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一點點錢的問題了,我老爸的公司和梁澤深度綁定。股價下跌總有辦法挽回,但要是梁家人侵佔搶走梁澤的股份,我們家就會很被動。
我雖然喜歡玩男人,但不代表我沒商業頭腦啊。
林野這條小野狗被我拒絕後顯然有點委屈,他蹙眉,強行把我抱起來摔在床上。
這幾天他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對我一點基本的敬畏都沒有。
我罵他,用手打他。
可他是聾子,又抗揍。
我本來就心急,一時委屈地哭了出來。
我眼淚直飛,他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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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終於察覺到我是真的不想,並且眼睛都哭腫了,這才慌慌張張幫我擦眼淚。
他對我打手勢說對不起,我拿枕頭丟過去,叫他滾。
「趙管家,最近幾天別讓他煩我。」
我秦裳不是色令智昏的草包,錢都沒了,男人管屁用。
19
但平板的密碼更為復雜,是梁澤找專人定做的保密系統。
技術專家研究了三天,表示除非梁澤本人來開,否則絕對不可能打開。
這話說得,難不成我把那貨從棺材裡扒出來嗎?
梁家人還是找到了我婚內出軌的證據,畢竟這些年來我喜歡玩是出了名的。
梁媽媽對法院提起訴訟,想要以我婚內犯錯為由剝奪我的遺產繼承權。
介於醜聞接二連三爆出,我家公司股價下跌趨勢愈演愈烈。
每天都是真金白銀的錢花出去,我心情煩悶,在家借酒消愁。
明天法院要下最終判決書,以目前的輿論壓力,我很有可能會被踢出局。
這可惡的梁澤,爹的,平板密碼到底是什麼?
我一口氣灌了四五瓶紅酒,整個人暈暈乎乎倒在浴缸。
朦朧間我聽到有人推開了我的房門。
「誰?管家,我說過不許任何人進來。」
沒有任何回應,我抬眸看過去,眼前隻有一頭亂糟糟的黃毛。
「嫂子。」
這一聲油膩的嫂子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是梁澤的三弟。
我叫出聲,可聲音持續不到半秒便被黃毛捂住了嘴。
他一邊急切地把我往外面拖一邊極其猥瑣地舔我。
我喝了酒身上沒有力氣,黃毛淫笑著伸手:「好玩不如嫂子,你這麼漂亮給我哥可惜了。嫂子,隻要你願意跟我睡,我保證給你留點錢。」
惡心。
我現在相信梁澤不是親生的了。
我抬起軟綿綿的手想打他,可卻被他輕而易舉抓住。
他那特別沒有修剪的小拇指長指甲劃過我的肌膚,驚起我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
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我哭著掙扎,在黃毛俯身過來試圖親我的那一刻害怕地閉上了眼。
可我耳邊隻傳來砰一聲悶響,睜開眼,林野單手將黃毛的腦袋狠狠砸到了浴缸上。
血流了一地,林野卻像收拾垃圾一樣把人踢到旁邊。
隨後他彎腰將我抱起來,發出艱難的一聲啊。
我哭著撲進林野懷中,身體因為害怕還冰冷無比,撞上男人火熱堅硬的腹肌,那顆狂跳不止的心這才漸漸安穩下來。
20
林野一直守在我身邊,警察帶走了黃毛。
他非法闖入再加上強奸未遂,夠他在拘留所蹲上一陣子了。
其實我很不解為什麼黃毛會在自己穩操勝券的情況下還冒險來這麼一出,直到林野告訴我,莊園裡的下人都已經被梁家人收買,包括那個基佬管家。
這個宅子隻有林野心裡還想著我,不顧危險過來救我。
林野把我帶回小旅館,笨拙地用手語安慰。
偏偏這個時候房間的燈還壞了,隻剩下一盞暗得要命的床頭燈。
林野不停地打手勢,我眼淚落下來,委屈著說看不懂。
他著急了,趕緊給我擦眼淚。
我還是哭,他小心翼翼脫掉自己的衣服,示意我可以摸他。
因為他知道我隻要摸到肌肉就會開心了。
但真的好奇怪,我今天摸到肌肉也還是好傷心。
不單單是被黃毛嚇到,更是擔心家裡破產,沒有錢我可怎麼活啊嗚嗚嗚。
林野隻好寫字問我怎麼樣才會開心一點,我從包包裡掏出那個平板:「要是可以把這個打開就好了。」
望著林野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哭得更慘了。
「但是怎麼可能打開呢,你都沒讀過大學,沒文化啊,嗚嗚嗚你怎麼可能打得開。這世界上最厲害的黑客都沒有打開。」
想到我的錢快沒有了,我就心如刀絞,上氣不接下氣。
但是在我的號啕大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平板在林野手上打開了?
啊?
林野把打開的平板遞給我,順便還找到了遺囑文件的位置。
啊?
眼前這個寸頭小野狗還是保持著那個單純的樣子,可隱藏在眼中最深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平板裡的遺囑不單單是梁澤手寫,還有一段梁澤親自錄制的視頻。
看衣服,貌似是我們結婚那天他穿著的禮服。
他的背景板我看著很是熟悉,直到看見四月十二號這個日期我才回憶起來,原來桌上的請帖是我們的。
梁澤衣冠楚楚,這個平時喜怒不言的商界大佬此刻居然還露出了幾分羞澀的笑意。
「我自願將我所有的財產無條件留給我的妻子,如果以後發生任何意外,我的妻子會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妻子也不在了,財產將盡數捐給兒童基金會。」
背景音裡還有我不耐煩的催促聲。
「能不能快點啊,你在磨蹭什麼,走完流程我要去蹦迪的。」
我並不知道梁澤在那裡做什麼,我當時應該是戴著耳機,急於離開。
聽到我的聲音,梁澤匆忙收起原本的笑容,又換回了平時不苟言笑的大佬模樣。
他整理領帶,匆忙離開,視頻停留在我倆的婚紗照背景上。
原來梁澤很喜歡我嗎?怎麼可能呢。
21
我的目光落在林野身上。
這個人好像真的從墳墓裡爬出來了。
我嚇得尖叫,被他一把捂住嘴巴。
這個時候的林野已經儼然是年輕版的梁澤,即便容貌沒有任何變化,可眼神和動作已經截然不同。
他微微俯身,用另一隻手對我比了個噓聲。
他寫下一行字:【我重生了。】
不是?你當這是在知乎寫文嗎?這也太扯了!
我瞪著大眼睛連連搖頭,林野嘆了口氣,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被梁家人暗S,重生在這個人身上。】
下面是不是要我微信轉賬三百塊了?
「這一點都不好玩,這很嚇人!」
「我在老公S後又和老公搞在了一起!」
可林野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不對,他現在是梁澤。
【你寫下來,我聽不見。】
梁澤就連筆跡也變回了自己的,這個男人還真是嚴謹啊。
我抿唇,有點受不了這個刺激,這一晚上我受太多刺激了。
梁澤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走,他快速寫下:【不是故意騙你,隻是想等時機成熟。】
【你喜歡年輕肉體,我說出事實怕你討厭。】
【就算我是梁澤,身體不也很能幹嗎?】
【現在不是老男人了,別嫌棄我。】
他寫得飛快,不等我開口,他像是急切證明自己一樣吻了上來。
不同於林野的小心翼翼,暴露出梁澤本性的吻顯然更加霸道。
我被親得腿軟,有句話梁澤說得沒錯,身體的確能幹。
七葷八素之後,我一把推開他,怒聲問他到底要幹嗎。
他對我打出簡單手勢,言簡意赅,非常好懂。
我臉一紅,剛才親吻時下意識摸上他胸肌的手甚至都沒來得及撤回。
梁澤又打手勢,還是那個粗暴的意思。
哪怕我不懂手語都看得明白。
我沒拒絕,居然罕見地,心跳空了一拍。
隨即梁澤再次親上來,他抱緊我,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頭裡。
我和梁澤在五年的婚姻生活裡,隻有過一次。
但我記不清了,我那時喝多了酒被下藥。
因為姐妹不靠譜,差點被撿屍。
是梁澤帶我回的家,那天晚上的事我記得不太清楚,隻知道事後我對他發了很大的脾氣。
他指責我不潔身自好,要是沒他就完了。
我當時抱著被子,其實我也知道自己錯了,可自尊心和頭腦發熱讓我沒辦法低頭。
「被你這個老男人睡更讓我覺得惡心。」
梁澤比我大八歲。
當時他沒有說話,摔門離開。
那次也就成為我倆唯一一次。
我在親熱的空隙中手不自覺抓緊梁澤剛才寫的紙條,上面那句別嫌棄我清晰可見。
原來那次把他傷得這麼深,我愧疚地落淚,下一秒他便輕輕吻去我的淚水,關切地望著我。
「沒事。」
我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去。
22
梁澤的那段視頻還有平板裡的文件讓梁家人做的所有努力都功虧一簣,其中最為要緊的還有梁澤親自調查的人口販賣一事。
梁澤是梁家人買回來的孩子,並非親生。
並且他們在撫養梁澤期間還有嚴重的家暴行為,這些證據都被我一一呈上了法庭。
梁家人不但沒有搶走我的錢,還因此變得一無所有。
不僅如此,我還帶著林野遠赴非洲。
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我們找到了秘書買通兇手在混亂中謀S梁澤的證據。
而和秘書一起密謀的正是梁家一家三口。
這下好了,他們幾個都可以和黃毛在牢裡相遇了。
我保住了財產,把莊園裡的工作人員全都換成了自己人。
梁澤新身體的聾啞治不好了,他看起來貌似也滿不在乎。
我花重金給他置辦了一副助聽器,他可以聽到人正常說話的聲音。
我也去學了一下手語,我想著梁澤這麼愛我,我怎麼都要回報一下啦。
但手語實在太復雜,我沒學兩天就偷偷跑去蹦迪了。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推開門裡面悄然無聲。
我正在慶幸自己沒被發現時,客廳的椅子突然轉過來。
梁澤的神情深沉冷冽, 我嚇得腿肚子都在抖。
「我沒去找男人,單純喝酒。」
「我都是和女人一起去的, 還帶了保鏢。」
梁澤不為所動,還在生氣。
這麼帥的一張臉生氣也好看, 我放下身段繼續哄。
「老公,我錯了。我下次去喝酒帶上你好不好?」
梁澤打手勢問我叫他什麼。
「老公~」
他聽見了, 神情始終沒變, 卻伸手取下了助聽器。
我拔腿想跑, 卻被他一把拽進懷中。
完了完了,又要折騰一夜了。
完事後我給姐妹們發消息:【有時候老公太年輕了也不好。】
不多時對面發來一連串儒雅隨和的問候。
唉, 人家是認真的嘛。
番外
如果讓梁澤形容自己的一生,除了黑暗他想不出別的詞語。
三歲起被拐賣,輾轉五個家庭, 在八歲那年賣進梁家。
他的童年是鐵鏽味的, 充斥著打罵和侵犯。
所以梁澤他沒得選, 除了不擇手段地往上爬之外, 他沒有任何退路。
很多時候梁澤都分不清自己賺的到底是錢還是人命。
商界的人都嫌他的錢齷齪, 卻在梁澤日益增長的財富帝國面前不得已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其中就包括秦家。
說句實話,梁澤並沒有打算放過秦家。
他垂涎於這個百年世家很久了, 一想到能夠吞並掉這塊肥肉,梁澤就連骨頭裡的血都在跟著發燙。
他就快要成為京城首富, 從今往後世上繁華都要被他踩在腳下。
答應相親, 也隻是梁澤覺得好玩的樂子罷了。
但梁澤自己也沒有料想到, 他這種陰狠黑暗的人,居然也會一見鍾情。
女孩很年輕貌美,但梁澤身邊年輕貌美的女人並不少。
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怎麼就淪陷了,這個叱咤風雲的大佬居然在夢裡都想著她。
這很奇怪。
梁澤整整抽了七天的煙, 他給自己七天時間,讓理智說服自己不要色令智昏。
然後,他失敗了。
結婚前,梁澤還專門找了大師算卦。
這不出不要緊,剛出門我就被一個壯漢吸引住眼球。
「全還」梁澤命人砸了大師的家,轉頭帶著秦裳去領證。
可秦裳卻讓他籤協議, 開放式婚姻。
「什麼意思?」
「結婚之後咱們各玩各的,大叔,你這麼老了我也不能隻守著你一個吧。」
「玩完回家嗎?」
梁澤點了根煙, 他躁動不安的心被壓住。
「回家啊, 你永遠都是我名義上的老公。」
秦裳一臉無所謂, 這個小女孩沒有想到,梁澤會因為這一聲老公無條件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他們結婚了, 卻並不和諧。
秦裳正是愛玩的年紀,梁澤也很忙。
梁澤S前唯一想到的是秦裳, 他覺得漫天煙花之下笑容滿面的秦裳就是他黑夜裡唯一的太陽。
那張照片, 梁澤苦笑, S之前最後一個想法居然是,怎麼沒把那張照片帶在身邊呢。
這樣下地獄了,還能拿出來看看。
還好他雖然S了, 但又重生了。梁澤想著,得去給那個算命的先生道個歉。順便問問他,怎麼才能拴住老婆的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