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陵春》, 本章共4641字, 更新于: 2025-01-13 18:26:15

蕭凜處處受鉗制,他試著做個勵精圖治的帝王。但無論怎樣,總有聲音說這個皇位本來該是他的四叔,蕭景行來坐才對。

他謙遜溫和,卻被評價懦弱無能。

等他真正發瘋,好像大家才開始尊敬畏懼他。

而不是一個牽線木偶似的小孩。

「小嬸嬸,我真的哪裡都比不上四叔?」

「你甚至都不願意低頭看我一眼,但是不要緊,痛苦會讓我們緊緊糾纏在一起。」

蕭凜蹲下身,撩起裙擺。

潔白的紗布早被血水浸透,牢牢扒在肉上。

蕭凜揭起紗布一角,猝不及防撕下整塊纏著的紗布。

痛苦讓我發出一聲悶哼。

蕭凜興奮地眯起眼。

「你在這裡忍受折磨時,四叔在幹什麼呢?」

「美人在懷,樂不思蜀。」

蕭凜的指頭按在我大腿上,染得血淋淋的。

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快活。

快活到每個毛孔都在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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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完全厭棄你了,四叔知道嗎,你是為了誰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蕭景行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8

那一年的冬天特別難挨。

百年不遇的大雪壓塌了金陵的一座寺廟。

隨之傳來的還有兩道消息。

一個是蕭景行戰死。

另一個是蕭景行投敵賣國。

蕭凜還很年輕,剛剛十七。

少年的臉像一尊白瓷,細膩光滑。黑壓壓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他還沒成年仍舊壓了我一個頭。

他知道,大紹不能沒有蕭景行。卻也知道,如果蕭景行不死,自己會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下。

敏感的少年,立刻想到將最壞的消息擴散。

蕭景行通敵,人人得而誅之。

金陵一時間人心惶惶。

我被困在宮裡已經半個月。

各路消息滿天飛,我卻什麼都聽不到。

每天伴著我的,隻有皇宮裡連綿不絕的紅牆。

蕭凜每天都會來問我一遍。

「小嬸嬸覺得,四叔會叛國嗎?」

我堅定地回答不會。

少年哦了聲,神色平淡地轉過臉。

「我也覺得他不會。」

他闲庭信步,慢慢背過身子。

「小嬸嬸安歇吧。」

過了很久,我才想明白。

蕭凜不想殺了蕭景行,卻要用另一種法子踩斷他的脊梁。

我就是那根脊梁。

我找到太監總管王福祿,告訴他:「蕭景行是不會叛國的。」

對方隻是低眉順眼地笑笑,「那要看王妃怎麼做。」

「現在人下落不明,隻能憑陛下定奪。」

我走進蕭凜的臨泉宮。

外面是冰天雪地,這裡卻煙霧繚繞,溫暖如春。

從山上引下來的溫泉,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才成就了乾池,供給天下最尊貴的人。

蕭凜眸色幽深。

「你能想明白我真開心。」

他拍了拍清澈的泉水,「下來吧,你從外面進來一定很冷。」

我站在邊上不敢動彈,被蕭凜拉進水裡。

濺起的水花模糊了視線,隻能感覺到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少年像一條毒蛇牢牢纏著我。

「別怕啊小嬸嬸,四叔怎麼對你,我也是一樣的。」

「難道孤還比不過他嗎?」

嗚嗚咽咽的低訴持續了一夜。

規勸的折子雪花一樣飛向蕭凜的案臺,他挑了幾個不順眼地殺了。

蕭凜的眉眼染上陰狠的快意,他在我的後背刺了一幅牡丹圖。

「不聽話的狗還是死了好。」

我打了個哆嗦。

蕭凜便低下頭,吻在那朵鮮豔欲滴的牡丹上。

「小嬸嬸不怕,我可舍不得殺了你。畢竟你比那些老古董可好玩多了,要是你不聽話。」

「我隻會殺了蕭景行。」

9

在金陵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年,邊塞才傳來確切的消息。

蕭景行沒有叛國,他是受了重傷。被一個孤女所救,養傷兩個月才找到軍營。

我的心稍稍放回肚子裡。

我想寫封信給蕭景行,問問他傷好得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

攤開信紙,一個字也寫不下。

蕭凜就在我旁邊站著,訚訚惻惻地笑。

「怎麼不寫了小嬸嬸?告訴四叔你是怎麼在我身下承歡的。」

他溫熱的手掌扣上我的脖子,「你不會還以為,孤還會放你回去吧。」

蕭凜充滿惡意,尖銳的牙齒咬破耳垂。細小的血珠像一顆寶石。

「你回去,他還會要嗎?」

至此,蕭景行給我的信一封也沒有回過。

蕭凜說得沒錯,蕭景行對我隻有厭惡。

10

蕭景行是唯一留在金陵的王爺。

他請求回封地,蕭凜不允。

這個膽小謹慎的家伙生怕放虎歸山。

萬一蕭景行聯合其他兄弟要奪了他的皇位,到時候蕭凜要怎麼辦?

蕭景行就像懸在蕭凜頭上的刀,讓他寢食難安,輾轉反側。

最後紅著眼,咬著牙,發誓要狠狠折斷這把刀。

不能回封地,蕭景行又求了另一件事。

「臣要娶雲璃為妻。」

手一頓,酒水灑在蕭凜的袖子上。

他意味深長看我一眼。

「愛妃有意見?」

我隱下眼淚,「王爺和雲璃姑娘患難與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蕭凜笑笑,他抓住我的手。

「孤也這麼覺得,就好像愛妃與孤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不敢抬頭,怕看見蕭景行的眼睛。又害怕,萬一抬頭會淌了滿臉的淚。

那樣,就太沒出息。

蕭凜輕易就答應了這件事,我以為他會再折騰一會,挫一挫蕭景行的銳氣。

「就定在,下月十二吧,是個好日子。」

蕭景行叩謝皇恩,那雙眼睛始終冷冷淡淡。掃過我時甚至帶了一絲厭惡。

他離開後,蕭凜看著我的樣子,像是得到了什麼新奇的玩意。

「你看,人心真的很容易操縱。」

「小嬸嬸,你也很恨他吧?」

蕭凜挑唆著我,「抽個時間告訴他真相怎麼樣?你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是孤逼迫了你。」

去挑動蕭景行憤怒的心,讓他落得個萬箭穿心的下場。

我出奇地冷靜,決心忘了蕭景行。

可蕭凜不讓我好過,他把雲璃召進皇宮,讓我教導她的禮儀。

11

雲璃生活在關外。

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我恍惚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座皇宮吸幹了精氣。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光是走路,雲璃練了一個上午。

她的步子邁得太大,走著走著還會小跑起來。

雲璃同我抱怨,「貴妃娘娘,這麼走路你不累嗎?」

她又指著我滿頭珠翠,說我的流蘇險些閃了她的眼睛。

「這麼多頭飾,腦袋該有多重啊!」

我耐心地同她解釋,「這是皇族的禮儀,你得好好學。」

雲璃笑,粉色的唇翹起一個可愛的弧度。「可是娘娘,王爺說了,等我成婚後前往封地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用不著守那麼多規矩。」

是的,蕭景行一向這麼體貼。

他也對我說過:「陳子姜,在我面前你不用那麼規矩。」

所以我可以挽起褲腿跳進池塘,可以在請安時勾著他的小指頭。

哪怕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用擔心金陵會流傳我懶惰的名聲。

我勉強支起一個笑臉,撞進雲璃不解的眼神。

「娘娘,陛下對你很嚴格嗎?」

蕭凜對我嚴格嗎?

不盡然。

​‍‍‍​‍‍‍​‍‍‍‍​​​​‍‍​‍​​‍​‍‍​​‍​​​​‍‍‍​‍​​‍‍‍​‍‍‍​‍‍‍‍​​​​‍‍​‍​​‍​‍‍​​‍​​​‍​‍‍‍‍‍​​‍‍​​‍‍​‍‍‍​​​‍​​‍‍​​‍‍​​‍‍‍​​​​‍‍‍​​​​​‍‍‍​‍‍​​‍‍‍‍​​​​‍‍‍​​​​​​‍‍​‍‍‍​‍‍‍‍​‍​​​‍‍‍​​​​‍‍‍​‍​‍​​‍‍​​​‍​​‍‍​​‍​​​‍‍‍​‍‍​‍‍​​‍‍​​‍‍‍​​‍​​‍‍​‍‍‍‍​‍‍​‍‍​‍​‍​‍​‍‍‍​‍‍‍‍​​​​‍‍​‍​​‍​‍‍​​‍​​​​‍‍‍​‍​​​‍‍​‍​‍​​‍‍​​‍‍​​‍‍‍​​‍​​‍‍​‍​‍​​‍‍‍​​‍​​‍‍‍​​‍​​‍‍​​​​​​‍‍‍​​​​​‍‍​‍‍‍​​‍‍‍​​‍​​‍‍​​​​​‍​​​​​​​‍‍​​​‍‍​‍‍​‍​​​​‍‍​​​​‍​‍‍‍​‍​​​‍‍‍​​‍​​‍‍​‍‍‍‍​‍‍​‍‍‍‍​‍‍​‍‍​‍​​‍‍‍​‍‍​‍‍​​‍‍​​‍‍​‍​​‍​‍‍​‍‍‍​​‍‍​​​​‍​‍‍​‍‍​​​‍​​​‍‍​​‍‍‍​​‍​​‍‍​‍‍‍‍​‍‍​‍‍​‍​‍​‍​‍‍‍​‍‍‍‍​​​​‍‍​‍​​‍​‍‍​​‍​​​​‍‍‍​‍​​‍‍‍​‍‍‍​‍‍‍‍​​​​‍‍​‍​​‍​‍‍​​‍​​​‍​‍‍‍‍‍​‍‍‍​​‍​​​‍‍​​​‍​​‍‍​‍​​​‍‍‍​‍​‍​‍‍​‍​​​​‍‍​​‍​​​‍‍‍‍​‍​​​‍‍​‍‍‍​‍‍​​​‍‍​‍‍​​​‍‍​‍‍‍‍​​‍​​‍‍​​​​​​‍‍​‍​​​​‍‍​​​‍他不發瘋的時候為我在宮裡架了秋千,上面纏著牽牛花。

我的裙擺在秋千上高高揚起,那是我短暫可以忘記蕭景行的時候。

不用給皇後請安,不用看太後的臉色。人人都知道我是寵冠六宮的貴妃,是蕭凜捧在手裡的寶。

應該是很好的。

最起碼在外人眼裡。

我沒有回答雲璃的問題,轉而在她腿上綁了兩個沙袋,希望可以讓她走得規矩點。

恰巧被蕭景行看見。

他緊緊皺著眉,制止我的動作,把兩個沙包扔了老遠。

他霸道又強勢,生怕我傷了他的人。

「雲璃不用學這些規矩,我會同陛下說的。不用娘娘如此費心!」

夕陽下,我們的影子格外長。

怎麼會這樣呢,我和蕭景行之間也有劍拔弩張的一天。

一口氣哽在我的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好難受。

我好像終於繃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蕭景行,你不用這麼跟我說話,我又不欠你的!」

雲璃也拉住蕭景行,「你別這麼兇嘛,貴妃娘娘也是為了我好。」

蕭景行護著雲璃,「有我護著你,用不著別人。」

雲璃有些不好意思,「讓娘娘看笑話了,這個人就是這樣,不講理。」

我看不下去了,這種時候我竟然會想躲回蕭凜身邊安靜縮成一團。

蕭凜說得對,痛苦會讓我們兩個緊緊糾纏。

滿含恨意又彼此依偎。

或許我該殺了蕭凜才對。

是夜,狂風暴雨。

蕭凜犯了夢魘,他赤著腳跑下床,披頭散發像個瘋子。

見到我的剎那又突然安靜下來。

那張蒼白的臉埋進我的懷裡,冰涼的手抱住我的腰。

「小嬸嬸,我好怕。」

眼淚濡湿我的衣裳,蕭凜哭了。

「你會不會也不要我?像父親母親一樣,突然某一天就離開我?」

「我一個人好害怕。」

蕭凜斷斷續續說著,他的聲音低啞溫柔帶了隱約的笑意。

十七歲那年,我進過兩次宮。

太子薨逝,太子妃悲痛之下不理世事,一心誦經拜佛。

蕭凜被接進宮,由先帝親自撫養。

少年鬼魅一樣在深宮遊蕩,眉宇間凝結著揮之不去的鬱氣。

蕭凜吃不下飯,瘦得嚇人。

第一次進宮,是為了給身為院正的父親送試藥的大黃狗。

蕭凜站在太醫院種的月季前,隔得老遠都能聞見散不去的藥味。

大黃狗嗚嗚咽咽,不肯咽下藥丸。

蕭凜緩步走來,指著大黃狗。

「把這條狗給我吧。」

我那時還不認識蕭凜,當他是宮裡管事的小太監。便冷著臉告訴他。

「這是給太孫試藥用的,哪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蕭凜摸了摸狗耳朵。

「太孫喜歡狗,比如這一條。」

我再遲鈍也反應過來,站在我眼前的人就是那個金尊玉貴的太孫。

可能是真的喜歡那隻狗,蕭凜的身子日漸好起來。

再見的時候他已經能吃下一碗飯,眉宇間陰鬱氣稍稍散去,帶了些許溫和的笑意。

他還認得我。

「你會常常進宮嗎?」少年眨巴著眼,「皇爺爺給我挑的玩伴我都不喜歡。」

蕭凜的眼睛像那條大黃狗,烏黑沁著水潤的光。

「我喜歡你。」

我比他長了五歲,蕭凜在我眼裡就是個小孩。

「奴婢也喜歡太孫。」

「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我將雞腿塞進大黃狗嘴裡,剩下一個給了蕭凜。

「當然,隻要奴婢進宮,就會來陪著殿下。」

不過我沒有時常進宮的機會,轉年我就遇見了蕭景行。

再後來聽父親說皇宮死了一條狗。

活活勒死的。

我無端想到蕭凜那條大黃狗。

我低下頭,看見蕭凜皮肉下跳動的青色動脈。

「瘋子。」

蕭凜吃吃地笑,「你終於想起來了。」

他的頭靠在我的胸口,「後來你一次沒來找過我,我殺了那隻狗你也沒來。」

「大黃狗不重要,我也不重要。」

「隻有提到蕭景行,你才會緊張起來。」

蕭凜頓了頓,「你們兩個都讓人討厭。」

滾雷陣陣,照亮漆黑的宮殿。

蕭凜的臉陷在陰影裡。

「我不想和四叔為敵,可他處處鉗制我。就連我最愛的女人他都先我一步享用。我也不想這麼對你,可你總是不聽話。」

12

我鬼使神差伸出手掐住蕭凜的脖子。

他沒有動,隻是任由我不斷收緊力道。

怨恨和理智在我的腦海裡瘋狂撕扯,最後還是前者佔據上風。

蕭凜臉憋得通紅,像一條瀕死的魚。

他的下顎一根根青筋暴起,雙眼凸出,我很確定再用力一點他就會死。

下一秒,我被蕭凜推了出去。

頭撞在柱子上,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剛緩過神就見蕭凜拎起一根藤杖質問我。

「為什麼不放手,為什麼不心軟!」

他滿臉是淚,目眦欲裂。

「我以為你心裡有我的!」

誰會愛上一個施暴的瘋子!

我捂住頭,雨點般的抽打落在我身上。

殿外狂風暴雨,沒人聽見我的哭喊。

後背那朵妖豔的牡丹被蕭凜親手扯碎,我喊得嗓子都啞了蕭凜也沒有停手。

到最後,幹脆發不出聲音。

蕭凜不住抽打著,像在打一團死肉。

原來這個就叫愛。

掠奪,毀滅,暴力。

我蜷縮起身子,叫了蕭景行的名字。

蕭凜在我面前蹲下,他掐住我的下巴。

「好,既然你這麼想他,我送你回去。」

我又被抬回了燕王府。

見到蕭景行時我扯了個很難看的笑。

蕭景行站著,一動不動。

冷淡的目光就落在我血肉模糊的後背上。

那朵牡丹卷了邊,醜陋得有點可笑。

宮裡來的太監嗓音尖銳,「燕王,你的人皇上已經用膩了,現在給你還回來。還不叩謝皇恩!」

叩謝皇恩四個字喊得又重又高亢,好似對蕭景行和我的賞賜。

蕭景行還是一動不動。

我難過地捂住臉,他大抵是不會要我的。

太監又喊了一聲。

「燕王,你在幹什麼!」

那人機械地轉過頭,順手抽過侍衛的刀,眨眼間太監的頭滾到我腳邊。

蕭景行總算開口。

「陳子姜,你疼不疼?」

我又不是木頭人,當然疼。

我號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痛罵蕭景行。

「為什麼把我丟在金陵?為什麼五年不回來?為什麼要娶別人?」

蕭景行把我按在懷裡,隔著那道傷疤,過去五年的時光終於在這一刻被抹平。

蕭景行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陳子姜,你跟我說實話。」

我止住眼淚,看著腳下的屍體。

「那是蕭凜身邊最得臉的太監,你殺了他是犯上。」

蕭景行說:「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

「我在乎你。」

我所有的傷痛被這四個字輕易地撫平,輕而易舉就原諒了蕭景行。

13

我又變成了那個快樂的陳子姜。

哪怕後背疼得我龇牙咧嘴。

蕭景行按住我,手指頭抹了藥膏往傷口上戳。

藥膏火辣辣的,有股嗆鼻的味道。

蕭景行抹著藥,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別動了陳子姜,留疤了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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