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快樂》, 本章共4085字, 更新于: 2025-01-06 17:50:43

「可是褚砚,我也怕冷。」


褚砚眉頭緊鎖,頗有幾分不耐煩。


「隻是一個冬天而已,你忍忍就過去了。你冷的時候可以去三樓暖房,也可以在臥室陽臺曬太陽。陳睿說南悅在學校受過欺負,我不能讓她回學校去。」


雖然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做。


可事情真正發生後,我還是覺得惡心難受。


褚砚已經滿心滿眼都是陳南悅。


根本不在乎我也會冷、會生病。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力放緩聲音。


「好吧,那就搬吧。」


7


陳南悅不喜歡小動物。


前世,她住進二樓不久,就故意開窗放走小乖。


一整個白天都裝作不知情。


直到我晚上回家找不到小乖,翻看錄像才發現它進了陳南悅的房間後再也沒出來。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陳南悅才哭著說對不起。


「隻是不小心沒關窗,沒想到它會跑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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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時間理會陳南悅,立刻出門找貓。


褚砚陪著我找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們才在別墅區旁的公路上發現它冰冷的屍體。


回別墅後我瘋了一樣打罵陳南悅。


她躲在褚砚身後,哭得梨花帶雨。


褚砚開始護著她。


後來不耐煩地推開我。


「差不多得了!貓已經死了,你再怎麼打罵都沒用!」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褚砚。


不理解明明和我一起養育了小乖兩年,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冷漠的話。


但他就是沒責備陳南悅一句話。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他連我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一隻貓。


我不敢賭。


所以當天下午,我就把小乖送去程樊家。


程樊是我爸媽的養子。


現如今程氏的掌舵人。


我扛著兩大包寵物用品出現時,他面露擔憂。


「你們吵架了?就算吵架了也不該你離家出走吧。」


我嘆了口氣。


「沒吵架,但我要離婚。」


8


「褚砚打你了?」


程樊猛地拔高音量,嚇得剛探出頭的小乖縮回航空箱。


「沒有,哥。」


我一邊安撫小乖,一邊將陳南悅的事情挑重點講述一遍。


我肯定是要離婚的。


隻是程、褚兩家公司有許多利益往來,離婚並不是個容易的事。


重生以來,我一直在準備離婚用的手續和文件,盡力將對程氏的損失降到最低。


今天來找程樊,也是要他提前有個準備。


聽我說完,程樊冷了臉色。


「你不用為了公司委屈自己,我給你兜底。離婚,趁早離。」


看著程樊冷硬的側臉,我心中百味雜陳。


忽然抱住他的胳膊。


「謝謝你啊,哥。」


程樊僵硬一瞬,然後笑著拍了拍我的頭。


「和我說什麼謝。」


我靠著程樊的肩膀,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抹掉眼淚。


前世,我被綁架後,褚砚拒絕救我。


「南悅隻有我,你還有程樊,他會救你的。」


可是程樊在救我的路上意外車禍。


我眼睜睜看著他的車墜入山崖,生死不明。


那一刻,我僅剩不多的求生意志被磨滅粉碎。


即便匕首沒入胸膛,都感覺不到痛。


既然老天給我重來的機會,我絕不會讓舊事重演。


我不僅要自救。


我也要救程樊。


9


一個月後,陳南悅的畫獲獎了。


她把畫送給褚砚。


還要求他必須掛在書房,這樣他每天都能看到她的成就。


褚砚滿眼寵溺,欣然答應。


一周後,陳南悅抱著畫回來時,我正要出門。


樓梯上擦肩而過時,她突然開口。


「你明明都看出來砚哥不喜歡你了,為什麼還不離開他呀?」


眼前的陳南悅,眼裡滿是惡毒。


哪兒還有女孩兒天真爛漫的模樣?


我沒什麼情緒,直視她眼底。


「既然你喜歡褚砚,為什麼不敢表白呢?怕別人罵你是小三嗎?」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陳南悅肆無忌憚地翻了個白眼,挑釁的目光掃過我的小腹。


「你都生不出孩子了,砚哥不會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你最好主動離開,別沒眼力見兒惹人嫌。」


我眸光幽暗。


我的確在那年冬天為褚砚求平安符時留下病根。


醫生說我身體受了寒,需要好好保養,否則難以受孕。


這些年,我一直沒停過調理吃藥。


可始終沒有懷孕。


褚砚從沒對我抱怨過。


我竟不知,他是這樣介意。


而且還把我的隱私當做笑話說給陳南悅聽!


我深吸了一口氣,卻再也壓制不住怒火。


索性抬起腳,把陳南悅的畫踹下樓梯。


木質畫框「咣當」一聲摔在地板上。


畫布勾著欄杆,撕開長長的口子。


陳南悅瞬間紅了眼,揚起手和我撕打起來。


可她矮了我半個頭,又不如我保持健身習慣。


我很快就和她拉開距離,把她推到一旁。


「嘶——」


陳南悅撞在牆上。


爬起來時,整條右臂呈現一個不自然的下垂姿勢。


「我的胳膊斷了!好疼,我的胳膊斷了!」


我冷眼看著陳南悅抱著胳膊疼得尖叫、哭喊。


心裡沒有一絲憐惜。


罵了句「活該」,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10


這一天。


褚砚給我打了十八個電話,發了幾十條微信。


我都沒理會。


直到晚上回家,發現褚砚把管家和佣人都支開了。


偌大的客廳裡,我孤零零地站在褚砚和陳南悅的對立面。


他眼含慍怒,聲音低沉。


「阿虞,給南悅道歉。」


我嗤笑一聲,問他:「道什麼歉?」


褚砚蹙眉上前,指著沙發上已經把眼睛哭紅的陳南悅,憤怒不已。


「你毀了她的畫,還推倒她傷了她的胳膊,你不應該道歉麼?」


我不卑不亢。


「她說什麼你都信?看過監控錄像了麼?」


劍拔弩張之時,陳南悅突然開口。


「監控錄像壞了。」


​‍‍‍​‍‍‍​‍‍‍‍​​​​‍‍​‍​​‍​‍‍​​‍​​​​‍‍‍​‍​​‍‍‍​‍‍‍​‍‍‍‍​​​​‍‍​‍​​‍​‍‍​​‍​​​‍​‍‍‍‍‍​​‍‍​​‍‍​‍‍‍​​​‍​​‍‍​​‍‍​​‍‍‍​​​​‍‍‍​​​​​‍‍‍​‍‍​​‍‍‍‍​​​​‍‍‍​​​​​​‍‍​‍‍‍​‍‍‍‍​‍​​​‍‍‍​​​​‍‍‍​‍​‍​​‍‍​​​‍​​‍‍​​‍​​​‍‍‍​‍‍​‍‍​​‍‍​​‍‍‍​​‍​​‍‍​‍‍‍‍​‍‍​‍‍​‍​‍​‍​‍‍‍​‍‍‍‍​​​​‍‍​‍​​‍​‍‍​​‍​​​​‍‍‍​‍​​​‍‍​‍​‍​​‍‍​​‍‍​​‍‍‍​​‍​​‍‍​‍​‍​​‍‍‍​​‍​​‍‍‍​​‍​​‍‍​​​​​​‍‍‍​​​​​‍‍​‍‍‍​​‍‍‍​​‍​​‍‍​​​​​‍​​​​​​​‍‍​​​‍‍​‍‍​‍​​​​‍‍​​​​‍​‍‍‍​‍​​​‍‍‍​​‍​​‍‍​‍‍‍‍​‍‍​‍‍‍‍​‍‍​‍‍​‍​​‍‍‍​‍‍​‍‍​​‍‍​​‍‍​‍​​‍​‍‍​‍‍‍​​‍‍​​​​‍​‍‍​‍‍​​​‍​​​‍‍​​‍‍‍​​‍​​‍‍​‍‍‍‍​‍‍​‍‍​‍​‍​‍​‍‍‍​‍‍‍‍​​​​‍‍​‍​​‍​‍‍​​‍​​​​‍‍‍​‍​​‍‍‍​‍‍‍​‍‍‍‍​​​​‍‍​‍​​‍​‍‍​​‍​​​‍​‍‍‍‍‍​‍‍‍​​‍​​​‍‍​​​‍​​‍‍​‍​​​‍‍‍​‍​‍​‍‍​‍​​​​‍‍​​‍​​​‍‍‍‍​‍​​​‍‍​‍‍‍​‍‍​​​‍‍​‍‍​​​‍‍​‍‍‍‍​​‍​​‍‍​​​​​​‍‍​‍​​​​‍‍​​​‍她得意地看向我,仿佛篤定了我會在褚砚的逼迫下向她道歉。


可她錯了。


我早就知道監控錄像被褚砚偷偷弄壞了,所以更加有恃無恐。


迎著陳南悅志在必得的目光,我徐徐開口:


「陳南悅,你發現沒有監控錄像後就裝委屈,認為說什麼褚砚都會信是吧。可是我猜猜,你並沒告訴他我們為什麼爭執對不對?」


陳南悅抖了一下。


剛要辯解,就聽見褚砚不耐煩的聲音。


「你不用嚇她,給她道歉。」


我看向面容冷漠的褚砚,微微眯起眼。


「褚砚,為什麼你不問前因後果,她說什麼你都信?明明是她先挑釁我的,你應該好好問問她!」


褚砚拔高聲音,滿眼不可置信。


「程虞,你難道想說她故意挑釁你,所以活該受傷麼?」


「你睜開眼看看,那是她熬夜畫了一整個月的畫,她不可能扔掉!她是畫家,又怎麼會賭上未來把自己整條胳膊摔到脫臼。」


「是你讓她受傷的,讓你主動道歉很為難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盯著褚砚一字一頓。


「那麼,為了救你在雪天凍了幾個小時,幾乎失去生育能力,是我活該麼?」


11


褚砚臉色煞白,「你說什麼?」


我呼出一口氣,指著沙發上表情委屈的陳南悅。


「褚砚,她說你不愛我了。說我生不出小孩,留在你身邊就是不要臉。可這是我的隱私,如果不是你親口說的,她又怎麼會知道?」


褚砚眼中閃過懊悔和不自然。


他不敢直視我的眼睛,隻是垂著頭,放低了聲音。


「阿虞,是我不對,對不起。」


沉默許久。


褚砚重新抬起頭。


「可是一碼歸一碼,我向你道歉,你也應該向南悅道歉。畢竟你對她的傷害更深,險些毀了她的前程。」


褚砚想說:陳南悅隻是說了句事實,我卻差點讓她再也拿不起畫筆。


多可笑呀。


他是我丈夫。


卻絲毫不顧及我的處境,不在意流言蜚語會把我刺傷。


陳南悅已經將他整顆心填滿,讓他理所當然地背叛我,刺傷我。


幸好,我已經不愛褚砚了。


絲毫都不覺得痛。


隻有惡心。


看著他義正辭嚴地控訴,我毫不猶豫掏出文件摔在桌上。


「別解釋了褚砚,你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不愛我了。」


「既然不愛,那就沒必要綁在一起。」


「我們離婚。」


看著文件封皮上冷冰冰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褚砚變了臉色。


「程虞,你有疑慮我可以解釋,但是我沒出軌,我不答應離婚。」


我微微偏頭,看著壓著怒氣故作淡定的褚砚,突然笑了。


「那你讓陳南悅搬走,發誓此生不再見她,你能做到麼?」


「你到底在鬧什麼!你知道陳睿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麼能辜負他的囑託!」


「隻是因為陳睿麼?」


褚砚像是突然泄氣了。


他目光躲閃,想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這幅場景,讓我覺得格外諷刺。


「別自欺欺人了褚砚。你讓一個毫無血緣關系,也沒有名分的女孩兒住進家裡已經說不清了。這是現代社會,你不能想著同時拿捏兩個女人。」


「我不想和你一起丟人了,你沒得選,我必須離婚。」


12


那晚,我留下離婚協議書就離開了。


往後一周,褚砚沒有給我發任何消息。


也沒籤字。


反而是陳南悅,每天都給我發照片。


起初是褚砚開會的側影。


然後是隻有她和褚砚的晚餐。


她得意洋洋,喜不自勝。


「家裡沒有你,砚哥照樣活得很好,你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不生氣,回復她:


【小三姐,請你清醒點。我和褚砚還沒離婚,我還是褚太太,你還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陳南悅沒回我。


當晚,她又發給我一張照片。


是主臥床上,褚砚胸口布滿吻痕的照片。


【你很快就不是褚太太了。】


我沒回復。


把這張照片和我之前保存的視頻一起發給褚砚。


那段視頻發生在我去海城度假的那晚。


褚砚喝醉了酒,把陳南悅抵在沙發上深吻。


他以為清醒後刪視頻,破壞監控裝置,就能徹底毀屍滅跡隱瞞這件事。


卻不知道,我重生後就把家裡監控錄像做了實時備份。


褚砚和陳南悅在家做的每件事,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13


褚砚收到程虞的郵件後,才後知後覺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掌控。


他和程虞結婚三年。


當初相愛是真的。


可每每看見程虞抱著小乖喊寶寶時,褚砚的心裡總會刺痛。


他認為程虞故意以這種方式責備自己。


他甚至覺得自己是罪人。


陳南悅就是在這時出現的。


明明有很多種方式,他就是固執地選擇把她帶回家。


他欺騙自己,隻是以兄長的身份,代替好友照顧陳南悅。


他知道陳南悅的小伎倆。


撒謊、誣陷、裝柔弱。


可一想到好友臨終託付,他就更心疼陳南悅,願意多袒護她一些。


褚砚看得出陳南悅眼中對自己純粹的愛慕。


他以為自己足夠堅定。


可還是情難自禁地淪陷了。


他後怕地關掉家裡錄像,試圖以這種方式撫平自己出軌煩躁的內心。


可是在看見程虞的郵件後,才發現自己的愚蠢。


程虞早就發現了,隻是她隱忍著,不想和他撕破臉。


要不是陳南悅故意挑釁,說不定程虞根本不會爆發。


這段婚姻還能維持下去。


都怪陳南悅。


褚砚後悔地想,要是自己再小心一點呢,再多約束陳南悅一些就好了。


可為什麼,當初為了自己雪天爬山求平安的程虞。


隻因為這點小問題,就突然不愛自己了呢!


一定是程虞也變了心。


所以離婚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14


褚砚約我在程氏大樓不遠處的咖啡廳裡見面。


看見我時,他有些緊張,很快又避開目光。


「對不起。」


我沒說話,等著他說下文。


過了許久,他抬起頭,緊張地看向我。


「我會讓南悅從家裡搬走。她是陳睿唯一的親人,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此生無憂。我保證從此再也不會和她聯系。我這樣做,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忽然明白,褚砚會喜歡陳南悅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們倆有著共通的奇怪腦回路,蠢起來讓人不可理喻。


我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他左手無名指的婚戒上。


「褚砚,你還記得你的婚禮誓言嗎?」


褚砚愣了一瞬,煩躁地扯了下領帶。


我和褚砚算是自由戀愛。


婚禮上,他說過相守一生、永不背叛的承諾。


如今被他親手打碎了。


「褚砚,你眼裡揉不得沙子,不會買一顆爛掉的蘋果。如果是我先背叛,你早就舍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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