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S在了國外,在他葬禮的第一天我就把一個肌肉糙漢弄進了門。
糙漢是個聾子,埋頭苦幹,我不管怎麼求饒他都聽不見。
他不僅長得帥,還有一身腱子肉。
名義上他是我的騎馬教練,我們日夜出雙入對,好不快樂。
直到某日他隨手解開了亡夫的闲置 ipad……
1
總裁老公S的那天,我正在酒吧摸男模。
給我打電話的是他的秘書,聽聲音就知道這小子哭暈過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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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在非洲做貿易,常年不在家。
我們兩個是商業聯姻,不太熟。
我早就說過非洲那旮旯不太安全,他卻說我頭發長見識短,一點沒往心裡去。
這下S了吧,活該。
男模問我怎麼了,小心肝兒十分貼心地幫我捶背。
「沒事,S了個老公。」
2
葬禮非常隆重,畢竟梁家可是大家族。
隆重就意味著無聊,儀式一輪接著一輪,我實在待不下去,打算出門轉轉。
這不出不要緊,剛出門我就被一個壯漢吸引住眼球。
他正在和工人們一起整理墓地,陽光毒辣,他身上那件灰色的半袖 T 恤早就被汗水浸湿。
露出裡面壯碩的肌肉線條,寬肩窄腰,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我沒忍住咽了下口水,好香。
3
「夫人。」
管家諂媚地走上前給我打傘。
我指著肌肉糙漢,「他是誰?」
「跟著工程隊一起來幹活的。」
「不是本地人吧。」
「應該不是,還是個聾啞人。看起來蠻能幹的,可惜了。」
管家是個基佬,看男人的眼光一直不錯。
我和他都對這副美好的肉體投射出贊揚的神情,好看,愛看。
陋室難掩姿色。
我示意管家打開花灑。
「天氣這麼熱,也讓工人們衝個澡,去拿幾件幹淨衣服。」
管家轉頭看向我,一臉我懂的表情。
4
他們聽說可以洗澡還挺高興的,糙漢第一個脫掉了衣服。
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底下露出極其誘人的倒三角體格,我沒忍住抽了一口涼氣,穿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無敵,沒想到脫掉衣服居然更刺激。
這個健碩的胸肌可不是靠蛋白粉和健身房能出來的效果。
我的手微微動了動,轉眸正好和靈堂內亡夫的大頭貼四目相對。
亡夫這張照片眼神漠然,叫我莫名生出幾分心虛。
畢竟老公剛S,還是要忍一下的。
我不自然咳嗽。
但是下一秒糙漢走到我面前給我打手勢,他撲面而來的荷爾蒙味道讓我很是上頭,一下子就把亡夫忘在了腦後。
「什麼意思?」
我臉都要笑爛了。
他羞澀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他不會說話。
「他的意思是,謝謝您夫人。」
工友非常識趣地幫忙翻譯。
我笑著搖頭,假意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好摸!
「沒事,小伙子很懂禮貌。別累著哈。」
他對著我燦爛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陽光,健碩,天真,簡直是我的理想床搭子。
5
葬禮剛剛結束,我就讓管家攔住工程隊,詢問他的基本信息。
原來是海城人,今年才二十歲,叫林野。
我掃了一眼,看起來是挺野的。
林野高中輟學在外打工,小時候發了場高燒導致失聰,一開始還會說話,漸漸地變成了啞巴。
「我突然想起來,我一直想買馬。」
管家啊了一聲,表示疑惑。
「但是養馬的話還是要專業人士來比較好哦。」
管家暗自垂眸,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我這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富貴闲人,什麼時候愛上了騎馬這種運動。
「我看這個小伙子就很適合做騎馬教練。」
管家懂了,我不是想騎馬,想騎的是人。
「馬上給您辦。」
6
葬禮一結束,我就開始指揮人拆靈堂。
畢竟還是有點晦氣。
我和梁祁沒有任何婚前協議,他是橫S,也沒有留下遺囑。
所以……哈哈哈哈哈,他名下所有產業我都有權繼承。
雖然姐不缺錢,但誰也不嫌錢多。
「好好拆,拆幹淨點。」
我端著紅酒杯慢慢搖晃,眼神始終盯著那個正在爬梯子拆遺照的糙漢。
一想到今晚的快活日子,我就忍不住想跺腳。
可總有人不解風情。
「我兒子才剛入土,靈堂還是先別拆吧。」
「就是,我弟弟才走幾天啊,你這女人真沒良心。」
「哥哥S得不明不白,遺產也沒說清楚,你這女人幹嗎這麼得意!」
剛才還哭天抹淚的一大家子迅速湧上前,我皺眉,該S,怎麼把他們給忘了。
7
梁祁跟我家情況不一樣,我家世代從商。
從我爺爺的爺爺開始就很有錢了,都說富不過三代,但我們秦家已經有錢了幾百年。
用流行的說法來說,是 oldmoney。
梁祁是白手起家,他是寒門狀元,一路摸爬滾打。
他辦事狠厲,在商場上更是不擇手段。而我爸卻是個沒什麼能力的富家子弟,為了保住產業,好說歹說勸我聯姻。
梁澤本人還算有修養,但他的這些親戚們卻非常無禮且刻薄。
他爸S得早。
剩下S摳的親媽。
老公因強奸坐牢但仍舊不離不棄的大姐。
還有一個高中輟學的黃毛三弟。
總而言之,沒一個好人。
「葬禮都辦完了,還留著做什麼?你們要是喜歡,我可以讓人搬去你家床頭,日夜悼念。」
我不擅長處理婆媳關系,至於跟姑嫂小叔子之類的人打交道更是完全不懂。
「你這人怎麼這樣!」
眼看他們就要用老一套的封建思想來說教,我下意識想跑。
卻被大姐一把抓住,她鮮紅俗氣的長指甲在我胳膊上留下血痕,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我才是SS梁祁的真兇。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屍骨未寒啊!你這個蕩婦就著急把弟弟清出去了?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外面玩得有多亂。」
我秦裳從生下來那一天開始就沒挨過打。
「松開。」
我望著胳膊上的血痕,聲音一下子就冷了。
「我不松!」
沒等她反應,我已經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聲音響徹了整個靈堂。
8
他們家實打實愣了至少十秒鍾,隨即便像瘋狗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雙拳難敵四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躲避。
就在我以為今天肯定要挨打的那一瞬間,我被人狠狠抱在了懷裡。
臉像是碰到了很硬很熱的鋼鐵,我抬眸,居然是他。
林野閉上眼,結實有力的臂彎把我勒住,比槓鈴都硬。
我吸了口氣,聞到的卻是他身上剛洗完澡的香皂味道。
這種廉價的,幹澀的香味,居然如此好聞。
我不知道是香皂好聞,還是男人好聞,分不清了。
我沒忍住往他懷裡更進一步,他睜開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
我從沒見過這麼深的瞳孔,黑得像是不見底的冰洞。
他對我勾起嘴角,卻因為吃痛發出悶哼。
「趙管家!還不快點報警!」
敢打我的男人,不要命了。
9
派出所裡,我們雙方當著警察面對峙。
我非常氣憤,告訴我的律師一定要讓他們坐牢。
律師小聲勸我:「姐,咱們沒受傷啊。」
我不可置信,給他看我胳膊上的血。
「這都不算嗎?」
這可是本小姐這輩子受過最嚴重的傷了。
「再晚點都要愈合了。」
律師那是一臉為難。
我又指著我凌亂的頭發。
「就掉了幾根。」
我一把拉過林野,說:「脫衣服。」
他一臉懵懂地望著我,下意識拿舌頭舔了舔嘴角,卻因為有傷口吃痛輕嘶一聲。
我打開手機打下脫衣服三個字遞給他看。
林野左看右看,給我打手勢。
我不懂手語也看得出來他在拒絕,我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攀上他的胳膊,踮起腳把衣服脫了下來。
這男人太高了,本小姐手都酸了。
林野耳朵微紅,被我揪住的胳膊往後縮了縮。
我用指甲慢慢劃過他的傷口,從背肌一路往下,摸到腰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動了動。
天吶,口水差點流出來,這可是典型的公狗腰啊,極品。
「看到了嗎,打成這樣不坐牢不行吧。」律師看出我走神,匆忙拉回正題。
我這才從男色中反應過來。
「警察叔叔,他這麼強壯都被打成這樣。我細皮嫩肉的,要是打到我身上可怎麼得了,至少會斷胳膊斷腿的。」
我假裝哭。
林野默默把衣服穿好,站到我身後。
「受傷的是他,就算要提起訴訟也是他來。」
律師又提醒。
我轉眸,打完字眼巴巴地遞給林野看。
林野不假思索地點頭。
「準備好律師函,告她們。」
梁家人這幾年也是攢了點錢的,梁祁在外面叱咤風雲,對自己的親媽卻始終有些束手無策。
現在他S了,我沒吃過他們家一口飯,當然也不會給他們留情面。
這次打官司就算他們不坐牢,我也要讓他們長點教訓。
10
折騰完回家已經凌晨兩點,林野下車後和我告別。
「你住在哪兒?」
他微微側頭,隨即打手勢指了指不遠處亮著燈的小旅館。
「不然就到我家住?」
他看完屏幕上打的字,連忙擺手。
路燈光線昏暗,我能看到紅暈一絲一絲爬上了他的臉。
都是成年人,我的眼神直白得不用多說。
他心知肚明,所以拒絕。
但我就喜歡勉強。
「你身上的傷還要擦藥吧,你既然不去我家,那我陪你回去,至少幫你擦好藥。」
他極其猶豫,顯然還是想要拒絕。
「再拒絕我生氣了。」
我手裡還握著他們的工程款呢,雖然不能不發,但完全可以拖到他沒飯吃為止。
林野皺眉,隻好答應。
11
我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樸素的環境,從旅館隻亮了一邊燈的招牌能看出來,這裡的人均消費不會超過三位數。
旅館前臺是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小男生,他聽到動靜,抬起頭對林野露出狡黠的笑容。
隨即他打手勢,林野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雖然看不懂,但指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小男生嘴甜地叫了我一聲姐,看向我手裡提著的藥表示疑惑。
「他受傷了,我來給他擦藥。」
小男生表示他懂的。
在敲林野肩膀的間隙,他用靈活的兩根手指把小雨傘塞進了林野的口袋。
隻露出一點銀色的小邊,在這樣低劣昏暗的燈光下閃著曖昧的光。
我裝作沒看見,和林野一起走上樓。
樓梯沒有燈,狹窄無比。
灰塵的霉味讓我心下作嘔,好在很快就到了他的房間。
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我仔細聞了聞。
這種味道我似乎接觸過幾次,描述不出來,比消毒水味稍微淡一些。
房間內的陳設和這個旅館格格不入,東西不多,但很幹淨,就連窗簾都沒有褶皺,一絲不苟。
沒看出來,小伙子還這麼賢惠。
「我幫你擦藥。」
我打下字,林野不好意思地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