵人,所以幹脆就派我來聯姻。
但我嫁過來之後發現梁澤並不像老爸說的那麼難搞,相反的,他對我還算脾氣溫和。
可是和他接觸總是讓我心有抵觸,就好像天生有點怕他一樣。
騎馬這種事我學了兩次之後就懶得做了,他也沒強迫我繼續。
但是眼下林野和梁澤可不一樣啊,林野是年輕小伙子,比起梁澤那個滿腹心思的陰鸷大佬要好相處多了。
他坐在我身後,一手勒著馬繩一手攬著我的腰身。
馬兒走動,隨著動作我倆起伏不定。
我後背能感受到這個小聾子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一回頭,他臉已經紅了。
他對我打手勢,我看不懂,但也能猜出他的意思。
叫我以後不要穿這種衣服,胸口太低,會影響他的教學。
真是傻孩子,叫他來又不是真的想學騎馬的?
我笑著扭過頭咬住他的下唇,他垂眸,濃密修長的眼睫毛動了動,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睫毛扇來的風。
他很喜歡問我滿不滿意,不管是在馬背上、草地裡、還是我那歐式浴缸內。
我每次都搖頭,換來他更賣力地取悅。
在他進門之後,我幾乎推掉了所有的聚會。
酒吧那些新上的男模也再也入不了我的眼,和林野日夜顛倒,出雙入對,實打實過了幾天快活日子。
但梁家人就像是綠頭蒼蠅,S傷力不大,卻極度惡心人。
之前的官司很快下了判決書,他們動手打人是事實,官司輸掉之後他們開始派人在網上抹黑我,還專門堵在莊園門口哭天搶地。
內容不過是那些說我仗勢欺人,老公剛S就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我們秦家包括梁澤公司的股價因為風評一度下跌,光是這些損失就算了,這天我和林野出門居然還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拿著相機的私家偵探。
很顯然梁家人打算拿我找別的男人的事情來大做文章,給梁澤戴上一頂華麗麗的綠帽子,借機把我踢出遺產繼承人的位置。
真是好手段。
15
我踩下油門,試圖把私家偵探甩在身後。
但這小子膽子也很大,居然一腳油門跟了上來。
「像塊牛皮糖怎麼都甩不掉。」
我皺眉,顧不上其他,一個勁往前開,沒有注意到已經開出了城市。
副駕駛的林野神色極其淡定,他微微側身,眼神始終落在後視鏡上。
等到了荒無人煙的公路,林野突然對我打了一個停車的手勢。
我不明就裡,但想著這麼開下去也不是辦法,沒人攔著都要開到巴基斯坦了。
我踩下剎車,那塊牛皮糖也很果斷停了下來。
林野幹脆利落打開車門往外走去,我眼睜睜看著他敲了敲偵探的車窗,做了一個談錢的手勢。
不得不說,長得帥哪怕做手語都很迷人。
我抿唇,私家偵探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搖下了車窗,但不等他開口,林野便直接粗魯地將他從車窗裡拽了出來。
動作迅速,在拉出來後,林野也沒給偵探廢話的時間,左右開弓把人按在地上打。
我見狀趕快推開車門跑過去,隻聽見偵探求饒。
林野抬眸看向我,沙包大的拳頭上都是偵探的血。
他對我勾唇微笑,做手勢讓我別擔心。
「秦小姐,秦小姐,我錯了你救救我。」
偵探趕緊向我求饒,下意識朝我伸手,卻很快被林野打得縮了回去。
「誰派你來的?相機呢?」
偵探哆哆嗦嗦指了指車子,道:「相機……相機在裡面,是梁媽媽僱的我啊。」
我抿唇,見林野還想打,趕緊讓他停下。
「把相機和手機交給我,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說,開車滾。」
偵探嚇得立馬爬起來,他哆哆嗦嗦將相機雙手奉上,隨即便開車跑了,很快不見蹤影。
相機內有很多我和林野在一起的畫面,還別說,拍得怪美的,跟偶像劇似的。
我打開手機,梁媽媽的微信頭像赫然在最前列。
【隻要你拍到親密照,模糊時間線的事情我來做,秦裳這個賤人想拿梁澤的錢,門都沒有。】
【梁澤也是個賤種,遺囑裡居然把財產都給老婆。我辛辛苦苦養他,他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真是別人家的野狗養不熟,早就該S。】
信息量驚人,我呼吸一滯,梁澤不是親生的?
16
我雖然是梁澤的老婆,但我和他真的不熟。
梁澤S於本地人槍械鬥爭,法醫報告說的是意外身亡。
秘書給我說的也是沒有遺囑,所以我並沒有仔細去研究過這件事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但是從梁媽媽的話來說,他的S並不簡單。
我抬眸看著正在擦血的林野,他眼神中迸發出先前沒有過的狠厲,倒是很像爸爸口中形容的那個梁澤。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回去吧。」
梁澤的公司我沒去過,他是做新能源的,公司位置很偏僻。
所以當我抵達公司大門的時候,沒有人認識我,甚至前臺對我翻了個白眼不準我進去。
我隻好給秘書打電話,沒過多久秘書點頭哈腰地將我請進公司。
「夫人,您今天怎麼想著過來了。」
秘書跟了梁澤十年,梁澤S的時候他就在身邊。
他一直管梁澤叫大哥,兩個人感情很好,梁澤當初也對我說過,秘書是他唯二信任的人。
至於還有一個是誰,我沒問,當時我忙著在手機上打四川麻將。
「最近公司股價動蕩,我來看看大家,順便請大家吃個下午茶。」
秘書勾起嘴角:「讓夫人破費了。」
我買了幾千份咖啡和點心,秘書親力親為地安排分發。
他今年不到二十五歲,做事情卻已經非常老練。
公司交給他,日常運營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我走進梁澤的辦公室,梁媽媽說有遺囑,說不定我能在這裡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梁澤桌面上隻有電腦和鍵盤,還有一盆多肉。
這多肉我看著眼熟,拿起來仔細看,想起來了。
五年前我和梁澤相親,那時候我叛逆不想嫁給這個老男人,所以帶的伴手禮就是一盆隨便在路上抓的多肉。
我記得這玩意很便宜,店家說叫熊童子,毛茸茸的。
我想梁澤肯定不喜歡,大大咧咧擺在高級西餐廳上,落了很多土。
「送你。」
梁澤當時並沒有情緒波動,居然收下了。
我還以為這盆多肉早就魂歸垃圾桶,沒想到他居然一直留著,還養得這麼好。
這老男人,還真奇怪。
我坐下來,打開他的抽屜。
「夫人!」
秘書發出驚呼,望著我疑惑的眼神,他趕緊解釋。
「大哥從來不準我們動他的抽屜。」
「S都S了,還怕什麼。」
「密碼輸錯兩次的話會自動報警,到時候很麻煩的。」
秘書輕聲解釋。
我不以為然。密碼是什麼呢?
我腦子空空,一時間隻能想到我的生日,沒打開。
笑了,我也真自信啊。
還有什麼呢?我抿唇,掃了一眼梁澤的桌面,桌面最角落有一張請帖,結婚請帖。
上面也有一個日期,四月十二號。我輸入 0412 居然開了,這是誰的結婚日期?
抽屜裡沒有什麼東西,隻有一個平板和……
我皺眉,把那張拍立得翻出來,居然是我。
當初小日子還沒有排放核汙水,我和梁澤的蜜月地點選在京都。
那是我參加花火大會的時候穿和服的拍立得,也是唯一一張梁澤給我拍的照片。
拍得很醜,眼睛都眯起來了,所以我沒要。
梁澤當時也不太高興,後來他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我們倆唯一親密接觸的機會也沒有了。
秘書看到我拿出平板,臉抽了抽。
「夫人。」
看出秘書表情不對,我意識到手裡的平板裡肯定有秘密。
「這個我拿走了。」
秘書蹙眉,顯然想阻止我,但面對我的眼神質問,他又嚇得沒有開口。
我示意他出去,正準備打開平板看看情況,又有人敲門。
「夫人,我是前臺。」
17
前臺小姑娘剛才冒犯了我,所以現在表情極度緊張,她向我道歉,姿態低微,就差給我跪下了。
「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我示意她關好門。
「問你個事,總裁S後,他媽和姐弟來過嗎?」
前臺小姑娘S命揪住衣角。
「來過,不止一次。」
「他們和秘書關系好不好?」
這一家人包括秘書可能都從沒料到我會來公司,畢竟我對外從來都是個胸大無腦的花心千金。
前臺咬唇,道:「看起來很好。」
「你現在得罪了我,按理來說我是要開除你的。但隻要你能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那我可以保證你這輩子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我隨手把身邊的愛馬仕遞給她。
沒有女人可以拒絕愛馬仕 brikin。
前臺顫顫巍巍接過包,隨即SS地捏在了懷裡。
「梁家人和秘書走得很近,他們經常在公司指手畫腳。我有一次送咖啡時,聽到了他們說遺囑的事。秘書說遺囑和梁家人的秘密都在總裁的隨身平板裡。」
「可他們找不到。」
前臺的眼神落在我手裡的平板上,很快倒抽了口涼氣。
我低眸看向平板,看來隻要打開這個就行了。
18
我約了家裡的律師,還跟老爸通了氣。
最後老爸派人把我送回家,林野站在門口,看見我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林野在家等了我一天,這小子最近很是粘人。
我剛進門他就撲了上來,可我卻沒有心思跟他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