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陷進去。
拍手要同意。
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見不得如此優秀的男人在我身下委曲求全。
更何況。
我是個清醒的女人。
一入豪門深似海的道理不是不懂。
8
我避開齊桉勾引人的目光,一臉正氣。
「我不同意。」
老爺子和林特助齊齊看向我。
一副「吃飽了撐的」嘴臉。
「齊總,我承認你有幾分姿色。如果我 20 歲,我會毫不猶豫追你。如果我三十歲,我會放棄家庭跟你在一起。但是真的很對不起,我現在 24 歲,正值青春年華,自當保護民族衛中華,而非沉浸兒女情長。」
「很抱歉,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老爺子神情嚴肅看著我:「痒痒,此話當真是你的肺腑之言。」
「我發誓,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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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響了。
我二話不說去開門。
「誰啊?」
一聲黃衣的外賣小哥,扯著嗓子大喊:「送外賣的,齊桉的小寶貝是你嗎?」
五雷轟頂,天打雷劈。
我當場去世。
「不是,不是,你送錯了。」我強顏歡笑。
「上面的地址沒錯啊,就是這。」
笑死。
這時候怎麼能承認。
我(撲通一聲下跪,痛哭鼻涕):「求求你了,真的不是我的,別讓我難堪。」
外賣員(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大姐,真的是你的,我沒讓你難堪啊。」
大姐?
受到一萬點侮辱。
我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大姐,我沒空跟你聊,我還要送下一單,祝您和先生們用餐愉快。」
外賣員將東西塞進我懷裡轉頭就走。
走了還不忘說一句,
「三個男人,別鬧出人命。」
「……」
門關上那一刻。
不敢轉身。
好丟人,
社死程度堪比當眾拉屎。
怎麼沒個地縫讓我當眾鑽進去。
沒關系。
一輩子很短,忍忍就過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轉身:
「大家都餓了吧,吃點東西。」
齊桉盯著我的臉,薄唇勾勒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嗯,齊桉的小寶貝。」
「……」
老爺子向我投來滿意的眼神:
「名字都是齊桉的小寶貝了,還說沒有非分之想,痒痒,你藏的可真深。」
「誤會,都是誤會,我有個朋友也叫齊桉。」
「哦?」齊桉眯了眯眼,意味深長:「還挺巧,名字都一模一樣,齊桉的齊,齊桉的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齊氏集團的齊桉呢。」
你們爺孫倆是不給人留活路嗎?
9
齊老爺子苦口婆心規勸。
我死也不肯松嘴。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老爺子不肯放棄:
「年輕人要感覺至上。」
瑪德,拳頭硬了。
「勸人結婚,天打雷劈。」
老爺子面沉如鐵。
下一秒,突然笑了。
【用戶使用了會員紅包減 6 元,在線支付 20 元。】
「痒痒,你就剩 8.8 了。」
勸歸勸。
能別拿錢說事嗎。
真的很傷感情。
老爺子繼續誘惑:
「痒痒,這份工作真的很簡單。
「難道你不想輕輕松松月入百萬嗎?」
笑死。
也不知道我在堅持什麼。
做人要有原則,總不能為了尊嚴錢都不要吧。
「我……」
「爺爺,既然溫小姐不想嫁,我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齊桉的聲音冰冷清冽。
不好。
大事不妙。
我直接色膽包天握住齊桉的手:
「瞎說什麼呢?老公。」
10
我和齊桉領證了。
盛世婚禮,聲勢浩大,萬眾矚目。
都沒有。
我倆隱婚。
我提的。
畢竟,總不能為了一棵草,放棄整片森林吧。
當晚。
我搬到了齊桉的家。
浴室裡充滿淅瀝瀝水聲。
我在衣帽間門口來回踱步,焦躁不安。
保守派,還是豪放派。
新婚之夜。
總不能什麼也不幹吧。
浴室裡的水停了。
我趕緊在沙發坐下。
齊桉披著浴袍出來。
松松垮垮,欲系不系。
胸膛上水珠滴落,沿著八塊性感的腹肌,沒入浴袍的陰影裡。
「看夠了嗎?」
齊桉的聲音清冷又禁欲。
我咽了咽口水。
該死。
身材讓我合不攏腿,
聲音讓我欲罷不能。
現在的男人能不能有點自我保護意識。
我兩眼一閉。
眼不見為淨。
不行。
還有更重要的事。
11
我開啟直播。
沉浸式刷題。
是的。
我是一名主播。
不露臉。
主要是陪伴學習。
「你在直播?」齊桉淡淡出聲。
我認真刷題,沒理。
彈幕刷爆了:
【啊,啊,啊,男人的聲音。】
【聲音好好聽,小姐姐是你男朋友嗎?】
【臥槽,好聽啊!好聽得我滿地拉屎。】
【太好聽了,我學習都有動力了!】
【……】
他邁步走到我身旁,幾乎是咬著牙:
「《小學數學計算高手》。
「溫痒,新婚之夜,你放著老公不管,在這直播刷題,你真行。」
彈幕瞬間炸了:
【臥槽!小姐姐結婚了!】
【我要笑死了,新婚之夜還在自律刷題,這是什麼人間清醒。】
【小姐姐快別學了,陪陪你老公吧,我看他都飢渴難耐了。】
【笑不活了,我一直以為小姐姐每天這麼認真學習,不是考研就是考公,沒想到是做小學生計算。】
【這他媽是什麼百年一遇的新婚樂趣。】
【放下計算,快去羞羞。新婚之夜,祝你幸福。】
【祝小姐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嚇得立馬關了直播。
家人們,誰懂啊!
本來賺錢機會就不多,你兩句話,直接讓我一貧如洗。
要怪,就怪我學太認真了。
可是《小學數學計算高手》有什麼錯?很有挑戰難度的。
一天一本,沒開玩笑。
我氣得瑟瑟發抖。
扯過被子:「關燈,睡覺。」
12
房間燈光清冷。
齊桉身形修長的站在那。
骨節分明的手指,正在解開浴袍。
「你幹嗎?」我一驚。
他神色如常走來,停在床沿。
低俯身。
指尖溫柔拂過我的臉頰:
「新婚之夜,你說幹什麼?」
我顫了顫:
「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
齊桉起身而來,直勾勾看著我:「做做睡睡,嗯?」
「……」好你個齊成冕。
社會險惡,人心復雜。
算了。
工作之時偷偷腥,怎麼樣都也不虧,先爽了再說。
我主動撕開睡衣。
沒撕動。
兩手一攤:
「你來吧。」
齊桉低笑一聲,伸手輕輕解開我的睡衣。
炙熱的吻密密麻麻襲來。
額頭,嘴角,脖子,逐漸往下。
溫柔,細膩。
讓人意亂情迷。
欲望漸漲。
齊桉掐著我的腰,一點點深入。
仿佛要將我完全吞噬於靈魂深處。
疼痛與滿足在暗夜裡叫囂。
昏死過去時。
我隱約聽見齊桉低啞的聲音:
「新婚快樂,痒痒。」
13
我真的,我哭死。
一連三天,都未出過臥室門。
我懷疑自己被騙婚又騙身,但我沒有證據。
主要是他給的太多了。
「爺爺讓我們今晚回老宅用餐。」
齊桉當著我的面,有條不紊地系著襯衫扣子。
我盯著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看多了,摸慣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沒意思。
「你確定我這樣能下床?」我神情恹恹。
真的。
沒有人會在大早上被折騰醒高興。
還是以這種生不如死的方式。
「下不了,抱你過去。」齊桉薄唇勾出了意味不明地低笑。
「……」還不是因為你。
「你家人際關系復雜嗎?需要我現在熟悉一下資料嗎?」我秉持著良好的工作態度。
「不用,我家人丁單薄,隻剩一老一小。」齊桉慢條斯理打好領帶,眼神浮過幾分若有所思:「其他的話,你隻需要信念堅定。」
14
我帶著堅定信念踏進了齊家老宅。
一群人橫衝直撞圍上來。
對著齊桉就是一頓敘舊。
齊桉示意點頭。
拉過我的手,薄唇輕啟: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太太,溫痒。」
眾人熱情的同我打招呼。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如果不是齊桉在,我應該可以重生好幾次了。
也是,齊氏掌權人娶了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誰都會不甘心。
我一邊笑。
一邊掐著手指數人頭。
足足二十餘人。
不是說人丁單薄嗎,這不是挺興旺的。
齊老爺子來了,又拉著我問東問西:
「三天三夜,痒痒,你可以啊。」
「……謝謝。」我可以什麼可以,我又沒那東西。
「齊桉那小子有我當年風範,很滋味吧?」
「……還行。」腰已經在痛了。
「和爺爺展開說說,你倆都做些什麼了。」
「……」什麼都問,隻會害了你。
我拉著齊桉袖子輕聲問:「能吃飯了嗎?」
再問,要問出病來了。
齊桉笑了笑,替我解圍。
15
飯後。
齊桉同老爺子去了書房。
我一個人在客廳。
看著一群對我虎視眈眈的人。
隻想說。
齊桉你可真行。
無所謂。
姐的人生態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就是她啊,我當是什麼三頭六臂,放著好好的沈家大小姐不娶,小桉的眼光真是差得沒邊了。」
玩陰陽怪氣是吧。
這錢我是拿的心安理得了。
不然還真以為自己是陪睡的。
我微微一笑:「是挺差的,昨天還說您漂亮來著。」
「你……」
沒意思,能不能指名道姓。
「總有些人資質平平,相貌平平,用點手段,還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溫痒,你說是吧?」
看看,說什麼來什麼。
我眨巴眨巴眼睛:「鳳凰?不能吧,我這級別當麻雀都高攀了。」
「呵呵,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地位,別以為嫁給齊桉就真當自己是齊太太了。」
我沉默,捂著鼻子慢悠悠開口:「可以離遠點嗎,有口臭。」
「……」
「溫痒,你除了賣弄簡直一無是處,連今夏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好意思搶齊太太的位置,要臉嗎?」
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那怎麼辦啊?你殺了我好了。」
「您要是真喜歡那什麼夏,娶回去給你老公當小老婆,你倆左膀右臂,伺候起來也方便。」
「哼,果然是小門小戶的出身,改不了亂咬人的吃相。」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
多美的一個人,可惜長了張嘴。
我心平氣和道:「亂咬也得看人,您都不是人我咬什麼。」
「溫痒,狗仗人勢,也要看看對象是誰。」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你二奶奶。」
我捂嘴驚訝:「原來你就是二奶奶,失敬,失敬,剛剛的話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黎錦抬起下巴:「我自然不會與小輩斤斤計較,齊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溫小姐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就不用我多說了。」
什麼話?
我絞盡腦汁等待下文。
急死我了,你倒是說啊。
有什麼不能說的。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扯高氣揚。
行。
不說是吧,那我說了。
我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既然二奶奶都這麼說了,那齊太太這個位置您來坐吧。
「二房行不行?我和齊桉是真愛不可能離婚,算了,我不愛爭風吃醋,家裡突然多個人,膈應得慌。
「齊老爺子,那更不行,您都有二爺了,共侍兄弟,有失身份。」
黎錦面目猙獰,抬手就要往我臉上扇:
「你這個小賤蹄子,敢羞辱我,我今天就替齊桉好好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