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小鋼球是可以滾動的,“蔣丞”小鋼球不知道是用的什麼辦法,固定在了迷宮的出口,“顧飛”小鋼球找到出口時會跟“蔣丞”小鋼球撞在一起。
“我靠,顧飛,”蔣丞看著顧飛,“你還會這個?”
“嗯,”顧飛笑了笑,“我也是想了很久送你什麼,最後想著自己做一個吧,我們這裡,這些材料還有工具都很好找……”
“謝謝。”蔣丞手往顧飛膝蓋上一撐,湊過去吻住了他。
顧飛沒有一絲停頓地給了他回應。
雖然此時此刻,他應該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寂靜,但他舍不得閉上眼睛,眼角的餘光裡是一片彩色的光,眼前是顧飛被映上了光芒的側臉,還有帶著重影的睫毛……蔣丞想把眼珠子努力分開,但以目前這個距離,顯然不太可能,於是他放棄了,對眼看著顧飛。
“那些是磚頭嗎?”倆人一塊兒往回走的時候顧飛問了一句。
“嗯,”蔣丞低頭一邊玩著迷宮一邊點了點頭,小鋼球是空心的,裡面不知道什麼構造,滾動時會發出很好聽的叮當聲,“鋼廠後面不是有人在蓋自建房麼,我去跟人家買的。”
“刷了熒光粉?”顧飛笑著問,手在他後背帶了一下。
“嗯,”蔣丞低頭跟著他,“買的那種,本來想網上買,又怕來不及,結果跑了好幾天找到賣這玩意兒的店,怎麼樣,漂亮吧?”
“漂亮,太有創意了。”顧飛說。
“迷宮幾條路?”蔣丞問。
“一條,”顧飛回答,“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學霸嘛。”
“是的,”蔣丞把迷宮遞到他眼前,手輕輕一晃,“顧飛”小鋼球順著通道穿過兩個拐角,叮地一聲撞在了“蔣丞”小鋼球上,“啵兒了一個。”
顧飛笑了半天:“哎,其實本來我挑了個高級的迷宮想做,但是面積不夠。”
“我喜歡這個。”蔣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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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屋,已經兩點多了,蔣丞看了一眼手機,平時這會兒已經睡著了,但今天卻完全沒有一絲睡意,隻覺得兩眼發光,神採奕奕。
一進屋把東西放好,他就撲過去摟住了顧飛,一通連親帶摸地把顧飛推進了屋裡。
“丞哥,”顧飛被他推到了床上,笑著問,“你有什麼想法?”
“邪惡的想法,”蔣丞在他頸窩裡蹭著,“流氓的想法……非常多,波濤洶湧……”
“真巧,”顧飛手摸進他衣服裡,在他背上輕輕搓揉著,“我也是這麼邪惡和流氓,波濤也很洶湧。”
“顧飛,”蔣丞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扯開他衣領在他鎖骨的牙印上舔了舔,“我覺得吧,我得跟你有點兒什麼不一樣的關系,我才能真的踏實,不然我會吃醋。”
“那就……”顧飛的手滑到了他腿上,“搞點兒事。”
“嗯,”蔣丞笑了笑,笑完了之後又啃哧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了口,“就是吧,我一直也沒問過你……就這個事兒吧,你是想……那什麼呢,還……還是那……什麼?”
“哪什麼和哪什麼啊?”顧飛笑了起來。
“就是……你他媽別笑,”蔣丞在他腰上抓了一把,胳膊撐起身體看著他,“你想上我嗎?”
我操!
蔣丞選手!
蔣丞選手的臉皮已經修練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他居然能把這麼不要臉的一句話!
就這麼說了出來!
蔣丞說完就覺得火從腳心燒到了天靈蓋,整個人都為自己的不要臉而熊熊燃燒,還好這屋裡就一個不怎麼亮的小黃燈,他還背著光,顧飛應該看不到他臉上的顏色。
顧飛明顯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啊,”蔣丞應了一聲,然後又很快地接了一句,“不是,我不是太所謂,你想……怎麼樣,呃,都行。”
“是麼?”顧飛枕著胳膊看著他,手指隔著衣服在他肚子上輕輕劃了一道,“如果你想,我真的可以配合……”
這話簡直就像是一團火直接按在了蔣丞臉上,他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停頓,喘了能有好幾秒他才重新開口:“我是怕弄疼你,就……”
他回手在自己枕頭下面摸了摸,拿出一張紙:“畢竟從小我們的教育就是要尊老愛幼,所以我吧,就查了一下資料。”
“什麼?”顧飛愣了。
顧飛這一愣讓蔣丞覺得自己跟個飢渴的老流氓似的有些不爽:“聽不懂嗎渣渣,我他媽上網查了一下具體該怎麼弄比較不會疼!”
顧飛愣完之後又愣了一會兒,然後偏開頭笑了起來,笑得有點兒收不住:“丞哥你別這樣,這種時候你這樣我笑都要笑軟了。”
“滾蛋,”蔣丞捏著他的下巴把他臉扳回來對著自己,“算了你不想看就不看吧,隨便你弄了。”
“咱們能不這麼舉案齊眉麼?”顧飛收了笑容,盯著他,“你愛幼我還想尊老呢。”
蔣丞沒說話,也盯著他。
“要麼?”顧飛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蔣丞定了兩秒,直起身一揚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撲到他身上,抓著他的褲腰猛地往下一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誰上誰下應該已經能看出來了吧﹁_﹁,另外補充說明,互攻。不過不開車知道這個也不解渴啊⊙▽⊙。
***
-啊丞飛黨頭頂青天!!
-啊啊啊啊啊果然我丞哥攻!
-飛丞黨心碎一地……
-飛丞黨站丞飛一秒,反正以後還是大飛攻的多!
-我飛果然讓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相互謙讓啊
-啊搞事了搞事了不管怎麼樣反正搞起來了啊!
第76章
從枕頭下邊兒摸出來的那張疊好的紙, 是蔣丞的筆記。
他像要寫論文一樣用了兩個晚上, 遍閱各類同志論壇和“科普”文章,總結了一下怎麼能比較來勁還不疼,並且考慮到知識接收方是個作業要靠抄,考試連抄都懶得抄的學渣中的戰鬥渣,他還發揚學霸精神, 認真地做了總結筆記。
本來想著上場之前讓戰鬥渣惡補一下知識, 沒有想到人設是鋼廠小霸王的戰鬥渣突然發揚了一次尊老愛幼的高尚美德, 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他。
當然, 他也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用了這麼長時間來想象躺下享受的場景之後, 居然會因為顧飛一句話,就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地撲到了他身上。
急色鬼。
大概就是這麼一種狀態吧。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 兩個晚上總結出來的已經用學霸的腦子記下並且爛熟於心的那些技巧和方法, 在這一瞬間被顧飛的兩個字全都被炸沒了。
要麼?
炸出了一片金光。
然後腦子裡渣都沒剩下一粒。
顧飛的身體。
緊繃,光滑,仿佛帶著電流的皮膚。
他摸過無數次,用手指,用唇。
脖子,鎖骨,胸口,小腹,腰。
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顧飛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但今天再次觸碰到的時候,卻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仿佛是回到了第一次他和顧飛親密接觸的那一刻。
悸動,顫動,興奮……
那張疊好的紙上寫著的內容,他早就記在腦子裡的那些東西,就算沒有被炸成煙花,此時此刻也不可能再用得上。
蔣丞堅信,如果按著總結,他進行不到一半就得潰堤千裡。
老司機的總結果然隻適合老司機。
他們這種新拿本兒的沒戲,撲上去就是啃,親完了啃,啃完了舔,舔完了抓,耳朵裡的每一聲喘息都像戰鼓,震得人頭暈眼花。
所有的感官都變得無比靈敏。
他聽得到喘息,但分不清是誰的,聽得到心跳,但分不清是誰的,看得到燈光下泛著柔和光芒的緊實肌膚,是顧飛的,感覺得到掃過耳際的呼吸,是顧飛的,甚至能在肌肉相互蹭過時摸到細細的電流。
在身體裡,在所有觸碰的瞬間,噼啪響著。
顧不上什麼經驗了,想不了什麼總結了,一個舉著引信嗞火的炸彈的黃色少年,就光戴個套子抹個潤滑都覺得真他媽耽誤事兒。
“顧飛,”蔣丞緊緊貼在顧飛身後,在他耳垂上輕輕咬著,手在他腰上腿上狠狠抓揉著,“我……”
顧飛沒說話,偏過頭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舌尖在他唇上一帶。
蔣丞隻覺得自己眼前像是漫起了霧,滿心滿眼,再也沒有了別的想法。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屋裡屋外都靜得很,靜得蔣丞聽到兩個人的喘息聲都會覺得隔牆有耳,不過這會兒就算有趴床底下聽……不,就算有人站床邊瞪眼兒邊看邊聽,他也無所謂了。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緊緊地摟著顧飛不撒手。
“你胳膊松一點兒,”顧飛說,“我想喘個氣兒。”
“一會兒再喘吧。”蔣丞閉著眼睛,在顧飛脖子後邊兒用鼻尖輕輕蹭著,這個湯勺式睡覺法總算實現了,他不想松手。
以前不知道從哪兒看來的了,說人與人相互吸引,是因為身上的味道,有些味道你不一定能感覺到,但鼻子能聞到,總會有一個人身上的味道吸引著你。
蔣丞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這個喜歡顧飛,不過顧飛身上的味道他的確很喜歡聞,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樣的味道,但他能分得出來……不過他也沒這麼去聞過別人。
“哎,”蔣丞摟著顧飛又躺了半天,心跳慢慢回到常節奏……他到今天才發現,幹這事兒恢復心跳節奏的時間居然比跑個幾公裡還長,“那什麼,顧飛?”
顧飛沒出聲,也沒動。
“顧飛?”他又叫了一聲。
顧飛還是沒有反應。
“睡著了?”他撐起身體往顧飛臉上看了看,“顧飛?”
“憋死了。”顧飛閉著眼睛說。
“靠,”蔣丞笑了起來,“我都已經松手了啊。”
“所以我才說話了啊。”顧飛說。
蔣丞低頭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下:“洗澡嗎?”
“嗯,”顧飛睜開眼睛轉過頭看了看他,“幾點了?”
“不知道,”蔣丞坐了起來,掃了一眼地上善後的紙巾,有些不好意思,再一轉頭看到床腳還有一團紙,頓時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虛,伸腳迅速地把紙踢下了床,“你明天是不是要送顧淼去參加那個什麼治療?”
“是今天。”顧飛糾正他。
“今天,”蔣丞在顧飛腰上捏了一下,“是下午嗎?我也去。”
“下午兩點半,”顧飛翻了個身平躺著,“我帶你倆去。”
“是我倆帶顧淼去,”蔣丞下了床,又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才問了一句,“我先洗?”
“嗯。”顧飛笑了笑,摸了手機過來按亮了,估計是要玩弱智愛消除。
蔣丞趁他盯著手機的時候,飛快地彎腰把地上的紙撿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直起腰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連根線都沒掛一根兒,頓時又覺得非常羞恥,抓了換洗衣服往下邊兒一擋,小跑著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