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男狙擊》, 本章共4016字, 更新于: 2024-10-29 18:22:59

我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這倆不會還有層情侶關系吧?


那我豈不是成罪人了。


林景硯被我的目光看得頭大,正要解釋,溫淺就狠狠地撞開他的肩,怒氣沖沖地上樓了。


「我和他不是那樣的關系,你聽我解釋。」


林景硯自己也很冤枉,他之前根本不認識這位大少爺。


唯一的接觸就是在第一天吃晚飯的時候,他禮貌性地給溫淺打了碗粥,總不至於這就愛上了吧?


我不聽我不聽,八卦還是得聽全才有意思。


於是當天晚上,我就把短信發給了溫淺。


讓一眾人意外的是,他居然也選了我。


7


我在幾人關切的目光下上了樓。


溫淺穿著軟乎乎的睡衣,團成一個包子背對我以示怒氣。


但我卻覺得好笑,畢竟晚上的那一番談話,足以看出他不過是一個被嬌慣長大的小少爺,要說心機,那是一分沒有。


所以他生氣,抱歉,怕不了一點。


我哼著小調盤腿坐在床的另一側,就這樣過了快半個小時,溫淺也維持這個姿勢快半個小時。


我捕捉到他不斷飄過來的小眼神,老神在在地打開一把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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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齡的孩子怎麼可能拒絕得了遊戲。


【timi~】


果然,遊戲聲一響,溫淺就主動湊過來。


「你也玩這個遊戲啊!」


我沒回話,把背包戰績點了個遍,瞬間收獲了溫淺崇拜的眼神。


他哼哼唧唧,自己給自己個臺階下:


「隻要你陪我玩遊戲,我就不生氣了。」


和所有人裡最不 gay 的人建立良好的戰友關系,這對給我直男身份打掩護可是大有益處,我怎麼可能拒絕。


但和溫淺打完 5 把遊戲後我沉默了。


5 把跪 2 把,換在平時我根本不敢想。


溫淺卻眉眼帶笑:


「別人都不和我玩,果然是他們太菜了帶不動我。」


我回憶他那隻敢掛在別人身上,拼命回血卻被小兵打殘的操作陷入了沉思。


遊戲體驗極差,甚至想把少爺的號舉報掉。


但我還沒忘了吃瓜的正事,在溫淺意猶未盡的目光下,我放下了手機:


「你和林景硯之前?」


溫淺狠狠翻了個白眼:「別給我提他!」


在溫淺半罵半倒苦水中,我才知道這是個多大的烏龍。


溫淺參加節目完全是他父母為了還導演舅舅的一個人情。


放心不下小兒子,他們就和溫淺說在節目裡安排了一個嘉賓,會照顧他,重點是遊戲超級厲害。


而顯然第一天林景硯貼心的舉動讓他誤會了,接連幾天央著人打遊戲不成,小少爺這可不黑化了嗎?


我嘴角抽了抽,我說為啥招聘的時候,不僅要會照顧人還要遊戲厲害。


敢情這 2 億裡面還有人父母給的保姆費。


導演為了節目效果也是夠豁得出去,不僅瞞著我,連金主爸爸都瞞。


暗罵導演一聲,我決定舍命陪君子,熬了個大夜帶他上分。


溫淺被我哄得服服帖帖,叫著我是他唯一的哥,早就把什麼烏龍拋到腦後了。


我和溫淺的矛盾是和平解決了,節目組卻坐不住了。


因為從那天後,溫淺寧願天天扯著我打遊戲,也不會主動去找林景硯了。


節目播出過半,卻沒有配出一對穩定的 CP。


頭頂各位爺操心的父母兼投資商的施壓,節目組打算搞波團建。


他們在沙灘上支好燒烤攤,又弄了篝火堆,氛圍感拉滿。


一群腿長身材好的帥哥聚在一起,簡直不要更亮眼。


節目組拍得歡,我就乘空當一個人溜回了廚房。


我把手機架好,跟著主播一點點細致地片著魚片。然後混上澱粉壓薄,炸至金黃。


等漂亮擺盤成一朵牡丹花的樣子,我得意地哼了哼:


「這也太簡單了吧。」


淋上點醬汁,我剛想吃完獨食就上樓,卻被人喊住了。


謝斯南冷清清的聲音響起:


「我能嘗嘗嗎?」


小屋裡,除了和另一位忙著世界各地巡演的嘉賓外,我和謝斯南的接觸最少。


自那次尷尬的送牛奶經歷過後,我們幾乎沒說過話。


他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舉著平板,滿屏艱澀難懂的論文,渾身散發著凡人勿近的天才氣。


我手指蜷了蜷,下意識又想逃。


窗外傳來許凌安的呼喚聲,緊接著就是伊恩,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黏我黏得很緊,就像在防備什麼一樣。


不過還好林景硯消停了,他最近事業上忙得很,聽說是有了新的靈感。


整天開著跨洋會議,公司別墅兩頭倒。


我眼睛一轉,一點也不想被那兩隻大狗纏上。


「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端到你房間去吃吧。」


話剛說出來我就後悔了,都說天才性情古怪,更別說把食物端到別人屋裡,也說不上是禮貌。


但謝斯南緩緩地眨了眨眼睛,說了聲:


「好。」


8


一進謝斯南的房間,我就被裡面的冷清驚到了。


不同於其他人有時候忙得太晚甚至來不及回別墅,謝斯南每天就是別墅醫院兩點一線。


再加上節目開始到現在小半個月,他都沒有互選成功,一直住在這間房間裡。


可就算如此,屋內布置還是剛開始的樣子,唯一格格不入的,是放在床頭的兔子發卡。


我的心裡顫了顫,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一時有種自己是負心漢的錯覺,畢竟那次以後,我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我把盤子和拿來的薯片放在了桌子上。


「介意我給你的房間加點東西嗎?」


謝斯南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著我。


我垂眸躲避,逃也似的跑去溫淺的房間把自己的行李箱拖了過來。


節目開始到現在,因為睡的都是雙人房,不穩定性太高,所以我一行李箱的物件,除了衣服以外,一樣沒用上。


我從箱子最底部扒拉出淺藍色的被套。


出發前我剛洗過,還透著點松軟的陽光的味道。


剛好也是單人床的尺寸,我三兩下把床鋪好。


又開始從行李箱裡拿出幾個香薰。


以前工作和學習太忙,休息的時間少,我就靠著燻香讓自己快速入睡。


淡淡的梔子香很快把整個房間細密地圍住,帶著點躺在媽媽懷裡的安詳。


一一把幾個我認為能提高生活質量的東西擺好,整個房間起碼看起來溫馨了點。


我不客氣地往床上一坐,謝斯南就站在我跟前,表情有點無措。


上次我就看透了,他看似不好接近,實際上最單純。


剛剛我在忙上忙下布置房間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


「坐,想看電影還是聊聊天?」


謝斯南沒說話,但專注看向我的眼神,顯然表明他選後者。


我也不客氣,一連串的問題,給他查了個戶口。


卻發現從小到大,他的生活就是從家到實驗室再到醫院。


作為少年天才,他一直充當著一個冰冷的被放在神壇上供奉的符號。


伊恩是他唯一一個朋友,所以之前才會那麼關注他。


謝斯南神色淡淡,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看我停頓,眼睛裡滿是疑惑的探詢。


我沒好氣地揉亂了他的頭發,一時也忘了之前的避嫌:「沒把你氣死,就要把我氣死了。」


問到最後我也有點困了,側臉蹭了蹭柔軟的枕頭。


「如果可能的話,離開醫院,離開實驗室,想去哪裡?」


人嘛,如果有渴望有欲望,那就不會被束縛住,當囚籠裡的鳥。


謝斯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伸出了指尖抵住了我的胸膛。


我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一點涼涼的觸感順著我的胸骨慢慢移到鎖骨中線的地帶。


似是找到了地方,謝斯南的指尖輕輕用力:「這裡。」


朦朧間我也能感覺到心臟戰慄的感覺,像是從未如此清晰的鼓點。


這是哪裡來著?


我還沒想通,就睡著了。


9


第二天醒來,一向早起仿佛不需要睡眠的謝斯南乖乖地躺在床上。


一張單人床,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其實睡得並不安穩。


謝斯南的頭側對我的頸窩,熱氣掀起一連串的癢意。


我大腦宕機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還挺適合去應聘當保姆的。


畢竟我從小到大照顧人照顧習慣了,看到別人被照顧得妥帖,也會有點成就感。


把腦子裡亂糟糟的想法甩掉,我抓緊時間趕緊去洗漱。


我最近接了個私活,去音樂劇當伴舞,安逸了那麼多天的基本功得撿回來。


最讓我痛苦的還是唱歌部分。


我匆忙下去的時候,沙發上坐著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


雲生優雅地端著杯咖啡,一身休閑服,看起來松弛又好看。


聽到我下來的動靜,他側頭打了個招呼。


我應了聲,叼了片面包就想走。


這是一場很經典的音樂劇,地點選在了國家大劇院,聽說是一個很知名的樂團。


要不是樂團內部臨時出問題和老師的引薦,我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個機會。


隻是我還沒出門,就又被叫住了。


「我們應該順路,我送你吧。」


對哦,雲生本身也是音樂劇演員。


但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等到了地方我才回味過來哪裡怪,他怎麼知道我是要去表演音樂劇?


我帶著滿腔的疑惑,最終看到雲生和我順路到一塊地方。


破案了,我是來給雲生打工來了。


我坐在化妝鏡前,因為人很多,所以我就拿起桌上的剪刀打算自己修一下劉海。


雖說這不是我第一次接這種活,但那麼大型的還是會有點緊張。


化妝室裡待得悶,於是我索性蹲到舞臺旁邊,看主演們排練。


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麼感覺這個反派演員狀態不太對。


雲生顯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他蹙著眉,反派演員似乎有點緊張,但是抱歉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樣。


「身為重要角色,專業的音樂劇演員,保持完美的嗓音狀態,我以為是最基本的。」


雲生有些疲憊,雖然這隻是個出場不多、分量不重的小反派,但以他現在的狀態,瑕疵實在是太明顯了。


他本來就是個事業心重的人,這從全年幾乎無間斷的巡演就可以表現出來。


還有誰可以臨時頂替他?


雲生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他的導師不止一次在他耳邊念叨過這位少年天才。


無數次為他選了舞蹈放棄音樂劇而扼腕嘆息,甚至願意無償地指導對方。


我回過神來,單蠢吃瓜的目光和雲生對上。


雲生笑了起來,好看的臉帶著點蠱惑性:


「你來。」


我在後臺小心翼翼地窺看著,雲生表現得很完美,情緒、唱腔、舞蹈、感染力都是頂級的。


終於輪到我上場了,當著臺下一堆觀眾的面踏上舞臺的時候,我的心下意識地一顫。


我呼了一口氣,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就先一步動了起來。


雲生就在臺上等著我,舞臺上的布光柔和了他的神色,我和他對視了一眼,突然就安心了下來。


直到謝幕的時候,胸腔裡跳動的熱血還鼓蕩得我難受。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音樂劇時的場景,那時我以為吸引我的是躍動的足尖。


換句話來說,成為舞者對我來說更切實際,夢想在現實打擊下被蒙上了灰。


隻是現在,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雲生送我。


他的心情不錯,到了別墅,他沒有下車,想來還有別的事要忙。


雲生傾身靠近我:「下次見,還有,你很優秀。」


他的目光專注,我們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身上一松,我緊張的心緒也一松,原來是幫我解開安全帶。


我回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就像是夢一樣。


「終於回來了。」


還沒等我回味過來,溫淺困倦的聲音又從背後響起。


他的眼圈有點黑,一看就沒睡好。


我摸了摸他的卷毛:


「很晚了,去睡覺吧。」


10


有了目標,接下來的時間就好像按下了快進鍵。


被通知最後一期不回別墅錄制,去泡溫泉的時候,我這才恍惚地意識到節目快結束了。


雖然剛開始是奔著 2 億的獎金來的,但現在反而很少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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