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太子裝窮了嗎》, 本章共3770字, 更新于: 2024-12-16 15:31:37

南皇立他為太子,隻是迫於他的母親——皇後一族的勢力。


傅雲卿體弱多病隻是表象。


真相是,他在娘胎時中了毒,那毒一解就是二十年。


前些日子,傅雲卿昏迷,其實是因為,解毒進程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他索性尋機謀劃一番。


這隻狐狸看似病危,實際,卻是準備利用此事,拐帶本公主,順便早日回歸南鳶國。


不用提,南鳶國那裡,他也早已布好了一切。


——看似病恹恹,其實他早已一手遮天。


蕭御嚴肅地提醒他:


「說起來,你體內的沉毒,最近也解得差不多了,以後那藥就斷了吧。


「畢竟那個藥有副作用,雖然能給你解毒,可吃多了傷肺,還容易不舉。」


這話一出口,傅雲卿的眼刀就朝蕭御射了過去。


蕭御卻好像早已習慣:


「你瞪我也沒用,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以後若是登基了,真得好好調養,要不然後宮三千,你能看不能吃。」


傅雲卿像是被氣著了,扶著桌子開始咳,臉色泛起病態的潮紅。


我心一涼。

Advertisement


這果然是傷了肺啊。


那麼……


另外那一項副作用,也是真的?


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往下移。


傅雲卿捕捉到我的視線,正好對上我一臉為婚後生活憂思的表情……


他氣極了,一字一頓地叫我名字:


「沈、長、樂。」


我覺得可憐。


既可憐他,也可憐我自己。


但我還是好心安慰他:


「傅雲卿,你放心,就算你那個……我也不會嫌棄的,隻是你……千萬別棄療。」


傅雲卿皮笑肉不笑: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我愣了愣,恍然大悟。


對了,他原本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那他大約……還是治得好的吧?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放寬心了許多。


再看傅雲卿——


隻見,他不知從哪兒翻出了個藥罐子,倒出幾粒烏黑的丸藥,往自己口中灌去。


那副淡定的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嗑糖豆子。


至於他吃的是什麼?


我不敢猜,也不敢問……


21


但蕭御那個多嘴的卻直接告訴了我——


傅雲卿吃的,是能短暫恢復氣力的大力丸。


這位殿下……果真是要強得很啊。


這個世界確實存在一些名稱特別通俗,但效用特別及時的藥物。


傅雲卿嗑過藥之後,既不虛了,也不喘了,連走起路來更不再一步三晃了。


雖然那藥隻是短時間內有效用,但我難得看到他不再病恹恹的模樣,甚是欣慰。


我想著以後定得好好養著他。


讓他日日都有這樣的精氣神兒。


傅雲卿換了身便於隱入夜色中的玄衣,順便還丟給了我一身。


哦,附帶兩個醜醜的鬼面具。


他說:


「既然你這麼好奇沈嘉如的話,我帶你去查,去把衣服換了,面具戴好。」


我猶豫:


「你讓我也穿這個?這要是被宮裡侍衛當成刺客抓住,本公主可就尷尬了。」


我既不會功夫,又沒有經驗,肯定笨手笨腳的。


其實我擔心的不是被侍衛抓住,而是……


萬一傅雲卿笑話本公主怎麼辦?


所以我慫得很。


傅雲卿一身玄衣,靜靜地站在月下。


他眼皮輕撩,眸光凝著我,而後揚了揚唇角,一開口,聲線懶散,危險又迷人:


「公主不想去?」


「……去去去!去還不行嗎?」


哼,本公主才不期待和他第一次冒險呢。


卸下發上釵環,去換夜行衣的時候,本公主也就隻偷偷地補了兩次粉,糾結了五種口脂的顏色而已。


別問本公主為什麼明知要戴上醜面具,卻還要補香粉,塗口脂。


問就是我樂意!


最後,我選了那盒海棠紅。


這還是數個月前,傅雲卿送我的。


當時我想著,這位太子殿下整天那麼窮,竟然會舍得給我買這麼貴重的口脂,真是感動壞了……


誰知道這廝一直都在跟我裝窮!


嗐,不想也罷。


傅雲卿說,在我換衣服的間隙,他的眼線已經傳了個口信給他——


「沈嘉如沒回自己的寢宮,她去了慧貴妃的那裡。」


好家伙。


他在我北陵裝窮三年,到底籠了多少線人?


這宮裡還有他查不到的事兒嗎?


我默默地為我那個隻知道在後宮耕耘播種的父皇抹了把汗。


傅雲卿帶著我去了慧貴妃宮裡。


那裡殿門緊閉,就連下人們也都屏退了。


也不知裡面那對母女在說些什麼秘密。


正愣神的瞬間,我被傅雲卿像拎小雞崽子一樣,用輕功拎到了高牆宮宇上。


我還是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宮殿頂上往下看,實在有點腿軟。


傅雲卿在我耳邊輕笑:


「怕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揶揄的聲音隔著面具傳來。


「……沒有。」


腿軟隻是身體反應,我控制不住。


但我心裡並不怕。


他又低笑了一聲。


而ƭüₜ後,他拉著我找了個刁鑽的視野角度,恰好能窺到裡面的沈嘉如和慧貴妃。


這一舉,倒還真是讓我窺到了些秘辛——


隻見,昔日眾人仰望的嘉如長公主,在慧貴妃面前,竟隻能像條狗一樣,卑微地跪著回話。


慧貴妃已經得知,沈嘉如這次接近傅雲卿又失敗了。


她氣得直接上手,狠狠抽了沈嘉如一記耳光:


「廢物!


「本宮把一輩子的寶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卻連個男人都拿不下!


「本宮和你說了多少次?隻要你多和他接近,傅雲卿就一定會看上你的,他生來就注定是你的!你怎麼能讓他被沈長樂搶了去?她就是個配!是給你墊腳的玩意兒!」


我大受震撼。


所以。


沈嘉如確實沒有覺醒。


覺醒的,其實是慧貴妃?!


22


慧貴妃的臉上,呈現著一種瘋癲之態。


她逼視著沈嘉如,眼神兇戾,令人心驚。


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女兒,而是在看一坨死物、一枚棋子:


「本宮教了你這麼多年,你卻令本宮失望透頂!


「劇情如果回不到正軌,你還算是什麼女主?!


「你的男人都被沈長樂那個賤種搶走了!


「本宮所求的後位,都要毀在你的手上!」


……


慧貴妃的封號之所以為「慧」字,是因為父皇覺得她秀外慧中。


好一個秀外慧中。


全是假象。


沈嘉如被慧貴妃罵得狗血淋頭。


好半天,她終於抬起頭來,紅著眼眶回道:


「敢問母妃,您說南鳶太子是我的男人,他心裡就一定有我嗎?


「我從小便嚴格遵從您的吩咐——


「您說,我隻有不守規矩,才顯得與眾不同,我便如您所願。


「您讓我將長樂妹妹視為死敵,奪去父皇的關注,我也昧著良心無一不從。


「我與傅雲卿根本不熟,您讓我籠住他,我也努力地去討好了。


「可您以為,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是您的棋子,他們都會按照您的計劃行事嗎?


「長樂妹妹她們罵得沒錯,我是傀儡,母妃你也一樣是傀儡!」


沈嘉如的話徹底惹怒了慧貴妃。


又是好一陣打罵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在暗處,聽著、看著。


心情頗為復雜。


慧貴妃在人前時,一貫都是把沈嘉如這個女兒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一派以她為榮的慈母形象。


沈嘉如在人前,更是高傲了這麼多年,權寵盛大。


誰知這對母女的關系,實際卻是這幅景象?


慧貴妃與我母後鬥了二十年。


她最大的執念,就是扳倒我的母後,自己去當皇後。


而我母後三年前病重而逝了。


後位空懸。


可自那之後,我父皇一直都沒再立繼後。


他開始寵幸那些新晉的妃子。


盛寵多年的慧貴妃,也漸漸受了冷落。


她不得不靠自己女兒「身負鳳命、興旺國運」的傳說,來保住地位。


其實在原定劇情裡,慧貴妃最終是做了皇後的。


但現在劇情崩壞,或許是讓她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她知道自己生下的女兒,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所以就利用這一點,努力地想把原定劇情扳回去。


結果,事與願違。


沈嘉如受打,我並沒有去救她。


這是她和慧貴妃的事。


況且,她之前坑過我、罵過我,我又不是菩薩。


我是惡毒女配啊。


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23


那天之後。


我便靜靜等著。


一如蕭御所說,不出三日,和親人選最終定下,並不是長公主,而是我這位嫡公主。


傅雲卿安排的人,果然很會吹我父皇的耳邊風。


我那父皇最終覺得——


長公主可是身負鳳命,興旺國運啊。


那麼多皇子都在求娶,他怎麼能將她如此草率地嫁去南鳶國,給那病秧子太子衝喜呢?


他未來得給長公主挑一個更好的夫君才行。


但這樁事畢竟北陵國理虧在先。


為了彰顯和親誠意,同時又保住沈嘉如,他就必須選一個名義上比沈嘉如還要尊貴的人選。


於是,落我頭上了。


多麼順理成章。


——我一向是被父皇舍棄的那個。


隻不過這一次,不隻是他舍棄我。


我也舍了他。


聖旨降下時。


我和某太子還不忘互飚一番演技。


他一身孱弱,斜倚在病榻上,臉色蒼白地咳咳咳,像極了生命易碎的琉璃。


我則眼圈微紅,故意裝出忍辱負重,仿佛提前做了寡婦似的姿態,沉痛地接了旨。


待人走後,我與傅雲卿對視,不約而同地勾了勾嘴角。


我遞給他一盞茶:


「太子殿下的演技還真是爐火純青啊。」


傅雲卿優雅地品了一口,抬眸淡笑:


「公主也不遑多讓。」


這死狐狸,還內涵我呢。


我把玩著他涼白如玉的手指:


「本公主七日之後,就要去給你衝喜了。」


傅雲卿目光灼灼地凝著我,淡唇微翹:


「嗯,孤這次是死是活,就全靠愛妃的喜氣了。」


本公主還沒嫁呢,他倒是先叫上愛妃了?


這狐狸慣常會哄人。


……


可就在我出嫁的前一日。


變故發生了。


24


我在蒙眬中被燻煙嗆醒。


放眼望去,入目之處火光衝天。


隱隱約約,我聽到了驚呼聲一片。


「走水了!走水了!」


「去救公主啊,公主還在裡面!」


我頭昏腦漲,這並不是正常醒來該有的狀態。


強忍著頭疼作嘔,我回想了一下。


——大約是有人在我晚間用的那盞蓮藕羹裡動了手腳。


要不然,我不會睡得這樣沉,直到火勢已經這麼大了,才活活被嗆醒。


我試探地喚了一聲:


「佩兒?」


佩兒今夜當值,她本該就歇在我的外間。


沒人回應。


看來,不是暈死了,便是逃跑了。


我匆忙拿了帕子,用手邊的茶水浸湿了,捂著口鼻,試圖穿過火舌往外逃。


當然沒那麼順利。


我的床榻周圍是火勢最兇的地方,我像是被圈禁在一方火籠子裡,根本跑不出去。


我苟在角落,望著周圍的火浪越來越烈,幾乎要將我吞沒。


這不是意外走水。


——有人想要我的命。


至於幕後那人是誰,也不難猜。


狗急跳牆,除了沈嘉如,也就是慧貴妃了。


又或者,是她們母女合謀。


試了幾次之後,我發覺自己實在能力有限。


與其冒著被燒死的風險往外衝,倒不如先自保,乖乖等人來救。


我那皇帝老爹就算再討厭我,現在也還指望著我去和親,應該不會讓我被燒死。


還有傅雲卿那隻黑心狐狸。


他會來救我嗎?


我沒有答案。


畢竟,那家伙這次是以自己重病,恐不久於人世的借口,才能擺脫質子身份,重回南鳶國的。


南鳶國除了他這個病弱太子之外,還有好幾位皇子。

潛力新作

  • 二次告白

    我穿回了他跟我表白的那一天。 少年蹺著二郎腿,懶散倚在沙發背上,指尖夾著剛點燃的香煙。 他的視線在房內隨意逡巡了一圈,最後定到角落。 「那就她吧。」 在滿場寂靜中,他的聲音不低不高,顯得十足輕佻。 「喂,我喜歡你。」

    不見面的男朋友

    謝桃交了一個男朋友。 他們從未見面。 他會給她寄來很多東西,她從沒吃過的零食,一看就很貴的金銀首飾,初雪釀成的酒,梅花露水煮過的茶,還有她從未讀過的志怪趣書。 她可以想像,他的生活該是怎樣的如(老)詩(幹)如(部)畫。 因為他,謝桃的生活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不用再打好幾份工,因為他說不允許。 她的生活也不再拮據,因為他總是送來真金白銀。

    有病

    我在宮中殺了四年的豬,凡斧所劈,皆無活口。 每殺一頭豬,就念一聲佛。 我嫻熟的殺豬技巧受到皇子賞識,被他收為心腹。 我做奪命屠刀,他做揮刀屠夫。 殺人砍頭,阿彌陀佛;就地掩埋,善哉善哉。

    重生後,妹妹吃下轉胎丸

    重生後,妹妹吃下轉胎丸,成功生下男孩。她得意:「榮華富貴,丈夫寵愛,都是我的了。」 她記恨我前世勸她不吃轉胎丸,害得她丈夫出軌、被婆婆奚落。 趁回娘家,一把火把我燒死。 我冷笑,可憐她重生了還是那麼蠢!命運的饋贈都是有代價的,我倒要看看她付得起那個代價嗎?

  • 教授坐地鐵把自己坐彎了

    擠地鐵手裡的玉米戳到前方帥哥的屁股。 他罵我變態男。 車一晃,我倆嘴撞嘴親上。 上課發現他是我學生。 我給他道歉,問他屁股還好嗎? 他把我摔在床上。 「教授,別擔心我了,我看您還是擔心擔心您自己的屁股吧!」

    緋聞女友轉正日記

    他們都說我很可憐,和裴沉談了那麼久,甚至見了家長。 但裴沉對外還是宣稱單身。 於是很多同學義憤填膺,大罵裴沉始亂終棄。 「顧清河生日,他隻送了一袋梨子。」「情人節那天我碰到他們兩個了,裴沉居然請顧清河吃校門口 8 塊錢的酸辣粉。」 「元旦晚會的時候,顧清河當主持人,我們幫她拍照錄像,結果裴沉居然一直在睡覺?」 最後,他們得出結論——裴沉又渣又摳。 但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是裴沉的女朋友啊! 對此,裴沉一臉陰鬱,讓我給他個解釋。

    陷落在海

    喝醉後拐了個海王弟弟回家,撞上我媽帶著新男友回來。

    七十年代白富美

    村裡那個窮得出不起一分彩禮、不學無術還遊手好閒的二流子,居然討上了一個又俊又有錢的城裡媳婦!

×
字號
A+A-
皮膚