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頂著顧家人的名頭,但在這位正牌顧家繼承人面前,他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實在不夠看啊。
聽說,還是兩年前顧辭嶼在顧燼面前苦苦哀求,甚至跪了三個小時,把顧燼的耐心消耗殆盡,才隨口答應讓他回歸顧家。
畢竟,他於顧燼而已,從來不是對手,隻是一個登不上臺面的小醜罷了。
顧燼上前,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將我牢牢圈住,語調森冷:
「我的好大哥,是顧家是繩子拴不住你了嗎,怎麼見人就咬呢?」
顧辭嶼身子一顫,表情屈辱,卻不得不低了頭。
「阿燼,這次……是我的錯。」
男人嗤笑,目光落至我身上:「你該道歉的人,可不是我。」
我樂了,仗勢叉腰。
「你沒吃飯嗎?大點聲,我聽不見。」
男人拳頭緊攥,深呼吸了一次,咬牙道:「許小姐,非常抱歉,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笑著擺擺手:「沒關系啊,畢竟,人是不會和畜牲計較的呢~」
而後轉身,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一年多的惡氣總算是出了。
哈哈哈哈哈我爽了!
7
Advertisement
我剛離開包間,就被顧燼拎住後脖頸,抵在牆角。
他笑著靠近,語氣戲謔。
「勞煩許小姐開車送我回家了,畢竟……你知道的,我技術那麼差勁。」
我瞳孔地震。
救命。
那晚的話,他都聽到了?
顧燼的手順著我的脊背,一路摸上後脖頸,感受我的顫抖,表情逐漸愉悅。
他挑眉笑道:「我說的是開車的技術,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剛松一口氣,下一秒,系統突然宣布一個噩耗:
【警告警告!】
【更換攻略對象,所有生命值清零。】
【宿主,你還有五分鍾活頭。】
我眼睛一翻,差點厥過去。
「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告訴我啊?」
系統有些心虛:
【宿主別怕,十分鍾之內我一定找到解決辦法!】
我隻能活五分鍾了,你告訴我十分鍾?
我要瘋了!
想要我死你就直說吧!
顧燼拎著我去等電梯。
我的生命值一點一滴在流逝。
電梯開了又關。
倒計時的最後一秒,裝死的系統終於出聲了。
【宿主,就是現在,揪住反派的衣領,狠狠吻上去!】
來不及細想,我扣住顧燼的後腦勺拼命撞了上去!
即將清零的生命值果然開始增長。
我大喜,親得更賣力了!
「嘶,
「輕點咬。」
顧燼將我拉開。
生命值卡在了十分鍾,又開始往下掉。
我眨了眨眼,「別那麼小氣嘛,再給親會兒唄。」
顧燼把我拎到駕駛位,系上安全帶。
「開車。」
「再親親唄~」
顧燼摸了摸唇上的傷口,氣笑了。
「你親人是用啃的?」
啊這。
「我又沒和顧辭嶼那個狗男人親過,哪來的經驗?」
顧燼霍然抬首,盯著我的唇,眸色漸深。
我頓住,笑了。
湊過去,挑起他的下颌,掐著嗓子道:「所以,你教教我唄?」
腰猛地被大手扣住,顧燼的吻強勢又不容拒絕。
呼吸盡數被奪走,好一會兒後,我癱軟在他懷裡,直不起身子。
「不是你要親的嗎,這就受不住了?」
他失笑,抱著我調轉了位置。
發動車子,駛向市中心的別墅。
8
半小時後,我的生命值又消耗殆盡。
剛進門就把他撲倒在沙發上,又啃又摸。
「就這麼著急?」
我一臉不贊同。
「親你能不著急麼?」
顧燼長著奶狗臉,頂著公狗腰,年輕體力好,偏偏還殺伐果斷,是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這樣的反差誰能不愛?
親到就是賺到啊!
忽然,燈亮了。
顧燼飛快起身,把我反壓在了身下。
沒一會兒,顧辭嶼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燼,許夭夭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知道你是覺得她是我未婚妻,才替她解圍,可你們都被她騙了!」
顧燼挑眉:「哦?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當然是幫我和她退婚,我想娶的人從來都隻有蘇蘇!但事關重大,我肯定不能是過錯方。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奸夫,去勾引許夭夭,讓她主動退婚!」
顧燼的指尖頓在我鎖骨處,輕輕一動,我就顫得不行。
他饒有興致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奸夫?」
而後徐徐笑開:「放心,已經找到了。」
這下換顧辭嶼愣住了。
「這麼快?」
他很快發現了沙發上的我,擠過身子想看清我的臉。
「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
我短促的驚呼一聲,把頭埋進了顧燼的胸前。
膝蓋撞到某處。
男人隱忍地悶哼一聲。
側目掃向顧辭嶼:「還不快滾?」
顧辭嶼揶揄地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幾乎在他關上門的瞬間,男人俯身壓來,充滿攻略性的吻重重落下。
喘息間隙,我問系統:「生命值漲的太慢了,我要是直接睡了他,會不會活得更久?」
系統嚇懵了。
【這、這……】
【雖然目前沒有數據證明這個結論,但宿主願意嘗試的話。】
【倒,也……不是不行。】
我立刻扯住顧燼的皮帶。
「和我睡覺吧!」
房門突然被撞開,顧辭嶼闖出來,不可置信。
「阿燼,剛才說話的人是……」
他死死盯著顧燼懷裡的人,神情肅然。
顧燼飛快扯過一條毯子,蓋子我身上,直接抱著我上樓了。
從始至終,沒分給顧辭嶼一個眼神。
進了主臥,預料之中的激烈並沒有發生。
他把我放在門口,自己則長腿交疊,靠坐在了床頭。
張開雙臂,對我笑得溫柔又寵溺:
「我就在這兒。」
「來吧,睡我。」
我血脈偾張!
「嗷嗚」一嗓子,就撲了過去!
9
第二天早上,我的生命值直接飆升到了一個月。
系統傻眼了。
【看來,昨晚挺激烈的哈……】
前半夜我使勁,後半夜他賣力。
天剛亮他就起床了,這狗男人的精力可真好。
晚上,我應邀參加某個大拿的商業交流會。
剛進門,就見顧辭嶼被一群小弟簇擁,對我嗤笑道:
「我就說她怎麼可能不舔我,看吧,都追到這裡來了。」
他不甚情願地走到我面前,施舍般恩賜道:「行了,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讓你當我今天的女伴了。」
說著,就要去拉我的手。
我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對著他腦袋砸下去。
「不是愛往人頭上倒酒嗎?我今天就給你倒個夠!」
我這人啊心眼賊小,被人倒了一杯酒,我必定是要還回去十瓶的!
我讓人將顧辭嶼摁住,跪在我面前。
緩慢地接過助理遞來的酒,再一點點從他頭頂澆下去。
欣賞他掙扎又無助的樣子,暢快得很。
等我把一桌酒都倒在顧辭嶼頭上後,他頭發粘稠,看起來狼狽又惡心。
「許夭夭,你瘋了嗎?」
他仰頭看我,歇斯底裡:「我已經告訴阿燼你的真面目了,這次可沒人再護著你!你當眾讓我難堪,就是在狠狠打顧家的臉,你真當顧家的這位繼承人是善茬,會放過你嗎!」
我低頭,脖頸的紅痕露了出來。
顧辭嶼一怔,接著不可遏制地大笑出聲。
「阿燼的動作果然夠快。大家快來看啊,我可從來沒碰過這個女人!
「堂堂許氏集團的千金竟然如此不守婦道,早就和奸夫搞到一起了!
「你就等著承受顧氏瘋狂的報復吧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顧燼西裝筆挺,闲步而來。
盯住我的瞬間,眉眼一挑,像是狡黠的狐狸瞧準了他的獵物。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
顧辭嶼趁機掙脫,語氣裡是壓抑不住的興奮:「阿燼你來得正好!趕快交出那個奸夫,今天我要把這對狗男女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顧燼冷笑一聲,把我攬入懷裡,吻不容拒絕地落在我唇上。
呼吸盡數被掠奪,男人嗓音愉悅。
「還沒學會換氣呢。」
「傻瓜。」
顧辭嶼倒吸一口涼氣,驚呼:「你!你們……」
他瘋了一樣衝過來,嘶吼:「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顧燼皺眉,嫌某人聒噪。
他抬手摩挲我頸間的紅痕,曖昧低笑。
「寶貝,叫聲老公,我就讓他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奸夫,好不好?」
我立刻夾了一句:「老、公~」
腰間的大手瞬間收緊,我貼到男人身上,那個吻炙熱又強硬,像是在宣誓主權。
我身子發軟,揪住他的領口,大口喘息。
顧燼立刻將我攔腰抱起,一腳踹開了隔間的門。
關門,反鎖。
黑暗中不能視物,每一個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他俯身,湊到我耳邊:
「乖,該換氣了。」
溫度攀升,呼吸間全是他的味道。
顧燼的控訴和眾人的唏噓,僅一牆之隔。
我……
還是要臉的好嗎!
我死死咬住唇,羞憤得不肯說話。
一聲低笑攪動了黑暗,少年撬開我的牙關,把手指塞進我嘴裡。
哄道:
「乖,
「含住。
「別咬。」
我的防線頃刻間崩塌潰敗,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
10
結束後,我的生命值直接飆升到了三個月,攻略進度也升到了 80%!
但這件事鬧得太大,我腿還在發軟,就收到了我媽的電話。
「夭夭,立刻回老宅,我和你爸有話要說。」
「……好。」
許夭夭原本也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但蘇雪柔的到來打破了和諧。
她會在我想吃冰淇淋時,忽然肚子疼,我媽怕她眼饞也不會讓我吃。
會在玩過山車時,以恐高為由死死攥住我媽的手,把我擠到後排,和陌生叔叔坐一起。
會在我媽關心我時,突然裝病暈倒,讓我媽不分日夜的照顧,把我忽視個徹底。
而我媽也總是念叨:「蘇蘇這丫頭命苦,小小年紀爸爸就不在了,媽媽也不是個能擔事的。」
「她初來乍到,身體又弱,你是姐姐,就得多讓著她些。」
因為她身世可憐,我受委屈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可是,她的苦又不是我造成的,為什麼要求我來還?
後來,原主許夭夭變得驕縱偏激,企圖用「不乖」來獲得她本該得到的關注,但卻越發襯得蘇雪柔乖巧可憐。
一家人,隔閡漸深。
……
剛進門,蘇雪柔委屈的哭訴聲就傳了過來。
「小姨,都是我不好,應該多看著點姐姐,不然她也不會鬧出這樣的……
「笑話。」
她哽了一下,像是不忍心說出那兩個字。
可我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快意。
我一腳踹開門,揚聲問:「什麼笑話啊,說出來也讓我樂呵樂呵唄。」
蘇雪柔臉色一白,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立刻退到了我媽身後。
保養得宜的貴婦人看著我,痛心疾首:「夭夭,我自認為從小對你嚴格教導,但長大後,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初是你非要和顧家私生子訂婚,現在又當眾和顧家小兒子勾搭在一起,你這是要讓我們老許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聳聳肩:「我讓你們丟臉了有什麼關系,有你最親愛的蘇蘇給你爭臉面不就行了嗎?」
「反正你從小就覺得我處處不如她,反正外界都傳她才是許家唯一的大小姐,那你們幹脆直接宣布,沒有我這個女兒好咯~」
蘇雪柔眼睛一眨,兩滴淚剛好落在了我媽的手背上。
她一個勁地拉住女人的胳膊,委屈得直搖頭:「小姨,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存在讓姐姐不開心了。我早就該離開的,我這種人根本不配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