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我被迫走一夜情的劇情。
給男主下的藥,卻被反派誤喝。
我顫顫巍巍掏出一顆膠囊,「別殺我,這裡有解藥……」
反派看著我邪肆一笑,反手把藥丟進了馬桶。
我:嗯??!
1
開門聲響起,一隻大手把我從被子裡撈出。
混合著酒氣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眼看著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胸前也開始呼呼漏風。
我很崩潰!
「大哥,你這是弄啥嘞?我拿的才是女流氓的劇本啊!」
我穿書了,成了男主的舔狗。
不走劇情就會死。
今晚,我要像個女流氓一樣,對男主醬醬釀釀,而後被他無情地丟到門外。
可,你倒是丟啊!
等看清男人的臉後,我更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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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男主,分明是腹黑又早死的大反派!
顧燼腦袋上豎起兩根呆毛,看著我,羞赧地眨著眼:「姐姐~」
我倒吸一口涼氣!
而後緩緩掏出霸總文裡的,第一顆解藥。
「遇事不慌,姐有膠囊!」
少年徐徐笑開,像隻狡黠的狐狸,一口叼住我的耳朵:
「姐姐乖,今晚你才是我的解藥~」
2
顧燼是男主同父異母的弟弟,後期會六親不認,險些把男主弄死。
可他過於心理變態,偏要嘗試親制的毒藥,被男主鑽了空子,奪走他的一切後,還將他關入了精神病院。
這種狠角色可不是我能招惹的!
我掙扎著逃跑。
被大手掐住腰,摔回床上。
腦袋磕到了床頭。
不算疼,但穿書以來的委屈,在那一刻積攢爆發了。
我張開嘴嗷嗷叫,一邊哭還一邊打嗝。
少年慌亂去擦我的眼淚,但越擦越多。
最後妥協一般,嘆了口氣。
像隻乖狗,討好地把腦袋塞進我的掌心。
「姐姐乖,不哭的話,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要你吃解藥也可以?」
少年一聽就扁了扁嘴,委屈地撓著我的手指。
「討厭吃藥,除非——」
他把解藥丟進我嘴裡。
狡黠一笑:「姐姐親口喂我~」
我還沒想通怎麼喂,嘴已經被人堵住。
「唔……」
身子瞬間僵直,手掌貼上了他的小腹,滾燙如火。
少年隱忍地悶哼一聲。
霍然抬頭,眼底暗色湧動,像是要將我拆吃入腹!
我徹底慌了。
「救命,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燼的指腹從我眼尾滑過,擦掉我因恐懼而流下的生理性淚水。
分明笑容乖巧,卻透出一絲危險。
「嘖,現在就哭了可怎麼辦?
「今晚,可還有姐姐哭的時候呢。」
意識恍惚時,手機鈴聲響起。
未婚夫男主對我的嫌棄毫不掩飾。
「許夭夭,警告你,別再像個小醜一樣在我面前蹦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
笑死。
請問你的愛值幾斤幾兩?
我握緊手機,正準備罵回去。
顧燼掐住我的腰,猛一用力。
他嗓音發狠,一字一句:「這種時候還能讓姐姐分心,確實是我的不對呢!」
3
第二天醒來,滿地狼藉。
眼前是張放大的帥臉,我氣得牙痒痒,直接一巴掌呼過去。
「你小子年紀輕輕耳朵就聾了?
「我喊得嗓子都啞了,你愣是一分鍾都不肯歇啊!
「哪個好人家的地,經得起你這怎麼橫衝直撞地耕?!」
眼看著,顧燼要醒了。
我秒慫。
又是親,又是摸的,才哄得他繼續睡過去。
離開前,我的嘴賤屬性又犯了。
湊到顧燼耳邊,賤兮兮道:
「你、技、術、真、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爽了!
4
我穿進這本書已經三年了,隻有給男主當舔狗,才能累積生命值。
當額度達到 100%時,才能復活回到原來的世界。
男主顧辭嶼不過一個私生子。
全靠我瘋了一樣舔他,他在顧家才有了一絲存在感。
我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了給他拿下有潛力的項目在酒桌上喝了吐,吐了又喝。
說服爸媽瘋狂給他砸了幾輪錢,他的生意才終於有了點水花。
可笑的是,他卻以為是他的才華徵服了眾人。
殊不知全是因為老娘「看上了」他,他於顧家而言有了聯姻價值,地位才水漲船高!
可他作為我的未婚夫,一邊享受我的資源,一邊又覺得屈辱!
一邊對我的錢和人脈來者不拒,一邊又因外界傳他是靠女人上位,而把怒火通通發泄到我身上!
真是令人惡心。
今天是顧辭嶼的生日。
我推開包間時,裡面的人正在玩遊戲。
男女兩人分別咬住餅幹的一頭,誰先停下誰就輸了。
我抬眼,顧辭嶼和蘇雪柔的嘴唇僅剩一指的距離。
不知是否有意,蘇雪柔瞥見我,忽然踉跄了一下,身子頓時像沒有骨頭似的軟在顧辭嶼的懷裡。
那兩張唇,更是嚴絲合縫的貼在了一起。
分開時,「啵」的一下,發出曖昧的聲響。
眾人鬧作一團,起哄聲不斷。
直到,有人發現了我。
場面凝滯。
蘇雪柔緊張得都快哭了,連連搖頭,「姐姐,我和嶼哥哥隻是在玩遊戲,你千萬別誤會,要怎麼打我罰我都行……」
蘇雪柔是我大姨的女兒,年幼喪父。我媽心疼她姐帶娃不易,在蘇雪柔八歲時就把她接到身邊親自撫養。
但凡我有的,她都會有。
唯獨在未婚夫一事上,落了下風。
這可把心高氣傲的她,弄的寢食難安,做夢想的都是怎麼把顧辭嶼撬走。
我冷笑:「和我同吃同住十多年,看來表妹早就不記得自己真正姓什麼了呢。」
蘇雪柔瞬間紅了眼,不可置信道:「姐姐,你這話什麼意思?雖然我不是許家親生的,但我早就把你們當成了真正的家人啊……」
顧辭嶼心疼得直皺眉,端起紅酒,從我頭頂澆下。
他惡意的笑聲響起:「許夭夭,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再像個小醜一樣在我面前蹦噠?」
粘稠的液體順著我臉頰滴下。
「姐姐,你沒事吧!」
蘇雪柔驚呼一聲,衝過來幫我擦頭發。
「嘶……」
那雙剛做了延長甲的手,瞬間在我臉上撓出了幾道血痕。
我甩開她。
「滾遠點。」
「許夭夭,你別太過分了!」
顧辭嶼推開我,一把將蘇雪柔按進懷裡。
「許夭夭,你今天當著我的面都敢動手,背地裡還不知道是怎麼欺負蘇蘇的!虧得蘇蘇還處處為你著想,在你家受盡委屈都不說,隻知道一個勁流淚!」
我身子晃了一下,後背撞上了牆壁。
嘶,痛死了。
抬手正準備打回去,系統發聲制止了。
【宿主忍住!】
【違背舔狗人設,會判定任務失敗,你將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無論如何,都必須參加完男主的生日聚會。】
我深呼吸,點了點頭。
已經忍了這麼久,不能現在功虧一簣。
5
我去衛生間處理頭發,回來後,一言不發地坐下。
嘲諷的聲音像浪潮,一波接著一波。
「真是笑死人了,什麼千金大小姐啊,比婊子還上趕著呢。」
「我還以為她多大能耐,原來也是慫包一個。」
「你們猜猜,等會辭嶼哥要她學狗叫,她是不是也立刻趴在地上汪汪汪啊?」
……
蘇雪柔得了趣味,又切了一塊蛋糕,遞到顧辭嶼唇邊。
側目望來,挑釁又得意。
兩人像連體嬰一樣恨不得纏在一塊兒,我多看一眼都怕吐出來。
偏偏系統發話了。
【請宿主發揮舔狗設定,從蘇雪柔手裡搶過蛋糕,親自喂給男主。】
「……」
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檢測到宿主想死,我可以成全。】
淦!
我怕再晚一步就真被系統嘎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從蘇雪柔手裡搶過蛋糕,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忽然,包間的門開了。
顧燼一身黑衣,頂著一張漫不經心的帥臉,逆光出現。
隻一眼,便在人群中鎖定了我。
瞥見顧辭嶼後,又神色一黯。
那樣子,心酸又難過。
我有些心虛。
剛想退開,偏偏顧辭嶼來了興致,一把拽過我的手腕,將我拉至身前。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喂啊。瞧瞧你這一無是處的廢物樣子,現在連最擅長的舔狗都不會當了嗎?」
哄笑聲響起。
餘光瞥見,隻有顧燼神色黯然,薄唇微抿,似乎有些難過。
他正準備說什麼。
下一秒,系統開口了。
【叮——】
【檢測到男主人設異常,根據上級商議決定,目前任務作廢,改執行 B 計劃——攻略大反派顧燼。】
【請宿主保重,努力完成任務。】
我:啥意思?
我一年的舔狗白當了?
救命,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6
我渾身僵硬。
直到蘇雪柔「哎呀」一聲,手肘狠狠撞在我腰窩上。
我疼得一顫,蛋糕險些脫手。
她一臉責怪,驚呼:「姐姐,你當心點啊,要是弄髒了嶼哥哥的衣服可怎麼辦?」
「在家時你就毛手毛腳的淨闖禍,怎麼出門在外了還是——啊!」
蘇雪柔未說完的話,被我一個巴掌給堵在了喉嚨。
我揉著手腕,冷笑:「你什麼身份,也敢教我做事?」
她捂住臉,無辜垂淚。
「姐姐,在家時欺負我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我……」
顧辭嶼豁然起身,怒道:「許夭夭,別把你那惡毒的一套用到蘇蘇身上,你越是這樣,我越不可能喜歡你!」
嘖。
我忍這張臭嘴已經很久了!
沒有一秒猶豫,我直接將桌上的蛋糕,整個拍在了那張惡心的嘴臉上!
「吃吃吃,我讓你吃個夠!
「老娘忍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很久了!
「整天黏糊在一起,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給我戴了綠帽子?」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從前我在顧辭嶼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還是第一次把他的臉面踩在腳底摩擦。
蘇雪柔更是瞳孔地震:「姐姐,你瘋了嗎?那可是嶼哥哥,你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喲,那你剛才和他親嘴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他是我的未婚夫?」
蘇雪柔臉色一僵,「你你你」了半天,卻憋不出一個字。
我冷笑著走近,拍了拍她的臉。
「我媽答應撫養你到成年,可你今年都二十五了,多養你那七年記得結算一下撫養費,然後再麻溜地從我家滾、出、去。」
那一瞬,蘇雪柔臉色煞白,險些站立不住。
她死死咬住嘴唇:「你憑什麼讓我走!」
笑死,她不會真當自己和我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吧?
「就憑你姓蘇,就憑你不是我爸媽的女兒。白養你十七年,許家仁至義盡!」
蘇雪柔被氣得胸前劇烈的起伏了兩下,也不知是不是裝的,腦袋一歪,竟直接倒在了顧辭嶼的懷裡。
「許夭夭,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非要把蘇蘇逼死才甘心嗎!」
顧辭嶼怒目而視,狠狠掀了我一把。
我踩著高跟鞋,身子一晃。
這一次卻沒有撞到牆上,一隻大手,穩穩地託住了我的腰。
顧燼稍顯稚嫩的臉上肅穆又冷然,他眼眸一沉,一字一句:
「一條野狗,也敢亂吠?」
顧辭嶼猛然一僵,脊背不受控制地彎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