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起過冬》, 本章共3325字, 更新于: 2025-01-09 16:28:13

至於我,可能會辭了這份工作去當保安,或者進廠,總之避免一切和許安俞接觸的機會。


許安俞滿臉不高興:


「徐壯,我因為你受傷了,你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嗎?」


「我……」


他不依不饒:「你是不是應該照顧我直到我病好為止?」


我猶猶豫豫道:「不合適。」


他不解:


「哪裡不合適?」


我嘆息一聲,許安俞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他現在怎麼這麼沒有邊界感。


我抬眸對上許安俞的眼睛:「你男朋友會介意的。」


許安俞頓了下,看向我的目光復雜:「那個是我表弟。」


沉默片刻,他又道:


「我沒有男朋友。」


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秒,我是開心的,可過了會兒,我又高興不起來了。


我不是沒聽出許安俞話裡話外的意思。


可我不配。

Advertisement


我收回目光,將醫藥箱收好才道:「我這畢竟要工作,我找個護工來照顧你。」


許安俞拉著我的袖子,不松手。


「徐壯,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我不會再放走你第二次。


「這次是你先來招我的,我原本都已經決定放下了,可你非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走了。


「工作是嗎?我給你,你照顧我起居,我一月給你兩萬。」


我剛要拒絕,許安俞直接打斷我:


「徐壯,如果你不留下來我就去找你,你躲到哪裡我都能給你找到。你就是回村了,我也會……」


我呼吸一窒,腦子裡迅速閃過許安俞那張死白的臉。


不可以,許安俞不能去村裡。


我死命攥緊拳頭,終於放棄抵抗:


「我照顧你,但我隻照顧到你傷好那天,之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我也永遠不會回鄰水村。」


5


從那天起,我開始照顧許安俞的起居。


日常買菜做飯,給他打掃家裡的角角落落,隻是這都過去一個月了,許安俞的傷總也不見好。


我讓他去醫院檢查他也不去,隻說自己還是有些痛,要我再待幾天。


我終於琢磨出些不對勁來,晚上,許安俞洗完澡又使喚我去給他塗藥。


他脫了上衣躺在床上,身上還帶著未幹的水汽,背部皮膚光滑細膩,看不出一點兒傷痕。


我翻了下醫藥箱,剛買的棉籤又不見了,我抬眸看向許安俞,他立馬心虛地挪開眼。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蓋上了箱子,認真道:


「許老師,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我明天……」


「沒好。」許安俞焦急扭頭,扣住我的手腕,喃喃道,「我去問過醫生了,他說我傷到很重,可能還要好幾年。」


我氣笑了,我是不怎麼聰明,但也沒有蠢成這樣。


我朝他伸手:


「報告呢?我看下。」


他眼神明顯閃躲。


「扔了。」


我不依不饒:


「那醫院應該有記錄吧,明天我和你去看看。」


許安俞不說話了,垂著眼看著面前的枕頭,過了好一會兒,才瓮聲瓮氣道:


「你反正現在也沒有工作,不如繼續幹著唄,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


挺好的。


那是因為上輩子我倆在一起過,我了解許安俞所有的小習慣,所以才會照顧得這麼細致入微。


但也隻是因為我們在一起過。


許安俞很好,所以他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好好對他,不一定非要是我。


我嘆息一聲,索性不再糾纏,直截了當地開口:


「許老師,我明天會收拾東西離開,冰箱裡的水果記得吃,放不了太久。」


說完,我拿起醫藥箱,將許安俞的手掰開,決絕地轉身離開。


6


這是離開許安俞的第三天。


我找了個保安的活,離許安俞住的那棟房子很遠,我以為這樣就能避免和許安俞見面,但我想錯了。


我一直不知道許安俞原來可以這麼執著。


他直接在我管理的小區買房,每天大搖大擺地以戶主的身份接近我。


委屈巴巴地說:


「徐壯,這裡離我公司好遠啊,我每天六點半就要起床,我好困啊。」


我緊繃著臉神色漠然地拒絕:


「那你就回去住。」


許安俞一口拒絕。


「不要。」


他看著我又道:


「徐壯,你以前對我很好的,現在為什麼對我這麼差?」


我維持著面上的波瀾不驚。


「許老師,我就是個粗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我不是同……」


看著許安俞越來越白的臉,我終究沒狠下心繼續說下去。


許安俞抿了抿唇,垂下眼,沒說話。


氣氛就這麼尷尬地凝住了。


過了很久,他抬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徐壯,你撒謊,我感覺得到,你是喜歡我的,很喜歡。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願意承認,但我不會退縮,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看不下去為止。」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我現在每天隻睡六個小時,長期睡眠不足,很容易引發一些疾病,更嚴重的還會導致猝死。」


「許安俞!」


我沒忍住低喝一聲。


許安俞沒管我繼續道:


「而且我還自己開車,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車毀人……」


我抬手捂住許安俞的嘴,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他安靜地任由我捂著,眼底掠過抹笑意。


我無聲地嘆了口氣。


許安俞贏了。


我知道許安俞說的話或許有誇大的成分,但我做不到無視,我不允許一絲威脅到他生命的存在。


我也知道,我的退步會迎來許安俞肆無忌憚的試探,他知道我在乎他,便會用自己來威脅我得到他想要的。


7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許安俞就抱著自己的枕頭來到我住的房間。


「徐壯,我們一起睡吧?」


我堵在門口,不準他進來,虎著臉道:「許老師,我已經答應回來照顧你了,但我並沒有答應和你在一起。」


許安俞不滿,他皺了下眉。


「我說了你不要叫我許老師,你今天下午不是叫了我的名字嗎?以後也那樣叫我。」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退讓:


「好,我改口,許安俞,你回去睡行嗎?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許安俞沒動,他堵在門口,也不說話,就睜著那雙含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不行。」


我繼續冷漠拒絕,說什麼都不讓許安俞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許安俞也犟,他道:


「你不準我睡,我今天就不睡了,我就站在你房門口。」


我氣得不行:


「許安俞,你要傷害自己到什麼時候,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


加重語氣,繼續道:


「你不要以為我答應你回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是再傷害自己,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我毫不留情地「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貼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外頭都沒有聲音傳來,我不知道許安俞是不是回去睡了。


猶豫再三,我終究沒忍住打開房門,許安俞還站在門口,抱著手,眼圈通紅。


我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一把將許安俞抱起來放到床上,把他整個人緊緊地圈在懷裡,不斷朝他冰冷的手哈氣。


「許安俞,我今晚要是不開門,你是不是真打算站一晚上?」


許安俞縮在我懷裡,唇角微勾:「我知道你會開門的,你舍不得我。」


我氣得不行,質問。


「如果我不把你的話當真呢?我覺得你在和我開玩笑,我心大地直接睡過去呢?」


許安俞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篤定道:「你不會,我隻要說了,什麼話你都會放在心裡。就像上個月我隻是在看電視時,隨口說了一句看起來好吃,你就照著那個節目做出了那道菜。」


「徐壯,你根本就對我狠不下心來,我隻要稍稍受點苦,你都能心疼得要死。」


我嘆息一聲,認命地閉上眼睛:「許安俞,以後不要再使這招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重來一次,我原本不想接近許安俞的。


我不配得到幸福,我不配再擁有他,可是,最終我們還是糾纏在了一起。


是我太貪心,說好了放手,卻又偷摸在他居住的城市生活,想著某一刻能隱匿在陰暗處,親眼見證他奔向幸福。


可我不僅沒藏好,還讓許安俞找到拿捏我的辦法。


從這一刻開始,我所有的狠話都起不了作用,我也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與其讓許安俞一次次傷害自己達到目的,不如直接答應他,反正最後我總也贏不了,還讓許安俞受傷。


我真是個蠢豬,現在才想明白這些事。


許安俞從我懷中抬起頭湊近我的臉,唇瓣在離我半分的距離停下,軟著聲音誘哄:


「那你能親我一下嗎?」


我有些難耐地吞了下口水,抬手將他的頭重新按回我的胸膛,聲音嘶啞:


「現在太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許安俞那個眼神絕對不是想簡單親一口了事,親完一口,他會繼續釣著我親第二口、第三口,沒完沒了。


許安俞把我當傻子,他道:「就隻親一口而已,又不做別的。」


我索性順著他的話說:「隻親一口,親完就睡。」


許安俞有些小意見,但還是點了下頭。


我低頭湊近他的唇,飛快地親了一下。


許安俞身軀微怔,茫然道:「就沒了?」


「嗯。」


我給他把被子蓋好,拍了拍他的背:「好了,該睡了。」


許安俞不死心。


「我說的不是這種親,我都沒感覺到什麼,不算,你再親我一下。」


他推了下我:


「徐壯,別裝睡。


「徐壯!」


我緩緩睜開眼睛,揉了下許安俞的頭發和他商量:


「明天親可以嗎?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身體不好,不能熬夜。


「我們早點睡,明天給你。」


許安俞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隨後又道:「那你明天一定要給我。」


我摸了摸他的臉,認真回答:


「好。」


8


早上,我是被一陣強烈的目光盯醒的。


許安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趴在我身上,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


我自然知道他想要什麼。


我起身去洗手間刷牙,許安俞跟在我的屁股後面。

潛力新作

  • 花非花霧非霧

    "我的丫鬟冒充我的身份,和借住在相府的李墨白暗生情愫,珠胎暗結。 李墨白高中狀元後來相府提親,我爹允了。 丫鬟絕望投井,一屍兩命。 新婚夜,李墨白發現我非心上人,不動聲色暗中調查,以為是我嫉妒丫鬟,逼死了她。 此後十年,他借助相府勢力青雲直上,表面上對我溫柔體貼,卻在相府卷入謀逆案時,落井下石,害我爹枉死,全家流放。 我也在他的折磨下,寒冬臘月被丟進寒潭溺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來相府提親的那日。 "

    楊花落盡子規啼

    少爺已經十年沒笑過了。 直到我穿越成一個丫鬟,夫人把我許配給少爺當通房。 陸家,祖上也曾出過探花郎,官至丞相。隻是近年來,家中子弟無甚出息,隻得偏居禹州。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家雖日趨沒落,不復當年輝煌,但在禹州,仍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

    離人心上玉

    1、我的驸馬,是個極溫柔的人。此時, 他正拿著滴血長劍,溫柔地俯下身,遮 住我的眼

    網戀對象掉馬了

    "網戀奔現發現談了兩年的對象是我哥後,我死遁了。 我火速發離別微信:【路上出車禍,還剩最後一口氣,我愛你。】 後來,他把我們所有的聊天記錄打印出來掛滿整個房間。 他抱頭痛哭,他失聲哽咽:「寶寶最後一口氣都在說愛我,明明幸福的一家三口就在朝我們招手了..! 我張大嘴,下巴跌在地上:震驚jpg。"

  • 白鴿與木棉

    被豪門收養後,三個哥哥都很討厭我。我當眾表演,被鋼琴 裡藏的針刺傷手指。血流如注時,他們在人群中冷眼旁觀。 半夜裡,卻有人摸上我的床,偷偷為我包扎。

    櫻桃沙冰

    "作為新人演員,顏漫入圈的第一個月就名聲大振—— 隻因她在倒追的,是當紅頂流葉凜。 但所有粉絲都知道,葉凜一張神顏,淡漠高傲,是無欲無求的神,多年來從未下凡,拒絕一切緋聞。 因此當二人的詞條首度出現,群情激昂。 CP黑粉:【滾吶!狗都不嗑!】"

    弟弟他好好rua

    閨蜜的弟弟大半夜喝醉跑到我家,抱著 我,眼角微紅的說:「姐姐的腰,真軟。」

    穀雨春遲

    在醫院排隊等復查的時候,大屏上正放著鬼才導演的國外獲獎直播。 致謝環節,他一個字都沒說,當著全世界的面打了個電話。 然後,我的手機響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