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退婚後,皇上娶了我的姐姐》, 本章共3788字, 更新于: 2024-12-26 15:45:55

饒是如此,當看著那十裡長街的聘禮時,我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你怎麼準備了這麼多呀?」


林安笑著擦去了我眼角的淚,滿含笑意地反問我:「才多久沒見呀,怎麼就變成小哭包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老頭當年從京城回來時就開始準備了,說是要替你備一份嫁妝。


「另外的一半,是我三年來,攢來娶你的聘禮。


「沒見到你時我沒準備,不然哪止這些,今日才發覺,竟讓老頭給我比下去了。」


看著林安不服氣的樣子,我心裡甜甜的。


原來,在所有人都棄我如敝屣的時候,有人視我為家人,一直在為了娶我準備著。


(二十一)


我和林安的婚禮定在了年後。


林安說好了一切遵從禮儀,卻還是忍不住來見了我。


他來時,我正看著面前白色皑皑的空地發呆。


我劍舞天下一絕的名號,就是從這流傳出去的。


準確來說,我一生中所有的好名聲,都是從這個院子傳出去的。


在京城,我隻是人人嘲笑的小藥女。


可在這個院子裡,我是才藝雙絕的少將軍夫人,是肆意自由的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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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大抵就是在十歲那年見到了林肅。


往日的種種,歷歷在目。


好像一切都與從前一樣,又好像什麼都不同了。


我想得出神時,林安從身後輕輕的給我披上了鬥篷。


「在想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道:「我在想,我怎麼總是在最狼狽的時候遇見你?」


林安笑了笑,輕柔地將我攬進了懷裡,「大抵,我是你命中的煞星。」


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堅定地說:「不,你是我的福星!」


他是我的福星,是我此生不可多得的福星。


這話,我三年前就想同他說了。


那時,我與父母爭吵,獨自離家,前往邊境,那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


當我混在難民堆裡,險些被叛軍斬殺時,也是林安一箭救下了我。


當他將我帶到這個院子時,林肅也是一臉震驚。


可他什麼都沒問,隻是派人帶我下去梳洗。


在那半年中,在這個院子裡,是我一生少有的愜意時光。


林肅當日在京城許下的承諾也一一兌現了。


在這裡,我跟著林安學會了騎馬,在寬闊的草原上肆意地策馬奔騰。


在這裡,我見到了在京城從未看過的鵝毛大雪。


其實我的劍舞得不好,任何一個邊境長大的女子都勝我很多。


可林肅說好,所有人都說好。


那時他曾說:「我林家的兒媳婦,我說天下一絕,就是天下一絕!」


那是我頭一次知道,原來有人疼愛的小孩,摔倒了可以耍賴,難過了可以大哭,不開心了會有人拿著糖來哄你。


我在這裡,頭一次感受到了善意。


也是在林肅身上,我頭一次感受到了父愛。


是他讓我知道,原來,有一個父親真的很幸福。


原來,我很好,也值得被人誇獎、被人喜愛。


(二十二)


「明日,你帶我去看看林伯父吧。」


林安渾身僵住了,半晌後突然開口道:「你想舞劍嗎?」


我笑而不答,揚了揚依然包扎著的右手。


林安默不作聲,拔出劍遞到了我的左手裡,攬著我的腰,穩穩地落在了院子裡。


他握著我的手,帶著我將劍揮了出去。


起舞之間,我似乎又看到了林肅站在屋檐下看著我哈哈大笑的樣子。


林安呼出的熱氣撲到了我的耳朵上,一招一式,一如當初。


當最後一式結束後,林安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來。


「後日吧,明天我要去巡營。」


我點了點頭,「也好,我正好準備準備。」


林安沉聲道:「不必麻煩,你去了他就會很開心的。」


(二十三)


兩日後,林安騎著馬,帶我到了城外的一片荒山上。


山坡上,有個直直的墓碑,低頭俯視著那片他窮其一生來守護的土地。


而那底下,躺著林安的父親,我的林伯伯。


走到墳前,我剛準備跪下,卻被林安一把扶住了。


「老頭生前最疼你了,他不會舍得讓你跪的。」


我愣了一下,隨後走到了墓碑旁坐了下去。


林安走上前,將一整壺烈酒灑在地上,隨後坐到了我身旁。


我問:「你說,林伯伯他心裡是不是怨我沒來看他,所以三年來,他從未入夢見過我。」


林安道:「老頭他定然是知道你膽子小,怕嚇著你。」


此話一出,我笑了,林安也笑了。


我們倆就這樣,在墓前坐了許久。


走之前,我不顧林安的阻止,毅然地跪在了林肅的墳前。


「父親,柔兒回來看你了。」


林安頓了頓,也跪在我身旁磕了兩個頭,苦笑道:「老頭看你跪他,指不定多心疼呢,現在肯定在下面偷偷罵我呢。」


(二十四)


回去後,明明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我心裡卻越發不安起來。


這些不安,在半月後得到了驗證。


我離家月餘都不曾尋覓過半分的父母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我在邊境。


他們派人送了信來,不曾關心我是否平安,隻是明裡暗裡的試探我何時回京。


我心裡明白,他們有事尋我。


於是,我向林安提議將婚禮提前。


林安雖然擔心破壞了良道吉日會虧待了我,但是看到我被那封信嚇得心神不寧時,也隻能點頭答應了我。


迎親之日提前到了三日後,可我還是止不住的心悸。


在林安伸手將我從花轎裡扶出去時,我飄浮不定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當晚,林安被灌了許多酒,進來時,臉頰紅撲撲的。


他輕輕地挑開我的蓋頭,笑容格外燦爛。


「老頭從前總說我配不上你,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勉強同意了讓我娶你。


「他總說,早知如此,他當初就多生一個了,但凡有第二個兒子,他都不會讓我這個混球娶了你。


「阿柔,就這麼嫁給我,你委屈嗎?」


我笑答:「不委屈,我知道,你會待我很好的。」


林安定定地看著我,然後傻笑著將我撲倒。


我偏過頭,輕輕地動手推了推他,提醒道:「交杯酒還沒喝呢!」


林安回頭,看著桌上那兩杯倒好的合歡酒,臉上的笑意突然冷了下來。


「阿柔,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把那酒喝了?」


我的笑僵在臉上,故作不解地問他:「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林安也不揭穿,隻是溫柔地將我耳邊掉落的碎發拂了上去,輕聲道:


「阿柔,同樣的事情,我不會上第二次當。」


我心裡一驚,林安他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二十五)


三日前,隨我父母的家書送來的,還有一份密旨。


同樣的事林安不會上第二次當,可我那所謂的父母,卻切實地幹了第二次。


他們大抵是知道我不會輕易回去,所以特地讓我早已成為皇後的姐姐向皇上請了旨,說她思念我成疾,讓我回京去看看她。


話裡話外,不斷暗示我,抗旨不遵,將會給林安帶來多大的麻煩。


一如三年前。


我知道林安手握兵權,我也知道,那是多大的導火索。


三年前,我已經連累過他一次了,如今,我隻想看他好好的。


我將他撫上林安的臉頰,平靜地告訴他,「這次讓我來保護你,你等我回來。」


林安不解地看著我,隨後眼神逐漸迷離了起來。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眼裡滿是不甘地倒了下去。


我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隨後起身,澆滅了香爐裡的燻香。


我拿起桌上的兩杯合歡酒,一飲而盡。


隨後,我俯下身,輕輕地在林安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我笑得十分開心,貪念又小心地撫過他的臉頰。


「如此,我才算真正地嫁給你了。」


做完一切後,我轉身離開,啟程回京。


(二十六)


來接我的人,都是我父母派來的。


一路疾行,趕回京城。


離開邊境之前,我執意停下馬車等了一刻鍾。


確認並未有兵馬前來,我才放下了心。


三年前,我在林安的酒裡下了藥,決定偷偷離開。


可林安醒後,帶著兵馬追了一路,硬是在邊境處追上了我。


那一次,他私自帶兵離營險些被安上謀逆的罪名。


看著身後空空蕩蕩的草原,我的心裡無比安定。


我的林安,他終究是懂了。


馬車到了京城後,便未去沈府,反而徑直往皇宮去了。


路上,馬車停在了一個小院,我的父母就等在裡面。


他們看見我,難得地展露了笑意。


隻是這副演出來的慈愛模樣,看得我有些惡心。


我冷笑著看著他們。


「父親的手段還是一如三年前,如今姐姐已然幸福圓滿了,父親還是不願放過我嗎?」


父親笑容一僵,假惺惺地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離京太久了,我和你母親都很想你。


「為父若是知道你心悅林安,當初定然不會拆散你們的。」


我輕笑著打斷了他,「父親還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任你擺布的無知孩童嗎?」


我父親面色一僵,臉色有些不好看。


看我挑破,他也不再演戲,徑直道:「你姐姐近日在宮裡有些困難,我和你母親都幫不上忙,你進宮去幫幫她。」


「隻要你助她渡過了此次難關,為父就許你嫁與林安。」


見他想诓我,我也不揭穿,隻掩面嬌笑道:「女兒也很想幫姐姐呢,但是如今女兒已經嫁為人妻,怕是不能進宮幫姐姐爭寵了。」


「你怎麼會知……」


母親有些震驚,質問的話脫口而出,卻被父親攔住了。


我輕笑了一聲,不屑地看著眼前冷血的兩人。


「當日陛下親自登門提親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帝後和諧的戲碼演了不過數月,就納了那麼多女子入宮,自然傳得更廣了。」


「誰允許你編排你姐姐的!」父親怒斥道。


「我是不是編排她的,父親心裡不是更清楚嗎?」


我父親臉色鐵青,卻也無話可說,隻能繼續冷冷道: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與林安,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又無人見證,誰能證明你已經嫁給他了?」


我平靜的回:「百萬邊軍,都是見證!」


父親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隻要沈家不承認,誰能證明和林安成親的是我沈家的二小姐!」


聽他這麼說,我絲毫不意外。


我隻是在賭,賭他對我有分毫的父女親情。


這場賭局,從開始,我就知道我會輸。


他大抵是早就拿準了這事,所以才會允許我完成了和林安的婚禮。


他如此做,倒也不是為了成全我,隻是為了讓我乖乖回京,不生出其他事端。


「父親心思歹毒,女兒甘拜下風!」


父親惱羞成怒,一如往常,高高地舉起了巴掌。


我定定地看著他,毫不退縮。


「父親敢打嗎?姐姐她身子柔弱,若是我的這張臉毀了,父親哪裡再找個女兒去宮裡幫她呀?」


這話似乎是戳到了父親的痛處,他雖然臉色難看,卻終究是將手放了下去。


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你既然知道了我們叫你回來是做什麼的,就別想搞什麼心思,好好地去宮裡替你姐姐清除了那些障礙,也好護住林家那個野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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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知道父親有這樣的本事,所以女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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